第二百三十一回公公與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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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黑,顧家三位爺目的沒有達到,只能不歡而散。 顧二爺沒有半分猶豫,徑直去了恕姨娘的房里,唯有在這個女人身上,他才能記卻煩事,得到精神和rou體的雙重釋放。 而顧侍郎則背著手在二門外猶豫了下,到底沒往內(nèi)院去,徑直去了書房。 一趟西北之行,自己吃了不少苦,好歹全須全尾的回來了。誰知一回到顧府,府里的情形把他炸了個里焦外嫩。 顧侍郎輕輕嘆了一口氣,將自己埋在太師椅里,一動不動。 腳步聲輕輕響起,門被推開,女子穿著鵝黃色中衣,下系著云紋百褶裙,青絲散落在腰間,趁著粉臉美艷動人,此人正是柳姨娘。 “你怎么來了?”顧侍郎聲音有些冷淡。 柳氏戲子出身,長得頗有幾分姿色,小曲兒也勾魂。彼時他剛剛把管氏弄上手,怕周氏發(fā)現(xiàn)事情敗露,于是把人贖了回來,在外頭置了房舍,做了外室。用來做個擋箭牌,迷惑周氏。 正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初始,這柳氏倒也讓他心醉神迷了幾日,侍候男人的本事讓人欲罷不能,只是時間一久,也就沒了滋味。 他顧侍郎一向憐香惜玉,柳氏跟了她一場,又白擔了那個名聲,因此銀錢上他從來舍得,吃穿用度都照著當家奶奶的額度來。 三月前,他回府時,正好遇上內(nèi)侍宣讀完圣旨,父親昏厥在地,內(nèi)院兩位姨娘齊齊發(fā)作,慌亂之余,也顧不得多問。 后來才知道,弟媳趙華陽趁著他不在府里,把柳氏接進了府,且那柳氏還悄末聲的懷了他的骨rou, 更讓他氣氛的是,趙華陽心思歹毒,兩碗避子湯藥讓內(nèi)閨變成了修羅場。哎……一環(huán)套著一環(huán),一事接著一事,這些個女人,真真一刻都不得消停啊。 柳姨娘嗔笑道:“給二爺燉了些蓮子羹,解解暑氣。 “這些事情不必你動手,讓下人去做就行,你只管養(yǎng)著身子?!?/br> 柳姨娘將白瓷碗奉到顧侍郎的面前兒,道:“整日里閑著也是頭著,總不能什么事兒也不做。大爺嘗嘗,我燉了足足有一個時辰?!?/br> 顧侍郎一把推開,“我沒胃口,你先回去吧?!?/br> “大爺?” 柳姨娘黛眉輕挑,媚態(tài)橫生,玉手慢慢撫上男人的肩膀,“大爺許久沒聽柳兒唱戲了?!?/br> 顧侍郎雖有幾分心動,卻奈何今日心有所屬。 回京三月,他將柳氏的肚子睡大了,對他愛理不理,幾次三番相約,她總借故推去,只把他的心火勾得往上升了幾分。 顧侍郎哪里能坐得住,連哄帶騙再添了近萬兩銀子的珠寶首飾,方才令管氏回了心思,于前兒夜里讓他遂了一回心愿。 三月未曾沾得她身子,今日花好月圓,正是好機會。 顧侍郎不得不煞風景道:“你身子尚未好透,等過些時日,我再去你房里聽戲。” 柳姨娘一聲,含羞道:“大爺,我用了六小姐的藥,身子已經(jīng)全好了。” 此話帶著三分挑逗之意,若是旁人,只怕早就動了心思,偏偏顧侍郎剛剛從壽安堂見過顧青莞,所以一聲一聲六小姐,令他變了臉色。 柳姨娘一見男人神色,知道沒有戲唱了,聲音含著委屈道:“柳兒先回去了,大爺早些安睡,別熬壞了身子?!?/br> “嗯!” 顧侍郎哼了一聲,以作回答。對女子的一步三回首,視而不見。待人走得遠了,他方才起身推門而出。 出了院門,他向身邊的親信遞了個眼神,主仆二人連個燈籠都沒點,便遁入了夜色中。 暗夜無邊,薄霧輕下,一切歸于寂靜。 樹后隱約露出一雙繡花鞋,柳姨娘嘴角揚起譏笑,“我倒要看看,他往哪里去。” “姨娘!” 阿寶抖抖索索從樹后出來,“我們還是回去吧,萬一被人瞧見了可怎么是好?” 柳錦紅冷笑,“怕什么?!?/br> 顧侍郎一路向北,穿過幾條長廊,走過幾條小徑,最后在一僻靜的宅門口停下腳步。 小廝機靈的看了看四周,“爺,沒有人?!?/br> 顧侍郎方才撂了衣袍,走進了院子。 管氏以手撐額,定定的瞧著桌上小小的一尊博山爐,爐里棪著香,纂煙細細,筆直的裊裊升起,散開如霧。 這個時辰了,大爺怎么還不來?是不是不會來了? 正想著,門吱呀一聲開了。 “寶貝,我來了?!?/br> “大爺!”管氏的聲音微顫。 顧侍郎被這一聲“大爺”軟了骨頭,如惡虎撲狼般撲了上去。 “寶貝,想死我了?!?/br> 許久,管氏不勝嬌弱,摟抱著男人寬闊的胸膛。 “爺,咱們好好說會話,上一回,就沒說上話?!?/br> 管氏輕輕一嘆,這嘆息含著千般無奈,萬般委屈,讓人心神為之一顫。 “怎么了,寶貝兒?” “爺若真愛我,就該為我好好打算一番,總好過如今這心驚膽顫的過活?!?/br> “傻孩子,要怎么打算。有一日便一日,管他什么天崩地裂?!?/br> 管氏滴下淚來。 顧侍郎抬手,擦落管氏眼角的淚水,溫柔似水道:“這府里,但凡我在,誰還敢給你臉色瞧不成。” 管氏想著周氏對她的拿捏,淚水長流,“爺……我怕,她……她知道了?!?/br> 顧侍郎又憐又愛,忙將女子往懷里摟了摟,冷笑道:“知道又怎樣,她要是敢言三語四,我頭一個休了她?!?/br> “爺,萬萬不可?!?/br> 管氏驚出一聲冷汗,自己與大爺已是罪孽,若是再因她將大奶奶休棄,那她真真該死了。 顧侍郎不過嘴上說說,給女人幾分安慰罷了,一聽這話,遂順著她的話道:“放心,我有分寸。” “只會拿好話哄了我,哪天被人勾了心去,還管得了什么分寸不分寸?!?/br> 話里帶著nongnong的酸意,聽在顧侍郎耳中,有如天籟。 “真真是個傻的,她怎么能跟你比,連給你提鞋都不配?!?/br> “這可說不準,人家外頭的,又會唱戲兒,又會瞧人眼色,連侍候人的本事,比著旁人都多出幾分。天下男子誰不愛?!?/br> “我就不愛?!?/br> “那她肚里的孩子,是誰的?” 顧侍郎忙指天發(fā)誓道:“我統(tǒng)共就碰過她幾次,還是喝了酒的?!?/br> “還說!” 管氏使起小性,拿粉拳捶男人胸脯。 “以后不準再碰?!?/br> “肯定不碰,你只管放心,只當養(yǎng)個閑人?!?/br> 柳錦紅主仆倆隱在樹后,足足等了兩個時辰,也不見人影出來。 阿寶扯了扯主子的衣裳,示意她回去,柳綿紅堅定的搖了搖頭。 好在是夏末,夜不算太涼,又等了一個時辰,連柳錦紅自己都忍不住了,想要打退堂鼓。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女人青衣飄飄,長發(fā)及腰,款款而出。月影照得她白晳的臉龐,春色無邊。 柳錦紅有如雷劈。 柳錦紅渾渾噩噩回了院,跌坐在床邊,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阿寶見狀,忙倒了熱茶塞到主子手中。 柳錦紅一把推開。 “姨娘?” 阿寶剛要說話,前襟被柳錦紅一把抓住,“你看清了沒有……” 阿寶急得跳腳,掙脫開來將手捂住了柳姨娘的嘴,“姨娘,小心隔墻有耳?!?/br> 柳錦紅眼中露出興奮,“阿寶,我想到法子了,我想到弄錢的法子了。” 阿寶見她似傻似顛,哀求道:“姨娘,你輕點聲,外頭有郡主的人呢?!?/br> 柳錦紅一聽郡主二字,渾身一凜,手撫上小腹,咬牙切齒道:“這個狠毒的女人,我咒她不得好死。”罵完,心底涌上前所未有的寒意。 她年僅五歲,便父母雙亡,遇了個黑心的小叔,吞了她的家產(chǎn),把她賣進了戲班子,成了侍候人的小丫鬟,負責端遞水,鋪床疊被。 七歲那年,班主見她長相清秀,身段柔軟,嗓音渾厚,便讓她學唱了小生。 十五歲登臺,與她搭戲的是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