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回他果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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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莞微嘆一口氣,心里卻沒有同情。 世間之事,大抵如此,你要錦衣玉食,呼奴喚婢,勢必要付出代價。能聯(lián)姻,說明還有利用價值;若連半分利用價值都沒了,那才該哭。 秦千菊看她來,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仍是懨懨的。 陳夫人看了女兒一眼,忙道:“好孩子,你替她診診,也不知怎的,這臉色一天比一天差?!?/br> 青莞三指伏上脈,心里便有了數(shù),當下給了陳夫人一個眼色,去了外間。 “顧女醫(yī)!” 青莞一只腳剛跨出去,就聽到后面一聲喚,身子一頓,轉(zhuǎn)過頭笑道:“秦小姐有何吩咐?” 秦千菊陌生的打量著她,隨即搖搖頭,“無事。” 青莞這些日子在太醫(yī)院,早就練成收放自如的本事,有狐疑,也不過是皺皺眉,放在心里罷了。 走出內(nèi)院,早有丫鬟備上紙墨,她略思片刻,落筆于紙上,交于陳夫人。 “小姐無病,不過是心中思虛太甚。偏她是個心性強的,又聰明不過;但聰明太過,則不如意事常有,故憂慮傷脾。我這藥……多半效果不大,想大好,還需開懷。” “孩子!” 陳夫人只覺的這話講到了她的心坎上,哽咽的喚了一聲。 皇后的意思早就漏出來了,可那壽王委實……別說是孩子了,便是她都舍不得。 真真是要命了! 青莞絕不會多言一句。她不會忘了當日自己被誣陷,陳夫人前后判若兩人的嘴臉,收拾收拾東西便要告退,卻不想被她攔住。 “顧女醫(yī)醫(yī)術(shù)了得,壽王的身子不知道能不能調(diào)理好?” “嗡!”的一聲。 青莞腦子有片刻的短路。 倘若亭林知道自己的身體,勞陳夫人等一甘女子記掛在心,不知道會不會仰天長笑三聲。 畢竟那東西不能用的話,秦小姐可以要守一輩子活寡的。 青莞斟酌幾下,笑道:“不瞞夫人,壽王一直在吃著藥,只是……” “只是如何?”陳夫人面色緊張之色。 “只是,入不敷出,神仙也無能為力啊。” 陳夫人只覺得眼前發(fā)黑。 可不是入不敷出,天天在瑞王府花天酒地,那身子……那身子……女兒啊,你的命怎么這么苦??! 青莞同情的看了陳夫人一眼,嘆道:“青莞告退,夫人保重?!?/br> 陳夫人忙拭了拭眼角的眼,朗聲首:“來人,帶女醫(yī)入帳房,好生送出府,不得怠慢?!?/br> 青莞笑笑,“夫人客氣?!?/br> …… 夜幕降臨,暑氣漸退,星光點點,繁華入了眼簾,青莞坐著馬車轉(zhuǎn)過街角,喧囂漸漸退去。 銀針心疼的看著疲倦的臉,道:“小姐,還有半個時辰到家,你歇上一歇。” “嗯,到了叫我?!鼻噍杆餍詫l(fā)間玉簪解下,散發(fā)而臥,今兒一天,她實在太累了,需好好歇歇。 突然車身一頓,馬車停了下來,隱約是陳平與人說話,青莞懶得開口,只是朝銀針淡淡的看了一眼。 銀針替小姐蓋上了薄毯,跳下馬車。 片刻后,一個低沉的聲音透過車簾傳進來,青莞的睡意,頓時全無,思忖片刻后,悄悄掀起了簾子。 馬車前,蘇子語一身青衫,攔在車身前。 “我找你們小姐?!?/br> “對不住了,蘇三爺,我家小姐沒空?!敝灰切〗悴幌矚g的人,銀針從來不會給好臉色。 蘇子語一挑眉,拔高了音量,道:“六小姐,家母身體有恙,還請六小姐施恩一治?!?/br> “喂,你聽不懂人話還是怎地,我家小姐說過了,蘇家的人,不治?!?/br> 蘇子語閉了閉唇,強忍心緒道:“家母姓葉,不姓蘇。她六年前已入佛門,帶發(fā)修行。” 青莞心中一痛。六年前,正是那事兒以后。 一痛之后,便是恨意。他說這個話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她什么? 臉上覆上沉怒,如果眸光能殺人的話,青莞相信,此刻的蘇子語,應該血流一地。 車內(nèi)悄無聲息,但蘇子語相信她在聽,“六小姐若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來,但凡我能辦到,絕不推諉。” 夜風徐徐,青石路上一片寂靜。許久,馬車里傳出青莞冷清的聲音。 “倘若我要蘇三爺死呢?” 蘇子語眉鋒一皺,漆黑的眼睛深深的看了車簾一眼,眼中閃過痛色。 他淡淡一笑,抱拳道:“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父母仍在,子語不能死。六小姐,叨嘮了,告辭!” 青莞一口氣正要松下,蘇子語突然出聲。 “不過,告辭之前,有件事想請六小姐解惑?!?/br> 青莞冷笑,“我只是個大夫,只會替人看病,不會替人解惑?!?/br> 蘇子語逝了笑容,一字一句道:“請問,六小姐這一身醫(yī)術(shù)從何而來?” 青莞一怔,冷笑頓碎。他果然是不信的。 蘇子語自然是不信的。當年錢子奇被錢家逼著學醫(yī),什么法子都用過了,偏偏學不會,因此長吁短嘆。 他嫌她太笨,故意氣她,“按理說,你從娘胎里,就識百草,看百病,耳渲目染了十幾年,怎的連個藥方都不會開。 “你懂什么?” 錢子奇托著腮,神情有些黯淡,“這是要下苦功夫的,沒個十年八年,哪里會成。就跟你學武一樣,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是千日功呢?!?/br> 青莞咬牙,再次冷笑。 “我的醫(yī)術(shù)從來而來,就不勞蘇三爺cao心了。蘇三爺若閑著無事,不防與我說說,當初你射殺我表姐那一箭時,是什么樣的心情?” 夜風卷著男子華袖,月光灑下,覆了滿臉清霜。 他眸光一哀,翻身上馬,絕塵而去,未有一絲猶豫。 青莞眼含怒意,狠狠的摔下車簾。到底是一身好皮囊,連決絕而去的背影都好么好看。 青莞躺下,慢慢閉上了眼睛。 …… 蘇子語一路疾馳,出北城門,往官道駛?cè)ァ?/br> 騎行約半柱香的時間,到神機營門口,門口兵衛(wèi)見是他,忙迎上前,驚道:“蘇統(tǒng)……噢不……蘇大人,你怎么來了?” 蘇子語把韁繩一扔,“把楊銳找來?!?/br> “蘇大人稍等,小的馬上去?!?/br> “我在后山等他。” “是,蘇大人?!?/br> 山間有林,林間有風,風中冷月高懸。 兩個男子纏打在一起,一招一式帶著殺氣。 “呯!” “呯!” 兩聲掌風過后,纏打著的兩人呈大字型,仰臥在滿是落葉的林間,天地間一片寂靜,靜得只能聽見呼吸聲。 楊銳喘了兩個粗氣,道:“出了什么事?” 蘇子語嘆出一口氣,道:“無事,心里悶,來找你打一架?!?/br> 楊銳偏過臉,默默的看了他一眼。 他與子語相認相交多年,太清楚他的一舉一動,心悶打架這種事情,從來不會發(fā)生在他的身上。 “子語,我從來都是一個好的聽眾?!?/br> 蘇子語笑笑,透過參天的大樹,穩(wěn)穩(wěn)能看到一抹微曦的月光,散著淡淡的銀白,是一輪上弦月呢。 他想起多年前,有個靈動的女子,玉面朱唇,仿若空谷佳人,清雅絕世。 與他并排坐于樹上,女子素手指點著樹葉間一抹月光,道:“蘇子語,我總分不清上弦月和下弦月有何不同。” 他抱胸看著她,嘴角擒起一抹笑。 “上弦月出現(xiàn)在傍晚和前半夜,臉朝西;下弦月出現(xiàn)在黎明和后半月,臉朝東。” 她眸子一哀,低低道:“竟永生永世都不能瞧見呢!” 他啞然失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傻瓜,是同一個月兒,不過是出現(xiàn)的時間,朝向不同罷了?!?/br> 女子搖頭,嗔怨道:“你才傻呢,我就希望它們在同一個畫面中,然后相互瞧見,這畫面多美?!?/br> “異想天開!” 女子抬起黑亮的眼睛,含著薄薄的水霧,道:“如果有一天,你,我不能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畫面中,想想得多心酸啊……” “你在想她?” 楊銳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打斷了回憶。 蘇子語微微一怔,搖了搖頭道:“我去找她了,求她為母親看病?!?/br> 楊銳愣了愣神,很快就明白了這個她是誰。 “她怎么說” “不肯。”蘇子語咬了咬牙。 楊銳搖搖頭,道:“換了我,也是不肯的。” 蘇子語苦笑,牙咬得更緊了。 “母親的身子不大好,也不肯請大夫醫(yī)治,只一日日的熬著,我想著她是她的親人,母親看到她,或許就會肯了?!?/br> 楊銳想出言安慰幾句,卻不知從何說起。六年前那一箭,不僅讓一個如花的少女當場斃命,也射斷了子語和葉夫人的母子情份。 “她說,她不會替蘇家人治病的,還說希望我死?!?/br> 楊銳聽不下去了,一躍而起,“這女子一張嘴能殺人,吐不出好話來。” 蘇子語慢慢坐起來,“卻是在情在理?!?/br> “什么在情在理?” 楊銳坐在他邊上,道:“子語,這個顧青莞詭異的很,你離她遠一點。” 蘇子語抓起一把落葉,放在手中默默看著,他明白楊銳說的詭異是什么意思。 這三個月來,他借著私自領(lǐng)兵一事,自省于帳中,深居簡出,實則暗下與楊銳一道,親自把顧青莞的底細,查了個底查天。 這一查,雖沒有查出多少東西,然僅僅一個錢福,對她自稱為奴,就讓他心驚不已。#####因為書旗系統(tǒng)調(diào)試的原因,方方的書搜索不到,有的書友說還顯示不更新,真對不住各位。技術(shù)小哥正在弄,也不知道何時能弄好。不過反正最近卡文,所以只有一更,耐心等幾日,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