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回我豈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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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弘文眼中藏著光芒,難得沒有抬扛,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青莞并未留心兩人之間的舉動。她正為剛剛那杯茶水驚訝,這個男子實在太細(xì)心了,竟然知道她喜歡的溫度。 心里莫名暖了起來,呼吸有些無法自控的紊亂。 “三個月了,鐵占的事,還沒有消息傳來。” 頭頂,趙璟琰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歉意。 青莞抬眼,斂了心神,“茫茫人海,確實難尋,亭林,我不急?!?/br> 趙璟琰低低一笑,“你不急,就好。這事兒既然我應(yīng)下了,就一定會幫你辦妥?!?/br> 青莞點(diǎn)頭,道:“有勞了。” “你,我之間無需這么客氣的?!?/br> 青莞笑笑。這話倒是真的,這廝找她看病,讓她幫忙賺銀子時,就是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白晳的臉龐揚(yáng)起淺淡弧度,昏黃的燭光映著,那笑令趙璟琰心頭微暖。 “除了南邊和西邊,其它都找過了??磥?,就應(yīng)該在這兩處地方。” 青莞收了笑,思忖道:“那就先往南邊去找吧。” 趙璟琰頗以為然道:“我會讓阿離傳令下去。” 這一回,青莞沒說謝謝,主動拿起茶杯與他的碰了碰,所有的謝意,只在這一舉動中。 趙璟琰心中暢快,正欲說話,一旁久未出身的蔣弘文,冷不丁開口,“我吃好了。時辰不早了,說正事兒吧。” 青莞睨了他一眼,這家伙今兒要么一言不發(fā),要么話出刺人,吃槍藥了。 趙璟琰笑意高深,不以為然道:“也沒什么可說的,賢王那頭剛把誘耳拋出,就等著他主動來找咱們了。這條線穩(wěn)妥了,青莞,你就可以動顧府和老齊王府了?!?/br> 此言之意,青莞一聽,便了然于心。 …… 兩人離去,青莞也欲回府,卻被史松音攔住。 “天晚了,就在府里歇一晚,明月再回去吧,也省得來回跑?!?/br> 青莞對著史松音清澈的眼睛,拒絕的話說不出口,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 陸芷雨聽見,趕緊命人去打掃客房。 史松音忙攔道:“大嫂,不用麻煩,我們倆睡一張床?!?/br> 青莞故意臉色一哀,“二姐,我能說不嗎?” “不能!”史松音霸道的回答。 青莞把頭磕在陸芷雨的肩上,嘆氣道:“二姐,快找個媒人把她嫁了吧,也省得天天纏著我,氣都喘不過來了。” 史松音紅了臉,嗔怨道:“就纏著你,就纏著你。” “二姐,救命!” 陸芷雨被這兩人逗得前腑后仰,心中濁氣一掃而光。 …… 丫鬟下了帳簾,吹滅蠟燭,各自退去。 青莞累了一天,支撐不住,倒頭就睡。 “青莞,我今天看到他在桂花樹下哭了。”黑暗中,輕柔的聲音響起。 青莞迷糊道:“他是誰啊?” “蔣弘文?!?/br> 三個字一出,青莞睡意完無,她翻了個身,見史松音正睜著兩只大眼睛,灼灼的看著她。 “好好的,他哭什么,不會是你看錯了吧?” 史松音眨了眨眼睛,眸中異光微動,“我不會看錯的,他真的哭了,而且看上去,似乎很悲傷?!?/br> 青莞皺了皺眉。 在她的印象中,蔣弘文素來清冷,不該是悲秋傷月的人。 “你一定是看錯了,若不然,他定是被什么東西熏著眼睛了。” 史松音當(dāng)下反駁,“青莞,我真的沒看錯?!?/br> “好,好,好,你沒看錯,他掉眼淚了??蛇@與咱們有何干?” “他是你的未婚夫啊,你不關(guān)心一下,他為什么掉眼淚嗎?” 青莞聞言微怔。自己好歹與他定了婚,行過三禮,未婚夫流淚,她這個未過門的媳婦,按理應(yīng)該借機(jī)上前噓寒問暖一番。 “這個……松音,他躲著,就是不想讓別人看到,我若冒冒然的去問,怕不合適,還是只當(dāng)不知道的好。” “可是……” “可是太晚了,我明天一早還要去衙門,松音,能不能讓我先睡啊?!鼻噍赣袣鉄o力。 史松音嘟著嘴,頓了頓,道:“那好吧。” 青莞臉色一松,暢然入睡。 黑暗中,史松音的目光,卻越發(fā)熠熠閃光。 …… 趙璟琰從史家別院出來,馬車不緊不慢的向萬花樓駛?cè)ァ?/br> 行到半路,車子被人攔住,竟是瑞王府長史官。 “壽王爺,我家王爺請您和七爺往繁花樓一醉?!?/br> 趙璟琰懶懶看了蔣弘文一眼,順勢挑挑眉,道:“今兒個,高小峰請本王在萬花樓喝酒,有言在先,只能改日再去二哥府上叨嘮了?!?/br> 長史官笑瞇瞇道:“王爺既然有約,那小的就不攔著了?!?/br> “嗯!” 趙璟琰收了扇子,點(diǎn)了點(diǎn)額頭,道:“去跟你家王爺說,繁花樓有繁花樓的好,萬花樓有萬花樓的妙,要不要嘗嘗鮮兒?” 長史官笑意更深,“小的一定把這話給王爺帶到。” “去吧!” 等人走遠(yuǎn),蔣弘文一摔車簾,道:“亭林,你猜瑞王會不會往萬花樓來?!?/br> 趙璟琰垂眸,視線落在扇柄上。 “不出一個時辰,必到。” “這么篤定?” 趙璟琰眸底一亮,“有高小峰這個新任統(tǒng)領(lǐng)在,他樂得趁機(jī)拉攏下。 …… 夜。 月色清冷。 燈火通明的書房里,賢王和心腹徐超相對而坐,臉上神色凝重。 徐超撫須道,“王爺?shù)男闹?,是如何想的??/br> 賢王慢慢拿起茶盅,卻沒有往嘴邊送,只是放在手里把玩,臉色冰冷。 “本王現(xiàn)在,還有的選擇嗎?” 千日功,一日毀。這一回,自己損兵折將不說,還在父皇跟前失了寵,真真是悔不當(dāng)初啊。如果老八能站在他這一頭,事情的轉(zhuǎn)機(jī)就來了。 徐超心里咯噔一下,“王爺萬萬不可?” “為何不可?” “壽王和瑞王走得么近,萬一這是他們兩人的計謀,咱們豈不是上了當(dāng)?” 賢王語意森森,“徐超,老八要不是扶不起,以他在父皇心中的地位,這皇位他就該坐了?!?/br> 徐超點(diǎn)點(diǎn)頭。這話說得實在,壽王在皇上跟前的體面,是任何一個皇子都比不過的。 皇上養(yǎng)病這些日子,連皇后,貴妃都不得入,只放壽王一人在跟前侍疾,用意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這個時候,他只要乖乖的跟在老二后面,什么都安穩(wěn)了。何苦冒這個險。” 徐超鷹眼一轉(zhuǎn),眉間川字紋更深,“王爺?shù)脑捑渚湓诶恚皇欠彩露嗔魝€心眼,總不會錯,還需三思而后行!” “思什么思?” 賢王全身一震,臉上的肌rou不受控制般地跳起了幾下,怒道:“本王不居長,不居嫡,連神機(jī)營都丟了,還有什么資格思這,思那?!?/br> 徐超被罵得一聲不吭。 “這會他把橋搭過來,我要不踩著過河,就是個傻蛋。他在父皇跟前說一句,頂我說百句?!?/br> 賢王把茶盅重重擱在幾上,厲聲道:“不就是劃江而治嗎,給他。只要我坐上了那個位置,連天下都是我的,一個小小的江南算什么?” 徐超見賢王動怒,不敢再勸,只敢低聲道:“王爺,我是怕他利用王爺,來對付瑞王,完事后把咱們一腳踢開。畢竟,人都是有野心的。” 賢王哧之以鼻。 “以后再說以后的事,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老八有本事坐了那位置,我一個閑散王爺?shù)拿^,是跑不掉的,總比老二上位,你我身首異處的強(qiáng)?!?/br> 徐超心念一動。瑞王此人看著德才兼?zhèn)?,則實心胸狹小,無容人之度。將來一旦他坐上了位置,絕不會手下留情。 壽王則不同,至少命是保得住了的。 賢王吸了一口氣,輕嘆道:“徐超啊徐超,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啊,我豈能錯過!” …… “回王爺。壽王與高統(tǒng)領(lǐng)約了在萬花樓喝酒,不過來了?!?/br> 瑞王眉頭一皺,臉慢慢沉了下去。 長史官忙道:“壽王讓小的帶話說,繁花樓有繁花樓的好,萬花樓有萬花樓的妙,請王爺過去嘗嘗鮮兒。” 沉著的臉,一瞬間揚(yáng)了起來,瑞王的目光往下首處一掃。 “老八相邀,你們說本王要不要應(yīng)下呢?” 眾謀士一看瑞王的臉,心中有數(shù)。 “王爺,當(dāng)去。” “王爺應(yīng)該去嘗嘗鮮兒。” “萬花樓是壽王的地盤,壽王此邀,是沒把王爺當(dāng)外人?!?/br> 眾人七嘴八舌后,俞清起身輕咳兩聲道:“王爺,高小鋒新官上任,王爺這一趟,無論如何也該去?!?/br> 瑞王哈哈一笑,笑聲爽朗:“既如此,本王屈尊走一趟,又如何?” 俞清上前一步,笑道:“王爺算不得屈尊。高小峰的背后是高尚書,有壽王在中間牽線搭橋,王爺何不慢慢籠絡(luò)起來?!?/br> 瑞王深看他一眼,朗聲道:“來人,更衣!” …… 子時,喧囂漸淡,繁華隱入夜色。 萬花樓門口,數(shù)位錦衣公子微醉而出,抱抱拳,各自的小廝持個馬車。 其中一輛馬車穿過三條街,停在朱色的角門口,門匾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字“高府?!?/br> 高小鋒一腳踏入高府,醉意全無,由小廝引著入了前院的書院。明日他便要入軍營,約摸有半月不能回來,父親此刻必有話要與他說。 果不其然,書房里,燈火通明,工部尚書高鳴濤端坐在太師椅里,見兒子進(jìn)來,將手中的史書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