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回所謂的規(guī)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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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鋒上前行禮,把今日在萬花樓遇到瑞王一事,合盤托出。 高鳴濤聽罷,面有憂色。瑞王此舉,拉攏之意已經(jīng)很明顯了。只是君心難測??! “鋒兒啊,你與壽王結(jié)交,為父倒是樂得所見。只是這瑞王……你需淺言淺交,避著些為好?” 高小鋒微有不解,道:“這是為何?” 高鳴濤撫額道:“瑞王居長居嫡,按理太子之位,早該由他承下。只是這六年來,皇上遲遲未有動靜,這不得不讓人深思啊?!?/br> “父親的意思是,皇上意在賢王?” “住嘴,這話豈是你能妄議的?!?/br> 高鳴濤神色一肅,厲聲道,“為人臣者,忠心二字很重要。不管立誰為諸君,都不該是咱們cao心的事?!?/br> 高小峰一怔,隨即道:“左不過這兩人?!?/br> “未必!”高鳴濤嘴角微沁。 “你是說壽……” 如刀一樣鋒利的目光橫過來,高小峰忙捂住了嘴。 “兒子啊,君心難測啊,你別忘了盛家的下場?!?/br> 高小鋒是親眼見過盛家的慘狀的,心有余悸道:“父親說的對,只要皇上不立太子,咱們就該保持中立?!?/br> 高鳴濤搖搖頭,深深嘆了口氣,“君子立于世,如何中立,難??!” 突然話峰一轉(zhuǎn),道:“你覺得壽王此人如何?” 高小鋒眼眸一動,晦澀道:“除了那方面,兒子覺得都很好?!?/br> 高鳴濤不語。 “父親,皇上會不會中意他?”高小鋒猶豫著把心里的猜測說出。 高鳴濤橫了他一眼,答非所問道,“我如今后悔一件事情。” “什么?” “你與顧府二小姐的婚事?!?/br> 高小鋒皺眉。當(dāng)初這婚事,還是老父親親口婉拒的,早已是過去的事了,怎么又拿出來說事兒。 忽然,眼前似有東西閃過。顧府二小姐與顧女醫(yī)交好,顧女醫(yī)乃蔣七爺?shù)奈椿槠蓿Y七爺與壽王比親兄弟還親,如此說來…… 高鳴濤見他明了,扶著稀疏的幾根胡子,道:“壽王那頭,好好結(jié)交。” “是,父親!” 高小峰躬身應(yīng)下。 …… 一夜好眠,青莞神清氣爽。 外頭候著的丫鬟聽到動靜,進(jìn)來伺候。青莞做了個噓聲的表情,指了指床上熟睡的人,輕手輕腳去了外間。 洗漱用罷早飯,青莞往清哥兒房里又瞧了一回,方才出門。 馬車剛行幾步,就聽到一個清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青莞,昨兒睡得如何?” 顧青莞一愣,不敢置信的掀了簾子去瞧。一張俊朗的人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 青莞皺了皺眉頭。 壽王府在城南,史家別院在城北,這一南一北用腳趾頭想想,也不順路啊。 “別露出這種表情,和著像我跟蹤你似的,昨兒宿醉,嗓子疼得很,來找青莞討些藥吃。” 青莞這才聽出這廝的聲音,果然有些嘶啞。整夜整夜喝酒,喝不死你。 “你心里在罵我?”趙璟琰像是聽到了青莞的心聲。 青莞一愣,皮笑rou不笑道:“豈敢。你……要不要過來診個脈?” 趙璟琰搖搖頭,“暫時不診了,回頭一并診?!?/br> 這話兒是什么意思?顧青莞露出驚色。 趙璟琰不等她思索,笑道:“青莞啊,回頭去太醫(yī)院準(zhǔn)備些上好的外傷藥,可隨時得來搭救我啊?!?/br> “什么意思?” 趙璟琰笑道:“我打算再與三哥打一架,青莞覺著如何?” 青莞心中一動,臉上有笑意流出,“好主意?!?/br> 趙璟琰挑眉,嘆息一聲,“只怪本王身子弱,經(jīng)不得揍啊。” “放心,有我在,你能長命百歲?!?/br> 趙璟琰哈哈一笑,“如此,本王便去了,莞莞,記得備好外傷藥啊!” …… 莞莞,這是一個什么稱呼? 青莞直到坐在太醫(yī)院里,仍對今晨趙璟琰叫她的這一聲,耿耿于懷。 “顧女醫(yī)……顧女醫(yī)!” “???” 青莞回神,見是劉兆玉,忙道:“是不是要開晨會了?!?/br> “是啊,時辰快到了,你還不趕緊的。去遲了,又要挨罵?!?/br> “多謝!” 劉兆玉見她不如往日機(jī)靈,笑道:“一大早的,想什么心思呢?” 青莞掩飾道:“正想個方子呢。” 劉兆玉看了看四周,湊近了腦袋低語,“今兒的晨會你小心些,張華的臉,可難看的緊。 青莞知道是為了昨天皇后跟前的事,不以為然的笑笑,“我心中有數(shù)。咱們走吧?!?/br> 青莞跟在劉兆玉身后,入了大廳,還沒站穩(wěn),上首的張華把茶盅重重一擱,聲色厲疾。 “資歷最淺,架子最大,眼里還有誰?” 此言一出,雖沒有指名道姓,但有眼睛的都知道說的是誰。大廳里原本閑聊的眾人,齊齊住了嘴,目光刷刷看向來人。 青莞微微低頭,走到自己最末的位置。 坐下,端起茶碗,素手撥了兩下,才慢悠悠道:“張?zhí)t(yī)的眼里有誰,我的眼里就有誰。” “你……” 張華氣結(jié),一拍桌子道:“顧青莞,你太過放肆?!?/br> 青莞淡笑,“張?zhí)t(yī)何出此言,青莞一向謹(jǐn)守本份,從不逾越,何來放肆一說。噢……我明白了,張?zhí)t(yī)一定是為了昨日皇后宮里的事吧!” 宮里藏不住事兒,昨兒秦皇后把張?zhí)t(yī)打發(fā)走,獨留下顧女醫(yī)請脈,事后,還命顧女醫(yī)去了鎮(zhèn)國公府。 誰不知道,鎮(zhèn)國公府的病,一向是由張?zhí)t(yī)看的。這就相當(dāng)于在張?zhí)t(yī)的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經(jīng)青莞一提醒,眾太醫(yī)看向張華的神色,多了幾分打量。 張華氣得兩眼翻翻,遮羞布被撕開,他的臉面被踩到了腳底下。 眼中狠厲一閃而過,青莞瞧得清楚,她把茶碗一放,起身走到張華跟兒前,一臉的恭敬。 “昨天診脈,沒有按著張?zhí)t(yī)的話說,是青莞的錯。張?zhí)t(yī)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放在心上。” 張華冷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只是凡事都有規(guī)矩,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顧女醫(yī)啊,你的醫(yī)術(shù)雖然了得,太過心驕氣傲,也非好事啊?!?/br> 青莞眉眼一抬,針鋒相對道:“張?zhí)t(yī)這話,青莞不敢茍同,難道我就該顧著規(guī)矩,至皇后娘娘的病于不顧?” 這話一出,眾人心里透亮。原是這張華被拂了面子,公報私仇啊。 “你……”張華氣得面紅耳赤,暗中咬牙切齒。 “皇后娘娘掌六宮之首,頗有賢名,若為病痛所擾,心力不濟(jì),必會無心宮中事務(wù)。必有那小人趁機(jī)作祟,亂宮閨之事。后宮一亂,皇上哪來精力處理朝政?君王無心朝政,百官效仿,長此以往,亂相頻生,我大周朝赫赫基業(yè),難道就要毀于一個小小的規(guī)矩?” 青莞看了看張華青得發(fā)紫的臉,突然話峰一轉(zhuǎn),厲聲道:“千之之堤,潰于蟻xue,張大人不讓青莞有不同的診斷,居心何在,莫非,張大人是想做那蟻xue?” 這一番話,鏗鏘有力,只講得一屋子太醫(yī)目瞪口呆。 眾人暗暗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女子委實厲害,三言兩語,就事情上升到了一個高度,這一下,別說是張華了,就是皇帝聽了,也揪不出任何錯,反而要夸一聲“忠臣啊?!?/br> “你……你……” 張華氣得怒火沖天,臉漲得像個被開水燙過的豬頭,眼中的狠毒令人不寒而栗。 好你個靈牙利嘴的顧青莞,竟然挖了這么大的一個坑等我跳,我要不整死你,這太醫(yī)院還有我張華的容身之地嗎。 青莞眼色微涼,“張?zhí)t(yī)所謂的規(guī)矩,青莞不敢茍同,但頂撞上司,卻是青莞不對。青莞愿自省五日,自罰俸祿半年,不知可平張?zhí)t(yī)心中怒火?!?/br> 說罷,青莞恭敬一揖,揚(yáng)長而去。 張華看著她的背景,只覺得心中火燒火燎,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手足無措過。 這個女子……這個女子……她真的只有十四歲嗎? 張華一口氣上不來,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張?zhí)t(yī)……張?zhí)t(yī)……” 大廳里亂作一團(tuán)。 青莞聽著身后的動靜,腳步輕快無比。 反正那廝說了,魚兒上鉤了,下一步該動的人是瑞王。這個張華是瑞王的一條狗,先把狗牙拔了再說。 回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青莞接過銀針遞來的茶水,一口飲盡。 “小姐今兒的行事,是不是太急了些?”銀針問得小心翼翼。 青莞放下茶盅,道:“銀針,狗急了才會跳墻,才會露出狐貍尾巴。這個張華,并非心思正的人,他動了,才會對咱們有利?!?/br> 銀針點點頭,道:“就怕他起什么壞心思,暗中下黑手。小姐,以后多帶個葉青吧。” 青莞思忖片刻,道:“聽你的,走吧?!?/br> “小姐……當(dāng)真要自省五日?” “話說出去了,總該做到。”青莞眸底含著清冷。 “這……”銀針不解。 青莞淡淡一笑,道:“銀針,你家主子有持無恐?!?/br> 須臾,主仆二人在眾目睽睽下,背著醫(yī)包,揚(yáng)長而去,驚倒了所有人的。 因是臨時起意,青府的馬車還沒有來接,她猶豫片刻,便讓銀針去街邊雇了輛車。 忽然,一道陰影斜過來,擋在了她的面前。 “六小姐?!?方方在這里斷了章,你們會不會咬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