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回不許叫莞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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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弘文忍著笑意,上前行禮,手指著他,“他非要我來,逃不過?!?/br> 青莞笑意更深,“原本也想請(qǐng)你的,想著你們總在一處,便省了?!?/br> “以后能否不省,否則便不來了。”蔣弘文挑眉。 “能?!?/br> “最近可好?” “你呢,老祖宗身體如何?” 趙璟琰見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目光頓冷,望向蔣弘文,冷問,“話太多,吵。” 蔣弘文知他吃醋,故意走到青莞身邊,放低了聲道:“青莞,他嫌咱們吵呢?!?/br> 顧青莞不知其深意,遂接話道:“回頭咱們?cè)倭??!?/br> 咱們? 再聊? 趙璟琰俊臉一沉,施施然往椅上一坐,一副“老子不爽”的表情。 蔣弘文本意只是想戲逗戲逗他,見他生氣,索性抬了抬手,撫過青莞的肩頭。 “沾了點(diǎn)灰塵,我?guī)湍銚廴??!?/br> 青莞淡笑,“謝謝?!?/br> “咳……咳……咳……” 某人到底忍不住了,一邊搖扇子,一邊咳嗽。 顧青莞微怔,坐至他身旁,冷聲道:“挽袖,伸手?!?/br> 耳畔響起她微涼的聲音,偏這抹聲音像美酒一般,滲去了心里,甘甜。 笑意自嘴傾出,趙璟琰懶懶伸出手,朝蔣弘文一挑眉目,“如此,便有勞了?!?/br> 蔣弘文這一刻,方覺得這張臉真的很欠扁,他朝青莞笑笑道:“我去讓人弄些吃的來?!?/br> 青莞抬眼,“不必,一會(huì)自有人送來。” “那……我還是出去透透氣吧,這廳里一股子酸味?!?/br> 酸味? 哪來的酸味。 青莞不解,狐疑的望向?qū)γ娴哪凶?,男子低低一笑,道:“不必理他,他鼻子有毛病?!?/br> 青莞也不知這二人在搞什么鬼,凝神診脈,片刻后道:“無甚毛病。變天了,衣服多穿些,扇子可以扔了?!?/br> 趙璟琰笑道:“總要擺些王爺?shù)呐深^?!?/br> “你如今手掌工部,又有錢莊在身,哪需要這些東西虛張伸勢(shì)?!?/br> “言之有理?!?/br> 趙璟琰連聲音都帶著笑,“既如此,就有勞莞莞替我收著罷?!?/br> 青莞一怔,這個(gè)稱呼委實(shí)曖昧了些,不妥,“叫青莞。” 趙璟琰仍只是笑,“青莞,莞莞有何分別,別和世俗女子一般拘于俗禮,當(dāng)真無趣的緊。” 無趣你個(gè)頭啊。青莞瞪了他一眼。 “你若不服氣,也可叫回來。你可以換我阿琰,琰琰,或者阿亭,亭亭之類的,我不介意?!?/br> “我介意!” 顧青莞眼中閃過怒意。 她吃飽了撐的,喚這些個(gè)惡心的要吐的名字。 亭亭?我還婷婷玉立呢。 “別動(dòng)!”趙璟琰突然出聲,聲音有幾分緊張。 “呃……”顧青莞嚇了一跳。 男子眼中曼曼柔和,伸手在青莞的耳邊輕輕一動(dòng),指尖輕觸她的脖頸,如蜻蜓點(diǎn)水般,看似不經(jīng)意。 顧青莞渾身一醒,變了臉色。 一根長發(fā)在眼前揚(yáng)了揚(yáng),男子笑道:“我?guī)湍隳玫簟!?/br> 顧青莞長磨了磨牙齒,用力了瞪了他一眼,卻又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大題小作,遂尷尬的別過頭,道:“咱們說正事兒吧?!?/br> “好啊?!?/br> 趙璟琰扇子往她手里一塞,“你說,我聽?!?/br> 顧青莞手里莫名的多了個(gè)扇子,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就在這時(shí),月娘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小姐,酒菜已經(jīng)備好,要端進(jìn)來嗎?” 青莞一看時(shí)辰,又一次磨了磨牙。都是被這廝攪和的,時(shí)間不知不覺就溜掉了。 “正餓了,邊吃邊聊,邊看雨景,如何?”趙璟琰俊臉浮笑,笑中帶著得意。 男人微熱氣息噴在臉上,青莞心口一窒,從牙縫里擠出一個(gè)字。 “好!” …… 王府正房。 老齊王眉宇間有了和分怨懟之色,“這個(gè)顧家,欺人太甚?!?/br> 老王妃輕聲嘆息,“王爺,已然是扶不起的阿斗了,不如棄了吧。” 老齊王冷笑,“婦道人家懂什么,顧硯啟這只老狐貍,深藏不露,六年了,你女兒連顧家的邊都沒摸著?!?/br> 老王妃垂首聽著,也不反駁,良久后才開口,“華陽的性子,直來直往,又怎會(huì)是那府人的對(duì)手。這事兒一出,孩子騎虎難下了?!?/br> “哼!” 老齊王眼露寒光,“騎虎難下,也得下。你速速替玲姐兒尋門好親,把你女兒的心安穩(wěn)下來。” “是,王爺?!?/br> “你先睡,我去書房議會(huì)事。這些日子顧府來人,一律推了不見。我倒要看看,這顧家是不是鐵筒一塊。” 老王妃雙目一垂,送王爺出門。 老齊王走出內(nèi)院,勾起一個(gè)交織著憤怒與嘲諷的笑。 近侍打傘上前,低聲道:“王爺,他們都在書房等著呢?!?/br> 老齊王目光一睨,“暗中傳我令,京中若有敢拉顧府一把,便是于我王府作對(duì)。” “是,王爺。” “瑞王府的人何在?” “剛到?!?/br> 老齊王撫須點(diǎn)頭,目露銳光,淡聲道:“來的真是時(shí)候?!?/br> …… 王府另一端。 簾幕落下,丫鬟吹滅燭光,悄然離去。 雕花大床上,吳雁玲半倚床頭,冷然道:“母親,為何外祖父不讓母親和離,母親再回蔣家,又能得到什么好處?” 趙華陽不語,幾縷發(fā)絲垂在額邊,依稀有幾分年輕時(shí)的嬌媚。幾次紅唇輕啟,她卻吐不出一個(gè)字。 父親今日的態(tài)度,已然很明朗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顧家你必須呆著。 吳雁玲見母親不說話,不由皺眉道:“母親當(dāng)初,為何定要嫁到顧府?這府里當(dāng)真沒有一個(gè)是好的?!?/br> 趙華陽輕輕嘆了口的氣,“你懂什么。當(dāng)初是你祖父要母親嫁的,咱們孤兒寡母的,能依靠的唯有王府,我若不應(yīng)下,豈不是把你祖父得罪了去?!?/br> 吳雁玲隱住臉上的一抹冷意。 這世道,除了你自己誰也不可信。母親下嫁顧府,不過是替瑞王府?dāng)咳耍f白了也是顆棋子。而自己的婚事,又何嘗不是。 所不同的是,蔣家比起顧家的門第,不知好過多少倍。 女人啊,唯有不擇手段的爬到最高處,才不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 夜更深,雨絲更急。 青莞調(diào)整呼吸,“這么說來,趙華陽與前夫的感情是極好的。” 趙華陽前頭所嫁之人,乃給事中吳世忠。此人官雖不大,卻是皇帝近臣。 因趙華陽是下嫁,故吳世忠對(duì)其言聽計(jì)從,盡管兩人只育一女,吳世忠至死都不曾納過妾。 趙璟琰沉默了一會(huì),道:“已然是極好的。倘若她肯守節(jié),吳府所有人必感恩戴德。然而她將將三月,便又嫁了人,吳家氣憤難平,還一紙奏章告到了天子跟前?!?/br> “皇帝如何說?” 趙璟琰抬頭對(duì)她一笑,笑意似春后暖洋,青莞心底泛起漣漪,不逢然的把頭偏了過去。 “父皇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追究不得。你在懷疑什么?”趙璟琰目光追隨著他,眼中有探究。 青莞不得已,轉(zhuǎn)而看向他,“顧二爺雖然皮囊不錯(cuò),也不至于讓郡主一見傾心。更何況,郡主生在皇家,什么樣的男子不曾見過?!?/br> “說下去?!壁w璟琰盯著她眼睛,一眨不眨。 “此事雖說是顧府求娶,若沒有老齊王的首肯,怕也難成。老齊王冒著女兒被罵的惡名,將她遠(yuǎn)嫁到顧府,圖的是什么?倘若是想讓顧府幫著在江南斂財(cái),也不必費(fèi)此周章?!?/br> 趙璟琰悚然動(dòng)容,思忖道,“你的意思是?” 青莞目光幽幽看向他,眼波流轉(zhuǎn),“我的意思是,趙華陽下嫁顧府,絕非如此簡(jiǎn)單,怕有不知道的內(nèi)幕。別忘了,這事兒在太子被廢之后?!?/br> 趙璟琰心頭震驚,拿著杯子的不由一顫。這個(gè)女子當(dāng)真心細(xì)如發(fā)。 世間女子,素來只在內(nèi)閨看著男人的臉色過活,目光所極之處,也只婦道人家的家長里短。 然她不同。 這個(gè)像謎一樣的女子,才當(dāng)配立于他的身側(cè),與他一道,沖突這重重幕帷,尋出當(dāng)年的真相。 怪不得,兄長未曾見她一面,便對(duì)她心生折服。 趙璟琰怔了片刻,突然執(zhí)起她放在桌上的玉手,用力的握了握。入手微涼,如她的人一般。 青莞一驚,當(dāng)即要甩開,卻被握得更緊。 顧青莞臉色一沉,厲聲道:“你……這是做何?” 趙璟琰臉上未有半分不自在,反而露出一個(gè)坦然的笑容。 “莞莞,你是我見過的女子中,最聰明的一個(gè)。” 短暫的慌亂之后,顧青莞沉靜下來,“這與你捏著我的手,有何干系?” 趙璟琰輕笑。 她的手很軟,很柔,卻微涼。記憶中,這手便沒有暖過,為何? “沒有任何干系,只是心有感嘆,情之所至罷了?!?/br> 顧青莞拍開他的手,道:“亭林何時(shí),變得如此嬌情?” 嬌情? 這又是個(gè)什么詞匯。 趙璟琰手中落空,心底泛起一陣虛妄,仿佛有什么東西從心間流走。 他輕輕一嘆,道:“顧府那頭,我會(huì)安人盯著,既然顧老大的官已削了,留著顧老二的也沒甚用處,我便替莞莞再燒把火吧?!?/br> “不許叫我莞莞?!?昨天手被車門夾了,忘了更新,一早補(b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