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回顧家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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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啟老淚縱橫。 這個魔王六年前就舍了女兒,又如何會把女兒的生死放在心頭,不過是為了安他的心而已。 人為刀俎,我為魚rou。 這個世道,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怨只怨自己沒本事。 顧硯啟恨意滔天,濁眼微張,卻朦朧看見牢房房前站了個人。 終于……來了! …… 丑時三刻。 連萬花樓都已沉睡。 然西北角的房間里,燈亮依舊。 趙璟琰打了個哈欠,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動,放下一枚白子。 真他娘的想罵人。這個老齊王也忒小心謹慎了些,這個時辰還沒動,打的是什么主意。 有種無處申告的困頓感,早知如此,該拖著顧六的。 “該你了,弘文。” 蔣弘文赤紅著眼睛,懶懶的歪在榻上,臉色難看的放下黑子。 子落,門開。 阿離渾身濕透進來,“爺,魚兒上鉤了?!?/br> 蔣弘文猛的起身,“怎么說?” 阿離抹了一把臉,“半盞茶前,老齊王從刑部出來。隨之,齊王世子領(lǐng)隨從拿著腰牌出城,沿著官道,一路向南?!?/br> “南邊?” 趙璟琰又長長的打了個哈欠,對上蔣弘文的眼睛,“莫非是蘇州府的顧宅?” 蔣弘文懶得回答他這個問題,捻起一顆果子,放在嘴里嚼了嚼,嫌酸,又吐了出來。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阿離見冷了場,忙道:“爺,咱們的人暗中跟著??祚R加鞭,十天必有消息傳來?!?/br> 十天,時間可真夠長的,他都有些等不及了呢。 趙璟琰目光在阿離的身上停留片刻,良久才哼了一聲道:“多分幾批,別讓人起了疑心?!?/br> “爺,放心!”阿離轉(zhuǎn)身離開。 蔣弘文目光一斜,“下一步,打算如何?” “顧六說,坐山觀虎斗?!?/br> “能不能把老齊王拉下馬?” 趙璟琰冷笑道:“那就看我的好二哥怎么做了。從明兒起,爺要在繁花樓醉生夢死,順道在他耳邊,吹吹枕旁風!” “你又不是女人?”蔣弘文眼露鄙視。 “非常時期,爺可行女人之事!”趙璟琰低下頭,然后甕聲笑起來。 蔣弘文聽得心頭森然。 …… 十日,在人生的漫漫長路上,不過轉(zhuǎn)瞬即逝。 然對于顧府的人來說,是天塌地陷的痛苦。 府里爺們被抓,家產(chǎn)被封,求生無路,求死無門,真真是撕心裂肺。 別說是那些昔日要好的親朋好友,便是二爺?shù)恼?,華陽郡主都避而不見,人心冷暖可見一般。 府中那些個精明的下人,眼見顧府要倒,有本事的交了銀子贖身出府;沒本事的,整日渾渾度日,喝酒賭博,連差事都懈怠。 也別怪他們這些做下人的眼睛勢力,連大爺?shù)男录{的柳姨娘都交了贖身銀子,收拾收拾細軟奔前程去了,他們還在這里苦撐個什么勁! 魏氏自打那日抄家,一口氣上不來,人便昏厥過去,從此便一病不起。 府里無人主事,不得已只能把大奶奶周氏請出來,掌顧府內(nèi)外大事。 周氏強拖病體,接過顧家的令牌,勉強主事。 一切,不過是熬著! …… 似乎連老天爺都哀嘆顧府的遭遇,雨滴滴嗒嗒的下了十日。 轉(zhuǎn)眼時,初冬已至。 這日清晨。 城門將開,數(shù)騎飛馬風塵仆仆疾馳而過,一路狂奔至老齊王府。 為首的世子爺把韁繩一扔,沖進了府邸。 就在世子爺入城的瞬間,兩道黑影落在壽王府書房。 趙璟琰見人來,眼前一亮,道:“速速道來?!?/br> “王爺,那筆銀子一部份埋在顧府祖塋下頭,一部份沉在內(nèi)宅月牙湖的里頭?!?/br> “他們都運回來了?” “不曾運回京中,而是放在京郊的莊子上,四周都是暗衛(wèi),咱們的人近不得身。” “共有多少?” “以小的估算,幾千萬兩?!?/br> 趙璟琰驚得倒吸一口涼氣,黯然片刻后道:“果然是塊肥rourou啊,我那好二哥,多少應(yīng)該會動心吧?!?/br> …… 午后。 瑞王府書房。 趙璟琰素錦褒衣,束發(fā)玉冠,半倚半躺在臨窗塌下,推開美婢遞來的果子,神色懶懶,似乎滿腹的心事。 “哎……” 嘆氣聲再一次幽幽響起,瑞王索性放下筆,“八弟可有什么煩心事,怎的一下午都愁眉苦臉的?” 趙璟琰呵呵低笑兩聲,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瑞王揮了揮手,下人盡數(shù)離去。 “說吧,有什么煩心事,你這一口氣,一口氣嘆得我心煩?!?/br> “二哥,有件事兒,不知當講不當講?!?/br> 瑞王道:“你我兄弟,還有什么話不能講的?!?/br> “非也,非也!” 趙璟琰連連搖頭,一副欠捧的樣子。 “這話要說出來,二哥定要說我是在搬弄是非;可不說吧,你和我這么好的兄弟,老八心里過意不去?!?/br> 瑞王徹底來了興致,道:“得了,速速道來?!?/br> 趙璟琰這才勉強開了口,“顧府的事情,二哥想必是知道的?!?/br> 瑞王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這幾日,他為了顧府的事情,吃不香睡不著。到底是他的人,正想著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歹把人弄出來。 “顧府如何?” 趙璟琰捂嘴輕咳一聲道,“我且問二哥,齊王叔可有往二哥處走動走動,說把顧府搭救出來?” 瑞王眉頭一緊,這事他心里一直奇怪著。 按理說顧二爺是他的女婿,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著也要張羅張羅,偏偏老齊王那頭一點動靜也沒有。 莫非,這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瑞王肅容道:“老八你到底想說什么?” 趙璟琰注視他良久,淡淡一笑道:“老八聽說一件事。顧府之事,并非三哥所為,而是齊王叔的手筆?!?/br> “什么?”瑞王大驚。 趙璟琰輕輕嘆出口氣,“我聽說,顧府有驚人寶藏,老王叔布局六年,還沒把銀子弄到手,不得已才使了這招?!?/br> 石破天驚的一句話,令瑞王的臉色一點點轉(zhuǎn)白。 …… 是夜。 侍衛(wèi)低著頭道:“王爺,小的已經(jīng)查清,齊王府世子爺在十日前出了城,今日早上才將將回來?!?/br> 瑞王冷臉道:“可有查出,他去了哪里?” “回王爺,去了蘇州府顧宅?!?/br> 瑞王臉色一怒,拍案而起,目光中的狠厲讓坐下的人心顫不已。 謀士俞清見狀,起身道:“王爺,市井之言,不可全信。王爺不防再派人去趟刑部,從顧硯啟嘴里打探一下真實。這才是頂要緊的?!?/br> 瑞王回過神,道:“來人……” “王爺,此事不可伸張,清愿親自前往?!庇崆迕r住。 瑞王心下一動,當下明白過來,“速去速回。” 話畢,俞清行了行禮,揚步而出。 …… 顧家三位爺做夢也沒有想到,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人,竟然是王府謀士俞清。 更讓他們心驚膽寒的是,此人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顧家有寶藏的事情,可是真的?” 像晴天炸了道響雷,顧硯啟腳一軟,身子委頓下去。 俞清冷冷一笑,“如今這筆銀子,是不是在老齊王手中?” 此言一出,顧硯啟一口氣上不來,直直倒下。 兩位爺手忙腳亂,死命的掐了人中,方才把人弄醒。 顧硯啟緩緩轉(zhuǎn)醒,氣若游絲,濁目中卻射出精光。瑞王派了近臣過來,語含責備,莫非是…… 似有一道光照進來,顧硯啟恍然大悟,心底波濤洶涌。 老齊王所言必有假,此刻顧府之災(zāi),絕非瑞王在后面推波助瀾,而是他一人所為。甚至瑞王都被瞞在鼓里。 直娘賊,顧家……顧家被騙了! 顧硯啟胸口發(fā)悶,四肢發(fā)僵,渾身一片冰涼。 現(xiàn)在,他要如何舍??? 俞清沒有給他思索的時間,又一句有份量的話砸了過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顧老爺若不實話實說,別說一個老齊王,就是十個老齊王,也扶不起一個顧家?!?/br> 顧硯啟被這樣的一句話,砸得頭暈眼花。 他半張著嘴,像一條被人拎出水面的魚兒,無論怎樣喘氣,都有種窒息的感覺。 許久,他鼻子里發(fā)出兩聲哼哼,顫顫威威跪倒在地,哽咽道:“顧家是砧板上的rou,不得不從啊,求瑞王替草民,替顧家作主!” …… 一個時辰后,去而復(fù)返的俞清回到瑞王府。 “回王爺,共八千九百七十萬兩銀子,都給老齊王吞下了?!?/br> “八千九百七十萬兩銀子,竟然這么多?” 瑞王勃然變色,一掌拍在案桌上。 饒是他貴為皇子,仍被這巨大的數(shù)量給驚呆了。 俞清垂首道:“顧硯啟說,當初老齊王把郡主下嫁到顧家,打的就是這筆銀子的主意。顧家有此一難,也是老齊王用計逼出這筆銀子?!?/br> 瑞王眼中帶了幾分狠意。臉上神色不明。 俞清思了思,又道:“顧硯啟還說,老齊王逼問他要這筆銀子的時候,打的是王爺您的旗號?!?/br> “混帳!” 瑞王一聽,勃然大怒,“好你個老齊王,竟然背著我不聲不響的吞了這么大一筆銀子。” 俞清道:“王爺,看來老齊王與咱們不是一條心?!?/br> “還用你說?”瑞王鋼牙緊咬,這不是明白的事嗎? 俞清被噎,不急不惱,道:“王爺,清以小人心之,度君子之腹,擔心一件事?!? 推薦一本好看的書《剩女寶典》,親們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