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回皇后的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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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莞目光幽深,“倘若他們將母親葬入顧家祖墳,這事便也罷了。” 史磊又一驚,“二奶奶葬在何處?” 青莞笑了,“母親葬在顧家祖塋的背陽面,孤零零的一個(gè)墳頭,常年曬不到太陽,我如何忍心?!?/br> 史磊這一下,半分顧慮也沒有了。二奶奶怎么說也是明媚正娶,顧家的做派實(shí)在太過份。 “放心,此事我?guī)湍闳プ?,只是顧家那頭總要會(huì)吱一聲?!?/br> 青莞破渧而笑,“史大哥放心,此事我會(huì)安排妥當(dāng)?!?/br> 話音剛落,一個(gè)丫鬟驚慌失措的跑來。 “六小姐,六小姐,大事不好了,我家小姐暈過去了,您快去瞧瞧啊!” 青莞心頭一顫,飛奔出去,“銀針,葉青,快把我的醫(yī)包拿來?!?/br> …… 而此刻酒肆中,殷立峰,蘇子語面面對坐,誰也沒有說話。 小忠見情勢不妙,謹(jǐn)慎的看著蘇三爺,生怕他有個(gè)動(dòng)靜。 半晌,蘇子語替殷立峰斟了一盅酒,道:“你、我許久不曾喝酒,今日正好遇見,且飲一杯吧?!?/br> 殷立峰神情有些懊惱,舉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后奪過酒壺,一杯又一杯的往下灌。 蘇子語也不勸,只把目光落在菜肴上,眸光微微一閃。 其實(shí),不用六小姐把他叫來,讓他看這樣一場好戲,他也知道殷立峰喜歡的是誰。 男人若心細(xì)起來,比著女人更甚一籌。殷立峰幾次醉酒,嘴里叫的都是錢子奇的名字。 “你不必自責(zé),她把我叫來,也不過是想讓我們之間生了嫌隙。以后,離她遠(yuǎn)一些,這人不是錢子奇,不是你能招惹的。” 殷立峰聽著這話,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喜耶? 悲耶? 他有些分不清。 “姐夫,你不怪我嗎?” “不怪!”蘇子語搖頭,“人與人之間的相遇,一向是有緣份的,我與她的緣份,只有那么幾年。更何況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益處,人總是要往前看的?!?/br> 殷立峰握著酒杯的手,掙出青筋。 他與她尚有緣份,而他卻無緣無份。偏偏到現(xiàn)在,都不曾忘記,多么可笑。 “立峰,活在過去,就被困住了嗎?!?/br> 殷立峰冷笑,“姐夫當(dāng)真走出來了嗎?” 這話一出,殷立峰心中涌上后悔。他這是怎么了,既盼著jiejie、姐夫白頭到老;卻又不甘心蘇子語這么快的就忘了錢子奇。 他這是怎么了? 難道真如顧青莞所說,自己是個(gè)十足的小人? 果不其然,蘇子語聞言,眼中寒光一閃,淡然道:“你想說什么?” 殷立峰清楚到看到了他眼中的寒光,心里直發(fā)虛,突然起身道:“沒什么,我要回府了,姐夫若有空,常入府看看jiejie?!?/br> 說罷,他落荒而逃! 小忠一看主子跑了,連忙朝蘇三爺行了個(gè)禮,追出去。 包廂里安靜下來,只余蘇子語一人。 他不慌不忙的飲了一杯酒,然后命伙計(jì)打了盆水進(jìn)來。 挽袖,凈手,把那盤早已冷了的紅燒鯽魚端到面前,拿起筷子,一根一根把里頭的刺挑了。 他挑得很專注,心無旁貸,仿佛天塌下來,都沒有眼前的事兒重要。 半盞茶后,刺挑完,蘇子語一扔筷子,揚(yáng)長而去。 伙計(jì)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撓著頭皮一臉的不解。 “一口不吃,卻把刺挑了干凈,真是怪事?!?/br> …… 皇宮中。 貴妃的鳳輦在流光中踏過落花,緩緩?fù)T谟来簩m門口,一應(yīng)內(nèi)侍、宮婢恭候兩側(cè)。 貴妃扶著明春的手款款下輦,緩步走入宮門,所過之處,眾皆俯首。 殷貴妃昂著漂亮的頸脖,神情傲據(jù),如今深宮之中,唯她獨(dú)大,那個(gè)曾經(jīng)把她壓得死死的秦氏,余生只能在冷宮中渡過。 皇后又怎樣。 自古帝王身邊庭掖三千,你來我往,或?qū)櫣诤髮m,或寂寞白頭,終究只是過客。 從前是蔣后,接著是秦后……如今與帝王并肩俯瞰天下的,卻唯有她。 想至此,殷貴妃臉上浮出淡淡的笑,眼中揚(yáng)起得意。 忽然,有嬉笑聲傳入耳中,殷貴妃皺眉。 有宮婢忙上前道:“娘娘,王爺在里頭。” 殷貴妃冷笑一聲,悄然而入。 臨窗的貴妃榻上,一對男女摟抱在一處,女子身量未開,卻媚態(tài)十足,“王爺,你輕些?!?/br> “傻子,呆會(huì)你嘗了滋味,恨不得叫我用力些呢。” “王爺,我怕!” “怕什么,讓本王好好疼你?!?/br> 殷貴妃聽著不像樣,輕咳一聲。 小宮女一看來人,嚇得兩腿發(fā)軟,也顧不得衣服穿沒穿好,踉踉蹌蹌的爬起來,跪地直喊饒命。 “拉出去杖斃!” “無趣!” 賢王頗為掃興地整了整衣裳,笑瞇瞇道:“我還沒嘗得滋味呢。” 殷貴妃知道兒子的性子,正要嗔怨幾句,卻見兒子白晳的俊臉上,有一道微腫的痕跡。。 “這是如何弄得?” 賢王不自然的撫了撫,冷笑道:“母妃別管?!?/br> 殷貴妃想著今日兒子被叫進(jìn)了御書房,強(qiáng)壓怒意道:“你父皇如今的脾性越發(fā)大了,為了幾個(gè)御史的奏章,連父子親情也不顧了?!?/br> 賢王不欲多說,嗯嗯應(yīng)了幾下。 殷貴妃見兒子不肯說,只當(dāng)他是要面子,心疼的撫著他臉,道:“皇兒啊,你父皇為著老齊王的事,心里一直不痛快。這些日子,你好好當(dāng)差,別再惹事生非?!?/br> 賢王避開她伸來的手,陰yindao:“母妃,我這個(gè)兒子便是做得再好,也不得父皇的心意,哪比得上老八。” “胡說!” “母妃可別忘了,老八如今在軍中。” 殷貴妃心里卻咯噔一下。這是一根橫在她喉嚨口的刺,拔不出,咽不下。 看來,有些事情也該預(yù)備起來了,不然真的等到那一天,這宮里宮外,便再無他們母子的容身之處。 趙璟瑋莫名想起顧青莞的話,眼中有冷冷的光,“正所謂此一時(shí),彼一時(shí),父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母妃啊,兒臣有些按捺不住了?!?/br> 殷貴妃一聽這話,心中呯呯直跳,忙道:“軍中可有什么消息傳來?” 趙璟瑋搖搖頭,道:“尚無?!?/br> “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殷貴妃松出一口氣,淡淡道:“我兒文滔武略,才俊非凡,除了女色一事遭人病詬,余下的比那壽王好上百倍。立儲(chǔ)之事,長嫡為先,賢能為后,皇兒這些日子當(dāng)無過無失,多結(jié)交眾臣,方可服眾。母妃在宮中,也會(huì)暗下替你使勁?!?/br> 賢王點(diǎn)頭一一應(yīng)下。 “一年之期,已過四月,咱們以半年為期,倘若他立住腳跟,那此人必要除去;倘若立不下,呵呵……那也無需動(dòng)手,皇兒高枕無憂?!?/br> “母妃睿智?!?/br> 貴妃朝他招了招手,賢王依言坐于塌下。 貴妃看著兒子琉璃般的臉,壓低了聲道:“皇上在位四十年,九月重陽祭天,此事你定要好好表現(xiàn),在群臣中立下威望?!?/br> “母妃放心?!?/br> “殷蘇兩家,八月成親,回頭告訴你王妃,就說本宮說的,讓殷家好好cao持,務(wù)必辦得體體面面?!?/br> “是,母妃!” 賢王離去,殷貴妃淺飲了半盞茶,自言自語道:“皇上九月祭祀,老肅王到時(shí)候,應(yīng)該會(huì)回京吧?” 明春手里拿著經(jīng)卷,正派人把熏爐抬出去除灰,聽得貴妃的話,經(jīng)卷落下來,卷軸落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悶哼。 悶聲剛起,有宮人匆匆進(jìn)來回話,“娘娘,皇后要見皇上,被咱們的人截下了,娘娘您看……” 殷貴妃眸色微涼,如披秋霜,“還想著起死復(fù)生呢?也難怪,一國之后,高高在上,怎禁得冷宮寂寞。也罷,本宮便為難走這一趟吧!” 明春忙躬身上前扶起。 “等等,給本宮換一身衣裳!” …… 秦皇后聽得動(dòng)靜,抬起頭,見來人,眸光迅速黯淡,臉色一點(diǎn)點(diǎn)沉了一下來。 待來人走得近了,秦皇后眼中猛的迸出銳光。 殷貴妃穿了一身紅燦燦的百蝶穿花襦錦長衣,滿頭的珠翠,身段窈窕,麗姿含春,端的是春風(fēng)得意。 她如愿看到皇后眼中的驚色,得意一笑。 正室方能著紅。自己雖然貴為貴妃,卻并無資格,此番故意為之,目的就是想打擊一下這個(gè)斗了十多年的敵人。 然而秦皇后眼中的銳光一閃而過,很快便平靜了下來,僅報(bào)以淡淡一笑。 殷貴妃走近了,并不行禮,反而揚(yáng)起了下巴。 眼前的女子身形單薄,眼睛浮腫,臉上一片灰敗之色,哪還有半分皇后的氣度。 “聽說jiejie要見皇上?” 秦皇后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厲聲道:“貴妃見本宮,為何不行禮?” 殷貴妃笑笑,“身處冷宮,偏要擺著皇后的派頭,jiejie啊,你這份氣性委實(shí)差了些啊?!?/br> “放肆!” 秦皇后憤而起身,“本宮乃皇上親授金印而封,一日未曾廢后,本宮便仍是在大周朝的皇后?!?/br> “嘖……嘖……嘖!” 殷貴妃忽爾明媚一笑,“jiejie有所不知,皇上已經(jīng)將六宮事宜,統(tǒng)統(tǒng)交給了我,我才是這個(gè)庭掖的主人,jiejie不過是空有一個(gè)名號罷了?!?/br> 秦皇后藏在袖中的手,死死的握著,口中諷刺道:“這個(gè)名號百年后,可光明正大的與皇帝合葬。冷宮又怎樣,千秋萬載,我永遠(yuǎn)是皇上的女人,而你……呵呵!”#答應(yīng)了某人,今日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