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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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明雪躺在自己床上,好一陣沒睡著。 不知道是不是車上睡過一覺,又或者睡習慣宿舍的硬床了,忽然有些失眠,襯得腦子愈發(fā)清醒。 她不由想起回來的車上,許昀郡在她睡著之前,曾經(jīng)問過一句:“你就沒有什么想要跟我解釋的?” 其實她當時有很快反應過來他這么問的意思,她不傻,不覺得他大費周章地請她上車,就是為了單方面澄清自己沒有女朋友這件事。 畢竟她放話的最后那句,不考慮許昀郡是否對她有想法,回想起來還真是有點傷人自尊了,所以也許礙于男人的面子問題,他憋不過去就想著讓她把話再重新給他解釋一遍。 只是后來她岔開話題睡著了,所以沒有機會再聊下去。 也幸虧是沒機會了,不然擱現(xiàn)在給她半個小時,也想不出該怎么給出全面的解釋。 畢竟喜歡與否,從來都是隨心論證,于她來說并不可控,也不存在中斷停止,這只是能否說出口的問題。 在不合適的時機,說出來就是一個錯誤。 既然無法說出來,那就更沒必要解釋清楚。 * 小長假一晃而過,春末的尾巴被初夏追著趕上,天氣逐漸熱了起來。 回校后的第一周,明雪發(fā)覺日子過得特別慢。 到了周五,她才有種進度條拉滿的狀態(tài)。 但是周五中午,孫信誠在群里臨時通知,說是許老師在外地,下午的國經(jīng)課取消,推遲到晚上六點鐘開始。 看到這個消息時,明雪立刻去翻了許昀郡的朋友圈,果真見他幾分鐘前發(fā)了一條b市的機場定位。 她不熟悉他的圈子,平時也沒什么交流,自然猜不到他出差做什么。 但她發(fā)現(xiàn),這是他難得發(fā)的一條動態(tài)。 到了傍晚,大伙兒早早吃過晚飯,提前去教室占座。 明雪進教室門時,許昀郡已經(jīng)神采奕奕地站在講臺上,白襯衣內(nèi)扎,下身黑色長褲,像剛辦完什么正經(jīng)事一樣。 這是頭一回,他穿得如此正式,也到的比大部分人都要早。 估計是一周沒見,同學們進門后都往講臺邊掃了眼,覺得人狀態(tài)很新鮮。 明雪混在進來的人群中,也悄悄看了他一眼,那人卻似腦門上長了眼睛,及時側(cè)抬起頭回看了她一眼,很快不著痕跡般收了回去。 明雪臉上一熱,拿胸前的書本扇了扇風,然后若無其事地找座坐下。 晚間的課程比白天來得愈發(fā)漫長,頭頂熾燈直直打下來,晃得人眼睛疲累更容易打盹。 到了最后一節(jié)課,哪怕明雪使勁想要保持清醒,那些個條款跟協(xié)議已經(jīng)把她腦子攪得一團亂。 終于熬到許昀郡說結束語的時間,他給在座所有人推薦了一個專講國際經(jīng)濟法知識的博主,說是他以前的大學老師,讓大家感興趣可以關注一下。 臺下不少人紛紛拿出手機,酌情給加了個關注。 明雪天天上網(wǎng)沖浪,各領域加起來關注了上百人,多一個不多,也搜索了下關注了。 然后她關了手機,收拾書本下課。 晚上睡前,明雪照常刷了下微博,突然發(fā)現(xiàn)粉絲那里多了個紅色提示,有人關注了她。 她以為是被塞賣片號了,點進去一看,頭像昵稱簡介都像是個活人。 性標是個藍色,男的。 明雪腦中突然起了激靈,順著對方的微博往下看,原創(chuàng)轉(zhuǎn)發(fā)以及點贊的內(nèi)容,再回到上頭查關注列表,無不彰顯著這人的專業(yè)知識領域以及身份背景,跟某個人是對號入座的,而且是個私人博。 她握著手機怔了會兒,點退了出去,發(fā)現(xiàn)這個“午日云君”是通過個人主頁關注的。 明雪想到什么,又點進了前不久剛關注的那個國經(jīng)知識博主,這人雖然是個大v,粉絲小有幾萬,但是評論數(shù)并不多,平時就發(fā)發(fā)一些文章。 她順著再點進這人的粉絲列表,隨便拉了幾下最近新關注的人,很快就拉到了自己——“明明牌可愛多”。 瞬間,她什么都明白了。 想到這兒,她如同上回剛加微信那樣,快速檢查了一遍自己的所有微博,把一些尷尬幼稚的照片與文字隱藏或者刪除,做了一次全面的大清掃。 做完這一切,她又點進那個“午日云君”的微博,把他的所有原創(chuàng)內(nèi)容都翻了一遍,甚至連個人信息注冊時間以及歷史頭像也不放過,確定沒有留下什么手滑的贊后,沒有回關就退出了。 接下去幾天,但凡明雪有空,打開微博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粉絲列表,最新關注的那位巋然不動地在那兒粉著,還沒有取關。 她也忍著沒有發(fā)微博打卡日常學習記錄,權當最近忙沒時間上。 只是好像也沒看幾次,那個賬號就沖上了她的經(jīng)常訪問列表第一。 于是,她點的更勤快更方便,那個號的位置也日益堅守。 * 五月中旬,各類課程任務疊加起來,壓得人喘不過氣。 明雪一邊穩(wěn)穩(wěn)備戰(zhàn)六級考,一邊敲著各種ppt及小論文,額外還抽時間忙活起了新的校級辯論賽。 按照歷史的校辯成績,法學院是作為種子選手,被排在前列的,因此可以免去幾輪小組賽,直接跟勁敵新聞學院打公開賽。 雙方皆響應,辯題一抽,便可以提前備賽了。 明雪原以為要忙著國經(jīng)的第二次pre,沒時間再接觸正式辯論賽的事情,誰想許昀郡把ddl提前了一周,一切提上日程,她就像只被動抽打的陀螺,拼死拼活地把pre任務給加速圓滿結束了。 于是,那周國經(jīng)課結束的第二天周六,他倆在辯論備賽教室碰上了。 這是明雪自上次坐他車回家,除了國經(jīng)課外,第一次跟他在小群體里近距離接觸。 因為這次是真正比賽,所以隊員們干勁十足。 并且辯題還比較傾向于法學院隊的專業(yè)知識——未成年人保護法是否需要改善。 他們抽到的是反方,不需要改善。 明雪在隊內(nèi)經(jīng)驗不足,暫時沒有上場資格,她趁著辯題有討論度還是跟著來揣摩學習,圍觀參與他們備戰(zhàn)時各抒己見的爭論。 許昀郡見幾個隊員爭得不可開交,有一些很大的誤區(qū),便打了個手勢讓他們中途停下。 “你們是學法律的,拿到這個辯題,理當比正方要更加清楚,未成年人保護法的所有條例,也應該清楚正方在占有上風的基礎上,會從哪幾個角度搬出各種有利論據(jù)和推翻你們的論據(jù)……” 許昀郡說到這兒時,昂頭示意了下明雪:“明雪同學,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就請假設以對方一辯的立場,寫一篇立論給大家看看?!?/br> 突然被他點到,明雪傻傻地應了聲:“好?!?/br> 許昀郡接下去講保護法里面涉及到的偏僻冷知識,全隊的人各個拿本子記筆記,明雪也不例外。 當天結束回去,蔣非遲私聊她,讓她明天再去參與辯論備賽。 明雪不太明白,目前的上場隊員已經(jīng)選好了,都是具備一定知識與素養(yǎng)的,她今天前去純粹是打醬油,來去的自由度比較大,立論寫完也只要扔群里就行,不知道為什么明天一定要去。 蔣非遲的回復卻讓她吃驚,說是許昀郡比較欣賞她,所以打算暫定她為一辯備選選手。 有了這個提點跟預兆,不管是不是真的,不管到時候有沒有機會上,明雪心底里還是升起了一絲小期待。 但她沒有私下去問許昀郡對她究竟是什么看法,而是在背后默默地及時抽時間把正反兩方的所有功課都做了個足。 * 次日中午,明雪吃完飯沒回宿舍,直接打印了一堆稿子趕去備賽教室。 人員到齊沒多久,許昀郡也來了。 經(jīng)過昨天的歷練,大伙兒回去又重新鞏固了幾個論點,準備再一次進行磨合。 許昀郡并未直接開始,他讓大家先休息一會,并提問誰有空去外面跑一趟,幫忙買點喝的回來。 這個隊里就明雪是個多余的存在,這話即便不是說給她聽的,明雪也只好很有自知之明地自告奮勇:“許老師,我去買吧。” 許昀郡點頭,說回頭給她轉(zhuǎn)錢,看見她手中的稿子時,又突然問了句:“這是你準備的?” 明雪回答說是。 許昀郡便讓她把稿子留下來,明雪不明所以,給了他以后自己就出去了。 明雪跑去校內(nèi)最近的一家奶茶店,剛到店里微信里收到許昀郡發(fā)的一個紅包,她很奇怪這人為什么不喜歡明著轉(zhuǎn)賬,而是喜歡發(fā)不明數(shù)額的紅包。 但是這次她很想通,即便許昀郡給她發(fā)一千塊錢,她也照收了。 他喜歡在錢的方面跟她扯皮,那她就要學會比他更扯。 可偏偏這人總是不走尋常路子,在她以為他又要作妖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才發(fā)了個六十六塊的紅包。 紅包下面,還跟著他剛發(fā)的話。 風評被害的單身狗:記得算上我一個。 六十六塊錢,買七人份的奶茶,倒是不愁買不到,就是這均價喝不到特別有味的。 明雪在心里打了下小算盤,決定給這位金主一個優(yōu)先的資格。 明明戒網(wǎng)學習中:許老師,你喜歡喝什么口味的? 風評被害的單身狗:你上回喝的那種口味。 她上回?明雪記不得自己哪一回在他面前喝過什么了。 想了會,她隱約記起。 明明戒網(wǎng)學習中:是那次火鍋店邊上那家? 風評被害的單身狗:不是。 他否認了也沒個提示,明雪只好繼續(xù)回想,奈何即便是她自己喝過的,都有十幾種口味了,哪里還記得那么清。 明明戒網(wǎng)學習中:許老師,請問是哪一次?你要是想不起來,我就隨便買了哈。 風評被害的單身狗:那個體育生用發(fā)型跟你告白那次,上課前你喝的。 明明戒網(wǎng)學習中:我知道了。[微笑] 明雪壓根不記得那回究竟買什么喝的了,但是為了讓他閉嘴不提,只能屈服認命,并且她也猜得到,他并非一定要喝什么,就是想尋著機會挖苦她。 于是,她直接給他點了一杯抹茶奶綠,備注少放糖。 作者有話要說: 快啦。 第三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