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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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備賽教室時, 大家都還在休息。 明雪把奶茶分配到每個隊員手上,最后拎著那綠油油的奶茶杯,微笑地沖許昀郡遞過去:“許老師, 這是你的?!?/br> 許昀郡坐在那兒,移開目光看了眼杯子, 沒有接:“這是什么?” 明雪直接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附上一根吸管,特意強調(diào):“抹茶奶綠, 很健康很好喝的?!?/br> 她話才說完,被許昀郡憑空瞪了一眼。 明雪維持著笑嘻嘻的表情,并不畏懼, 心底愈發(fā)暗爽。 她拿起自己的那一杯, 插了吸管喝起來。 許昀郡仍是沒接,他手中捏著她之前的稿子在看,問道:“昨天花多少時間寫的?” 明雪正喝著,吸到一口珍珠, 嚼了兩下說:“沒多少時間, 很快寫完了?!?/br> 許昀郡似佩服道:“這效率有兩下子, 所以昨晚很早就睡了?” 明雪奇怪他cao心這個干嘛,他再神通廣大, 又摸不到她的生物鐘, 所以她胡扯:“我一向晚上十點就睡覺的。” “十點就睡覺?”許昀郡扯著眉頭看她,似乎很不相信她的說辭。 明雪心里沒底, 想她昨晚又沒發(fā)什么動態(tài), 也沒有在朋友圈給誰留評,不至于讓他抓到什么把柄。 但他什么也沒透露,就這么直白地盯著她, 明雪很快就敗了陣下來,給自己留了點退路:“昨晚我也不記得了,可能十一點不到吧,我們宿舍十一點熄燈的,沒那么遲?!?/br> 事實上,昨晚她為了查資料趕稿,熄燈了也還在自己的小床帳里面挑燈夜讀,將近十二點才合眼睡覺。 不知許昀郡信不信,他突然間話鋒一轉(zhuǎn),沒征兆地問道:“斯文敗類跟正人君子,你喜歡哪一個?” 明雪嘟著吸管的嘴一抿,迅速轉(zhuǎn)腦反應(yīng)過來,這兩詞聽起來為什么這么耳熟了。 這是她昨天睡前刷微博時,看到一個情感博主發(fā)起的二選一投票,提問在生活中更傾向于哪一品行的人。 然后她迅速反應(yīng)過來,許昀郡為什么會知道她投過這個,因為一旦投了,就是默認(rèn)點贊,會出現(xiàn)在她主頁的時間順序里。 但凡許昀郡只要點進(jìn)她的微博,就能看到她投過這個,也能看見她投票的時間,想必已經(jīng)是逼近十二點了。 如此一來,她的戒網(wǎng)閉關(guān)人設(shè)就立不住了。 意識到這一點,明雪內(nèi)心轉(zhuǎn)了十八道彎,表面平靜地眨眨眼,裝不知情地回答:“正人君子?!?/br> 她料想許昀郡已經(jīng)知道她登過微博的事,或許不會輕易放過她,還想著用什么套話拉她下水,幸好這時候有隊員過來討教問題了。 明雪趁著時機,趕緊溜走去另一邊待著。 休息時間過,許昀郡針對昨天辯論的不足,讓他們每個辯位再次發(fā)表各自新搜集的論證。 聽完他似乎還是不太滿意,不是覺得二辯三辯在有些觀念上磨合不了,就是覺得有些話說出來太顯抬杠,以及他覺得一辯的稿子過于嚴(yán)肅死板。 許昀郡拿出昨天交代明雪寫的正方一辯稿,當(dāng)著大伙的面示范讀了幾句,話辭相比較沒有那么硬,帶著點詼諧的調(diào)子,但是意思都在立論點上。 隊員們一聽,自我代入賽場上,是覺得這立論挺能打。 許昀郡也只是念了幾句,畢竟不是他們反方的觀點,所以不好被灌輸太多,否則容易將人帶偏。 之后他又隨口說了句:“要是明雪同學(xué)有時間,也可以寫一篇我方的立論,給大家提供點新的思路?!?/br> 這話聽上去就挺渣的,好像她是免費取用的靈感機,有才能被雪藏,卻上不果果了臺面。 明雪當(dāng)下沉默了會,還是從包里拿出了那份剛才一同打印好的反方立論,直接當(dāng)眾向許昀郡遞了上去:“許老師,這個我已經(jīng)抽時間寫好了?!?/br> 身邊的隊員們都很意外,似乎沒想到她私底下把準(zhǔn)備工作做得這么足。 尤其是一辯,剛被指出立論不足的那個男生,此刻臉色瞧上去略顯不太自信。 許昀郡似乎也是意想不到,他抬手接過去看了幾眼,并沒說什么,而是再次遞了回去,讓她遵照所寫的立論稿,以打辯論的形式起來發(fā)言。 明雪毫無準(zhǔn)備,畢竟她只是做了個寫稿的工作,盡管心里對所寫內(nèi)容清晰有數(shù),但是還沒任何口頭排演,講出來就不太流暢自信。 但是奇怪的是,這么磕碰著發(fā)言完畢,好像在賽上走了個過場,那股信心一下就上來了。 許昀郡點頭讓她坐下,沒說好與壞,只問大家針對這個立論有什么見解,讓他們來點評,后續(xù)該怎么借著立論的基礎(chǔ)跟對方打。 明雪默默地坐在那兒,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發(fā)言,但明顯討論方向變得更加豐富了起來,甚至開辟了多條思路對策。 她沒有發(fā)呆,及時跟著記了幾點下來。 辯論會沒開多久就提前結(jié)束了。 許昀郡的意思是,一個點不能反復(fù)討論,沒有出路的思維容易被桎梏,還是需要停下來做點別的事,比較容易產(chǎn)生新的概念碰撞。 當(dāng)晚,明雪再一次收到蔣非遲的消息。 說是本來的一辯自動退賽了,覺得沒有能力打,于是準(zhǔn)備讓她替上,以后的備賽通知也都要去。 明雪看到這變數(shù),心中倒是沒有意外。 下午那場頭腦風(fēng)暴的演變,讓她明白這其實并非是順其自然的走勢,從昨天許昀郡讓她寫立論起,她就有某種被暗示的猜測,他在給她一個潛在的機會,只不過他沒有表達(dá)過多的意思。 恰好她是一個顧慮較多的人,順著把該做的事都做了,才能在今天的會上直接把兩份立論稿都拿出來給大家看,有目共睹的參照下,擇優(yōu)選友的情勢立刻就顯現(xiàn)出來了。 如果這是許昀郡希望達(dá)成的目的,明雪不得不佩服,這手法做得真是毫無痕跡。 畢竟,誰都沒有讓一辯走,一辯卻自認(rèn)不足,主動讓位。 明雪本來有所猶豫,見到時間還比較充裕,于是接下了這個任務(wù)。 * 辯論公開賽的時間在五月底的周四晚上。 當(dāng)天賽前的最后一次準(zhǔn)備會,蔣非遲又安排了兩個小時集合。 經(jīng)過幾次的交流磨合,大家都能脫稿扯嘴皮子了,甚至私底下也開起了玩笑話。 二辯學(xué)弟有過上場經(jīng)驗,他告訴明雪一個事,說新聞學(xué)院的三辯固定是那個滿臉青春痘的大嗓門,不僅喜歡帶話題挑刺,還會調(diào)戲女生,讓她碰上了別退怯,直接上去就懟。 崔瑩瑩做四辯,她也傳授經(jīng)驗道,對方一辯有個新聞系系花的頭銜,因為高傲自負(fù)看人都眼低三分,如果碰見比自己還美的,下嘴絕對不留情,讓她別因為女生就心軟。 明雪以前看過比賽,對那些上場選手有幾分印象,知道隊友是怕她屆時被對方的氣勢嚇愣到,所以提前給她打預(yù)防針。 其實她早有所想,甚至每次在心中演練辯詞時,都考慮過對方會怎么犀利地反駁她,如果沒有這個心理素質(zhì),她想或許一開始就會直接拒絕蔣非遲的要求。 這次賽前準(zhǔn)備,許昀郡到最后的時間才來。 他沒有再多提點什么,就讓大家揚長避短,盡其所能地發(fā)揮。 為了緩和等待剩余時間的緊張,他臨時提議可以玩?zhèn)€輕松點的小游戲,增進(jìn)彼此的默契與互動性。 蔣非遲并不參賽,他主要負(fù)責(zé)給大家整理稿子,擔(dān)任帶隊職位。 聽許昀郡這么說,他也建議:“玩狼人殺吧?!?/br> 崔瑩瑩反駁道:“不是說輕松點嗎?玩狼人殺,我怕待會兒上場,還沒輪到我發(fā)言,我腦子已經(jīng)轉(zhuǎn)不回來了?!?/br> 明雪也不建議玩狼人殺,于是換了個簡單點的屬性,說:“要不玩誰是臥底?!?/br> 崔瑩瑩贊同:“這個好?!?/br> 蔣非遲自動充當(dāng)出題加裁判,點了下人頭說:“許老師,你也一起玩吧,正好五個人。” 許昀郡默認(rèn)參與了進(jìn)來。 蔣非遲寫完題目,捏成幾張小紙條,堆到大家面前。 明雪拿了其中一張,展開來看。 兩個字,暗戀。 她立刻收了起來,先去看許昀郡,想從他臉上發(fā)現(xiàn)什么,卻見人毫無異色,仿佛拿到的只是一張白紙。 再去看別的隊員,大伙兒皆神秘地相視一笑,紛紛開始偽裝了起來。 每個人私底下都將自己的詞語給蔣非遲單獨看過以后,游戲就開始了。 按照順序,第一輪明雪先。 她形容:“只有一次。” 崔瑩瑩投來一個認(rèn)同的眼神:“我也只有一次?!?/br> 蔣非遲打斷:“不能用重復(fù)的話?!?/br> 崔瑩瑩換了個形容:“反正以后不會有了?!?/br> 明雪品了一下,覺得這意思跟自己似乎不太對得上。 對她來說,暗戀沒有時效性,起止時間只有前者,僅針對一個目標(biāo)是只有一次。 但是放別人身上,不一定只保留一次。 她存疑,覺得崔瑩瑩的詞語跟她有點出入。 于是,她繼續(xù)聽其他人的說法。 二辯形容:“很美好。” 三辯形容:“很純潔?!?/br> 這倆都是男生,形容的都是類似特質(zhì),明雪斷定他們拿到的詞是一樣的,結(jié)合崔瑩瑩那句,她忽然猜想或許自己就是臥底。 但是還差一個人。 最后一個輪到許昀郡,他似乎等了許久,換了條腿疊搭起來,只說了兩個字:“沒有?!?/br> 這詞聽上去挺有信息量,并且跟其余四人好像是對立面,大伙兒都凝神思忖起來。 明雪因為懷疑自我,便努力想從他們的詞中找到另一面的意思,覺得那詞或許就是“初戀”。 但她知曉許昀郡的一些前塵往事,高三那會有個經(jīng)常跟他出入的女生,那也算是初戀了,又怎么可能說沒有呢,或許他拿到的詞也是暗戀。 按照他這樣性格的人,沒有暗戀才比較符合。 但真要考慮到他這人了,還得考慮他有沒有故意混淆,畢竟此人太有心機,不會這么低智地讓人一下猜到。 而且,如果他倆是一樣的詞了,那說明臥底在另外三人中。 這么想著,她忽然又不確定了,腦子一團(tuán)炸。 蔣非遲給了一分鐘的時間,就讓他們相互間投票了。 明雪想來想去,還是投給了許昀郡,在她拿手指向許昀郡的那刻,發(fā)現(xiàn)他竟然也指向了自己。 倆人目光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