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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七十年代金鳳凰在線閱讀 - 第39節(jié)

第39節(jié)

    韓慶斌一家,還有鄉(xiāng)親們都很高興,但與之截然相反的就是韓曉霞一家了,韓曉霞怨毒的瞪著被眾人圍在中央的韓曉棠。

    冥冥之中她感覺那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應(yīng)該是自己的,明明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為什么韓曉棠會知道,還去把郵遞員追了回來,而且還通知了這么多人,來圍堵她。

    她剛剛打開信封看到里面的通知書時,有多么的開心激動,現(xiàn)在就有多么的傷心絕望,她再一次于大城市失之交臂。

    只要拿到了通知書,她就可以去大城市上大學(xué),畢業(yè)分配端鐵碗飯,成為國家工作人員。從此脫離這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苦日子,以后就是城里人,美好的人生明明觸手可及,卻被韓曉棠給破壞了。

    這一刻,她恨死了韓曉棠,恨的咬牙切齒。如果不是眾目睽睽,如果不是他們一家人都在,她都忍不住想要沖上前殺了韓曉棠,以解心頭之恨。

    可是她不能,現(xiàn)在這么多人在場,有隊長張永順,還有這么多鄉(xiāng)親,還有趙旭陽和謝雅茹。何況她懼怕的韓慶斌也在場,她拼命壓抑住心頭的痛恨,只覺得嘴里充滿了鐵銹一般的血腥味。

    她只有收回怨毒的目光,和自己的父母灰溜溜的離開,這一幕實在是太刺眼了,她一刻也不想再看。

    可是韓慶斌卻攔住了他們:“趁今天大家伙都在,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的好?!?/br>
    自己閨女考上了大學(xué),韓慶斌很是高興,只覺得壓下心口的一塊大石被搬開了一般。他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只是看到韓曉霞處心積慮的,想搶自己閨女的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他就覺得心中憤恨,恨的想要吐血。

    腦海中幻化出一幕幕虛幻的畫面,韓曉棠被截走了通知書,沒能去上大學(xué),還遇人不淑,一輩子受盡苦難。

    而他這個糊涂爹,不明真相,還拼死拼活供養(yǎng)老韓家唯一的大學(xué)生,可最后韓曉霞卻落井下石,害死了韓曉棠。

    雖然這些都是虛幻的,但卻好似真實發(fā)生過一樣,如果不是韓曉棠機靈,及時發(fā)現(xiàn)韓曉霞的詭計,通知書就被截走了,那腦海中的那一切就會發(fā)生。韓慶斌很是慶幸,但他絕不會讓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的畫面,變成現(xiàn)實。

    韓慶斌清了清嗓子,面對眾人,擲地有聲的大聲道:“父老鄉(xiāng)親們,叔叔大爺們,你們是看著我長大的。我韓慶斌脾氣不好,但自從爹娘走后,我也盡心盡力的照顧弟弟meimei,但我沒做好,把弟弟帶歪了。

    所以今天我在這里宣布,從今以后,我韓慶斌和韓慶生斷絕兄弟關(guān)系,我們兩家再無瓜葛,在場的老少爺們給做個見證?!?/br>
    韓慶生懶惰,性格還尖酸刻薄,在十里八鄉(xiāng)口碑很差,平時全仰仗著韓慶斌,才沒人敢當(dāng)面給他難堪,但如果斷絕了兄弟關(guān)系,以后出了事就沒人會幫他。

    而且他平常沒少從韓慶斌身上撈好處,大到糧食,小到鞋襪,韓慶斌沒少給他。家里做個什么好吃的,他還能去混個肚圓,去別人家誰也不待見他。

    韓慶生還懶的很,家里院墻塌了,房頂漏雨了,他不會弄,即使會弄他也懶得收拾,韓慶斌一向是隨叫隨到。而且不管是他在隊里闖了多大的禍,不管是大事小事,韓慶斌都會為他擺平。

    如果韓慶斌不再管他,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難以想象。韓慶生聞言,立即不依不饒的大叫道:“哥,你也說了爹娘走的時候,要你照顧我的,你怎么說斷絕,就斷絕關(guān)系,我們可是親兄弟?!?/br>
    韓慶斌冷笑:“親兄弟?你往曉棠身上潑臟水的時候,想過我們是親兄弟嗎?你縱容曉霞搶曉棠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想過我們是兄弟嗎?你動手打曉棠的時候,想過我們是親兄弟嗎?”

    韓慶生被罵的無言以對,半晌才嘟囔了一句:“什么臟水,那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大哥你還跟我計較什么。通知書的事,只是曉霞姐妹倆開個玩笑,你又何必認(rèn)真吶?!?/br>
    “玩笑,要是曉棠不知道,曉霞會把通知書交出來嗎?人家郵遞員都說她堵了好幾次了,冒充曉棠,半路上就把通知書截走了。證據(jù)確鑿,她卻一直抵賴不肯把信還給曉棠,這叫玩笑。

    你作為長輩,不問青紅皂白的偏袒自己閨女,還要打曉棠。既然你沒把我當(dāng)作是你的大哥,也沒把曉棠當(dāng)你的侄女,那這虛名還留著做什么?”

    韓慶生臉皮再厚,也無法再辯駁,只得苦苦哀求道:“大哥,都是我糊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我一般見識。都是曉霞這個死丫頭,做了糊涂事,我讓她給曉棠道歉。你就別說什么氣話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看在父母面上,原諒我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敢了?!?/br>
    韓慶斌卻一口回絕:“我說過的話,絕不更改,從今以后橋歸橋路歸路?!表n慶斌說的鏗將有力,神情間也沒有絲毫的轉(zhuǎn)圜余地。

    韓慶生見他態(tài)度堅決,連一向無往不利的父母搬出來都不管用了,急的連忙把張永順拉了出來:“隊長,你跟我大哥說兩句,給我求個情?!?/br>
    換成別人,如果敢不聽自己的話,張永順還敢拿出隊長的威風(fēng),教訓(xùn)對方一頓,但這是韓慶斌啊,那是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的狠角色啊。

    而且韓慶斌正在氣頭上,剛才那架勢簡直是要把韓慶生往死里打,要不是他帶人攔著,誰知道會是什么結(jié)果,現(xiàn)在要他出頭來求情,他一萬個不愿意。

    可是一個大隊?wèi)?yīng)該以和為貴,張永順只得硬著頭皮走了出來,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看見韓慶軍兩口子匆匆走了過來。

    小學(xué)快要期終考試了,學(xué)校的任務(wù)有點重,劉梅整天忙的天昏地暗的。曉偉年紀(jì)小,整天早上睜開眼,mama已經(jīng)去上班了。晚上睡著的時候,劉梅還沒有回來,曉偉很是想念mama,就哭著鬧著要找mama。

    韓慶軍無奈,就帶著韓曉偉去學(xué)校找劉梅,等著劉梅放學(xué),和她一起回來,剛到村口就看見黑壓壓的人群,隊里一半的人都聚集在村口,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韓慶軍眼尖,一眼就看見自己大哥一家站在人群中央,還以為出了什么事,連忙把韓曉偉交給劉梅抱著,他一瘸一拐的快速走了過來。

    他雖然急著過來,但畢竟腿腳不利索,短短一段路,走的滿頭大汗,但他也顧不得擦拭,還沒走到近前,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大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韓慶生一看見他,好似看見了救星一樣,哭喪著臉道:“三弟,你來的正好,快幫我勸勸大哥,他……他要和我斷絕兄弟關(guān)系。”

    韓慶軍知道自己二哥的德性,而且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肯定不是小事,而韓慶斌雖然脾氣不好,但父母亡故后對他們兄弟十分照顧。

    如果不是韓慶生做出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韓慶斌不會這么絕情的要斷絕兄弟關(guān)系,所以沒接韓慶生的話,反而沉聲問道:“二哥,你做了什么事,惹大哥生氣了?!?/br>
    韓慶生囁嚅道:“沒什么事,就是曉霞這個死丫頭不懂事,和曉棠姐妹兩開個玩笑。”

    韓慶生避重就輕,說的輕描淡寫,韓慶軍卻不肯相信,就看向韓曉東:“曉東,出了什么事?”

    韓家韓曉東是最誠實的,不會說瞎話,他一說謊就會臉紅,韓慶軍也最相信他,就直視著他詢問。

    自己meimei的通知書險些被搶走,任韓曉東脾氣再好,此時也是一肚子火,見韓慶軍詢問,就毫不隱瞞的道:“曉霞冒充曉棠,半道上截住了郵遞員,搶走了曉棠的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還死不承認(rèn)。二叔不講理,不說幫曉棠要回信件,還想要打曉棠,還罵她。”

    韓曉東氣呼呼的,韓慶軍卻是滿臉喜色,轉(zhuǎn)而看向韓曉棠驚喜的問道:“曉棠,你考上大學(xué)了?”

    韓曉棠點了點頭,把手中的通知書遞給韓慶軍,韓慶軍從頭到尾一字一句看的仔仔細(xì)細(xì),生怕漏掉一個字。

    通知書最上面是編號,中間是加黑加大的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的字樣,正文如下:經(jīng)省招生委員會批準(zhǔn),韓曉棠,入南州高等大學(xué)文學(xué)系學(xué)習(xí),開學(xué)時間另行通知,最下面是年月日。

    韓慶軍認(rèn)認(rèn)真真的一連看了兩遍,手都在顫抖,父親在世的時候,明明家里窮的揭不開鍋,可還是把孩子中年齡最大的,韓曉東和韓曉霞送進(jìn)了學(xué)校。

    就是希望韓家出一個有學(xué)問的人,能帶著一家人走出大山,不要世世代代的都窩在這山溝溝里。

    現(xiàn)在這個愿望終于實現(xiàn)了,韓曉棠考上大學(xué)了,是大學(xué)生了,韓慶軍一個入伍參軍的硬漢子,此時都忍不住眼眶發(fā)熱,眼中氤氳出了一層淚光。

    韓慶軍生怕自己的眼淚落在通知書上,再把珍貴的通知書上的字跡打花了,就小心翼翼的把通知書折疊好,交還給了韓曉棠,并囑咐道:“好好收著。”

    看著韓曉棠把通知書收好,韓慶軍才吸了吸鼻子,把涌上來的眼淚逼了回去?;仡^再看向韓慶生一家時,熱切激動的目光已變得冰冷:“曉霞冒充曉棠,半道上去截住郵遞員,想搶走曉棠的通知書,二哥,這件事你知道嗎?”

    這個到真是冤枉韓慶生,韓曉霞一肚子的鬼心思,瞞著所有人去劫韓曉棠的信,韓慶生是真的不知道,就搖頭道:“老三,這件事我是真不知道,都是這個死丫頭自己膽大包天,竟然敢……”

    不等他的話說完,韓慶軍就截口道:“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嗎?”

    “啊……”

    韓慶生愣怔了一下,隨即就明白了韓慶軍的意思,如果開始他不知道韓曉霞做了這樣齷蹉的事,不僅包庇她,還想要打韓曉棠,那現(xiàn)在他知道了,又該如何解釋。

    韓慶生咬牙,在和韓慶斌斷絕兄弟關(guān)系,和韓曉霞之間,他果斷的選擇了前者,韓慶生轉(zhuǎn)身就重重地一巴掌扇在了韓曉霞的臉上。

    韓曉霞剛才被韓曉棠扯住頭發(fā)甩在地上,磕破了嘴唇,嘴上血跡雖然擦去了,卻留下了一個血淋淋的傷口。

    現(xiàn)在又被韓慶生打了一巴掌,不僅臉上的巴掌印十分清晰,嘴唇上剛剛止血的傷口,又開始往外滲出血來,順著嘴角往下流淌。

    韓曉霞怨恨的看著韓慶軍,嘶聲道:“三叔,你也偏心曉棠,還鼓動我爹打我?!?/br>
    韓慶軍痛心疾首的看著她,沉聲道:“曉霞,你今年沒有考上,那明年再考,可是你卻想不勞而獲,去偷取曉棠的通知書,你還說我偏心她,你看看自己都干了什么事?

    “我已經(jīng)把通知書還給她了,你們還想怎么樣?”

    “還給曉棠,便算沒有偷過嗎?韓曉霞,你拍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你偷曉棠的通知書,僅僅是想取而代之嗎?你知道你的爺爺一心想要家里出個人才,如果你上了大學(xué),我們兄弟三個肯定會拼盡全力的供你上學(xué)。

    即便是以后發(fā)現(xiàn)你盜取了曉棠的通知書,可那時木已成舟,我們也不能去學(xué)校告發(fā)你。而你頂替了曉棠的名字,那明年曉棠也沒法去參加高考,就斷了她求學(xué)上進(jìn)的路,只能一輩子呆在鄉(xiāng)下。而一家子就只能供你上學(xué),你打的好算盤啊,真當(dāng)別人看不出來嗎?”

    見韓慶軍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她的險惡用心,韓曉霞也無法再分辨,但目光卻更加怨毒,為什么他們都向著韓曉棠。

    當(dāng)初魏向東和陳燕的事情爆發(fā),韓慶斌沒有出面給自己撐腰,結(jié)果魏向東不得不和陳燕結(jié)婚。從那以后韓曉霞就恨上了韓慶斌,現(xiàn)在連韓慶軍也恨上了,但誰會去管她。

    韓慶軍說完,沒再看她一眼,而是轉(zhuǎn)首看著韓慶生道:“大哥是答應(yīng)父母,要好好的照顧弟妹,他也做到了??墒悄銈円患揖谒阌?,大哥那么幫你們,你們卻恩將仇報。這兄弟真的做著沒什么意思了,韓慶生,以后我們也不要來往了?!?/br>
    韓慶生本來是想讓韓慶軍勸說大哥的,現(xiàn)在連他都要和自己斷絕關(guān)系,韓慶生不禁氣的跳腳。

    韓慶軍雖然是個殘疾,但他當(dāng)過兵,有殘疾證,以后國家還會發(fā)放補貼。而劉梅現(xiàn)在是國家工作人員,是正規(guī)的人民教師,以后孩子們上學(xué),可以幫著教導(dǎo)。

    他還想讓劉梅幫著免學(xué)費,以后的好處那是明眼可見的,而且韓慶斌正直壯年,不僅種地是把好手,以后掙了錢,自己也可以跟著沾光。

    現(xiàn)在這兩塊到嘴的肥rou都要飛走了,他哪里肯依,就大吵大鬧的:“大哥,不就是曉霞拿了曉棠的通知書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還給她了,而且我還打了曉霞,也算是給曉棠出了這口氣。

    你為什么還要不依不饒的,就為了這點小事,就要和我斷絕兄弟關(guān)系。你也太狠心了,以后到了九泉之下,你怎么給父母交代……”

    第63章 歡慶

    韓慶斌見他要打韓曉棠,心里就怒火萬丈,剛才打了韓慶生一頓,但心中那熊熊燃燒的怒火,還有莫名的后怕和恐懼也沒壓制下去。

    現(xiàn)在聽韓慶軍說出韓曉霞,還隱藏有這樣險惡的心思,更加的生氣。韓曉霞不但要搶走自己閨女的通知書,冒名頂替去上大學(xué),還要斷了曉棠以后考大學(xué)的機會,徹底毀了她的前程。

    韓慶斌不禁一陣心寒,想想自己以前那么不遺余力的幫助他們一家,卻得到這樣的回報。

    如果韓慶生父女對他無情,他還能夠容忍,但這樣對待自己的兒女,卻是他不能忍受的。

    而韓慶生還不知死活的不住叫罵,他哪里忍得住,沖上前拳打腳踢,這次沒人敢上前阻止,因為眾人都可以清晰的看見,韓慶斌氣的發(fā)紅的雙眼,

    論說嘴吵架,他不是狡詐jian猾的韓慶生的對手,那就只有用拳頭了,一直到韓慶生被打的昏了過去,再也發(fā)不出聲音,韓慶斌才停下了手。

    沒了韓慶生在前面鼓噪叫罵,王玲和韓曉霞更不敢反駁,即使見到韓慶生被打的吐血,她們也不敢上前阻攔,生怕韓慶斌盛怒之下,不管不顧地連她們都打,等嘻嘻哈哈歡笑著的眾人走遠(yuǎn)了,她們才上前扶起了韓慶生。

    韓慶斌雖然怒不可遏,但下手還是有分寸的,專打rou多rou厚的地方,避開了要害。他以后要努力做工,掙錢供曉棠上大學(xué),可不能為了韓慶生這個孬種,再進(jìn)了局子,攤上壞名聲,耽誤了自己閨女的前程。

    以前他可以不管不顧,可現(xiàn)在閨女考上大學(xué)了,兒子要娶媳婦了,好日子眼看就要來了,可不能出什么幺蛾子。

    因此王玲母女一動,韓慶生就醒過來了,但醒來感覺身上更疼了,他臉上被打的紅腫一片,身上也那那都是疼的,微微一動,便痛的他呲牙咧嘴,嘶嘶的只抽涼氣。

    他心中氣惱,因為韓曉霞丟了自家兄弟的好處,也惱怒王玲不顧夫妻之情,見到韓慶斌打自己,竟然沒上前幫忙不說,連勸阻都沒有。

    而且韓慶斌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自己,在隊長還有這么鄉(xiāng)親面前丟了臉面,他一肚子怒火沒處灑,坐起身,就左右開工,各打了她們母女一巴掌,一邊還怒喝道:“還不快把老子扶起來,大冷天的讓老子躺在地上,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這兩個賤貨也別想活?!?/br>
    前一刻還在天堂,后一刻就墜落到了無底深淵,韓曉霞心中一片絕望,痛苦難當(dāng),可韓慶生還這樣打罵她,韓曉霞恨的咬牙,但不得不認(rèn)命的上前攙扶。

    她沒能拿到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不能去城里上大學(xué),她也沒錢,還要依靠韓慶生生活,只能把牙齒打落往肚子里咽。

    韓曉霞的臉和韓慶生也不遑多讓,巴掌印鼓起老高,嘴唇也腫了,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心中卻是恨到了極點。

    韓家三兄弟,還有韓曉棠,你們都給我等著,等我以后成了城里人,看我怎么報今日之仇。

    可惜韓曉棠此時被劉梅,丁玉英,還有李秀蓮和隊里的女人們,圍的是里三層外三層的,有的在恭喜祝賀,有的卻見縫扎針的詢問,韓曉棠是怎么學(xué)習(xí)的。

    終于從韓曉霞手中奪回了通知書,終于為原主洗刷了冤屈,韓曉棠心中也很高興,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院子里都出都是女人們嘰嘰喳喳的聲音。

    韓慶斌也很高興,奢侈的拿出了好幾塊錢,讓韓曉剛?cè)ゼt旗大隊買了很多瓜子,薄荷糖,還買了幾盒煙,招待村子里的人。

    女人們在院子里嘰嘰喳喳的說笑,男人們在上屋里說話,都在恭維韓慶斌教女有方,家里竟然出了一個大學(xué)生。韓慶斌笑的合不攏嘴,嘴里謙虛著哪里哪里的話,可心里卻是美滋滋的。

    鄉(xiāng)下人家雖然窮,但民風(fēng)淳樸,雖然家里沒什么金貴東西,但多多少少都搜羅出來一點東西,拿過來權(quán)當(dāng)是賀禮。

    有的是一捧紅棗,有的拿來了一把花生,有的是一碗炒熟的黃豆,放在桌子上,大家一邊吃,一邊說笑著,很是熱鬧。

    隊里的秧歌隊也自發(fā)裝扮起來,跑到韓家大門口敲鑼打鼓的,熱鬧非凡,韓慶軍還親自去買了鞭炮,在門口劈哩叭啦的放了一通,地上滿是鮮紅的炮紙。

    孩子們也聚在一起,在炮紙堆里尋找沒有爆炸的鞭炮,找到的孩子在小伙伴們羨慕的目光中,重新把鞭炮燃放,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孩子們高興的歡呼一聲,樂此不疲的繼續(xù)尋找。

    爆炸聲,歡笑聲,在村里回蕩,而與之恰恰相反的卻是韓慶生家,冷冷清清的。韓慶生躺在床上唉聲嘆氣的,出了這樣的大喜事,韓曉棠家里肯定要買好吃的招待村里的人。

    可他不僅不能去沾光,還被打成這個樣子,他越想越氣,對王玲母女自然更沒好臉色,一家子愁云慘霧的。

    但韓慶斌家也有憂愁的事,這一天迎來送往,來了一波又一波的鄉(xiāng)親,一直到了晚上才消停了些。

    白天家里人多,他們不敢再做燒雞,可雞已經(jīng)買了,雖然他們家的雞窩很深,上面還蓋著厚厚的茅草,說是給雞保暖,其實也能起到遮擋的作用。

    但現(xiàn)在多了好幾只,要是有好事的人看到了,捅出去也不好,而且耽誤了明天的生意不說,還要浪費糧食喂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