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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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咬了一下嘴唇,表示了自己的無趣,“好了,謝謝你跟我說這么多。你說的合作,我想一下,差不多探視的時間到了,你趕緊回去吧。” 田沐宸點點頭,“合理,給你考慮的時間。一會兒警察回來,你配合他們辦案就好,路星河也會被傳喚,因為他是目擊證人?!?/br> 漫天應(yīng)聲說,“我知道了?!彼哪樕蠑D出一絲微笑,“謝謝你幫我照顧我媽和藍叔叔。不過,你告訴我,我們倆的事,你的態(tài)度是?” 田沐宸晃著自己的胳膊,“我給你輸了一升的血,差點休克,也算是一命換一命了,我現(xiàn)在不欠你的。不過我是真的想追你,想和你在一起。你現(xiàn)在和路星河分手了,你應(yīng)該認真考慮一下,是不是能接受我的追求,做我的女朋友?” 漫天沒有說話,只是淡淡一笑,“我累了,探視時間差不多到了,一會兒護士該來趕人了,你先回去吧?!?/br> 那一晚,漫天認真想了路渝和田沐宸的話,她或許不能接受“追求”的說法,但是她可以接受他的建議。她不會聽路渝的所謂“和解”,如果田家能鏟除裴錦城,她也不用擔(dān)心自己將來的生活會一塌糊涂,隨時受到威脅。對于路星河,她心里是愧疚的,她利用他的錢,利用他的愛。如今,她雖然工作了,可是她銀行卡里還有路星河給她的錢。如果能補償路星河一點什么,她心里會好受些。她總覺得自己不過滄海一粟,沒想到自己會招惹上裴家,然后卷入田裴的斗爭。此刻的她對裴錦城恨之入骨,他能夠在談笑間去傷害漫天的性命,他得有多肆無忌憚?他能為了裴恬恬讓她“獻血”,也會在將來為了一個什么借口,去傷害她或者其無辜的人。如今她算是和田沐宸站在了一邊,她絕對不會私了。 警察來問她案發(fā)現(xiàn)場的情況時,她把錄音放給了警察聽,做筆錄的兩個警察在執(zhí)法記錄儀面前面面相覷。她不接受私了,這件事情她愿意跟裴錦城對簿公堂。 叁天后,漫天在江海燕等人的陪同下出院了,這期間,路星河沒有出現(xiàn)。唐紹儀來看了一下漫天,卻被田沐宸以各種借口支走了。 在漫天的出租屋里,江海燕做了一大桌子菜,岳坤和田沐宸大快朵頤,他們紛紛表示了羨慕,對江海燕做的菜贊不絕口。 夜深人靜時,江海燕跟漫天抵足夜談,他們談了很多,但是漫天一直保持著冷靜的狀態(tài)。她說跟田沐宸的戀愛就是開玩笑,大家只是朋友。江海燕知道漫天故意隱瞞,也就沒再追問。 在漫天開學(xué)前夕,江海燕離開了北京,臨別她給了漫天一張卡,“天天,之前mama一直沒錢,這算是mama的積蓄。我知道你要讀研究生了,這錢你用來交學(xué)費吧,不要再依靠不可靠的人,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漫天猶豫了幾秒,接受了江海燕的銀行卡,“mama,您放心好了,我會好好學(xué)習(xí),放寒假的時候回家看您?!?/br> 她沒有去伯年集團,她選擇了安心學(xué)習(xí),她接受了唐紹儀的建議,她認為在最應(yīng)當(dāng)學(xué)習(xí)知識的年紀,不要著急賺錢,因為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為生活所迫。 在政法大學(xué)第一學(xué)期的課程學(xué)習(xí)過程中,唐紹儀親自為她辯護,在對陣裴錦城的官司里,她勝訴了。只是由于裴錦城年紀很大,身體不適合牢獄,所以法院判了緩刑。 一個多月以后,漫天在新聞上看到了裴錦城收受開發(fā)商賄賂,篡改某些著名商業(yè)用地的競標(biāo)結(jié)果等消息,最要緊的是,他還參與了一起故意殺人案。有多項證據(jù)證明,他為了某些利益,與另外一個罪犯一起策劃了這起案件。案件一樁樁被人“挖掘”出來,觸目驚心,讓人瞠目。漫天看了新聞,就覺得這個事情能順利被揪出來,田沐宸和他背后的伯年集團肯定發(fā)揮了很大的作用。 她沒有退掉田沐宸這邊的房子,每天晚自習(xí)后都會回去,披星戴月也是為了避開和田沐宸見面。 田沐宸本就對漫天只是報恩的心情,他看上去不動聲色,卻暗地里下了不少功夫,他“捐資助校”,利用他自己的影響力,成了法學(xué)院的客座老師。他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讓漫天心甘情愿和自己在一起。他去學(xué)校偶遇她,去參加贊助會,可是她都是無動于衷的。 在國慶團拜會上,漫天看到校董席上坐著田沐宸,她吃驚不已。作為優(yōu)秀學(xué)生獻花的時候,她正好趕上了他,她把花遞給田沐宸的時候,還是滿臉不可思議,“你真是校董?” 田沐宸臉上保持著微笑,“會后聊?!?/br> 會后,在學(xué)校的優(yōu)學(xué)林里,漫天看到了等候著她的田沐宸。 “小天兒,好巧,今天來你地盤兒了,怎么?不盡一下地主之誼啊?”田沐宸的下巴上一縷小胡子,痞帥痞帥的。 漫天站起來,笑容可掬,“田董事,您好?!?/br> “非要這么拘束嗎?我寧愿你覺得我還是那個金融小開。”他坐在漫天旁邊的石墩上,示意漫天也坐下,“最近處理裴家的事情,我找過你幾次,還好,一切都沒白費,如今裴家敗落,也算是了了心愿?!?/br> 漫天不置可否,“今后,你們神仙打架的事情,不要殃及池魚了,我可是普通人,以后咱們還是少來往吧?!?/br> 田沐宸哈哈大笑,“我知道你怕愛上我,所以就處處躲著我。” 漫天也忍不住笑了,“太子真幽默,我不會愛上你,你也不用辛苦來報恩。我就是你的房客,你就是我的房東,咱們就是最純潔的互相利用的關(guān)系,別談感情,沒意思?!?/br> 田沐宸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我看到你的那個手鐲了,上面鐳射著路星河的名字,我本來想跟他爭一爭,可是我是寧拆十祖廟,不毀一樁婚。經(jīng)過這次生死之交,咱們也算是血濃于水的情分了,還住在一個屋檐下,以后多多照看吧?!?/br> 漫天連連點頭,臉上略顯尷尬,“我跟他……都是過去的事情了?!?/br> “那什么,請我去你們食堂吃頓飯吧,我都來你地盤了?!碧镢邋氛玖似饋恚拇蛄艘幌伦约旱囊路?。 接下來的時光里,漫天在悄悄地關(guān)注著路星河,他好幾個月不曾發(fā)一條微博,只是他很高調(diào)地與一位當(dāng)紅明星聯(lián)合出席了京北溫泉度假村的揭幕儀式。那個女明星親口表示,她已經(jīng)在這里置業(yè),并且很享受這個安靜的可以泡湯的地方。路星河被她挽著手臂,從揭幕儀式上款款走過,宛如一對璧人。不過她知道,那個明星是他們請的度假村的代言人而已。 在十一月初的一個早晨,天氣陰沉沉的,有輕微的霧霾。漫天抱著書本從宿舍出發(fā)的時候,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她抬頭看到了凌志。 “凌先生,您怎么來了?”漫天似乎顧不上跟他交談,“我還要去上課,先走了。” 凌志拉住她,“今天我?guī)湍阏埣倭?,你跟我去個地方吧?!?/br> 漫天停下腳步,“去哪里?” 凌志的臉色似乎不大好看,“去了你就知道?!?/br> 漫天的表情也變得陰沉,“如果是去見星河,還是算了吧,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我拿了她母親給的分手費,不會再跟他見面了。我得言而有信!” 凌志滿臉嘲諷,“這些星河都知道,他不知道我來找你,他都吐血了,還在想著,你有多為難。他為了你,已經(jīng)好幾個月不和路總見面了,他滿腔熱血都是為你,他能為你走九十九步,為什么你就不能邁出那一步呢?” 漫天聽到路星河吐血的消息,一下子慌了神,“你說什么?星河吐血了?他是肺病又犯了嗎?” 凌志擺擺手,“你也不用貓哭耗子假惺惺了,我知道,田沐宸沒少踅摸你。算了吧,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就當(dāng)我今天沒來過吧?!?/br> 漫天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不應(yīng)該去見路星河的,她嘴角擠出一絲笑容,“好,你去吧?!彼尺^身去,抱著書本朝著教學(xué)樓走去,一邊走著,一邊潸然。 其實,漫天沒有接受路渝的補償,也沒有接受她的客棧饋贈。漫天跟路渝說,一切維持現(xiàn)狀就好,但是她會遵守承諾,絕不接觸路星河。她永遠忘不了路渝的話,“即便你不接受我的補償,我也不會同情你,更不會接受你。” 漫天的腳好像踩在棉花上,她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挪動到教室的,以至于在模擬法庭的時候,她都心不在焉。她心里始終記掛著路星河的病情,她擔(dān)心他自暴自棄,不愿接接受治療。聽凌志說的“吐血”,她更加擔(dān)心,更加慌亂。以至于,在課上的心不在焉,還被教授點名批評了。 課后,教授將她交到了辦公室,“林漫天,剛才在模擬法庭時,你為什么心不在焉,是有什么心事嗎?” 漫天有點局促,“教授,對不起,我家里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我有點恍惚了,下次不會了?!?/br> 教授很關(guān)注林漫天,她是保送生,而且課堂表現(xiàn)很不錯,他的笑容和藹可親,“唐紹儀啊,跟我提起過你,說你天資聰穎,是個法學(xué)好苗子?!?/br> 聽到唐紹儀的名字,漫天有點驚詫,“您的意思是說,紹儀哥曾經(jīng)是您的學(xué)生?” 教授點點頭,“是啊,他之前來拜訪過我,正好看到你剛從這兒離開,所以才會問起來。” 漫天臉上開始微笑,“那還真的是師兄了。” 教授又說,“如果家里有事,你可以請假去處理,你父親的事情,我略有耳聞?!?/br> 漫天趕緊搖頭,“教授,您誤會了,我打個電話就好,不用回去的。我父親的事情,您能不能替我保密呢?” 教授微笑默許,“放心吧,這是法律人的基本素養(yǎng),你去吃飯吧?!?/br> 漫天從學(xué)院出來,感覺涼風(fēng)幾乎要打透了自己,便拉緊了自己的拉鏈。她來食堂,對著打好的飯食沉思苦悶,她反復(fù)擺弄手機,想打一個電話過去,可是她始終沒有按下呼叫按鈕。 “想什么呢?都忘了吃飯?!笔翘平B儀的聲音。 漫天抬頭,看到唐紹儀,“紹儀哥,你怎么來了?” “我正好來拜訪一位法學(xué)泰斗,完事兒就中午了,就來叁食堂吃口午飯,不想碰到你了,好巧。”唐紹儀端著餐盤坐在她對面。 “哦,剛才還聽孫教授說起你,你不是北大畢業(yè)的嗎?怎么會跟孫教授學(xué)習(xí)法律?”漫天拿起筷子,開始扒拉飯菜。 “啊,是這樣,我在國外畢業(yè)以后,那邊的執(zhí)業(yè)資格在國內(nèi)需要重新驗證,我就來政法大學(xué)學(xué)習(xí)了一年,我的恩師正好就是孫教授。”唐紹儀一邊吃東西,一邊問她,“看你剛才心不在焉的,是有什么心事嗎?” 漫天咬著嘴唇說,“早晨凌志來找我,說,說路星河吐血了?!?/br> “你很擔(dān)心他?” 漫天點頭,“是吧,我知道我這樣不對,可是我就是很擔(dān)心他?!?/br> 唐紹儀已經(jīng)對漫天淡了感情,只是作為一個兄長和朋友,“我不懂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我覺得吧,兩下里都是有情的,為什么非要彼此折磨?你如果實在想念他,記掛他,那就去看他好了,哪有那么多糾結(jié)?如果實在不愿意露面也沒關(guān)系,你找許秘書,打聽一下他在哪里,遠遠看一眼便好?!?/br> 漫天想了一下,“紹儀哥說的是,我倒是忘了許昌,一會兒我就給他打電話,看看時間什么時候合適?!闭f完,她開始認真吃飯。 唐紹儀看她舒心的樣子,也笑了笑,“裴恬恬聯(lián)系過我,她想見你一面,你看你什么時間合適?” 提到這個名字,漫天本能地恐懼,因為裴錦城對她做的事情猶如昨日,讓她一直噩夢連連,她斷然拒絕,“我不想見她!” 唐紹儀看到她的肩膀抽動,臉上的肌rou也仿佛在顫抖,她的眼神中迸射出來的是恐懼的神情。他不知道那一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從她這段時間對那件事避而不談,甚至不愿意出庭開始,唐紹儀就了解了一些。再加上漫天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他輕嘆了一口氣,這件事他以后不會再向她提起,因為提起這件事,對她來說,就是一次傷害。 追-更:lamei9. (woo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