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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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這里,”邢九年示意兩人略微靠近,“死者的衣著都是絲綢等物,很容易燒毀,此刻都已黏在身上,無法分辨,但是死者身上其實還有一層略有些粗的布料,沒有全部燒成灰燼。” 謝吉祥湊過去,認真盯著竹夾上的布料看。 因為火勢很大,燒得很兇,所以這些零零碎碎的布料雖然因為厚重遺留下來,卻也無法分辨顏色和材質(zhì)。 只能看到一小片一小片的焦黑碎布,零散在死者身上。 謝吉祥在死者身上反復查看,發(fā)現(xiàn)這種碎布還留下不少,同她身上已經(jīng)焦化的衣裳明顯區(qū)分開來。 “這不是她本身的衣裳,”謝吉祥眼睛一亮,立即想明 白了,“這是套在死者身上的粗布麻袋,因此是整個籠罩在死者身上的?!?/br> 邢九年也明白過來,不由道:“對對對,就是此物,在死者腳下還有一處較大的碎片,現(xiàn)在想來,那應當是被系住的袋口,因為額外突出一塊,所以殘留了下來?!?/br> 謝吉祥道:“如此來說,死者應當是被塞在麻袋里,擺放在柴房中的,她身上的血雖然徐徐流出,卻都是往地板上流,柴房里又很陰暗,若非仔細看,可能不會去注意?!?/br> “甚至,注意到了,兇手也不會在意,”謝吉祥聲音略低沉,“反正,人最后都會被燒死,受沒受傷,流沒流血都不要緊。” 話說到這里,在場三人都有種醍醐灌頂之感。 謝吉祥自己也是越說思路越清晰。 “縱火者當時急急忙忙,想要把現(xiàn)場弄成意外,所以沒有看到麻袋里的死者,點了火便離開,”謝吉祥聲音清澈,口齒清晰,把早晨的案情娓娓道來,“因此,原本計劃中被火燒死的死者,其實在麻袋里時便已經(jīng)死了,這是第一個疏漏?!?/br> “因為死者是被人殺害再被縱火,一場簡單的意外火燒死亡案變成了故意殺人縱火案,也正因如此,我們才會一直深入挖掘,最終查到了平安街二十號?!?/br> 趙瑞越說,心里對于文家?guī)讉€人的懷疑也更重。 “若案情真如同我們分析的那般,殺人者或者說是綁架者和縱火者應當不是同一人,”謝吉祥看著趙瑞道,“兩人是合作關系,一個綁架把人放在柴房,另一個趁機過去點火,兩人錯開,把時間拿捏得極好。” 就如同之前的交換殺人案子那般,兩個人把作案的步驟分開而為,以達到兩人均無作案時間的目的。 若當真如此,那么……那兩個人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案情進展到這里,后面的事便不方便在軍器司議論,趙瑞又看向邢九年:“死者身上是否還有其他線索?” “剛剛我重新驗尸,死者身上火燒太過嚴重,確實不太好判斷,”邢九年來到桌案后半部,“但是還是有一個細微的小線索,也不知是否有用。” 謝吉祥同趙瑞一起跟過去,一起看向邢九年所指的位置。 邢九年還是用剛昂那根長 竹夾,挑開死者腿上已經(jīng)化成黑炭的衣裳,展露出下面鮮紅斑駁的血rou。 “死者的年齡實在不好判斷,也沒有其他特征,我就想看看死者是否有過摔傷或者其他的病癥,”邢九年指著那一片血rou模糊興奮道,“還真讓我找到了!” 謝吉祥看了半天,實在是什么都看不出來,只能退開一步,聽邢九年陳述。 邢九年指著死者的右腿一處血rou道:“死者的右小腿的這個位置,曾經(jīng)骨裂過,骨裂時間并不遠,大概就是這兩年之間,之后骨傷雖然養(yǎng)好,但是在骨頭上還是留下裂痕?!?/br> 右小腿曾有過骨裂? 謝吉祥猛地抬起頭,看向了眼眸深邃的趙瑞。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鄭珊瑚!” 死者居然是她?! 在鄭珊瑚家中,他們沒有尋到鄭珊瑚本人,當時就有不好的預感。不過后來發(fā)現(xiàn)劉三公子死在了鄭珊瑚家中,他們才意識到,或許鄭珊瑚已經(jīng)害人之后逃亡。 但沒想到,不過半個時辰之后,案情再度峰回路轉(zhuǎn)。 原本以為竄逃在外的文正誠外室,其實在今日清晨或者昨日夜里便已經(jīng)死了。 她就被人困在麻袋里,安靜無聲地流著血,然后被烈火焚燒,面目全非。 她若早就死了,那劉三公子又是誰殺的呢? 潘夫人又去了哪里? 作者有話要說:謝吉祥:潘夫人好厲害哦,好多情人~ 趙瑞:……??? 這本書其實收入很差,榜單也很差,我自己一直在反思,一邊寫一邊總結(jié),限于智商,大綱做的還不是很完整,有些地方處理不夠完善,也是靠寶寶們的評論一點點修改。不過從宮斗題材直接換到推理題材,整體的寫作過程還是挺愉快的,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寫不了這種類型,在努力過后發(fā)現(xiàn)也可以。 最近在寫最后的收尾章節(jié),還挺感嘆的~發(fā)幾句牢sao,還請大家不要見怪=v= 非常感謝一直追讀的小天使,愛你們~再發(fā)個紅包吧么么噠~ 第64章 紅顏亂08更新:2020-10-15 11:22:57 確定了死者的身份, 之前推測的案情就要推倒重來。 謝吉祥跟趙瑞一起從帳篷出來,少傾片刻,邢九年也跟了出來。 “邢大人, 死者……身上還有其他疑點否?” 邢九年搖了搖頭:“我仔細檢查過, 只有右小腿曾經(jīng)骨折, 其余身骨都很完好, 哦對了……有一點不知道算不算?!?/br> 謝吉祥聞言立即看向他。 邢九年思忖著道:“死者胃口很小,她身骨很輕,仔細看其骨骼, 整個人身高應當在將近五尺, 但其身量很輕,只有□□十斤左右。” 一個這種身高的女人, 身量只有□□十斤,可見其身體輕盈, 應當說是異常瘦弱了。 當時幾乎確定死者就是為潘夫人,便是因為潘夫人也是個這般高矮,身量輕盈的女子。 換句話說,這個外室的體型跟潘夫人一般模樣。 趙瑞聽到這一句, 頓了頓, 目光微冷。 “燕京曾經(jīng)傳過一句話,”趙瑞淡淡道,“說一個男人的喜好至死不變, 無論是正妻、小妾、外室還是偷不得,均是一般模樣。” 也就是說, 潘夫人和外室鄭珊瑚,恰好都是文正誠喜歡的那一類女人。 光憑這一點,若是女人定無法了解。 但男人就是這般。 趙瑞目光沉沉, 他道:“便是潘夫人已經(jīng)很好,但文正誠還是忍不住尋了外室,雖然這位外室同潘夫人身形雷同,或許長相都很相似,可不是同一人便就不是同一人,這就是男人所謂的新鮮?!?/br> 謝吉祥聽了趙瑞的話,倒是沒有去深思什么一樣不一樣的問題,她突然想起來,趙王爺那位柔王妃,也是個看起來溫柔婉約的女子。 她知道趙瑞因此很是不愉快,便悄悄拽了拽趙瑞的衣袖:“大人,如此說來,鄭珊瑚的身份便很有問題了?!?/br> 趙瑞微微一慌神,立即就從那種不愉中抽離出來,母親的遺言猶在耳邊,他確實不該如此專注過去之事。 如今的他已經(jīng)很好了。 身邊有吉祥陪伴,有如此忙碌而充實的事業(yè),沒什么不好的。 趙瑞微微嘆了口氣:“邢大人,能否看出鄭珊瑚同劉三公子的死亡順序?” 邢九年仔細回憶一番,道:“劉三公 子肯定是前日便已經(jīng)死亡,死亡后他被塞入立柜中,身體已經(jīng)僵硬,但是被從立柜取出后他很快就平躺下來,不再維持柜子中的姿勢?!?/br> 邢九年給他們解釋:“一般人死后一整日到兩整日便會慢慢緩解,不會維持死時的僵硬狀態(tài),有的人可能時間更長一些,但是若結(jié)合你們搜尋到的線索,劉三公子應當在前日的傍晚時分死亡?!?/br> “鄭珊瑚的死亡時間不能判斷,她身上焚毀嚴重,實在沒辦法得到更多線索?!?/br> 趙瑞點點頭,心中一瞬有了計較。 “若是如此,那么這個案件有兩個方向?!?/br> 謝吉祥同他不說心有靈犀,也差不了些許,他一張口,謝吉祥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兩人的目光在落日的余暉中交匯,給彼此留下一個無聲的贊許和肯定。 謝吉祥微微一笑,臉頰兩側(cè)展露出漂亮又可愛的小梨渦。 “若劉三公子死于外室鄭珊瑚之前,那么劉三公子的意外死亡,很可能跟鄭珊瑚或者在傳聞中跟劉三公子約好一起外出的潘夫人有關,那么鄭珊瑚的死也可以順勢推論為潘夫人。但是潘夫人一直失蹤,其行蹤成謎,不知此人是活是死?!?/br> “若劉三公子死于鄭珊瑚之后,那么鄭珊瑚是為誰所殺?也可能是劉三公子動手之后,自己又意外身亡?” 趙瑞點點頭,最后補充:“根據(jù)中毒后被施救這一線索,大概可以判斷劉三公子似乎死于意外,暫時排除他殺的可能,但鄭珊瑚一定是被人所殺,這一點毫無例外。” “而文家之中,所有人似乎都對潘夫人有惡意,一個失蹤加兩起死亡,其實最終的交匯點都是潘夫人?!?/br> 趙瑞頓了頓,突然看向謝吉祥,而謝吉祥也恰好看向了他。 “如果這個柴房里的死者本應該是潘夫人呢?” 是啊,想要殺死潘夫人,制造成意外被火燒死的假象,本來就是他們之前的推論。 因為發(fā)現(xiàn)死者身份而全盤推翻,或許其實沒有必要。 “點火的那個人,根本不知道麻袋里的人是誰?!?/br> 畢竟兩個人的身形、高矮幾乎一致,又套在麻袋中,點火者根據(jù)之前同合伙人商討好的計策直接點火,也在情理之中。 如此一來,嫌疑 人又重新縮小到文家的人身上。 他們不需要先去破解鄭珊瑚為何被人所殺,他們先要破解的是潘夫人如何“死亡”。 趙瑞抬頭看了一眼天際橘燦的夕陽,淡淡道:“看來,我們有必要再去會一會文大人了。” 其實這個案子,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疑點。 在潘夫人從主院失蹤這段時間,只有文正誠在衙門值夜,沒有任何作案時間。而在今日清晨柴房被縱火時,卻是孫管家有證人,無法親自點火。 一主一仆,從小一起長大,相伴成長將近三十年,他們之間的羈絆肯定比潘夫人同文大人要深得多。 一開始,因為案子有諸多嫌疑人,并且柴房死者沒有確定身份,他們一直忙著查找更多線索,到了現(xiàn)在,線索似乎已經(jīng)充足,只剩下重新審問。 趙瑞打定主意,便跟謝吉祥一起來到軍器司的衙門中。 文正誠今日又要輪值,他上午不在衙門中,請了副手替班,現(xiàn)在卻依舊回到衙門里,此時正在忙正事。 看見趙瑞來到衙門里,他立即放下手里的筆,忙上前問:“趙大人,可是尋到了內(nèi)子?” 他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焦急,似乎對潘夫人一往情深,但趙瑞和謝吉祥卻都明白,他早就生了外心,對潘夫人或許還藏著惡意。 畢竟,潘夫人自己也是情人不斷,兩口子的恩愛或許只是表現(xiàn)給外人看的。 趙瑞同文正誠寒暄兩句,這便一起坐在了衙門里。 文正誠看趙瑞一直板著臉,也很忐忑,他連著喝了兩口茶水,又看了看垂著眼眸不說話的謝吉祥,最后才忍不住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