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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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生不曾與嬌軟女子相處過, 她既是溫舒宜的嫂嫂,但也是大周臣子,站在帝王的角度, 她看不出任何錯處。 再者,收下了眾多世家貴女,并不代表一定會睡了她們。 美人太多,的確會“吃撐”了。 傅生安慰道:“嬌嬌,皇上對你是真心實意的,畢竟這次揮兵北上,也都是為了你呢,皇上身邊的其他女子,如何能與你比?!?/br> 這話不假,但溫舒宜沒有得到安慰。 一想到褚彥后宮還有一批女子,她心頭郁結。 “嫂嫂,我以前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當初皇上待我好么?我與皇上是如何結識的?”溫舒宜很好奇,按著她的性子,是不太可能愛慕上一個坐擁后宮的男子。 傅生動了動嘴,欲言又止,此事說來話長,她索性將自己撰寫的話本子給了溫舒宜,道:“嬌嬌,你和皇上的事都寫在這上面了,你自己看吧?!?/br> 溫舒宜僵住,這話本子,她已經(jīng)翻閱過了,里面寫了一位家道中落的貴女,如何一步步無所不用其極,勾上了帝王的故事。 溫舒宜的臉guntang了起來:“嫂嫂,這上面寫的都是真的?” 傅生點頭,瞧出了溫舒宜的羞澀與難堪,她提醒了一句:“嬌嬌,你要不要將失憶的事告之皇上?” 溫舒宜突然很慶幸自己失憶了,她簡直不敢想象,這一直以來,都是她主動勾.引了皇上…… 這時,外面宮婢的聲音響起:“皇上?!?/br> 溫舒宜忽然一凜,就看見褚彥從殿外大步走來,他今日還在處理北燕政務,以及各處官員的升擢,溫舒宜以為,他定然很忙。 褚彥大步走來,傅生很識趣行禮退下:“皇上,臣婦就先告退了?!?/br> 褚彥瞥了一眼傅生,見她還算識趣,如今倒是沒覺得她不可饒恕了。 待殿內再無閑他人等,溫舒宜側著身子,一副矯揉造作之態(tài),一雙柔荑正擰著錦帕,仿佛正心緒萬千。 褚彥大約猜中了什么。 他是故意讓人向溫舒宜透露了世家女的事,便是想看看這小妖精的反應。 褚彥不得不承認,他自己動了心,他也想得到溫舒宜的心,哪怕是見她吃醋,他也身心愉悅。 “嬌嬌,你怎么了?”褚彥明知故問。時隔兩個月又失而復得,他很喜歡這種男女之間的小情.調。 溫舒宜粉唇微抿,復雜的心緒一時間難以平復,甕聲甕氣道:“臣妾能有什么事?!?/br> 褚彥劍眉微微一挑,走上前,俯視著面前人,又說:“朕已任命晉王為北燕輔政之臣,他此番不會一道回大周?!?/br> 褚彥盯著溫舒宜的眉眼,卻見她沒甚反應,褚彥唇角一揚,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看來,嬌嬌心里已經(jīng)沒有旁人了。 “告訴朕,你為甚不高興?但凡你提出的要求,朕都會答應?!瘪覐┭驖u誘。 溫舒宜抬頭,對上了男人風光月霽的面龐,她心神蕩漾,但又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她現(xiàn)在是寵妃,沒有資格干涉帝王的后宮,即便她貴為皇后,也不能制止帝王擴充后宮…… 溫舒宜憋著小心思,沒有提出任何要求。 **** 當天晚上,褚彥從外面歸來,他洗漱后上榻,溫舒宜是背對著他躺著的,褚彥伸出長臂,正要抱住她,溫舒宜睜開眼來,推了推褚彥結實的胸膛,一臉理所當然,道:“不要……” 褚彥耐著性子問:“嬌嬌,怎么又不高興了?” 溫舒宜實在忍不住了,她無法直言自己的占有欲,遂改了措辭,道:“皇上不要輕易碰臣妾,臣妾有潔癖。” 褚彥:“……” 他知道溫舒宜喜歡他的皮囊,上榻之前還特意沐浴,甚至還用了皂角與花露,可謂是男為悅己者容了。 潔癖? 褚彥是何許人也,自然立刻就明白了溫舒宜的言下之意。 此話不提還好,一提他就憋了一肚子氣。 他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在沒有遇見溫舒宜之前,對床笫之事并不熱衷,也不知其中妙處,可后來他宛若是突然開竅,沉迷其中,一發(fā)不可收拾。 二人已許久未曾親熱,此刻她就在自己面前,觸手可及的距離。 褚彥喜歡香香軟軟的身子,抱她上癮。 這兩個月,他太過煎熬,可始作俑者還“嫌棄”上他了。 褚彥靠近了一些,剛剛捯飭干凈的面龐,清俊儒雅,可他唇角微微一揚時,整個人又透著一股壞壞的美感,很輕易蠱惑人心。 “嬌嬌,其實……自打你入宮之后,朕再沒有碰過旁人,朕……早就干凈了?!瘪覐┖耦仧o恥的說著。 他是這個時代的帝王,也是一個正常男子,從不會認為男子該為了一個女人守身如玉。 褚彥自詡已經(jīng)超脫了凡人,不然,他怎會為了溫舒宜,就放棄了整片花叢? 褚彥深覺自己是個癡情、專一的絕世好男人。 簡直就是世間罕見。 溫舒宜怔住。 顯然是被男人的言辭給震驚到了。 難道長時間沒有碰過別的女人,就已經(jīng)干凈了么?可碰過就是碰過了啊。 褚彥的臉突然湊近,兩人呼吸相聞。男子和女子之間天生的相互吸引力,在此刻被無限放大,溫舒宜還在鬧著小情緒,褚彥卻已是眸色暗了又暗,開口時,嗓音低低啞啞,勾人不自知:“嬌嬌,朕甚是想你?!?/br> 兩人重逢之后,還未曾說過貼己話。 溫舒宜小臉一紅,聽著美男子說著情話,她可能有點招架不住,被男人直直的盯視著,溫舒宜的眼神四處亂竄,道:“皇上,其實……其實臣妾失憶了?!?/br> 褚彥忽的嗤笑一聲:“呵呵,你這個小壞蛋,又想忽悠朕?” 溫舒宜睜大水眸,然而下一刻,輪不到她為自己辯解,她的唇被堵住,貝齒撬開,緊接著前所未有的悸動感受襲遍四肢百骸。 溫舒宜只能被動承受,唇齒間都是帝王的味道,她又是一陣施施然、飄飄然。 身子不受控制的軟成一灘仲春的水,恍惚之中,她聽見了自己無意識間發(fā)出的低低.輕.吟。 溫舒宜:“……”羞死了!羞死了!真真是要羞死人了! 胸口傳來異常觸感時,她更是難以招架,正要伸手去推開的身上的人,褚彥抬起頭來,那雙勾人的眼已布滿.情.欲.,他抓著溫舒宜礙事的手,又不知從哪兒取了一條絲絳過來,將溫舒宜的細腕綁住。 “皇上你、你要做什么?”溫舒宜手足無力,被男人一番親吻,她好像被伺.候的甚是舒坦。 褚彥俯身去親她的唇角,修長的手指輕易挑開了美人中衣的系帶,俯首,嘴里含糊不清,低啞道:“既然嬌嬌都忘了,那朕就幫你回憶回憶?!?/br> 溫舒宜:“……” 她是真的失憶了,皇上怎么好像根本就不信呢? 這一晚,褚彥盡心盡力幫著溫舒宜找回逝去的“記憶”,他雖是沒有做到底,但溫舒宜依舊哭了半宿。次日醒來時,腰肢酸脹,就連用早膳都不甚方便,持著竹箸的手抖個不停。 褚彥見狀,從她手里接過筷子,親自喂她,還故意揶揄:“你現(xiàn)在還敢說自己失憶了么?若是還沒想起了,朕今晚再幫你。” 溫舒宜:“……”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可……一想到一派正人君子的帝王,夜里會做出那種風流事,溫舒宜又忍不住心神蕩漾。 **** 回京這一日,晉王親自送到了城門外。 褚彥沒有將他趕盡殺絕,反而任命他為北燕的輔政大臣,這令得晉王始料未及。 與此同時,晉王雖然知道此生再難以回京,但北地也可以讓他實現(xiàn)抱負。 只是…… 從今往后,他無法輕易見到在意的人了。 分別之際,溫舒宜與傅生哭紅了眼,畢竟她二人與晉王共患難了一場,三人之間建立起了難以割舍的友情。 傅生對晉王說:“王爺,還望你早日幫我的孩子們取兩個名字,屆時書信寄給我。” 晉王點頭。 他是兩個孩子的干爹,自然很是樂意給孩子取名:“好?!?/br> 一旁的溫澤:“……”他才是孩子的父親,孩子的名字難道不應該是他來???孩子們?兩個名字? **** 半個月后,大周京城。 溫舒宜出宮一事,起初就被褚彥壓了下去。 但她如今跟著帝王一道歸來,難免有人會暗中揣測。但也只是揣測而已,誰也不敢大做文章。 龍彪倒臺,宋相一黨戰(zhàn)戰(zhàn)兢兢,噤若寒蟬。 溫舒宜自從那日被狠狠磋.磨之后,再不敢輕易提失憶的事。 再度回到后宮,她抱著褚小白在軒彩閣內四處轉悠,直至徐嬤嬤上前稟報道:“娘娘,宮里的其他幾位嬪妃都來向您請安了?!?/br> 溫舒宜早就想見見褚彥的其他女人,聞言立刻打起精神,像是隨時準備作戰(zhàn)的公雞,問道:“她們來了幾人?” 徐嬤嬤已意識到溫舒宜有些不對勁,這股子仇視后宮妃嬪的眼神也太明顯了,她回道:“娘娘,眼下宮里除卻您之外,就只有四位嬪妃了。對了,另有一位宋婕妤還在禁足之中呢?!?/br> 別說是四位,就是一位,她也忍不住,遂道:“讓她們現(xiàn)在廳堂候著,本宮換身衣裳再過去?!?/br> 就這樣,溫舒宜故意姍姍來遲,出現(xiàn)在四位妃嬪面前時,她妝容精致,一身華貴衣裙,很輕易便艷壓群芳了。 掃了一眼四人,溫舒宜沒有意識到危機,論起容色,這四人是不及自己的。 “給淑妃娘娘請安。” 四位嬪妃福身行禮。 溫舒宜神情慵懶的倚在美人椅上,看著帝王的這些女人們,她心頭怎么就那么不痛快呢? 溫舒宜沒有讓四人起身,又過了片刻,她突然覺得甚是無趣,擺了擺小手,無力道:“本宮乏了,你們幾個都下去吧?!?/br> 情敵,還是眼不見為凈的好。 四位嬪妃們:“……” 軒彩閣這邊的事,很快就傳到了褚彥耳朵里。 通過李海描述,褚彥知道,嬌嬌還是在乎他的,不然又怎會吃醋? 帝王唇角揚了揚,隨后就在封后詔書上蓋上了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