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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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日起,他有皇后,有妻了。 第九十章 褚彥在等著一個合適的機(jī)會, 再正式頒布封后詔書。 嬌嬌因為后宮吃醋了,他當(dāng)然要好生寬慰一番。 處理完政務(wù),褚彥就來了后宮。 以往, 后宮于他而言, 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敷衍之所, 可是如今, 一撒手政務(wù),他第一時間就想來軒彩閣,哪怕只是擼擼褚小白, 心情也甚是愉悅。 他是帝王, 根本不懂, 這便是尋常百姓家中的天倫之樂。 褚彥見到溫舒宜時,她側(cè)躺在貴妃椅上看話本,對帝王視而不見, 也有恃無恐的不起身行禮。 褚彥輕笑一聲, 上前將她抱起,一手很自然的落在了美人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那里裝著他的孩兒,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和自己骨血打聲招呼。 它的父皇與歷代皇帝截然不同。 不會因為無數(shù)子嗣,而忽視于它。 它一出生, 就注定了無邊富貴與疼愛。 不管是男孩, 亦或是女孩兒, 都將得到他的親力親為的栽培、照料。 溫舒宜悶不做聲,懷中抱著話本子, 一副戒備之態(tài),看似不愿意讓褚彥繼續(xù)親近。 熟不知,褚彥見她因為吃醋, 而這般消沉頹迷,他的心情甚好,笑道:“朕聽說,你今日見了后宮的幾位嬪妃,怎么不高興,是吃醋了?” 承認(rèn)吧,小妖精,你就是愛朕愛的難以自拔了。 溫舒宜的確是吃醋了,但她不想讓褚彥贏的太漂亮,即便吃醋又如何呢?反正她什么都不記得了。仿佛什么都不記得,就可以沒有羞恥心。 “皇上,臣妾真的失憶了,并不記得宮里的姐妹們,所以今日才見了她們?!睖厥嬉苏UQ?,對帝王又愛又恨。 愛他俊美無儔的容貌,也愛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guān)切,以及他無人能及的權(quán)勢??赏瑫r,她也恨帝王的招蜂引蝶。 兩人對視,褚彥突然被美人一臉認(rèn)真的樣子給逗笑了,“原來嬌嬌喜歡這樣的情調(diào),那好,朕就當(dāng)你失憶了?!?/br> 溫舒宜:“……” 她好說歹說,怎么皇上就是不信呢? 褚彥說到做到,頭一低,直接.吻.上美人粉色的桃花唇,他總懷疑溫舒宜不是狐貍精,而是桃子精變的,喜歡嘗她唇齒間清香的鮮桃味。 一個不曾動過心的男子,一旦動了心,他的“情”就如同迸發(fā)而出的火山巖漿,幾乎很難抑制住。 一開始還想取悅懷中人,細(xì)細(xì)輕柔的碾壓,但沒過一會,褚彥就根本把持不住,只想順應(yīng)自己的.欲.望。 溫舒宜即便失去了記憶,但也喜歡被他親.吻。可眼下她還是生氣,若是就這么稀里糊涂被帝王給吃了,日后她還怎么立威? 溫舒宜找回了幾絲理智,直接咬住了帝王的.舌.頭。 她下口極重,就是奔著一擊命中去的。 褚彥吃痛,沒想到美人的牙齒還挺鋒利…… 兩人唇齒間都彌漫著血腥味,色.情,且又顯得刺激。 褚彥放開了溫舒宜,卻見美人已經(jīng)眼眶微紅,像是情緒奔潰,啞聲哭泣:“皇上,臣妾……真的做不到?!?/br> 褚彥覺得心疼,但又好笑。 被咬的人是他,怎么嬌嬌還哭上了? 也虧得他是動了真心了,寵著自己喜歡的小姑娘,也無傷大雅,帝王輕笑:“朕沒讓你做什么,你躺著就行?!?/br> 這話怎就那么有歧義呢? 溫舒宜不想忍了,她不是一個愿意受委屈的人,道:“臣妾一想到皇上說有那樣多的女人,這里就難受。”她指了指胸口。 褚彥僵住。 所以…… 嬌嬌鬧了這么一出,是欲擒故縱?想要借此爭得獨(dú)寵? 褚彥以前沒有憐香惜玉的心,如今不同了,恨不能全方位的憐惜自己心悅的姑娘,他耐著性子道:“嬌嬌……以前是朕沒有遇到你,遇到你之后,朕不一樣了。朕改變不了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但朕可以向你保證,從今往后,朕就只有你一個人?!?/br> 他堂堂帝王,為了一個女子,已經(jīng)宣誓自己從今往后潔身自好,為她一人,舍下無邊花叢。 這還不算癡情? 褚彥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動了。 可顯然,溫舒宜認(rèn)為他所做的一切還不夠,她一時間想不到其他措辭,只是悶悶的,也不說話。 此時此刻,褚彥有種錯付了的錯覺。 看來,嬌嬌既不懂他,也不打算包容他。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片刻,誰也不認(rèn)為自己錯了,只覺得對方不理解自己。 又過了片刻,溫舒宜推了推褚彥,似乎并不想被他抱在懷里。褚彥看得出來,她的小脾氣一時半會下不去,一想到溫舒宜丟失那陣子,他是如何失魂落魄,褚彥很快服軟:“那嬌嬌想要朕怎么做?以前的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連朕也沒本事重來一回?!?/br> 此話言之有理。 溫舒宜竟然找不出任何錯處。 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她與帝王都無力更改。 而且,她雖是生氣,但并未打算放棄他。 不僅不愿意放棄,還想要牢牢抓住,不允許其他女子碰觸。 溫舒宜又甕聲甕氣道了一句:“那皇上你得多凈化一陣子?!彼@已經(jīng)是在給褚彥臺階下了。 然而,帝王卻沒有意識到這是臺階,他只覺得自己被深深嫌棄了。他再沒有碰過其他女子,也每日沐浴更衣,就這樣還被嫌棄……身子臟? 褚彥怔住,神情變得十分復(fù)雜。 他是睡過其他女子,可到底是怎么睡得,他自己都不記得了,沒有靈魂的床.笫.之.歡,那能叫做.歡.好.么? 褚彥只覺,自己不僅是錯付了,還可能被褻.瀆了…… 按著他的脾氣,此刻就該將溫舒宜打入冷宮,永不復(fù)寵。 不給她一點教訓(xùn),她就不知道身為寵妃,就該無條件服從帝王。 但褚彥只是腦子里氣焰囂張了一番,表面不敢發(fā)作,直覺告訴他,眼下的嬌嬌并不是很好哄,未免自己失態(tài),褚彥沒有留下過夜,離開之前,還耐著性子,道:“朕走了,嬌嬌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對?!?/br> 言罷,他當(dāng)真離開了。 溫舒宜氣的跺了跺腳。 皇上不哄她! 皇上竟然不哄她! 不知是不是有孕在身,還是近日來愈發(fā)熱了起來,美人只覺無端煩躁。 **** 次日早朝。 褚彥親自頒布了封后詔書,與此同時,龍彪謀逆一事,宋家也脫不了干系。 褚彥終于不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恰好就是時機(jī),趁著龍彪倒臺之際,將宋家所有罪證都拋了出來,即便如今不便將宋相一黨徹底連根拔起,但以帝王的心性,不出五載,必定將整個朝堂大換血一次。 宋家勢力,算是徹底走到了盡頭。 這個家族,最起碼在百年之內(nèi),再無崛起的機(jī)會。 同一時間,長壽宮的殿牖被人推開,康嬤嬤佝僂著身子靠近了皇太后。 皇太后鬢發(fā)斑白,再無往日一國之母的尊榮華貴,她形容枯槁,神情呆滯,見康嬤嬤過來,忙問:“如何了?我兒可回來了?” 康嬤嬤哪還有精力提及晉王爺,跌跌撞撞,上前道:“太后……宋家沒了!男丁滿門抄斬,女子盡數(shù)發(fā)賣,皇上下令,宋家一族百年內(nèi)不得入仕!” 皇太后聞言,身子骨不受控制的跌倒,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褚彥說得沒錯,他果然是要她親眼看著宋家覆滅! 他還要讓她孤獨(dú)終老,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嗚嗚……”皇太后想開口大罵,可根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隨即身子也不受控制的顫栗,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有喉嚨里發(fā)出低低的哀鳴聲…… **** 褚彥單獨(dú)宣見了傅生入宮覲見。 傅生十來歲就跟在褚彥身邊,雖然如今換了女裝,但對她自己而言,她與帝王之間并不生疏。 “皇上宣見臣婦,是有何事?”傅生直接問道,一副非常樂意幫著帝王排憂解難的樣子。 褚彥看著傅生明艷的臉,還有她隆起的腹部,不免直接懷疑自己的眼力,這么多年,他竟是沒有瞧出傅生是一個姑娘! 褚彥輕嘆了一聲,君臣二人數(shù)年的孺慕之情尚且,褚彥倒不會真的治了傅生的欺君之罪,他問道:“嬌嬌這幾個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即便溫舒宜談不上是性情大變,但也的的確確變化甚大,這讓褚彥不得不懷疑,她出宮這兩個月出了什么事。 傅生:“……”總算是說到點上了! 傅生早有預(yù)料,遞了一冊話本子給褚彥:“皇上,您想要的答案,這里面都有,您細(xì)細(xì)翻閱便知。” 褚彥:“……” 傅生賣了一個關(guān)子,拋出自己所撰寫的話本后,就出了皇宮。她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了京中幾大書局,不出意外,半年后她將名揚(yáng)整個京城。 **** 這廂,得了話本熏陶的褚彥,終于知道溫舒宜是怎么回事了。 話本雖寫的俗氣駭人,但其中好些事皆是褚彥所熟悉的,一看就是寫的他與嬌嬌。 根據(jù)話本中所說,嬌嬌離宮墜崖后失憶了。 褚彥當(dāng)即明白了一切。難道起初嬌嬌看見他易容的樣子,會是那樣排斥,后來見他真容,又恢復(fù)傾慕之意。 放下話本,褚彥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他長的好看,這無疑也是一個優(yōu)勢啊。 夜幕降臨,溫舒宜被李德海請到了帝王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