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為你折腰、迷人反派她只想咸魚[穿書]、我家山頭通古代、科舉大佬、她的盛世美顏有時限[重生]、偽裝純情、穿成年代文男主的嬌氣包meimei、失序 (停更中)、睡服那個作精(1V1高H)、顧氏女前傳
走前陶淮南問遲騁:“我下次還能來吧?” “不能,”遲騁說,“你老實在家待著?!?/br> “不的,我想來?!?/br> “來干什么?”遲騁冷淡問他。 陶淮南這次都沒怎么琢磨,瞪著雙大眼睛:“我看我對象兒?!?/br> 遲騁讓他神來的一句給弄得繃不住了,晃了晃陶淮南的腦袋,問他:“你怎么就不知道害臊?” “我為什么要害臊,”陶淮南眨眨眼一臉無辜,“我好容易追來的。” 遲騁趕緊轉(zhuǎn)開頭,都不忍心聽:“你快算了吧。” “咋?”陶淮南歪著一點頭,“我沒追?” 遲騁不跟他掰扯這事兒,幫他整理了下帽子,說:“我答辯完就回去了,你別來回折騰,好好等我。” 陶淮南搖頭:“那太久了?!?/br> 遲騁說:“那我抽空回?!?/br> “不用你,”陶淮南忙說,“我也不會經(jīng)常來,我就能挪出時間的時候來,不讓你cao心!” 誰也架不住他磨,遲騁最后把他帽子兜起來扣上,按著他頭往前走:“來了我就給你扔外頭?!?/br> “別騙人了,”陶淮南被遲騁的手壓著頭,只能那么彎著腰走,手還得拎著盲杖,“你還能舍得?” 遲騁無語到都笑了,把陶淮南的頭又勾了起來,陶淮南順著他的力道微仰著臉,遲騁說:“這怎么就不知道臉紅,我看看怎么回事?!?/br> 陶淮南揚著下巴讓看,還有意問:“看明白了么?” 遲騁說:“看不明白。” “本來么,”陶淮南晃晃手里的盲杖把手,在地上輕快地撥了兩下,“說實話我臉紅什么?!?/br> 遲騁都不知道還能說點什么,說也說不過他。 有些小孩兒小時候就煩人,長大了也不帶變的,還那么煩人。 陶淮南在小哥那兒自己硬賴了個對象兒的名分,從這天開始說話都硬氣了。 回去第二天一早就把家里小群群名給改了。 陶曉東翻了半天沒翻著原來的“826826”,想想就是小崽子又給改了,天天就能折騰著改群名。沒等翻著呢,群里來消息了。 群聊“心想滴事兒都能成”。 小陶:@遲騁 遲騁:干什么? 小陶:早上好哇! 遲騁:上你的課。 小陶:還沒上課呢,老師堵車了。 他倆在群里就這么聊起來了,陶曉東在這邊看著,后來問:兩位大哥今天都不忙? 小陶:還行。 遲騁:我忙。 陶曉東:我沒看出來啊,這不一直嘮呢么? 遲騁過會兒說:煩人精太絮叨。 陶曉東:啊,也是。 小陶:??! 小陶:? 群里沒人理他了,老師也來了,陶淮南以一個“貓貓發(fā)怒.jpg”結(jié)束了群聊。 第二天群里安安靜靜的,也沒見有人嘮嗑。 陶曉東找別人消息的時候看見群聊名稱又改了,“咱不是煩人精咱也不絮叨”。 這么一個群聊名讓陶曉東在這邊笑了好半天,這真是活寶。 湯索言晚上下班,陶曉東去接他。湯索言一天手術(shù)下來手腕有點酸,陶曉東看了眼他的手,說:“等會兒我給你燙燙,疼了?” 湯索言說疼。 他一疼那自然有心疼的,陶曉東說:“回去我就把藥先燙上?!?/br> 湯索言看他皺著眉,抬手兜了把他下巴:“也沒那么疼?!?/br> 今天陶淮南下課早,也沒去醫(yī)院,自己先回家了,不用他們接。湯索言看了眼手機,問:“怎么這么消停?” 陶曉東:“嗯?” 湯索言晃晃手機,笑了下說:“煩人精。” “你可別讓他聽著,孩子心碎了該?!碧諘詵|趕緊說,“我們說那都沒事兒,你可是他湯哥,你倆最好了?!?/br> 湯索言說:“現(xiàn)在怎么都碎不了了,高高興興的?!?/br> 陶曉東想想現(xiàn)在陶淮南這狀態(tài),“嗯”了聲說:“那也是。” 煩人精啥都不知道,在外面跟潘小卓吃飯。 潘小卓說:“你現(xiàn)在可真厲害,自己都能出門了?!?/br> 陶淮南馬上說:“下次帶著你?!?/br> 潘小卓給自己切了一大塊rou,也給陶淮南切了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個小碗里給他。 “謝謝小卓?!碧栈茨辖舆^來說。 潘小卓看著他左手扶著碗右手叉rou吃,端端正正的。他們從最初認識那會兒陶淮南就這樣,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倆像是都變了不少,又像是什么都沒變。 潘小卓看著陶淮南,看了好半天。 “你干什么呢?”陶淮南問他,“怎么不吃?” 潘小卓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問了句很莫名像是跟現(xiàn)在完全不相關(guān)的話:“你好嗎,淮南?” 陶淮南先是愣了下,想了想然后笑了,眉眼間一片溫和從容,說:“小卓,我現(xiàn)在很好?!?/br> 小陶哥也不是那么有時間,不是每個周末都能騰出完整的兩天去北京,而且遲騁那邊也忙。 在遲騁回來前,陶淮南又去了兩次。 第一次正趕上小卓考試,第二次才帶著他。 再后面遲騁臨近畢業(yè)忙得不行,陶淮南沒再去過。 這段時間醫(yī)院里也很忙,陶淮南還有差不多一年就要畢業(yè)了,齊院長最近干什么都帶著他,還帶他出了兩次差,參加了幾次交流會。 小陶在外面總是很沉穩(wěn),甚至有一次被不算太熟悉的師弟評價了句清冷。 只有家里那幾口人知道他什么樣,他冷什么冷,這字跟他根本挨不上邊兒。 遲騁回來那天,陶淮南沒去接他。他也沒給遲騁發(fā)位置,他們之間用不上那個。 遲騁先回家放了趟東西,然后來了家清吧。 晚上小酒館里人很多,遲騁坐得很遠。陶淮南在那邊跟江極他們說話,他說話時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笑意,很溫柔。他今天穿了件格子襯衫,里面是件白色的短袖,胸前有一只很兇的小狗頭像,看起來又干凈又顯小,乍一看像高中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 遲騁沒過去叫他,只遠遠地看著那個男孩兒。 陶淮南像是并不知道遲騁來了,坐在吧臺邊,偶爾和人說句話。 今天人沒那么多,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演出,小舞臺上只有江極和馬笑笑,江極自己邊打鼓邊吼著唱歌,馬笑笑給他彈吉他,還總是彈錯音。 江極人氣還是不錯的,這地方他們常來,有不少人都聽過他唱歌。他連著唱了三首嘶吼的歌,然后下來了。 有人讓他再唱會兒,江極擺手說不唱了。 下面還讓他唱,江極終于怒了,說:“今天不給錢的,我唱兩首練練嗓子,還真當極哥不值錢??!” 大家都笑了,陶淮南也笑,說:“極哥又發(fā)火了?!?/br> 旁邊男生跟江極說:“算啦?!?/br> 馬笑笑現(xiàn)在也學(xué)會了,在群里學(xué)的,跟群風(fēng)格非常一致,條件反射一樣地接了句:“算了算了極哥!” 江極:“給我滾!我現(xiàn)在聽見這倆字兒就想踢人!” 旁邊人又都笑。 陶淮南笑了會兒,笑完站了起來,自己走到小舞臺上,在高腳凳上坐下了。 “極哥不唱了,那我唱一首吧。我唱歌比他差遠了,吉他也不一定能彈準。”陶淮南從旁邊摸到吉他,撿起來抱在身上。 這兒沒人聽他唱過歌,但是干干凈凈的小帥哥坐在這兒,笑瞇瞇地說我唱首歌,這本身就挺讓人愉悅。 “我還沒好好給你唱過歌,今天想給你唱首溫柔的歌?!碧栈茨涎劬β湓谇胺?,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這個歌本來是唱給姑娘的,詞也不是那么貼,但我今天要唱給……”陶淮南說到這兒的時候頓了一下,低了點頭像是在思考。 小舞臺上面現(xiàn)在只開了幾個黃色的小燈,顯得坐在下面的人有種安靜的氣質(zhì)。 “唱給我的誰呢……”他眼里帶著一點笑意,再出口就帶了不明顯的繾綣,“我的……一個詞不夠說,反正就是唱給你。” 遲騁靠在椅背上,看著他的方向,他的眼睛里有光點,是陶淮南那邊的小燈映在他眼睛里。 “也唱給從我八歲到現(xiàn)在的這十幾年?!碧栈茨鲜种嘎貟吡讼孪遥缓蟾苍谇傧疑?,說完他的話。 “有你跟我一起長大,這就是最好的,謝謝這一切,謝謝時間?!?/br> 第126章 完結(jié)章 溫柔的男孩子, 一個人抱著吉他,坐在那兒唱了首老歌。 他嗓子很干凈,也清透。這是一首并不難唱的歌, 陶淮南談錯了幾個音, 卻也不在意, 他唱得很輕松。 遲騁始終看著他,片刻都沒轉(zhuǎn)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