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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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們只要銀子和糧食,我們從墻頭扔下去也是一樣的,銀子和糧食又摔不壞?” “你們說說看,到底要多少糧食?報一個數(shù)?!?/br> 劉老大還未說話,他身邊的老劉就罵罵咧咧的叫道:“臭小子,趕緊把門打開,讓你爺爺親自來數(shù)錢,少跟我廢話?!?/br> 蘇鳳章卻不怕他,繼續(xù)只露出一個腦袋,朝著下頭喊道:“你們到底要多少錢才肯走?!?/br> 劉老大也是冷笑一聲,抬頭喊道:“一萬兩,要么你們拿出一萬兩來花錢消災,要么打開大門讓我們進去,到時候搜到多少是多少,還能給你們留幾口救命糧?!?/br> “一萬兩,我們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銀子?!碧K鳳章狀似驚慌。 “拿不出來就趕緊把門打開,別弄得老子沒耐心,到時候把你們?nèi)珰⒘恕!眲⒗洗蟮馈?/br> “我們要商量一下?!碧K鳳章這般說道。 等他走下梯子,第一句就是:“他們完全沒有誠意,鐵了心要沖進來,一個個連臉都沒有蒙上,恐怕是打著殺人滅口的心思?!?/br> “什么!”這話嚇得村人門面無人色。 蘇鳳章看了一眼村長,提醒道:“齊叔已經(jīng)走了三個時辰,即使走山路浪費時間,這會兒肯定也已經(jīng)到了城里頭,只要我們多堅持一會兒,官兵肯定就能趕到?!?/br> “該死,那小子在拖延時間!”劉老大也不算太蠢,很快意識到這一點。 他也不再想法子糊弄里面的人了,冷聲喝道:“繼續(xù)砸門,我就不信這門砸不開?!?/br> 幾個流寇朝著那門沖過去,打頭的那幾個卻忽然慘叫起來。 原來是有人爬上了梯子,將一盆guntang的水倒了下來,這還不算,周圍好幾個梯子一起加起來,居高臨下的拿著木桿抽打下面的人。 流寇觸不及防,居然真的被打退了一二,但很快有人反應過來,抓起地上的石頭就往上扔,站在梯子上的人閃避困難,只能縮頭回去。 眼看有效,劉老大喝道:“你們幾個繼續(xù)往里頭砸石頭,你們幾個跟我一起砸門。” 老劉更是喊道:“大家伙兒一起上,等把門砸破了,大魚大rou隨便吃,女人隨便玩?!?/br> 祠堂里頭也把這話聽的清清楚楚,原本還心存僥幸的村民都死心了,反倒是迸發(fā)出一股恨意,就算被石頭砸傷了也不走,甚至有人撿起石頭往外扔。 院墻高聳,雖然隔絕了外面的攻擊,是屏障,但同時也是阻礙。 躲在祠堂里頭暫時安全,但他們想要攻擊外面的人也不容易,只能一層一層的將院門堵起來,生怕這兩扇木門扛不住。 站在墻頭拿著竹竿子抽打十分不方便,即使打中了也只是皮外傷,還不如滾水有殺傷力,蘇鳳章看在眼中急在心里,知道這么下去的話院門被迫是遲早的事情。 第32章 殺人 “齊獵戶怎么還沒回來,他會不會自己逃走不管我們了?” “放你的狗屁,他老娘兒子還在這里呢。” “就算沒逃走,會不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抓起來殺了?” “這門要被砸破了,村長,我們怎么辦?” “上頭的加把勁,用石頭砸他們,砸死一個是一個。” “用力抽啊,抽他們腦袋,看他們還敢不敢砸門?!?/br> 但凡是年輕有力氣的都上了墻頭,要么用石頭狠砸外面的人,要么拿著竹竿抽打,但效果甚微,主要是沒有著力點,祠堂里頭的石頭還是外面扔進來的,塊頭不大沒有殺傷力。 雙方都有人見了血,還有一個月溪村民從梯子上摔下去,沒被他們的石頭砸到,倒是把自己的腿給摔斷了。 這還是這群流寇并無多少鐵器,除了劉老大有一把砍刀之外,能拿著菜刀都已經(jīng)算不錯。 久攻不下,劉老大也有些心浮氣躁,大聲罵道:“一村的鄉(xiāng)野鳥人,竟敢對付你爺爺,等我破了這門,便要叫你們當畜生,兩腳羊,嘗著你們的味道,再叫那些媳婦閨女當千人騎,萬人壓,亂人入的賤母狗!” 旁人也跟著罵道:“他娘的,休要怪你們老子發(fā)火,到時候叫你們一個不留?!?/br> 但他們越是本性暴露叫罵不停,祠堂里頭的村人越發(fā)萬眾一心,拼了命也不能讓他們進去,躲在里頭的是老婆孩子,為此他們可以豁出性命。 隨著時間過去,劉老大越發(fā)急躁,大聲喝罵:“一窩鳥人,躲在里頭裝縮頭烏龜,你們是不是想等官府來人,哈哈哈哈,卻不知你們派出去那人早就被殺了,心肝兒都下了酒。” 這話一出,祠堂里頭的村民臉色慘白,有一個直接跪倒下來,“完了,我們完了?!?/br> 蘇鳳章卻冷笑一聲,朝著外頭喊道:“看來你們只抓到一人,我們卻派出去兩人,這會兒必定已經(jīng)帶著官兵趕來,你們這群賊寇就等著受死吧?!?/br> 劉老大聽了臉色大變,一把抓住老劉的衣領罵道:“你不是說一個人也不見嗎?” 老劉連忙喊道:“確實是沒有啊?!?/br> 劉老大神色莫名,原本這樣的事情他是跟獨眼龍商量的,但獨眼龍不見了,他又是個沉不住氣的,頓時大罵:“放你的狗屁,那兩人早就死了,一個心肝兒用來下酒,一個腦袋用來裝酒,正好配了一對?!?/br> 他這么一喊,蘇鳳章反倒是松了口氣,轉頭就說:“他在嚇唬我們,根本沒抓到人?!?/br> 原本覺得絕望的村人又看到了希望。 就在這時候,那看似堅固的兩扇木門被破了一個洞,外頭賊寇士氣大振,一窩蜂的朝著那個洞招呼,眼看著洞口越來越大。 月溪村人連忙用東西去擋,但哪里能擋得住,還有兩人被捅進來的木棍弄傷了。 蘇鳳章環(huán)顧四周,一把奪過蘇名章手中的那根竹矛:“讓開!” 也許是這段時間積累了威信,蘇鳳章大喝一聲,原本擋著門的那幾個人居然真的閃開了。 蘇鳳章后退幾步,直接沖刺過去,手中竹矛從那洞口直接刺出。 “??!”外頭傳來一聲慘叫。 蘇鳳章的臉色不變,抽回來的長矛上卻可見紅紅白白,怕是一下子捅穿了一個倒霉鬼的腦袋,飛快又刺出了第二下。 蘇名章看得目瞪口呆,那竹矛是他自己削的,雖然看似尖銳,但傷人可以,殺人卻難。 誰知道這家這位二郎平日里看著斯斯文文,是個單薄的讀書人,出手卻這般狠辣。 蘇鳳章出手,直接殺了一個傷了兩人,一時間那些流寇竟然不敢靠近大門。 “愣著做什么,把門堵起來?!碧K鳳章喊道。 村民也回過神來,連忙將那洞口堵住。 “廢物!”劉老大一腳踹開受傷的兄弟,居然被一個村人傷到,這樣的人帶著也是累贅。 他冷冷看向院門,如果說一開始是貪財,那么現(xiàn)在就是事關尊嚴,若是這樣退走的話他還能怎么服眾? “都給我閃開。”劉老大罵了一聲,親自上陣。 他那鐵刀雖然缺了一個口子,卻是實打實的兵器,一出手果然對木門的破壞更大。 但月溪村民也學聰明了,他們沒有武器,但是棍子什么的往外捅,力氣大了也能傷人。 雙方僵持在一起,但祠堂的兩扇門搖搖欲醉,眼看著就要倒下來。 劉老大砍得兩眼猩紅,可怕異常,似乎下一刻就要擇人而噬,通過木門的破洞他能看見方才那小子的身影,他手持竹矛站在那里,一張臉在月光下依稀可見。 等抓到他定要剝皮抽筋,看他還怎么囂張,想到那些人臨死前的慘叫,劉老大更興奮了。 “??!”驀地,跟在最后頭的一個流寇發(fā)出慘叫,低頭一看,一把刀尖竟是從他心口穿出,他偏過頭,依稀看見捕快的玄色皂衣。 接二連三的慘叫響起,這群流寇一門心思的盯著祠堂,竟是忘記防備來自身后的危險。 而那些捕快官兵悄然而來,竟是沒有點上火把,突然出現(xiàn)就殺了十二人。 流寇人數(shù)頓時減半,劉老大回頭才驚覺他們竟是被包圍了,捕快的人數(shù)還不少,手里頭提著的長刀上都是血跡。 這時候他們哪里還顧得了祠堂里頭的人,紛紛提起武器反抗。 在月溪村人面前,他們是強壯的賊寇,是兇神惡煞的壞人,但在衙門的捕快面前,即使這些捕快的人數(shù)不占壓倒性優(yōu)勢,這些賊寇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逃,而不是拼命。 畢竟以前都是良民,看著那一身皂衣已經(jīng)心驚膽戰(zhàn),甚至有幾個慌不擇路,竟是自己撞進了包圍圈,平白的送了性命。 劉老大還算有些本事,聲嘶力竭的吼道:“別驚慌,他們?nèi)藬?shù)不多,兄弟們圍攏過來,咱們一起殺出去?!?/br> 老劉原本是叫囂的最厲害的那一個,這會兒卻也是嚇破了膽,躲在劉老大身后喊道:“他們真的派人去請救兵了,大哥,我們快走。” 劉老大心中大罵,他倒是想走,可現(xiàn)在是能走得了的嗎? 老劉環(huán)顧四周,又驚叫道:“獨眼怎么不見了,他肯定自己先逃了,我就知道他靠不住?!?/br> 劉老大恨不得給他一巴掌,眼看一人朝著自己砍殺而來,毫不猶豫的將這位本家兄弟推了出去,為自己換的一絲生機。 祠堂里頭,趴在墻頭的蘇草章驚喜的喊道:“是官兵來了,我看見他們穿著皂衣?!?/br> 下面頓時響起一片歡呼聲。 村長松了口氣,下意識的看向蘇鳳章:“三郎,我們要不要打開門出去,幫那些官兵一起殺敵?” 蘇鳳章卻道:“不行,萬一打開門后賊寇闖進來,祠堂反倒是成了他們的堡壘,到時候扣押人質,那些官兵也會礙手礙腳?!?/br> “那我們總不能什么都不干吧?”村長皺眉。 “大家都上墻,用竹竿盯著那些賊寇打?!碧K鳳章解釋道,“雖然打不死他們,但能讓他們分心,這樣官兵就省力多了,看準了,別打錯了人?!?/br> 別說,這時候衙門的皂衣是黑色的,只有鑲邊是紅色,在黑色之中實在是不顯眼。 村人們一聽立刻行動起來,一個個盯著賊寇一陣亂打,雖然打不死人也讓他們手忙腳亂,倒是真的幫了不少忙。 很快,外頭慘叫的聲音漸漸平息,賊寇們不是投降就是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劉老大負隅頑抗,但擋不住對方人多,最后成了合圍之勢,到底是成了個血人。 “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劉老大最后被一刀斃命,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只是不知道當初他砍殺平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死得這般凄涼。 倒是那老劉是個縮頭烏龜,雖然胸前中了一刀卻早早投降,這會兒竟留了性命。 那些官兵也沒趕盡殺絕,將還沒死的一個個綁在一起。 村長已經(jīng)忙不迭的讓人搬開門后的東西,因為他們堵的太多,以至于搬了好一會兒才打開門,真正走出去的時候官兵都善后完畢。 村長一連串的作揖感謝:“多謝諸位將士救月溪村于水火之中,請受老朽一拜?!?/br> 一個穿著皂衣的大漢伸手攙住他,笑道:“老丈人不必如此,保家衛(wèi)國除暴安良,是我等應盡之事,這次也是多虧了你們,才讓我等捉住了這批惡徒。” “這些流寇犯下血案累累,我等追蹤他們數(shù)月,每每讓他們逃脫,幸好這次一網(wǎng)打盡?!?/br> 村長連忙問起,才知道這群流寇不是第一次作案,就如蘇鳳章猜測的那樣,他們從青州下游開始作案,兇殘無比,每一次都將村人屠殺殆盡,連女人孩子也一個都不放過。 官府發(fā)現(xiàn)便是幾日之后,那些村人的尸體都臭了,追查起來更是難上加難,竟然讓他們屢屢得手,手中已經(jīng)沾滿了鮮血。 聽到這里,月溪村人不免慶幸,若不是他們聽了蘇鳳章的話早有準備,后來又死扛著不開門,恐怕他們的下場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