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她的盛世美顏有時限[重生]、偽裝純情、穿成年代文男主的嬌氣包meimei、失序 (停更中)、睡服那個作精(1V1高H)、顧氏女前傳、妖獸兇猛(異界,種田,NP)、悄悄的,遠(yuǎn)遠(yuǎn)的、忽然之間、玩具
“蘇兄,你——你——你……”徐子峰驚訝的話都不會說了。 蘇鳳章笑了一下,說道:“在縣學(xué)學(xué)過一些?!?/br> 孟庭也是驚訝的目瞪口呆,說道:“這是在縣學(xué)能學(xué)到的嗎?你力氣居然這么大?” 這位直接舉著弓還能輕輕松松的跟他們聊天,可見真的是有力氣。 蘇鳳章笑而不語,倒是蘇阿榮在旁邊有些驕傲的說道:“我家二郎自小力氣大,在縣學(xué)的時候騎射總是第一,當(dāng)時的先生還想讓他去考武舉人呢?!?/br> 徐子峰哈哈大笑起來:“蘇兄,是我等小看你了?!?/br> “只是何雋家學(xué)淵源,騎射出色,恐怕到會兒比試你的贏面還是不大?!?/br> 蘇阿榮卻不樂意的說道:“二郎時長練習(xí),每日早晨起來都會上山射箭,說不定那個何雋壓根不是他的對手?!?/br> 這話就夸張了一些,蘇鳳章確實(shí)是每天起來晨跑,也會在山頭上練習(xí)射箭,但每日練習(xí)的時間實(shí)在是不算太長。 方才他激何雋將距離拉開,既需要用重弓,又需要照顧距離,還得射中桅桿上頭的旗幟,其中考驗(yàn)的就不僅僅是射箭的才能了。 這時候他們需要比試的還有力氣,眼力,甚至還有運(yùn)氣。 蘇鳳章依靠的不僅是縣學(xué)學(xué)到的半吊子手藝,而是多年以來經(jīng)過靈泉水強(qiáng)化過的身體。 光論視力這一項(xiàng)蘇鳳章就擁有絕對的優(yōu)勢,畢竟普通人類的眼睛可不能在百米之外將對面桅桿上的旗幟看得清清楚楚絲毫不差。 這場比試明面上看起來,似乎是何雋更占優(yōu)勢,但實(shí)際上蘇鳳章才是占優(yōu)勢的那一個,誰讓他有日積月累出來的金手指呢。 這邊徐子峰和孟庭重新打起精神來,甚至期盼著蘇鳳章來一個絕殺。 另一頭,何雋也是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嘖,你說那個小白臉能不能拉開弓?” 站在他身邊的人挑了挑眉,毫不客氣的說道:“我覺得你會大意失荊州。” 何雋沒想到會聽到這話,下意識的轉(zhuǎn)身去看身邊的人,追問道:“哎,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比起我來你更看好對面那位,就那個小雞仔的身材,我一只手就能贏他你信不信?” 旁邊的人卻笑道:“一只手可拉不開弓。” “我就打個比方,比方你懂不懂?”何雋惱怒的說了一句。 忽然他又瞥了身邊的人一眼,好奇的問道:“表弟,你是不是認(rèn)識那家伙?不然以你的性格絕對不會輕易看好一個人?!?/br> 站在他身邊的人遠(yuǎn)眺了一眼,即使兩船的間隔已經(jīng)超過了一百米,他卻覺得對面的蘇鳳章似乎認(rèn)出了自己。 曾經(jīng)在青州府與蘇鳳章打過交道的五皇子微微挑眉,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確實(shí)是認(rèn)識,別的不清楚,不過這個蘇鳳章心有成算,不是那種魯莽之人?!?/br> “你這么說,我倒是更加感興趣了?!焙坞h哈哈笑道。 五皇子的回答是拍了拍他的肩頭,表示:“加油,不然丟人的可是你?!?/br> 何雋不在意的說道:“丟人怕什么,我都習(xí)慣了?!?/br> 五皇子有些不懂他,問道:“我理解你討厭徐家,但何必去找徐子峰的麻煩,贏了毫無好處,輸了更加丟人,怎么看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br> 何雋卻道:“你當(dāng)然不懂,能讓徐家人不舒坦我就高興,看見他們高興我就難受?!?/br> 五皇子也知道何雋跟徐家的恩怨情仇,淡淡說道:“罷了,隨你高興。” 左右不管他闖下多大的亂子,他家那位好父皇都會拉偏架,京城那些人為什么都怕何雋,還不是因?yàn)檫@一位行事霸道出格,偏偏身后站著皇帝嗎。 何雋見距離差不多了便看了一眼屬下,自有人敲響了船上的鑼鼓示意。 蘇鳳章站到了船頭的位置,擺好了自己的架勢。 何雋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一眼,倒是說道:“呦,真的是他,我還以為徐子峰會弄虛作假,換一個侍衛(wèi)來跟我比,那樣還能有幾分勝算?!?/br> 最后一聲擂鼓之下,何雋飛快的松開手中弓箭,一支箭飛射而出,正是朝著對方的桅桿而去,卻不料這支箭只到了半路,竟然被另一支箭擊中碎裂成了兩半。 那支弓箭破空而來,在穿透何雋那支之后繼續(xù)往前,歪歪斜斜的射中了他們的桅桿,距離原本的目標(biāo)旗幟還有不少距離,但是,它還是中了! 而此時,方才何雋射出去那支弓箭已經(jīng)落到了兩船之間的水面上,箭頭沉入水中,帶著尾羽的另一半倒是漂浮在水中沉浮不定。 何雋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竟是一時回不過神來拉出第二下。 而此時蘇鳳章的第二箭第三箭已經(jīng)接連而至,看得出來他的箭法其實(shí)一般,雖然都射中了桅桿,但都并未射中旗幟,距離最近的第三箭距離旗幟也還有一手間距。 迅速的射完之后,大約是見這邊毫無動靜,那頭一陣敲鑼催促。 五皇子伸手拍了一下表兄,提醒道:“繼續(xù)吧?!?/br> 何雋深深吸了口氣,提起弓箭刷刷又是兩箭,他的箭法極為精準(zhǔn),兩箭一前一后的射中了旗幟,前后兩箭的距離只差了幾毫而已。 即使如此,何雋的臉色也并未緩和,反倒是更加陰沉了。 見對方的船只在靠近,五皇子拍了拍他的肩頭就走回了船艙,顯然是不打算讓徐子峰幾個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 等徐子峰的船靠近這邊,何雋的臉色陰沉沉的,眼神更是兇狠無比,看得人心中發(fā)慌。 靠近的徐子峰看得心中發(fā)毛,生怕這位直接發(fā)作,但還是鼓起勇氣喊道:“熙郡王,不如算一算輸贏?” 何雋將手中弓箭扔給下人,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徐子峰,反倒是死死的盯著蘇鳳章看。 此時蘇鳳章手中還握著那把弓箭,他平日里看著略有幾分文弱的意思,但此刻手持弓箭挺身而立,倒是多了幾分英姿勃勃。 徐子峰怕何雋輸了惱羞成怒,朗聲喊道:“熙郡王意下如何?” 何雋忽然笑了一下,一掃方才的那種陰沉,他笑著說道:“你很不錯,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破了我的箭。” 蘇鳳章答道:“只是巧合?!?/br> 確實(shí)是巧合,他一開始對著射箭只是希望影響一下那支弓箭的進(jìn)程,增加自己的勝算,誰料到這把重弓的力量太大,以至于直接斷了那支箭。 “這般的巧合也不是一般人可有的。”何雋挑眉說道,“行了,不用讓人看距離了,你射中了三箭,我只射中了兩箭,自然是你贏我輸。” 他這般干凈利落的認(rèn)輸,倒是對面的徐子峰有些不習(xí)慣了,甚至低聲說道:“他怎么認(rèn)輸?shù)倪@么快,不會有其他詭計吧?!?/br> 誰料到對面的何雋淡淡說道:“既然如此,此事到此為止,一開始射箭跟徐大少爺打招呼,也是我魯莽了,徐大少爺可別放在心上,你若是到處告狀的話,本王也是苦惱的很?!?/br> 徐子峰嘴角抽搐了一下,這話是道歉嗎,聽著更像是挑釁一些吧。 不過經(jīng)過一連串的事情,徐子峰也不想繼續(xù)糾纏下去,主要是他知道糾纏到底的話輸?shù)娜丝隙ㄊ亲约?,只得含著怒氣說道:“熙郡王知道就好?!?/br> 何雋挑了挑眉頭,沒在意他的陰陽怪氣,反倒是笑看著蘇鳳章:“你是我見過第一個上力的文人,倒是頗有幾分太祖風(fēng)光?!?/br> 這話說的卻是太祖時期重武輕文,那時候朝中人人皆兵,不管文臣武將都有兩下子,能騎善射的文臣數(shù)不勝數(shù),文臣武將當(dāng)朝亂斗也時有發(fā)生。 只是如今百年過去,大周朝越發(fā)的重文輕武,當(dāng)今皇帝又是個愛好風(fēng)雅的,朝中那些文人別說騎射了,一個個恨不得涂脂抹粉以求討好尊者。 何雋最厭惡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方才見蘇鳳章第一眼便以為他也是,尤其是這一位還長得分外英俊貌美,正是皇帝偏愛的類型,他心中就更加不喜。 如今一比,發(fā)現(xiàn)這一位只是長得瘦弱,其實(shí)卻是個力拔河山的,何雋心底倒是多了幾分喜歡,覺得人不可貌相。 蘇鳳章對此只是笑道:“只是農(nóng)家出生,空有一身力氣罷了。” 何雋挑了挑眉頭,瞥了一眼旁邊的徐子峰,忽然提議道:“你確定要跟著徐家走,不如來我船上,咱們倆也能時長切磋?!?/br> 徐子峰臉色又是一黑,一把拉住蘇鳳章道:“千萬別去,何雋此人就是個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誰知道他在抽什么風(fēng)?!?/br> 孟庭也說道:“是啊蘇兄,那家伙比我還囂張,去了豈不是要受委屈?!?/br> 蘇鳳章無奈說道:“你們想什么呢,我又不是考武舉人,當(dāng)然不會過去?!?/br> 說完這話,他也朗聲拒絕道:“多謝熙郡王好意,只是我在這邊能與二三好友討教詩文,倒是不好過去打擾。” “你想好了?”何雋意有所指的提醒道,“若是你過來哄得我開心了,想見圣上也不是不可能,可比苦哈哈的讀書強(qiáng)多了?!?/br> 這話就有幾分侮辱人的意思了,蘇鳳章只是笑著回答:“蘇某還是覺得詩文更有趣?!?/br> “如此便罷了,不過勸你少讀一些迂腐書,省得成了榆木疙瘩惹人厭煩?!焙坞h說完這話也不理他們,直接轉(zhuǎn)身去了船艙。 蘇鳳章不覺得如何,倒是徐子峰和孟庭氣得夠嗆,之后的行程之中,對坐罵何雋成了這兩位的每日必修科目,簡直比四書五經(jīng)出場的次數(shù)還要更多。 第113章 繁京 “孟庭,姓孟的你等等?!崩钤豢觳阶飞蟻?,一把拽住前面的孟庭,“讓你等等?!?/br> 孟庭回頭就翻了個白眼:“李三,你又要做什么?” 李元昊怒視著他,追問道:“之前船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不告訴我?” 之前孟家的船跟另一條官船發(fā)生了爭斗,甚至動用了弓箭,此事李三郎也是知道的,只是他在后頭的船上不知道詳情,如今問了孟庭也不說。 孟庭哪里會告訴他自己丟臉的事情,只說道:“你是讀書人不是村里媒婆,怎么事事都要打聽,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多讀幾本書,省得到時候名落孫山丟人現(xiàn)眼?!?/br> 李元昊原本有些擔(dān)心他,聽了這話反倒是自己生氣起來:“狗嘴吐不出象牙來,我就不該關(guān)心你,要不是怕表妹傷心難過,你死了也不關(guān)我的事情?!?/br> 孟庭的妻子正是李元昊的表妹,都是青州府的大戶,兩人看似水火不容其實(shí)卻是迎親關(guān)系,這也是為什么平日里他們吵歸吵,別人卻不擔(dān)心的原因。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你死了我也不會死?!泵贤ダ浜吡艘宦?,又轉(zhuǎn)頭不搭理他了。 “懶得管你。”李元昊也不想再問他,轉(zhuǎn)頭去看另一邊的蘇鳳章,“蘇兄,到了京城不如你隨我一起住,保證不會讓你不自在?!?/br> 蘇鳳章感激這份好意,但還是說道:“上門打擾總是不便,我去住士子樓就可以了。” 所謂的士子樓其實(shí)就是朝廷安排的,專門接待上京趕考學(xué)生的地方。 以前是沒有士子樓這樣的好地方的,進(jìn)京趕考的學(xué)生只能自己租賃房屋,或者租住在客棧之中,誰知道后來發(fā)生過一起士子慘死租房無人知的慘案,這才有了后來的士子樓。 非會試之年的時候,士子樓也會接待其他的客人,不過到了科舉之年,科舉前后一年之中,這地方就只會接待趕考的舉人,并且價格十分便宜。 李元昊一聽就不答應(yīng),還說道:“士子樓雖好,但到底是人多嘈雜,整日里沒個清凈,也不是能安心讀書的地方,不如還是跟我一起走吧?!?/br> 這次不等蘇鳳章說話,孟庭就幫他說了:“李三郎,蘇兄要是樂意借住別人家的話,哪兒還用得著你,我跟徐兄搶著都來不及?!?/br> 徐子峰也湊熱鬧的說道:“是啊蘇兄,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孟兄和李兄原本也是借住親戚家,你跟著確實(shí)是不方便,但我本來就是京城人士,家里頭父母最是歡迎讀書人,你若是能一起回去的話,他們只會歡迎?!?/br> 孟庭和李元昊家中都有人在京城為官,如今進(jìn)京趕考自然是借住他們家中。 蘇鳳章笑了起來,還是堅定的說道:“多謝徐兄了,只是初來乍到,我也想多逛逛京城,怕到時候反倒是驚擾了主人家?!?/br> 他話說得客氣,但意思卻堅決,徐子峰心中覺得有些遺憾,經(jīng)過船上那件事之后,他越發(fā)覺得蘇鳳章是個可造之材,頗有幾分拉攏意思。 只是如此他也不能強(qiáng)逼著,只得說道:“那我先送你去士子樓吧,若是看了不滿意就跟我回家,家里頭客房一直都是準(zhǔn)備好的?!?/br> 蘇阿榮那邊已經(jīng)收拾好行李,此時有徐子峰在倒是省下許多事情,徐家的下人是帶著車隊過來的,不只是徐子峰的行禮,連帶著其余人的都能一起帶走。 孟庭和李元昊自有親自來接風(fēng),半路上就跟他們分開走了。 車隊一分開,李元昊就憋不住又問了一句:“孟庭,之前我怎么好像看到了何家的船?你是跟何家的人起沖突了嗎?” 孟庭瞪了他一眼,罵道:“你還有完沒完了?” 李元昊心中憋氣,但還是說道:“你以為我很想說嗎,這不是怕你真的得罪何家的人,進(jìn)京之前表妹可是親自拉著我千叮嚀萬囑咐的,就怕你這脾氣太臭,到時候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快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