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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將軍投擲的時候,沙袋像是箭枝,“嘭”一聲響,木柜還晃了幾下。 家長檢閱作業(yè)的場合,再早熟的孩子都會帶上一絲緊張。場地內(nèi)坐在運動員專座上的宇文暻驀此時已經(jīng)靜靜地坐在原地,雙手合十,偶爾還換個方向站。 君寒渝:“你在干什么嗎?” 宇文暻驀閉著眼睛,語氣十分虔誠:“祈禱,希望我的作業(yè)別被抽中?!?/br> 不理解學(xué)渣的君寒渝:“那你為什么還換方向?” “因為我怕只一個菩薩保佑不了我?!闭f著宇文暻驀抬頭,仰面朝向天空,嘴里念念有詞:“阿彌陀佛,玉帝王母娘娘也請幫幫忙?!?/br> 陸泊悄悄地探了個頭出來:“玉帝和王母應(yīng)該算是道家的?!?/br> 沒分清楚的宇文暻驀睜開了眼睛,十分具有好學(xué)精神:“那我應(yīng)該怎么拜托他們。” 想了想道家“愛信不信”的名言,陸泊試探性地開口:“愛管不管?” 在一旁覺得頭痛的君寒渝:“早知今日,先前怎么不好好學(xué)習(xí)?” 宇文暻驀理直氣壯:“學(xué)習(xí)哪有玩開心!” 倒是陸泊十分具有知心大哥哥精神,憂人所憂,替他出著主意:“這種時候,求人不如求己?!?/br> 宇文暻驀把求救的眼神投降陸泊:“六殿下,你說!我該怎么做!” 陸泊的手指了指場地:“先繞著這里跑幾圈。” 宇文暻驀:“你是想我爹發(fā)現(xiàn)我的所長之處,送我去從軍?” 陸泊搖搖頭:“只是讓你熱身一下,一會兒下了馬車能跑得快一點?!?nbsp;在你爹追上你之前,躲到你爺爺那里去,生活就還會有希望。 “跑步的時候,也可以開開嗓子?!?/br> 畢竟聲音傳得比較快,萬一沒跑過,直接高呼爺爺救命,沒準能少挨一會兒打。 宇文憨憨露出了受教的表情。 遠處,大概是家長活動結(jié)束了,皇帝派人叫所有的小正太們都過去。因為蘇素良好的排隊教導(dǎo),所有的團子們像開小火車似的一個串一個朝前走去。 小短腿們邁著整齊的步伐,毛赳赳氣昂昂,就是走在最后的宇文暻驀太沉浸于集體氛圍中,十分忘情地邁開腿朝前走,然后踩掉了前面澹臺睿玦的鞋子。 被踩了鞋子的澹臺睿玦小胳膊劃了兩下空氣,最終還是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前面的東方凌身上。 東方凌為了穩(wěn)住形象下意識叫了聲俞多,俞多十分靈活地托住了東方凌,穩(wěn)穩(wěn)立在了原地。 隊伍最前面,聽到聲音的陸泊好奇回頭,宮淅川停下腳步側(cè)身讓他看得更仔細些,徑直向前走的君寒渝直挺挺地就撞到了鼻子。 原本整齊的一串小正太,亂成了一窩雛鳥,唧唧喳喳地圍成了圈。 爹爹團們被可愛得忘記原本想說什么了,趣味運動會在一派和樂的氛圍中結(jié)束了。 臨走的時候,皇帝朝蘇素招了招手:“蘇先生,今天的家長開放日頗為有趣啊?!?/br> 蘇素不好意思地擺擺手:“承蒙皇上厚愛?!?/br> 一旁的來老爺子倒吸一口冷氣,重重地咳嗽了兩聲,提醒蘇素注意儀態(tài),不要舉止那么隨便。 反應(yīng)過來的蘇素僵硬地行了個禮。 前后的反差惹得皇帝朗聲大笑起來:“哈哈哈,無事。朕覺得蘇先生這樣很是有趣?!?/br> “說起來,不知道蘇先生對于外邦來朝的大會可否有什么提議啊?!?/br> 皇帝像是閑聊般說起了這件事,蘇素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但在意識到這是個刷名聲值的好機會后立刻開口:“有一些思路,具體的策劃請允許我過幾天再同皇上稟報?!?/br> 皇帝也有些驚奇,原本他只是因為欣賞今天的安排隨便問問,卻不曾想到蘇素居然會如此回答。 在一群向來只會回答不敢當不敢當?shù)娜酥校K素稍顯銳意進取的情態(tài)倒是讓皇帝覺得眼前一亮。 畢竟見多了廢物推諉,或是假裝客氣的人,這樣的直白反而叫人神清氣爽。 而且一般這樣的年輕人都心思不深,較好掌握。 心思難測的帝王如此想到。 之后的日子,咸魚了幾個世界的蘇素突然忙碌了起來,白日里幼兒園上課,晚上發(fā)展商業(yè),平日里見縫插針地盯著外邦來朝大會的排練。 就連君寒渝這種無痕強力黏膠都有些粘不上她了。 不過好在因為肥皂泡和糖果的情誼,君寒渝也和宇文暻驀他們交上了朋友,倒也沒有形單影只。 兩個月后,初冬的時節(jié),附屬國和番邦的使者們帶著一車車用于進貢和貿(mào)易的奇珍異寶步入京城。大街小巷出現(xiàn)了很多異國的面容。 走一步嚼一口的駱駝,連比劃帶猜的彈舌音,能蓋住臭豆腐的濃郁體香,京城一時間熱鬧得跟過年一樣。 而宮里也忙碌得像打仗一樣,為這次的外邦來朝會出了不少主意刷了不少名聲值的蘇素此時正和總負責丞相以及相關(guān)負責人做最后的準備工作。 “衣服都換好了嗎?最后都確認一下?!?/br> “燈全都檢查好,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差池?!?/br> “二胡,誰看見林先生的二胡了!” 宴請使者的場地,蠟燭已經(jīng)全部燃起了?;实廴雸觯娙烁吆羧f歲后,這場外邦來朝的晚會正式開始了。 開場的舞曲,一群衣著整齊的壯漢拎著缶上了臺。陸泊隱隱地覺得有些熟悉,但因為此時是宮宴,他與宮淅川不得不分席而坐,只能自己一個人回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