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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帝舌[重生]在線閱讀 - 第292頁

第292頁

    祁容坐在娘親的轎子里,抬手擦掉冷漠側臉上那一道干透的淚痕。轎子里暖香裊裊,隱隱有海棠的香氣,一個時辰前娘親還在轎內(nèi)端坐,如今已人去樓空。

    “落——轎——”外頭是王過福的嗓音,仿佛短短一個時辰蒼老了不下數(shù)十歲。王過福是老了,他還不到四十歲,可看著一下子就老了。公公大多直不起腰,是因為平日里含胸含得習慣了,可他這回卻扳得直直的,像太師府里挺拔的蒼竹,將大小姐最疼的孩兒迎出來。

    自己終于,回到這個地方了。踏上養(yǎng)心殿前的九九八十一階玉階,祁容蹬得極慢,一腳,一腳,切實踩穩(wěn)了,再抬起另一腿來。二十年前,母后失去了一個孩兒,失去了鳳印,放下東宮之主應有的尊貴,不是為了叫他搖尾乞憐,而是為了能讓他名正言順的回來。母后雖然走了,英魂仍舊庇護著他與五弟,真太子想必正在南城門冒雨攻城,而自己這個假太子,是時候與皇上算一筆糊涂賬了。

    自己終于又回來了,幸不辱母命。

    “太子到——”王過福高聲唱到,率先跪下雙膝,聲音洪亮,御林軍緊跟著跪了一地。祁容不屑一顧地環(huán)視四周,心里冷嗤一聲。哼,跪著吧,都跪著吧,都給我母后跪著吧。

    再往里,迎來了一個衣著二品的大公,見著祁容便是一愣,恐怕幕得貴也沒想到太子能活著回來,還敢只身往養(yǎng)心殿來。

    “奴才……奴才給太子請安?!蹦坏觅F是宮里的九千歲,除卻皇上一概不跪,只拱手禮拜。

    祁容哪怕沒見過這人,也能猜出這是父皇跟前的奴才,便心口頓生惡念。他可不是五弟的好性子,張口便道:“嗯?為何不跪?”

    “這……”幕得貴登時傻住了,雖說太子所說無異,可他這二品大公的官階,真沒跪過皇上之外的人。

    “孤問你話,你為何不跪?”祁容又問,字字緊追。幕得貴也算看太子長起來的老人,今日卻不敢認眼前這人了,就好似……好似從北境回來換了個胚子,人還是那個人,可皮rou之下?lián)Q了一副猛虎的狠心腸。

    “誒!奴才給太子請安!”識時務者為俊杰,幕得貴再不愿也得給跪下。久不行跪禮,幾乎忘卻如何彎曲膝蓋,身姿也歪斜著,跪得很不周正。太子卻不走,像從未見過他一樣,目色中皆是冰棱。等著他跪好了,再把腰彎下。待幕得貴跪好了,也不聽太子喊免禮,再偏頭看過去,竟是當他如塵土,拂袖而去了。

    哼,跪著吧。祁容心里悲慟難當,看萬人都不順眼。五弟在城外搏命,他也不能含糊了,這養(yǎng)心殿里的每一個活物,都該給他跪下,給他母后跪下!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再有十章完結,會有rourou的番外~~下次開文,豆醬絕對不會寫未成年受受了……上來就是十八歲!

    大將軍的戲份還會有的,畢竟它是個戲精~

    第142章

    養(yǎng)心殿,自來就是君王專斷獨攬大權的地方。祁容在重重守衛(wèi)的目視下獨身而入,兩旁精致的雕欄被龍涎香熏罩過無數(shù)個日夜,香味經(jīng)久不散,濃重而沉郁。

    穿過只在夢里來過的地方,四皇子踏著前人的足跡,朝夢寐中的正殿踱著步子。身為嫡長兄本應立為太子,卻困于井底不敢現(xiàn)身,只能旁觀屬于自己的身份宮宇轉以他人之手,這份滔天怨恨比耳邊的雷聲還要瘆魂心魄。他一直不見娘親,只當自己無處怨恨的人是母后,怨恨母后只偏愛幺兒,狠心拋下長子。原是這份恨意的源頭在這里。

    就在這養(yǎng)心殿的龍座里。

    “你來了?!被噬霞倜吗B(yǎng)神,拇指在劍把上摩挲著,“朕沒想到,你還能再回來?!?/br>
    祁容在龍案十步之遙外止步,腳下這塊金磚已被無數(shù)朝臣的官靴磨出了合腳的印子來。他一語雙關,這話現(xiàn)下說再切合時機不過:“是了,孤也未曾想過,自己還能回來。”

    太子敢在自己面前自稱為孤,不用兒臣,元帝聽這話刺耳,隱隱察覺出太子和從前有異,卻說不上來哪里不同。如今父與子勢不兩立,再也不必裝作一團和氣的假象,便也懶得再治他無禮之罪?!澳阕员本扯鴼w,想必太子也不愿困死在那里,否則不會跋山涉水,隱姓埋名,是個命大的。當年一夜天出血叫你脫困出宮,好比蛟龍如海,一潛萬丈,再無回還。三皇子未能將你拿下,北境的遼軍也被你鎮(zhèn)壓于邊境之上,朕倒是從未想過太子竟是會帶兵的將才?!?/br>
    祁容知道這是皇帝心里頭不爽快了,五弟爭氣,一路披荊斬棘,立下太子能戰(zhàn)好善的威名,確實叫他這當老子的不悅。只是自己不比五弟的好身手,別說眼下連防身之器都沒有,就算有,他這撫琴的雙手也拿不起來。

    “呵,區(qū)區(qū)北境何足掛齒,父皇沒想到的事,還多著呢?!逼钊葸@時才抬眸望去,仔細端詳起這個掌管天下百姓的男子來。他并非暮年,也算英朗相貌,眉心因常年不展而烙了一道深深的豎直的折痕,哪怕眉頭未蹙也無法將之撫平。眼角赤紅,身著戰(zhàn)袍坐于大座之內(nèi)一展天龍威姿,祁容冷冷相望,免不得替母后心疼。這樣的男子若是生在尋常人家,興許還能與母后相守白頭,可他既然坐上了這個大座,心里頭便不能再有旁的人了。就連兒女也是不行。能坐穩(wěn)這個位子的人,必定是無心之人。

    “你不怕死?”皇上兩片嘴唇動了動,干裂得開了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