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頁
書迷正在閱讀:末世大佬清奇爆紅[娛樂圈]、成為女皇的條件是社死[蟲族]、穿成殘疾校草的結(jié)婚對象、腹黑和腹黑的終極對決、我的家庭教師、末日瘋?cè)嗽?/a>、后宮不受寵的日常(女尊)、她比神明更貌美、怎敵皇嫂風(fēng)情萬種、我這朵盛世白蓮花
扶風(fēng)縣的立冬已十分嚴(yán)寒。謝瑾白同唐小棠雙雙披了件披風(fēng),謝瑾白又替他將披風(fēng)的帽子也給戴上,確定小公子全身包裹得足夠嚴(yán)實(shí),這才出了門。 當(dāng)然,出門前,不忘替他將臉上畫的貓須給洗了。 想當(dāng)然,被唐小棠得知他竟然趁著他睡著,在他臉上作畫,又是一通鬧騰。 最后以謝瑾白告罪,小唐公子大人有大量,勉強(qiáng)寬恕了謝四公子,這事才算是揭過去了。 蕭子舒已駕著馬車,等在府衙后門。 因著天冷,馬車?yán)餆F金小火爐,鋪著厚厚的絨氈,唐小棠掀開簾子彎腰跨入馬車,便有一股暖意撲面而來,同外頭的朔風(fēng)寒雨,全然是兩個天地。 不僅如此,馬車上還鋪設(shè)有小巧的幾案,一套茶具。 唐小棠是知曉謝瑾白的,知曉對方在衣食住行上并如何講究,通常都以便利為主。 這又是燒著小火爐,又是鋪著厚氈的,擺明是為了再不能沾濕寒的他所準(zhǔn)備的么。 唐小棠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上揚(yáng)的唇角笑容就沒下來過。 謝瑾白收了傘,將傘放在馬車的外頭,也隨之挑開車簾,進(jìn)了馬車,瞧見的便是小公子一個人傻笑的模樣。 “在想什么?” 謝瑾白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 唐小棠體熱,便是耳朵也被爐火烘得暖呼呼的,倒是謝瑾白因?yàn)閯倧耐忸^進(jìn)來,指尖寒涼,冷不伶仃凍得唐小棠打了個激靈。 “你這手怎,怎么這么冰?。俊?/br> 唐小棠將謝瑾白手拉過來,放在他的雙手之間,搓手給他取暖。 一只手暖好了,又拉過謝瑾白的另一只手來暖。 到最后,謝瑾白的雙手逐漸地暖和起來,唐小棠原本熱乎乎的手卻只余溫?zé)帷?/br> 謝瑾白將人攬?jiān)趹阎?,吻了吻他的耳尖,“多謝棠兒。” “不客氣。小玉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 唐小棠有些好奇地問道。 謝瑾白卻是并未直接回答,“到了便知道了?!?/br> “神神秘秘的?!?/br> 唐小棠嘀咕了一聲。 扶風(fēng)縣不大,馬車也就是在街上跑了約莫半炷香的功夫,便停了下來。 這是,到了? 謝瑾白先行撐傘下來了馬車,唐小棠隨后下車。 蕭子舒跟在兩人之后。 唐小棠下了車,才發(fā)現(xiàn)謝瑾白帶他來了扶風(fēng)縣平日里最為熱鬧的畫舫河岸,但因著天冷,又下雨的緣故,此時大部分的畫舫全停靠在岸邊。 謝瑾白替唐小棠打著傘,三人上了其中一艘畫舫。 “民婦參見謝大人,謝大人萬福金安。謝大人,兩位公子。里頭請?!?/br> 應(yīng)是得了畫舫外上小廝的通報(bào),涂著淡妝,頭上梳著發(fā)髻的婦人掀開簾子,從里頭盈盈走出,先后朝謝瑾白,唐小棠福了福身子,將三人迎進(jìn)畫舫。 畫舫外的小廝則是手腳麻利地將謝瑾白以及蕭子舒兩人手中的油紙傘接過去,放好。 唐小棠一踏進(jìn)這畫舫,心里頭頓時升起一股怪異之感。 這感覺,怎么怎么這么不對勁吶…… 小玉哥哥該不會是,在他生辰這一日,特特地請他來聽花曲了吧? 尤其是那婦人,雖是梳著婦人發(fā)髻,但年紀(jì)瞧著卻是不大,淡妝濃抹,有著尋常少女所沒有的風(fēng)韻…… 即使大心底對謝瑾白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在瞧見那位風(fēng)韻猶存的婦人時,唐小棠心里頭還是抑制不住地直冒酸泡泡。 瞧小玉哥哥這熟門熟路的模樣,莫不是平日里經(jīng)常出入這些畫舫? 那婦人引著謝瑾白,唐小棠以及蕭子舒三人分別在兩張桌案后頭坐下,命大廳內(nèi)的婢女奉上小食,看茶,轉(zhuǎn)頭柔柔地對謝瑾白三人道,“謝大人,二位公子,請?jiān)谶@里稍作片刻,奴家這就去將云嵐叫來?!?/br> 說罷,身影沒入大廳后的布簾。 不一會兒,一名懷中抱著異域樂器,相貌姝麗,腳踝處系著一對銀質(zhì)鈴鐺,身姿曼妙的女子,從布簾后頭步出。 走路間,腳踝處的那對銀質(zhì)鈴鐺便叮當(dāng)作響,叫人很難不被那一對天然瑩足所吸引。 要是尋常男子,只怕要被這充滿異域風(fēng)情的一幕撩得心神蕩漾。 只可惜,謝瑾白同唐小棠兩人一個是天生喜歡男子,一個是這世間只喜歡謝懷瑜一人,因此,兩人僅僅是在女子出場時,瞥過一眼,之后兩人便別過了眼,視線都不帶逗留的。 至于蕭子舒,在他眼里,只分男子,女子,美丑什么的一概沒甚區(qū)別。 他看女子的眼神,就同看這畫舫內(nèi)的擺件是一樣的,波瀾未掀。逢笙,也就是從畫舫內(nèi)屋走出的身子曼妙的女子,自是也察覺了畫舫內(nèi)三人的目光并便未在她的身上。 這才以往可是從未有過的事。 以前那些個前來聽曲的那些人,誰人不是恨不得將目光黏在她身上似的? 這三人是怎么回事? 三人都是睜眼瞎吧? 但是很快逢笙便瞧出了些許端倪。 原來那兩人是一對斷袖啊。 她說呢,沒有人能抵抗得了她的魅力的。 至于那個杵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木頭,木頭既是木頭,嗎便算不得是一個人。 她逢笙還是這個天底下最有魅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