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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巡按的心肝寶貝[重生]在線閱讀 - 第348頁

第348頁

    “你看出來了?”

    余琢摸了摸自己的臉。

    在朝中為官的這些年,他自認(rèn)為早已練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尤其是自擔(dān)任禁軍指揮使以來,為了讓自己瞧起來更加威嚴(yán),是整日不茍言笑,唯恐會被人小覷了去。

    日久天長的,便是他身邊最親近的親吏,見了他,也沒有不膽寒忌怕的,他自覺他的臉上應(yīng)該是沒有過多的表情才是,也不知唐棠到底是怎么瞧出他心情很好的。

    余琢今日心情確是很好。

    他湊近唐棠的耳畔,在唐棠的耳畔簡單快速地低語了一番。

    聞言,唐棠臉色微變。

    他猛地抬眸看向余琢,“你,你說什么?今日朝堂之上,圣上命謝懷瑜繼續(xù)主持推行新法,謝懷瑜卻以能力不足為由婉拒,且遞交了請求免去其首輔之職的奏折?”

    “是。因?yàn)樵绯瘯r謝懷瑜向帝王上奏疏請罪一事,現(xiàn)在朝堂上下都同煮沸的鍋水一般。我聽聞——”

    余琢壓低音量,“謝懷瑜之所以主動請求免去其首輔一職,乃是因?yàn)槠淝耙乖馐艽炭桶禋⒁皇?。有傳聞,暗中派人刺殺謝懷瑜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當(dāng)今的皇后娘娘。

    圣上念及同皇后的結(jié)發(fā)夫妻情誼,并未發(fā)落皇后,只罰皇后禁足一個月。據(jù)聞謝懷瑜對此大為不滿,同圣上起了爭執(zhí),兩人不歡而散?!?/br>
    ——

    “叫哥哥?!?/br>
    “放,放肆!”

    “不是想讓我放棄繼續(xù)推行新政一事?叫聲哥哥,我便應(yīng)允你。”

    唐棠心臟狂跳。

    他從不是一個自作多情之人。

    可這個時機(jī)太巧合了。昨日謝懷瑜才同他提過愿放棄繼續(xù)推行新政一事,今日便忽然上奏折,主動請求辭去首輔一職……

    唐棠身體不自覺地前傾,手臂緊緊地抓住余琢的胳膊,語氣急切地問道,“圣上呢,圣上是如何回應(yīng)的?圣上拒絕了么?圣上是不是拒絕了?”

    應(yīng)該不會同意吧?

    首輔的廢立可非同小可!

    余琢的視線,落在唐棠握住其胳膊的受傷。

    他勉強(qiáng)拉回心神,“圣上起初自是不允,畢竟,即便是養(yǎng)了多年的狗,也該有感情了不是?何況,謝懷瑜同那位,又是那樣的關(guān)系?!?/br>
    余琢語氣輕蔑。

    唐棠抿起了唇。

    余琢并未注意到唐棠的不悅,仍舊繼續(xù)道,“總之,據(jù)聞在今日朝堂上,圣上同謝懷瑜二人也起了一番爭執(zhí)。最后的結(jié)果是,謝懷瑜被免去首輔一職,被罰俸祿一年。只可惜,天子沒有就勢罷去他少傅的官職!已有多位御史大夫準(zhǔn)備聯(lián)名上書,趁此機(jī)會痛數(shù)謝懷瑜的諸多罪狀,非將此佞臣搬倒不可。若是能夠一舉將謝懷瑜扳倒——”

    余琢自顧自地說著,越說越興奮,眼底劃過一抹陰狠。

    注意到從方才起,唐棠便一言未發(fā),余琢倏地頓住了話頭。

    他笑了笑,笑意卻并未抵達(dá)眼底,“未眠,你好像不大高興的樣子?”

    唐棠松開了余琢的胳膊,坐直了身子,他眼神平靜地同余琢對視,“磨之,你想說什么?”

    余琢也并未同唐棠兜圈子,他直截了當(dāng)?shù)?,一臉陰郁地問道,“未眠,你是不是,還心悅他?”

    作者有話要說:是噠,不用懷疑,謝懷瑜深夜夜闖唐棠房間,陪了一晚上,等唐棠睡沉之后,放下花茶就走啦。

    為什么要留下花茶呢?

    當(dāng)然是為了讓唐棠知道他來過啦。

    謝懷瑜這個心機(jī)BOY~~~感謝在20200913 22:39:58~20200914 19:10: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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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章 番外十二

    余琢未曾指名道謝。

    他相信,未眠定然清楚,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唐棠也確實(shí)聽名表了。

    他的眼神不躲不避,“若我說是呢?”

    余琢瞳孔驟然一縮。

    他倏地從座位上站起身,雙手激動地放在唐棠的肩上,“未眠,你瘋了?!若不是因?yàn)橹x懷瑜,你的腿如何會每到陰天,下雨便隱隱作疼,如何每年冬天,都要深受幾次剔骨剜rou之痛,更是落一個終身不良于行的病根?

    若不是因?yàn)橹x懷瑜,你又如何會家破人亡,吃盡苦頭?謝懷瑜害你到今時今日這般的境地,你竟還鐘情于他?你是不是犯……”

    意識到即將要說出口的那個字未免太過傷人,余琢生生將其咽了回去。

    唐棠眼神冰涼,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說啊。磨之你怎么不繼續(xù)往下說下去了?你是想要罵我犯賤?”

    “犯賤”兩個字從唐棠的口中說出,令余琢瞬間蒼白了臉色。

    仿佛被冠以這兩個字的人是他一般。

    “未眠!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又何必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余琢按著唐棠的肩膀收攏了力道,唐棠面無表情地道,“余磨之,你弄疼我了。”

    聽見唐棠連名帶姓的喚自己的字,余琢心頭一震。

    如夢初醒一般,余琢松開了唐棠。

    他倉皇地往后退了一步,臉色比唐棠這個病人還要更蒼白幾分,“抱,抱歉。”

    自從成為天子近臣,升上禁軍都指揮使這個職位之后,恩寵日盛的余琢行事便越發(fā)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