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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 幽幽寒風(fēng)中,魔物久祟的紅衣被吹拂地起起落落,如同地獄里嬌艷嗜血的彼岸花,他吸足聚靈陣?yán)锏撵`氣,饜足地彎眸一笑:“多謝款待。” 弟子們被他的明艷惑人的笑容晃花了眼,一時失神,執(zhí)法長老察覺到,強悍地靈力激蕩而去,這才喚回弟子們的神識。 洛水握緊了武器,沉眸道:“你敢如此有恃無恐地過來,是知道我們設(shè)了什么陣對付你?” 洛水以為,玄真派出了叛徒。 “不,我只是瞧仙君模樣生得俊俏,過來看看?!本盟钜皇痔撐罩屑茉谒纹畈弊由希硪恢皇植焕蠈嵉丨h(huán)過宋祁被腰封束得纖細(xì)的腰身。 宋祁小弧度地掙扎了下,見無果,果斷放棄。 這下,執(zhí)法長老的臉色徹底變?yōu)榍嗪冢溃骸翱裢?,豈敢對我派首席無理!” 一派的首席弟子,象征這個宗門的臉面與未來,是很有可能會繼任宗主成為一方霸主的人選。 眾目睽睽之下,玄真派的首席大弟子宋祁被如此輕薄,難免讓宗門上下感到羞憤。 然而,久祟不僅無理,還挑釁地笑了下,似是在說:你等能拿我如何? 宋祁面無表情,看起來似乎已經(jīng)生氣到極點,混在人群里的四師弟揚聲安慰他:“大師兄沒事,都是男人,被摸一把又不掉塊rou。” 四師弟邱鶴安慰完,怒視久祟,道:“要摸沖我來,別碰我冰清玉潔的大師兄!” 發(fā)呆的宋祁:發(fā)生了什么?玄真派弟子:你想被摸就直說。 一道靈光直襲久祟面門,執(zhí)法長老再按捺不住,同時傳音給洛水和宋祁。 洛水反應(yīng)極快,抽出長蕭吹奏降魔曲,以音律配合長老一同攻去。 有了執(zhí)法長老事先提醒,宋祁側(cè)身避開法術(shù)攻擊,用巧勁捏住久祟握刀的手,身法靈活地從他懷里溜走,同時喚出配劍破塵,與洛水形雙面夾擊之勢。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宋祁感覺久祟好像頗為委屈地往他這邊看了眼,甚至都沒攔他。 一下秒洛水的攻擊已到近前,宋祁來不及細(xì)想,聯(lián)手攻擊久祟,執(zhí)法長老揮手間布下殺陣,也不再顧忌三打一是不是有失體面。 久祟輕輕一躍落到樹梢上,長袖一震,沖天魔氣震天蔽日,修為尚淺的弟子甚至連呼吸都感覺困難,然而,這還僅是久祟月圓之夜最弱的時候。 一道屏障水面似蕩開,瞬間將近身的一干人掃退。 執(zhí)法長老頂著逆流咬牙上前,手中長劍綻放出駭人之威,風(fēng)云霎時變色,飛沙走石盡數(shù)湮滅。 這是化神期修士的全力一擊。 狂風(fēng)怒號中,久祟勾唇輕蔑一笑,輕飄飄抬起手,化剛為柔,身后的魔霧聚成一只猙獰的兇獸虛影,張開血盆大嘴銜住了那支氣勢迫人的長劍。 執(zhí)法長老死咬著牙加入更多的靈力催動長劍,久祟的臉色同樣不好過,氣息越來越弱。 執(zhí)法長老傳音給宋祁:“趁現(xiàn)在,你催動法術(shù)擊殺他!” 宋祁有些猶豫,畢竟剛剛大佬并沒要他的命。 而在他猶豫的時候,洛水已喚出配劍騰至半空揮出雷霆之擊,久祟卻避也未避,上勾的眼角閃過一絲狠厲,陰鷙地笑出了聲。 “小心!”宋祁想要攔,直覺告訴他洛水這一擊打過去不死也得半殘,甚至還會連累執(zhí)法長老。 洛水自然也察覺到不對,冒著自損的危險收住了劍勢,然而久祟的反噬之力已避無可避地直襲向洛水面門! 宋祁收住往前的腳步,心道,這主角,不會掛在前幾集吧? 事實告訴了宋祁,不會。 本打算后撤的宋祁突然踩到一個雪坑,腳底打滑往洛水身前摔了去。 他倆本就離得近,黑芒襲來的那一刻宋祁不偏不倚地?fù)踉诹酥鹘敲媲?,替他挨了反噬?/br> 萬籟俱寂。 一大口血吐出。 宋祁恨道:神仙打架,咸魚遭殃。 第七章 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宋祁偶爾醒來,能聽到嘀嘀咕咕的聲音如同隔著深海傳來,只不過他無法動彈甚至沒辦法睜眼。 清醒的時間很短暫,便又陷入昏迷。 有次宋祁醒了,察覺到一個溫暖的小東西小心翼翼窩進(jìn)他懷里,宋祁遲鈍地思考是什么玩意,無果后又陷入了沉睡中。 修真者很少做夢,這日宋祁卻夢到一望無際的黑沉大海,無波無浪,表面上甚至冒著黑色焰火,他浮空在海面上,面前有一間現(xiàn)代裝潢的小房間。 推開門,是醫(yī)院里病房的布置,一張病床上吊兒郎當(dāng)?shù)刈鴤€人,看不出男女老少,宋祁低頭一看,自己已是醫(yī)生的打扮。 那人瞧見他進(jìn)來,嗤笑了聲:“怎么弄得魂都離體了?” 宋祁茫然地看了看自己透明的身體,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唔......”那人沉默了會,道:“回答起來有點困難,你需要幫我一件事?!?/br> “拒絕?!彼纹钕胍矝]想,作為一只咸魚,他不會輕易答應(yīng)別人,更何況還是不認(rèn)識的人。 那人也不惱,話語一轉(zhuǎn),問起:“你想要回去嗎?” 宋祁問:“回哪?” 那人答:“現(xiàn)世?!?/br> 宋祁在不清楚對方身份的情況下,選擇保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