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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醫(yī)很滿意,寫著藥方,“胳膊使不上力,可以避免再去使用這只胳膊,就不會有第三次受傷了?!?/br> 何長安感覺膝蓋中了一槍。 陳春拍拍他的肩膀,“宮里御醫(yī)的醫(yī)術可比你在外面看的好多了,別不知足?!?/br> 何長安抖掉他的手,“要不是你強行拉我進宮,我現在在家都敷上傷藥了。” 陳春扔給他一瓶金瘡藥,“皇宮出品,我爹打斷我腿的時候就用的這個?!?/br> 何長安想問,又是什么時候打斷的腿,但覺得兩人關系應該還不熟,就沒說。 陳春把人帶進來,又把人帶出宮,臨分離前,何長安說,“有一個姓喬的,也是四王爺那邊的人,你注意下他?!?/br> “姓喬?”陳春想起大佛寺說的那個姓喬的,心內猶豫,到底要不要把這種事說出來。 這是朝廷公務,何長安只是一個投緣的書生。 “姓喬的還是會模仿字跡的先生,你下次買到的字跡,應該也是他的?!焙伍L安微笑提醒。 他寫字跡最像何長安的字,就只有李澤手上的那幅,下次陳春再去買還是會買到不像的字跡,并且他手臂好之前一天,陳春就買不到何長安的字跡。 如此一來,恐怕不等自己的手臂好全,李澤就徹底相信他手上的字跡是真跡。 陳春一愣,瞬間就想通了這個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的情況,臉上表情崩了,這意味著某天李澤徹底覺得那字是真跡時,他還要被罰一次,并且可能是‘你早飯吃太多了’‘你頭冠戴歪了’這種理由。 “該死的馮平,為什么要打你手臂!” 何長安忐忑的回到家,心想真的要在家養(yǎng)傷了。 * 家里就住在京城,對于鄉(xiāng)試,張懷信沒有水土不服,出來考場時很平靜甚至微微竊喜,長安兄給他的那些東西里,好幾道都是類似的考題。 從鄉(xiāng)試地點回家的當天,張懷信睡了過去,醒來就聽到母親說,自己和何蘭的婚事取消了。 張懷信懷疑自己還沒睡醒,“娘,我和蘭蘭的婚事不是就在一個月后嗎?” 張母臉上笑容遮不住,這些天她沒少去打聽張家那姑娘的情況,真如張家那人說的一樣,秀外慧中,是個好姑娘,“娘給你找了個更好的。” “什么好的,誰再好還能有蘭蘭好,那是娘你親自定下的,你糊涂了?”張懷信不敢置信,定下婚事后他就想過成家立業(yè)的事,臨到頭了,娘給他換了個未婚妻? 張母‘啪’的一巴掌呼到張懷信臉上,她生氣道:“張懷信,跪下,說你娘糊涂?” 張懷信下床跪在床邊,“是兒子口不擇言?!?/br> 張母說,“那家人的女兒我見過了,比何蘭好看的多,他爹是你們學院的夫子,對你以后的學業(yè)也有幫助的多?!?/br> 張懷信說:“再好看能有紅玉……能有多好看,我還是愿意娶何蘭,和她相知相識多年,怎么能到頭了說不娶就換人。” 張母面色變了,她不想提青樓的女子就是怕直接和兒子對上,兒子竟然把那人名字都說了出來,“紅玉?好個青樓的狐媚子把你魂勾走了?” 張母越說越氣,“你以為我是想把你婚事換了嗎,何蘭也是我從小看大的,你呢,背著她去青樓,被他家里逮到還不來把婚事退掉,還有臉說了你?” “我去青樓也是清清白白的去,不曾和紅玉姑娘有過茍且之事,蘭蘭怎么可能因為這個就退親,難道我們多年的感情是假的嗎?”張懷信義憤填膺道,他和紅玉姑娘平日只是說說話,蘭蘭怎么可能誤會。 張母想了多日,退掉這門親事對大家都好,對兒子的仕途也好,于是冷笑道,“去了青樓還說清清白白?這話你有本事和何蘭他娘說去,看她不抽你個大嘴巴子,要娶何蘭了還去青樓,我還沒怪你壞了兩家情誼。” 張懷信愣住,“不會的,蘭蘭那么喜歡我,怎么可能說退親就退親,我就她家問個清楚?!?/br> “你是怕何長安不打你?”張母嘲諷道,“你知不知道,何長安那個二傻子把張家的大公子打了,大公子找法子整治他呢,他家里繡品現在都賣不出去?!?/br> “長安兄溫和守禮,怎么會動手,定是張家欺人太甚!”張懷信憤怒道。 “你還把我當不當你娘,”張母越說越氣,“你是嫌我還不夠丟人嗎,嫌我不夠在你何姨面前抬不起頭?” 張懷信站起身往外走。 “站??!你要是敢找去他家,我就……就一根繩子吊咱家梁上!”張母指著兒子說道。 張懷信轉回身,低著頭進了屋。 第21章 何長安在家養(yǎng)傷半個月,十分聽何母的話,每日最多在附近幾條巷子轉轉。 這日他走到家門口,聽到幾個女孩的聲音,心想,又是meimei那幾個好朋友來玩了。 自從何小妹沒有了婚事,家里漸漸寬裕后,何母日漸放縱她,何蘭就經常找她那些小姐妹一起來玩。 何長安扭頭出去,天還大亮,他應該等吃晚飯的時候再回來。 這段時間書樓那邊的管事也來找過他,不過等看到他纏繞著布的胳膊,就停下了讓他寫字的念頭,一邊對他罵馮平,大有馮平耽誤事的意思。 何長安看他憤慨成那個樣子,十分擔心管事會去牢里罵馮平,但事實證明他想多了,管事出門直接去找了喬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