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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玉成這個名字是陳春透漏給他的,并且讓何長安小心這人,他去車馬行找的那個提前離開的馬夫,就是喬玉成找人支走的。 之前四王爺找到何長安后對喬家生疏許多,現在何長安手腕受傷,喬家就又受到了重用,兩人之間的利益沖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對于這種敵視,何長安對此嗤之以鼻,他可是要回老家的男人。 等他回了老家,管他喬玉成干了什么。 但不爽還是有,模仿自己的字跡你還寫出來成就感來了?于是何長安開始給喬玉成找點小麻煩。 例如何長安最近私下找了四王爺那邊的其他先生,傾情相授模仿字跡的訣竅,時至今天,一共六位先生,其余四位全和何長安成了一起喝茶的關系。 他現在就要去找其中的一位劉先生。 劉先生曾得過解元,也是一行人中最淡泊名利的那個,看到何長安找來,笑他說,“你怎么又來了,我和好茶都快被你喝沒了?!?/br> “劉先生的茶葉不是最好的,但劉先生的茶是最香的?!焙伍L安欣然落座,給自己拿個杯子。 “夸我也沒用?!痹掚m如此,劉先生還是舉起茶壺給他倒上一杯。 看,還是有用的。 劉先生湊過來說,“你這胳膊是不是好的差不多了?” “大夫說還要半個月?!逼鋵嵰呀浛旌昧耍俚热逄?,陳春說要接他進宮給李澤演示字跡。 信不信全憑自個,劉先生心知肚明,“你這字跡沒有個老師教不出來,可現在我們幾個老的,全要喊你一聲老師,你說你這心思……太壞了?!?/br> “這不怪我,我問你們學不學,你們也沒人拒絕啊。”何長安心說,除了喬玉成拉不下臉面,其他人一窩湊過來學,他也吃不消好嗎。 “喬玉成最近得了夸贊好幾次,怎么也不見你急?”劉先生這群老頭對兩人的恩怨怎么起來的不是十分清楚,但也知道喬玉成一旦高興了眼前這人就不高興了。 “因為就在昨天……那位選了高先生的字跡,沒有再用喬玉成的字跡?!焙伍L安微微一笑,他口中的那位是指四王爺。 他們這群模仿字跡的先生,除了喬玉成知道受奉于王爺,其他都是只知道‘主子’,至于主子是誰,他們不關心。 劉先生一呆,怒道,“你又私下指點他寫字?” “……哪有,等等重點不該是喬玉成要倒霉了嗎?”這群先生雖然不和喬玉成爭,但天天看著喬玉成擠兌他們,也是挺不開心的。 “嘿小子,天天吃我的喝我的,怎么沒見你給我指點指點?”劉先生猶自不忿道,一把把茶杯奪回來。 凳子沒坐熱,茶水也沒來得及喝上一口,何長安就這么被趕出來了,在大門口遇上劉先生的兒子,這小子在一邊偷笑,明顯是聽完全場。 何長安給他個腦袋嘣,“今天怎么這么早下學?” 小孩捂住頭,高興的說,“夫子被氣病了,所以今天早點回來。” “你再笑的這么開心,讓你爹聽到可要打你屁股?!焙伍L安摸摸他的頭,無奈往家里走。 家里安靜許多,何母把藥從廚房端出來,何長安見何母和何蘭都在笑,不解的問,“你們倆在笑什么?” 何蘭磕了一顆瓜子,笑的像只嗑瓜子的松鼠,正要說,被何母掐了一把,“婦人家的事,你個大男人打聽什么,去趕緊把藥喝了。” 何長安皺緊眉頭一口把藥悶了,趁何母出去,指指屋門口,何蘭立即懂了,去門口偷看兩眼。 見何母去燒火做飯,趕緊回來小聲說,“前段時間張姨在外面說我的壞話,不是被母親聽到,和她吵一架嗎?” “對,”這個何長安也知道,可惜手臂受傷沒辦法打張懷信一頓,“然后呢?” “今天下午我小姐妹告訴我,那個和懷信哥訂親的張家人也發(fā)現了張懷信去青樓,今天吵著要退婚呢,還要把合八字的庚帖要回去?!?/br> 何蘭說完發(fā)表評價,“要我說,張姨那個嘴呀,剛對外夸完他兒子頂頂地好,就被發(fā)現上青樓,回去怕是要惱怒地和張懷信吵一架?!?/br> 何長安不相信,“張姨說什么,張懷信不都要受著,尤其還是他自己要逛青樓,張懷信敢和他母親吵架?” 何蘭感慨道,“那也就是哥你不和娘頂嘴,娘在外邊可受歡迎了,其他人都想知道娘是怎么教兒子的,把兒子教的這么好,張懷信就不一定了?!?/br> 何蘭把瓜子仁扔嘴里,笑的開心,“娘今天聽到這事,一改之前的郁郁寡歡,答應我明天還要出去玩呢?!?/br> “出去哪玩,我準備點吃的?!焙伍L安聽到這個消息略微激動,把手腕上纏的布巾取下來兩層。 何蘭忽然身形一定,微微沉重道,“哥,有個壞消息和好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何長安不入套,“你要是騙我,我就去和娘告狀?!?/br> “哎呀真不騙你,那我先告訴你好消息好了,”何蘭氣哼哼道,“好消息就是明天要出去玩?!?/br> 何長安纏繞布巾的動作頓住,有種不好的預感,“壞消息呢?” “壞消息就是,不帶你去。”何蘭哈哈笑著跑去廚房。 何長安:“……”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把解開的布巾再纏回去。 晚飯后,何母宣布了這個消息,她給何長安夾了一筷子菜,見兒子居然沒有提出抗議,不由得看向何蘭,“小妹先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