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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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被擼舒服得火系小獸肚子一滾,“咕咕嚕?!蓖鹑舻弁跻姘l(fā)動,粉色獸嘴一張,從口中吐出一股火苗,靈株下火苗驟漲,靈株卷曲收縮,鎖住汁水,表皮被火烘脆,又帶起一股焦香味。 三人嗅了嗅,發(fā)出滿足的喟嘆。 可嘆這些修士,竟無一人覺得將靈獸當(dāng)打火機用這件事有任何問題。 凌酒酒又對譚姝雪道:“姝雪,就是現(xiàn)在!” 譚姝雪擰眉“哎!”了一聲,起勢如風(fēng),雙手于胸前畫出藍(lán)色法訣,接著兩個食指一并,一股水系靈氣直逼火堆,頃刻間,熊熊燃燒的火堆變成一灘灰燼。 在譚姝雪和謝翎翎迫不及待的注視下,凌酒酒又細(xì)細(xì)撒了一層孜然粉花生碎,才道:“成了?!?/br> 凌酒酒笑瞇瞇地分給譚姝雪和謝翎翎一人一個烤靈株,三人靠在鳳吟樹下吃起來。 謝翎翎急匆匆咬了一口,燙得齜牙咧嘴,兩個耳朵同螺旋槳般擰起來,還不忘贊嘆道:“嘶!好吃!” 凌酒酒那棵最小,吃得最快,她見謝翎翎和譚姝雪還沒吃完,便熟練地用了個清塵訣,盤膝坐在一邊,再從儲物環(huán)里拿出一把翠綠的蘆葦葉狀的靈株葉片,掏出前幾天琉璃城教她扎花燈的那個近衛(wèi)寄來的信,按照近衛(wèi)的說明開始擺弄,繼續(xù)編兔子擺件給姬沉 這一個月她無論哪一門課有問題都去請教姬沉,時間一長也有些過意不去。雖然姬沉管得很嚴(yán),但凌酒酒心里明白姬沉都是為了她好。 跟琉璃城通信時說起此事后,信件如鵝毛大雪般寄到飛信堂,岳瑛和琉璃城眾人反應(yīng)一個比一個大。 ——“堂堂女郎,怎可白白教郎君照顧,需得負(fù)起責(zé)任來,不然與渣女無異!” ——“姬沉郎君體貼入微,定是個能持家安宅的賢內(nèi)助,不知道哪家女郎能有福分娶了他。城主,你怎么看?” ——還有部分離譜的人,隨信寄來一卷紅線,“姬沉郎君對女郎這般主動,定是芳心暗許,女郎當(dāng)拿出女子氣魄,一舉鎖死!” 凌酒酒連日被書信轟炸,竟越發(fā)覺得他們說得有理,當(dāng)真開始思考如何投桃報李。 她本想送些靈石給姬沉,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天天拿錢砸郎君不像是正經(jīng)女郎做的事,便想著用“靈株的雜交與護(hù)理基礎(chǔ)入門”上種的靈果煉成糖,葉子編成兔子送給姬沉。 譚姝雪看著凌酒酒悶頭擺弄,跟謝翎翎對視一眼,揶揄地笑了一聲,小口地咬著烤靈株,驀得想起什么,出聲道:“明天下午千鶴峰的蘊獸丘有集會,咱們一起去看看吧,師尊說我已經(jīng)筑基中期了,可以養(yǎng)一只小靈獸了?!?/br> 謝翎翎湊上來,睜大了眼睛,一顆淚痣簡直都要從臉邊飛出去,道:“好呀好呀,我也想養(yǎng)一只靈獸作伴!” 凌酒酒也來了興致,把草兔子抱在懷里,興致勃勃湊上去。 蘊獸丘兩個月才開一次,從半丈高的仙鶴到茶杯大小的靈獸都會出來拿著愛的號碼牌,等待有緣分的修士帶走,她也很想去看看,此時心里像是有一窩小靈獸崽蹭著般酥癢。 話還沒出口,忽得,她眼神一滯,似秋風(fēng)下的黃葉般垂首嘆氣道:“我去不了,師兄說明天要接我去洞府練劍,你們玩得開心點。” 譚姝雪想勸凌酒酒同姬師兄商量一下,話在嘴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實在下不去口。 她早就聽說過姬師兄比師尊更像師尊,也見證了凌酒酒每天課余時間被姬師兄拉出去補課。 其嚴(yán)格程度,十個修士看了,九個都哭了,剩下一個就是凌酒酒。 她拍拍凌酒酒,有些難為情道:“修行是乃大道,你跟著姬師兄好好練習(xí),還有……有空記得幫我要簽名呀?!?/br> 凌酒酒壓下心頭遺憾,頷首應(yīng)了譚姝雪。 謝翎翎一大口咽下烤靈株,看了看兩位垂頭喪氣的兩人,邪魅笑成耐克嘴,對凌酒酒道:“好朋友,這有什么難的,我有辦法!” 聞言,凌酒酒和譚姝雪眼中泛光,似余燼復(fù)燃,齊齊俯身過來,便聽謝翎翎便壓低聲音,道:“俗話說得好‘再冷酷的男修,那里,都是熱的’?!?/br> 凌酒酒:……? 啊這啊這? 就為了讓她去趟蘊獸丘,謝翎翎竟然要對姬沉做那樣的事情?! 她艱難地握住謝翎翎的手,沉痛道:“不至于!翎翎!真不至于??!” 謝翎翎耳朵抖了抖,向著凌酒酒蹭了蹭,道:“不難的,我教你,你一定可以!” 凌酒酒:?? 我嗎? 不,我覺得我不可以。 譚姝雪是濃眉大眼的好學(xué)生,當(dāng)下不懂就問,道:“那里是哪里?” 還不等凌酒酒飛撲而上攔住謝翎翎說出一些晉江聽了會紅鎖的話,他已經(jīng)故作高深道:“當(dāng)然是,心里!” 凌酒酒前傾的身子和手在半空中頓住,木然如一棵風(fēng)中凌亂的迎客松:? 謝翎翎頗為驕傲道:“叫聲老妹別輕狂,一山更比一山強,男修冷酷治得了,關(guān)鍵方法要找好?!?/br> 譚姝雪配合道:“什么方法?” 謝翎翎神秘一笑,道:“撒嬌呀!男人最懂男人,姬師兄對酒酒面冷心熱,只要撒到姬師兄的心坎里,他肯定同意酒酒出來玩!” 譚姝雪恍然大悟,鼓掌道:“受教了!” 凌酒酒面無表情,擺弄著手上的靈株葉子,泄氣道:“道理我都懂,但我不會撒嬌。而且我對師兄撒嬌也沒用吧?!?/br> 謝翎翎耳朵搖了搖,雙手猛地一伸,接著驟然屈肘,雙手打直,貼著鬢邊一捋兩側(cè)碎發(fā),自覺帥氣到家,道:“好朋友,不用擔(dān)心,你只要記住我合歡宗的三字真言即可?!?/br> 譚姝雪一想到能三個人一起去逛蘊獸丘就開心,當(dāng)下熱切捧場,道:“哪三字?” 謝翎翎看著凌酒酒,道:“嚶,嚶,嚶?!?/br> 凌酒酒在兩人火熱的注視下,抱著自己的兔子,被趕鴨子上架道:“鷹?鷹?鷹?” 謝翎翎:“……這?!?/br> 譚姝雪:“……嗯?!?/br> 謝翎翎總覺得哪里聽起來不太對,似乎少了一份嬌柔,多了一份社會,他摸了摸后腦勺,道:“你再撒一泡,不是撒一嬌試試?” 還不等凌酒酒再開口,三人身后突得傳來一聲低沉男音,道:“師妹?!?/br> 凌酒酒一回頭,就見姬沉一手按劍站在不遠(yuǎn)處的草地上,陽光無礙照在他身上,令他的黑衣玉面對比更明顯,整個人宛若濃墨丹青。 他站得安寧靜好,對面三人卻一陣雞飛狗跳。 譚姝雪活像有人在她肩膀上按了鐵鈴,驚得她在原地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慌道:“壞壞了!姬姬師兄來了!酒酒你的撒浪嘿油還沒收起來呢!” 謝翎翎更是個狠憨憨,他不顧一身嶄新月白袍,一屁股坐到煙灰與調(diào)料油的混合物中,耳朵已經(jīng)變成一對飛機耳,嘴上還在自我安慰道:“不慌!能穩(wěn)住!” 凌酒酒趕忙將兔子擺件扔進(jìn)儲物環(huán),又趁著姬沉走近發(fā)現(xiàn)異常前三步并兩步躥到姬沉面前,順了順呼吸,道:“師兄,你找我?” 姬沉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凌酒酒抱著個兔子形狀的物件,看到他后又收起來,旋即,她從密林里蹦跳著跑出,陽光從她的頭頂蔓延到她腳下,將她渲染得更加明亮。 這樣璀璨的日光,倒讓他想起琉璃城花燈會那日的燈河,如白晝星辰般的光芒。 那日,凌酒酒送了他一盞兔子燈,今日又要編個兔子嗎? 他抿唇笑笑,看著凌酒酒走近,這才拿出一本線裝的冊子,道:“上次課業(yè)做得不錯,只是有幾處法訣應(yīng)用略繁瑣,這本書你拿去讀讀,會有幫助。” 凌酒酒總覺得姬沉今日心情似乎格外好,眼梢都藏著笑,看她的眼神也格外深邃,她不明所以地道了謝,見姬沉轉(zhuǎn)身要走,腦海驀然靈光一閃—— 趁著今天姬沉心情好,也正好她記得這件事,不如…… 她當(dāng)機立斷,匆匆道:“師兄等等!” 姬沉回頭,便見小姑娘低著頭在乾坤環(huán)里翻翻找找。 他耐心地垂眸等著,嘴角浮起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 剛才抱著的兔子,果然是編給他的嗎? 凌酒酒那頭翻來翻去,總算把東西在乾坤戒最下面找到了,她笑瞇瞇地捧著,湊到姬沉眼皮子底下,道:“師兄,可以簽個名嘛?” 姬沉:???? 笑容逐漸消失。 眼下,沒有兔子,赫然是一本久經(jīng)傳閱、卷了邊的書,封面上一排大字—— “歸墟日報(特刊)——姬沉:九億女修的夢” 凌酒酒眼看著姬沉臉色變黑,摸不明白他的想法,只好先拍馬屁道:“師兄風(fēng)華絕代,芳名遠(yuǎn)播,我有一個朋友想要你的簽名?!?/br> 姬沉臉又黑一層,右手于空中一轉(zhuǎn),握出一支筆,龍飛鳳舞地在扉頁上寫了名字,又看向凌酒酒,輕咳一聲,拉下臉問道:“還有別的嗎?” 凌酒酒將墨吹干,把書裝好,想著身后還有一個燒烤攤和兩個又白又甜的同窗,趕忙禮貌地送客道:“沒有了,就這一本,謝謝師兄,師兄走好!” 姬沉瞇瞇眼。 兔子燈不是給他的? 那是給誰的? 他失落又狐疑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囑咐了一句明日來接她,御劍走了。 凌酒酒看著姬沉的背影,一度茫然。 他今天怎么陰晴不定的? 她想也想不通,便轉(zhuǎn)頭去跟謝翎翎學(xué)“鷹鷹鷹”了。 轉(zhuǎn)日清晨,昭虹學(xué)堂前面聚著幾只仙鶴,準(zhǔn)備接外門弟子回抱樸堂,還有脖頸系著黑、白、竹青和淡藍(lán)色的錦帶子的仙鶴,是各峰派來接真?zhèn)鞯茏拥摹?/br> 雖說有□□可用,但這種最低級的地階飛行法寶遠(yuǎn)不如仙鶴展翅快,是以大多數(shù)還不能駕馭天階飛行法寶的弟子都會選擇乘坐仙鶴。 謝翎翎乘坐仙鶴,譚姝雪搭了掩月峰師姐的順風(fēng)飛行法寶,三人在昭虹學(xué)堂門前分別。 謝翎翎人已經(jīng)跨在仙鶴背上,又抱著仙鶴脖子,整個人倒掛金鉤似的叫住凌酒酒,諄諄囑咐道:“好朋友,別忘了我教你的,最重要的就是三字真言!” 凌酒酒點點頭,躊躇滿志地向姬沉走去。 今天的姬沉,依然沒什么表情,他淡淡地看著凌酒酒走來,惜字如金道:“上劍?!?/br> 凌酒酒抬步站在姬沉身后,劍隨意動,片刻兩人便取道點星峰向天闕峰去。 她覺得有點奇怪。 以往御劍時姬沉總會問問她課業(yè),或給她講講路過的山峰中有哪些修煉勝地,但今天,雖然上劍時他還是伸手扶了扶她,有瑞鳥從兩人身邊經(jīng)過時,他還是會起決幫她擋住在她身邊亂舞的翎羽,可是卻一直沒有說話,很有些懨懨的。 偏偏姬沉站在她前面,高大宛若一座綴著雨云的山,身上的松香味帶來悶悶的壓迫感。 已知:你翱翔在高空,你身邊有且只有一個人,此人約等于你班主任,平日布置作業(yè)量拉滿,嚴(yán)格要求值拉滿,對你課業(yè)了解程度拉滿,現(xiàn)在,他一言不發(fā)站在你前面。 求:在他的劍上用腳扣出清明上河圖需要多久? 凌酒酒只覺一個人負(fù)擔(dān)起了兩個人的尷尬值,忍不住打破沉默,從儲物環(huán)里拿出一個棒棒糖,繞過姬沉的左臂,伸到他胸前,道:“師兄,吃棒棒糖?” 姬沉眼前突得伸出一只幼白的手,手上握著一根木棍,上面是一只麥芽色的一指長的糖兔子,那兔子一只耳朵支棱著,一只垂折,栩栩如生。 他側(cè)過身,看了凌酒酒一眼,單手取過,將糖兔子抿在嘴里,甜絲絲的味道立刻融化在舌尖,他眼神一亮,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終于多了點神采。 凌酒酒見他喜歡,一股腦從乾坤戒中掏出一袋子棒棒糖,塞到姬沉懷里,賣乖道:“師兄,我在昭虹選修了靈株的雜交與護(hù)理,特意將第一株靈植果子煉了糖送你?!?/br> 姬沉長眉挑了挑,臉上見了笑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