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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風(fēng)巖暗瞪了他一眼,說:“怎么會,憑借咱們這副容貌,還有咱們月公子拿不下的人?!?/br> 晨風(fēng)應(yīng)和:“倒也是,家里待得不開心出來便是,那玉春樓可是有嬌人等著月公子呢?!?/br> 顏如玉說:“是了,我聽說有人為了月公子可是哭了整整一夜,不想去看看?” “你說什么?”東方月眼神凌厲,“誰?” “還能有誰,自然是那玉春樓里你的紅顏知己啊?!?/br> “紅顏知己?”東方月忽而笑了笑,恢復(fù)了如常的浪蕩,“也是了,得有好幾日不見她可,怪想得?!?/br> 顏如玉說:“我可是聽聞那玉春樓的老板殷十娘又進(jìn)了一批可人兒,尤其是那兔兒爺,個頂個的美膩。” 顧風(fēng)巖笑他,“你消息總是這么靈?!?/br> “去轉(zhuǎn)轉(zhuǎn),如何?!?/br> 幾人剛要起身,卻碰到踏著臺階而來的沈凌白。 顏如玉陰陽怪氣地喊:“呦,這不是咱們御史沈大人嗎,今天這是打哪來得風(fēng)竟把遠(yuǎn)見博識的您給吹這來了?” 沈凌白一向謙遜不惹是非,本想繞過他這一群人,打了酒就會,卻見蕭逸突然站在了他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近日許是被朝堂之事給蒙了心,沈凌白竟也恨鐵不成鋼的來了一句:“王孫貴族本該引朝堂正氣之風(fēng),而你們卻在這里高談闊論污穢之氣,簡直,簡直不知羞恥。” 顏如玉手肘碰了碰東方月,嘴角一斜遞了個眼神過去。 顧風(fēng)巖自然知道這群人的想法,望了一眼東方月,似是在說,不要惹事。 東方月擱下杯盞,抬眼瞧了他一下,“沈大人這是何意,我等幾人不過是朝堂之下喝酒談情的一點(diǎn)小趣,倒是被沈大人給抓了個正著,卻也談不上是污穢行徑?!?/br> 旁邊一直默著的晨風(fēng)插了一句,“莫非這沈大人是神仙下凡不成,大人您啊,難道是不如廁的?” “哈哈哈哈哈” 幾人同時笑出了聲。 沈凌白既羞又憤,酒都沒打完,放下碎銀就走了。 “呵呵,這沈大人還真是有趣。” 東方月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眸色深了幾許,蕭逸取了酒給他倒?jié)M。 東方月端起來輕抿了幾口,漫不經(jīng)心地問,“據(jù)說,這沈大人當(dāng)年可是狀元之才,先皇在世之時,審時度勢,辦了幾件大事,可現(xiàn)在,卻也沒得見有何作為?!?/br> “作為?”顧風(fēng)巖說:“月兄果然是身在朝堂卻兩耳不聞朝中事啊?!?/br> “如何說?”東方月問。 顧風(fēng)巖說:“如今丞相跟淮南王兩方勢力牽制,眾臣們紛紛站隊(duì)倒戈,這沈大人自命不凡,向來不屑拉黨結(jié)派之事,如何作為?先皇在世之時,慕他狀元之才,委以重任,可到了咱們皇上這兒……” “到了咱們皇上這兒,天下繁盛,百官朝堂,沒有官官相護(hù),沒有貪官污吏,御史大夫還有何用?不過是擺在臺面上,叫人好看的官罷了。”顏如玉接上他的話。 “哈哈哈,就是就是,月兄可是不用擔(dān)心,丞相受百官擁戴,想要接近你的人可是到萬春門了。若不是因?yàn)樵滦譄o心朝政,我們幾人也不敢同你走得這般近。”晨風(fēng)順。 東方月瞧了他一眼,肅然道:“不可胡語,我爹也是為皇上分憂,先皇逝世將皇上托付于他,他自然要盡心輔佐,才不會辜負(fù)了先皇托付之重任?!?/br> 顏如玉笑說:“是是是,月公子說的可是對,所以,咱們這頓酒月公子今日必須要請了?!?/br> 晨風(fēng)說:“當(dāng)然是要月公子請得,結(jié)親之時都沒能喝個痛快,今日不醉不歸,如何?” 蕭逸拍手稱快,“好?!?/br> “吃酒是要的。”顏如玉有些惋惜的說:“那玉春樓的人還去看嗎?” “去不去,還是要看咱們月公子啊?!笔捯菡f。 顧風(fēng)巖打趣道,“家有良人了,他還敢?” 東方月扔掉手中的杯盞,漫不經(jīng)心地來了一句:“有了妻又如何,我還是那個風(fēng)流倜儻的東方月,浪蕩不羈是本性,改不了的?!?/br> “得兒,那走吧” 蕭逸轉(zhuǎn)身與迎面而來的奴牙撞了個滿懷,“怎么回事?沒長眼?” 顧風(fēng)巖上前解圍:“是你轉(zhuǎn)身太急,怎么這般橫,讓人看到,該是以為你欺負(fù)弱女子了?!?/br> 奴牙低著頭,輕聲說:“是小女子失禮了,望公子見諒?!?/br> 蕭逸撣了外袍,說:“聲音倒是柔得狠,抬起頭來讓本公子瞧瞧?!?/br> “公子,是小女的過錯,還望公子海涵,原諒小女的莽撞?!?/br> “嘖嘖,還真是應(yīng)了你的綽號,你個憨熊,瞧把人家姑娘嚇得,別怕別怕?!?/br> 蕭逸說:“道貌岸然?!?/br> 奴牙微微抬頭,對上了東方月斜睨的目光。 “是你……” “香憐……” 第15章 玉春樓,香憐的廂房里站了一庭的人。 香憐環(huán)視了一周,半嗔半怒地往往東方月懷里湊?!霸鹿印駜簛砜聪銘z嗎?怎得叫了那么多人過來,看得香憐好生害怕……” 蕭逸是個急性子,有事說事,他一下拽過香憐,“我問你,你可有姐妹?” 香憐膩著聲音道:“蕭公子啊,你拽得香憐可疼了。”說著又往東方月身邊湊了湊,可憐的意味盡是明顯。 東方月看了她一眼,厲聲道:“好好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