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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憐看到他嚴(yán)肅的表情,也不好再作:“沒有啊,香憐是孤兒,又怎么會(huì)有兄弟姐妹?月公子不是最清楚的嗎,不然香憐為何在這玉春樓里,都這般命苦了,還要遭受公子們的盤問……我真是……” 這話說著淚就不自覺地落了下來。 屋內(nèi)站著的一群人,互相對(duì)視了一眼,各自斂了神色。 “公子……”門外怯生生的聲音響起,蕭逸這才想起來,門外還站了一人。 顧風(fēng)巖和晨風(fēng)互相看了一眼,很自然地退后了些,拉開距離,騰了一人空出來。 奴牙悠悠地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公子是要我見何人?” 香憐沒去看人,只在東方月肩頭呢喃了句:“公子成了親把香憐忘了就罷了,如今還帶人來,這是要給香憐難看嗎?” 東方月看也沒看她,冷聲道:“你好好看看這人,你可認(rèn)識(shí)?” 香憐這才慢慢地轉(zhuǎn)了頭,看向奴牙。 緊接著便傳來一聲震耳的聲音,“啊……你是誰?為何會(huì)變作我的樣子?” 奴牙向前站定,不疾不徐道:“姑娘怕是誤會(huì)了,我本生得這般,又為何要變作你的樣子?!?/br> 香憐說:“打我記事起,家里就我一人,早些年爹娘都死了,我便成了孤苦伶仃一人,從未聽父母提起過有同胞姐妹,你說你本來就這樣,有何證據(jù)?” 不等奴牙反應(yīng),香憐便動(dòng)手給了她一巴掌。 “還說不是變作我的樣子,你到底用了什么狐媚之術(shù),快說?!?/br> 一眾人跟看熱鬧一樣,一個(gè)上前幫忙的都沒有。 東方月更是厭惡如此行徑,早已坐在了一旁,抿起了清茶。 顏如玉站在他身旁,不動(dòng)聲色瞧著他的神情,臉上漾出一抹邪魅的笑。 奴牙撫著自己灼熱的臉頰,對(duì)著蕭逸俯了首,說:“不曉得公子為何帶我來這里,雖然并不識(shí)得身前這人是誰,但奴牙也不是受人欺凌不言語之人,只因不想惹是生非。因?yàn)闆_撞了公子,所以跟著過來了,若公子沒什么事,奴牙就退下了?!?/br> 奴牙剛要走,身后突然傳來了一聲,“何故要退?” 東方月突然停了動(dòng)作,這聲音于他來說可是熟悉得很。 奴牙側(cè)了身,讓出了位置,喚道:“小姐……” 蕭逸瞪著眼珠,裝得一臉驚訝道:“是你?” 上官明棠看了他一眼,并不理會(huì),直奔香憐而去。 “你……你要干什么……” 上官明棠眼底噙著笑意,一步一步上前,逼得香憐退無可退,才作罷。 “她”說:“不知我這婢女是如何沖撞了姑娘,竟落得這般下場(chǎng)?!?/br> 香憐恐道:“她……她沒有怎么樣……她長(zhǎng)了一張同我一樣的臉……” “這世間,相像之人數(shù)不勝數(shù),姑娘又何必執(zhí)著于相貌,既然奴牙沒有傷害你,那就證明她沒有錯(cuò),今日你給了她一巴掌,我也要叫她如數(shù)還給姑娘。”說著,順手扯了一段紅綃,縛了她的手。 香憐祈求的眼神看向東方月,“公子,月公子……香憐知錯(cuò)了,望月公子……” 上官明棠看向東方月,見他仍舊是與我無關(guān)的樣子,便吩咐了奴牙,“打過去……” “你敢……” “啪”一記響亮的巴掌聲頓時(shí)傳了過來。 東方月聽聲抬了抬頭,面色如常。 蕭逸一個(g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忽然來了一句,“香憐啊,如今疼你寵你的月公子都不敢替你出頭了,你說你整日待在這玉春樓里怎么不出去瞧瞧呢,你怕是不曉得你月公子娶得妻子是何樣貌吧……”蕭逸看了一眼東方月,哈哈笑道:“這不,你眼前這位便是你朝思暮想的,你月公子的夫人啊……哈哈哈,有趣,真他娘的有趣?!?/br> 顏如玉和顧風(fēng)巖還處在混亂之中,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別說之前沒見過,就連成親那日,他們倆也沒見過這上官海棠是何樣貌,今日這事兒,真是趕巧了。 顏如玉笑著上前:“我就說這是哪家的小姐,這般明艷動(dòng)人,嬌紅欲滴的,感情是咱們弟妹呢。” 顧風(fēng)巖上前搭話:“就是說,這還是第一次見呢?!?/br> 只有晨風(fēng)智商在線,問了一個(gè)毫無瓜葛卻又引得眾人紛紛疑惑地問題。 “我之前聽聞小師妹可是受了刺激成了啞人,如今可是好了。” 東方月也是納悶,她怎么不裝了? 上官明棠斜睨了東方月一眼,繼而笑意滿滿:“有了神醫(yī)圣手,再古怪的病,也就痊愈了。” 顏如玉似乎是很感興趣,上前道:“你見過老神醫(yī)了?在哪里,還請(qǐng)弟妹告知?!?/br> 上官明棠說:“我的啞病不過是受了驚嚇,并非先天之癥。有我這婢女醫(yī)治,自是好了?!?/br> 奴牙得了他的眼神,看著顏如玉說:“公子可是要找我?guī)煾???/br> “你師傅?” “小女正是老神醫(yī)的親傳弟子。” 上官明棠也順著奴牙的話說:“這便是老神醫(yī)的弟子,如今奴牙得了老神醫(yī)真?zhèn)?,這位公子若是有何病癥,大可以找奴牙。我夫君……”上官明棠又看向東方月,“還記得數(shù)月前,我夫君在城外傷了腿腳,今日他這般隨意行走,便是奴牙的功勞。” 東方月審視著人,終于知曉了這其中意思。 給他看病的人為何要帶著面巾,感情是在這里等著他呢,這一且不過是計(jì)劃好的,好讓他出不了虞都,只能在這城里熬著日子同“她”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