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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想做什么?”宋元仙君有些氣惱,奪了他的刀,“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凡人,值得么?” 黃大仙掙開了他的手,忽的站了起來,怒目瞪著他,“我說過,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你為什么要多管閑事!” “你為什么執(zhí)迷不悟!”宋元仙君看著他也有些怒,“好好做一個神仙不好嗎?” “做神仙有什么好?”黃大仙冷笑,“享受這千年萬年的孤寂么?這樣的話,還不如隨他去了干凈。” “總之,我不許你死?!彼卧删f。 黃大仙看著他,有些發(fā)愣,他忽然想起了柳仙的話:“元月原先也不記得我了,但他依然是愛我的,這份心意沒有變,即使過了五百年,六百年?!?/br> “你為何不許我死?”黃大仙問,“我要死你看得住么?” 宋元仙君看著他說:“我從今日起便留下來看著你,直到你不尋死覓活為止?!?/br> 黃大仙笑了下,倒不說什么。 宋元仙君說話算話,真?zhèn)€留下來了。 宋元仙君只是看著他,并不妨礙他做事。黃大仙只當(dāng)又多了一個隨從,不管他。 兩個經(jīng)常在一塊,一來二去,不免混熟了些。黃大仙對他敵意沒那么深了,宋元仙君對他也并非當(dāng)初那般冷漠。 閑時大仙問他,“你到底為何找我來了?誰告訴你我在這里等我相公的?” 宋元仙君本是個愛說的,憋了多日,終于能說話,便把在天庭月老那里的事一股腦告訴了他,大仙聽完了,笑:“如此我倒要感謝那月老兒了。” 宋元仙君不知何意,“你為何要感謝那月老兒?” “你不是說月老兒是司人間姻緣,替人牽線搭橋的么?”黃大仙看著他笑,“如此說來,他豈不是替我倆牽線搭橋了?” 宋元仙君聽了反應(yīng)過來,臉上一紅,“你休要胡說,我與你絕無可能。” “既無可能,你留在此處作甚?”黃大仙問。 宋元仙君看了他一眼,說:“你既無事,我便回去了?!?/br> 黃大仙手中拎著一把匕首看著,淡淡的語氣說,“你一走,我就死?!?/br> 宋元仙君:…… 第48章 宋元仙君被威脅著,竟挪不動一步,半晌嘆了口氣,“罷了,我不走就是?!?/br> 黃大仙看著他,想到他究竟還是心疼自己,心里不由有些開心。 “那便坐下來與我飲一杯吧。”黃大仙說。 宋元仙君只得坐下,這宋元仙君在天庭也沒少喝酒,酒量是有的,但黃大仙在凡間心煩便飲酒,喝了五六百年,把個酒量練得深不可測。宋元仙君竟然不敵他。 兩個喝到半夜,宋元仙君喝得醉醺醺,黃大仙扶了他上床。黃大仙也有些醉了,一雙醉眼瞧著他的面容,不由將他當(dāng)成了心中之人,便傾身上去和他親熱。宋元仙君被挑逗得渾身起火,不由一個翻身將人壓下了。 黃大仙半推半就間,兩人便成了好事。 第二日兩人睡到晌午,黃大仙先睜了眼,揉了揉有些痛的額頭,轉(zhuǎn)頭看到身旁之人,再看看兩人身上,竟不著片縷……想起昨日之事,正愣怔間。宋元仙君也醒了,四目相對間。 “你你你……”宋元仙君慌的從床上跳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沒穿,不由又坐下拉了被子捂了。 黃大仙叉著頭看著他笑,“仙君昨晚好奔放啊?!?/br> 宋元仙君:…… 宋元仙君依稀記得,昨晚好像是自己把人給那啥了。一時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 黃大仙見他難堪,只得起身,將衣服拎過來一抖穿在了身上。宋元仙君看著他,直到此時他才認(rèn)真打量了他,一頭銀發(fā)如銀河般傾瀉而下,一身白衣極為華美,如同錦緞,轉(zhuǎn)過來的面容,俊美又不失風(fēng)流,眼睛含情帶媚,唇紅而齒白,竟是說不清的風(fēng)情萬種。 “你看什么呢?”黃大仙看著他笑。那笑也是極為好看的,宋元仙君不由呆了呆。 宋元仙君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起身將衣服穿好。 宋元仙君穿好衣服,正想說昨晚的事,黃大仙轉(zhuǎn)身出去,說:“先吃飯吧?!?/br> 宋元仙君忽然啞巴了,跟著他,說不出話來。宋元仙君嘗試解釋,可是黃大仙拒絕聽他說話。他們的關(guān)系便一直吊著,不上不下。 宋元仙君一整天都聞著他nongnong的無比愉悅的味道。 宋元仙君對他做了那種事,也無法當(dāng)他是一只普通的黃鼠狼了。 黃大仙行到人間來,宋元仙君仍是跟在他身側(cè),黃大仙看著他笑,“你在天庭無事做么?日日跟著我,不怕有人找你?” 宋元仙君說:“無事,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下來也不過一盞茶的工夫?!?/br> 黃大仙自從和他成了好事,心里便敞亮了,對他說:“你回去吧,我不尋死了?!?/br> 宋元仙君聽了有些吃驚,但他此刻并不想回天上去。 黃大仙打量著他神色,“怎么,不想回去?。俊?/br> “誰說的,”宋元仙君嘴硬地說,“我巴不得早點回去呢?!?/br> 黃大仙臉色暗了暗,說:“那你便回去吧?!?/br> “好?!彼卧删粗?,說:“那你好自為之吧。”說完他竟真走了。黃大仙看著他走,心里一慌,想拉住他,又頓住了。捏緊了拳頭站在那里。過了半晌才轉(zhuǎn)身離開。 宋元仙君回到天庭來,也不去月老府,直接回了自己仙府。他回想起那晚,心中煩悶不已。本是去勸他放下執(zhí)念的,怎的又和他牽扯不清了?如此一來,此事何時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