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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特招生不受此限制,隨時都可以入學。 結業(yè)考在春季,最近的春考距現(xiàn)在已不足五個月。 桑榆班眾人吧,除了杏眼姑娘這種呆了六十多年的老油子,其他人的基礎跟魚羈游一樣,約等于零。 箏上手快,正適于這種情形。 九鳴先生的話引發(fā)了一陣小小的驚呼。 無他,箏是現(xiàn)在最流行的樂器啊,他們上學就能學到箏,是時尚的弄潮鵝了! 玄昭環(huán)視一周,見眾人皆是好奇和期待地望著他,便開口道:“既然大家都沒有問題,接下來做一份試卷吧?!?/br> “嘶……”有人倒吸一口冷氣,驚呼聲齊齊變成哀嘆。 試卷不以人為意志轉移地一份份分發(fā)了下去,魚羈游見得他的鄰桌姑娘用氈筆寫下了“云露濃”三個字,線條還歪歪扭扭的。 玄昭沒有發(fā)給魚羈游,別人需要摸底,但魚羈游的情況他心中有數(shù)。 “秦先生,監(jiān)考可否?”玄昭喚來有些不知所措的秦幸之,待對方應了,一本正經(jīng)地對魚羈游說:“談談?” 是該談談,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魚羈游還沒能找機會問清楚對方身上發(fā)生的事。 魚羈游幾乎是被云露濃的視線目送著走出了教室,走到直至教室內(nèi)打量的目光都消失不見才停下腳步。 “魚魚。”魚羈游被人從后背抱住了,對方整個人覆上來,手纏在他腰上摟得很緊,溫度有些偏低的吐息和親昵的稱呼一起噴在頸側。 楊浥禾之前同魚羈游一番敘舊后情緒波動太大,失去意識后在紫府中下沉,再次清醒后就想著出來了,忍了半天才尋到機會。 出來后半點時間都不肯浪費,直接從背后就攬住魚羈游。 魚羈游不動,享受這份溫存,無論多少次,楊浥禾的擁抱都讓他感覺安心和溫暖。 好吧,談話八成是泡湯了,但楊浥禾是最重要的。 魚羈游費了一番功夫才把自己轉過來,看著楊浥禾的眼睛,又有些把持不住地親了上去。 親吻從眼睛到鼻梁到嘴唇,沒有深入,像兩只關系要好的小動物在一起挨挨蹭蹭。 但手上的動作可沒有這么純良,楊浥禾的手幾乎要探進魚羈游的衣襟,忽然不受控制地痙攣了一下。 “有……在看?!睏顩藕潭Y貌地停了下來,耳尖泛紅。 兩人火熱的狀態(tài)終于停止。 魚羈游抓住楊浥禾剛才不受控制的手指,五指纖長、晶瑩白皙,只有摸到偏硬的掌心才知道這是練劍之人的手,穩(wěn)定、有力。 他有點擔心,玄昭、明祎等都不會像這樣,對身體失去控制。 作者有話要說: 過年甜一下~啊,入晉江以來第一個有文章陪伴的春節(jié),祝各位讀者新年快樂,豬年大吉! 謝謝了事拂衣,深藏攻名、清戈、阿珣的地雷,蒼穹之冕、@第★四章。、九宮格、神神、aye、白茶清歡、rourourou丸子、戲精本精、龍龍我宣你、yuki、了事拂衣,深藏攻名、三叁得玖的營養(yǎng)液。 第34章 三十四 玄昭不動聲色地打量魚羈游,色澤嫣紅的嘴唇、略微凌亂的衣襟。 盡管楊浥禾超出了他對這具身體的掌控,從識海中“浮起”,但意識維度上的俯視,仍然讓玄昭輕而易舉地共享了剛才那段記憶。 在九鳴的紫府之中,玄昭屬于上位化身,僅有少數(shù)幾個化身與他互不通記憶。 魚羈游一怔,觸及玄昭那熟悉的冰冷目光,不由放開了握住對方的手。 “之前在稷下洞天沒來得及說清楚,現(xiàn)在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玄昭只當沒有剛才那段小插曲,“我們這樣,是修煉《諸天明轉九元歸一寶錄》所致,自識海中分離化身,投射至諸天萬界,以此修行。” “識海即紫府、靈臺,紫府為宮,神識在其中流動,集聚成海。”玄昭解釋了一句,他知道封靈界有紫府和靈臺的概念,識海卻是諸天求道者新近引申出來的概念。 玄昭就這樣直白地道出了立身功法之名,魚羈游眼神微閃。 即使在封靈界,修煉功法也是一個很私密的東西,因為別人哪怕知道了一個名字,也有可能據(jù)此找出針對性的方術。 像魚羈游修煉《參華經(jīng)》只有兩個人知道,一個是成了他便宜師父的陸知遜;一個是明祎,陰差陽錯地丟給他一個殘本。 魚羈游可不覺得僅憑他和楊浥禾的關系,就值得玄昭將自身底細和盤托出。只是對方已經(jīng)說了,他也不至于追問為什么。 “浥禾也是其一?”魚羈游問,語氣倒是十分篤定,畢竟陸知遜已經(jīng)對他說過了。 “是也不是,”玄昭的回答出人意料,“封靈界本不在投射范圍內(nèi),因此界可進不可出。他是作為化身意外地投入封靈界,但出來時帶著封靈鎖,并不能完全算‘我’的一部分了。” 魚羈游聽得心頭一緊,他幾乎立刻明白了玄昭的言下之意,“你們最終要融為一體?” 既然玄昭自認為“我”的一部分,那遲早只剩下一個“我”;既然都是一個“我”,玄昭愿意告訴他一切也不足為奇。 “一直如此,”玄昭語氣淡然,隱有金戈之氣,“《寶錄》只在紫府中構筑九元,但最多的時候同時間有上百化身回歸?!?/br> 并不是同時只能有九座化身存在于紫府之中,而是處于九元之中的可保持自己的意識;沉浮于識海中的易被消弭記憶化為純神識,意識可保持多久全看修為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