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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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后事? 我愣了一下,我牽掛的人很多,有陰山上的我媽,還有父親,二叔,身邊的所有人。 但我也清楚,這些,都不是我能管過來的了,真的到了那一天,生死有命,誰能活,誰會死,我無法決定。 現(xiàn)在,我最放不下的只有傾城,然后順帶一個小紅龍??裳矍暗娜?,我能相信誰?我能托付給誰? 我不知道,一時間,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掃過,話卻哽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夏天看出來,主動道:“你有什么就說,相信到這里的人,不管我們想的是不是一樣,那都是你的朋友,既然是你的朋友,你囑托的事,我們就會做好!” “我真的能嗎?”我不合時宜的問出了一句,但這也是我心里的矛盾。 傾城交到他們手里,真的能安全嗎? 我很猶豫,這種猶豫并非來自不信任,而是想要承受這個秘密,就需要承受來自每個方面的壓力。 我能堅持到現(xiàn)在都不松,一是愛情,它是讓我一直堅持下去的主要支柱。二是我的性格,我踏入道門,很少接觸到大義的事,碰到的都是身邊的人不斷的遇到危險,讓我潛意識里沒有大義,只是自私的想要讓身邊的人活下去,讓自己最愛的人活下去。 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我一樣,可以背負著這么多的東西,還幫我去堅守一個秘密。 夏天道:“林初,相信我們!” “好!”我深吸了一口氣,放棄了自己去解決傾城的事在來構(gòu)筑魔紋陣法。我指了指夏天和張萌萌陳歐道:“你們?nèi)齻€留下來。” 我還沒說后面的話,魔頭就站起來,上官清淺和上官鵬飛也說到外面去等,然后就出去了。 魔頭來這里的時間不能太長,我長話短說道:“你們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朋友,我們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我相信你們也承擔(dān)得起我的生死之托。如果我構(gòu)筑陣法失敗,出現(xiàn)解體,那接下來你們要幫我做一件事,把傾城和小紅龍帶到蜀山,把它們封印在里面?!?/br> 陳歐道:“林初,你不讓它們化形?” “現(xiàn)在的她們才是最安全的,我探查過,就算不入海,用不了半年,她們的實力也會恢復(fù),一樣可以化形。到時候,上界的通道恐怕也已經(jīng)開了,至于人間會成什么樣子,我無法想象出來,但她們可以活著離開?!蔽覐闹赖哪且豢涕_始,就沒想過要讓傾城她們在天門開啟之前化形。 世界很大,但也很小,古贊和九尾狐還在,想要找,傾城他們根本藏不住。 最安全的辦法就是不讓她們化形,如此一來,就算我今日失敗,他們也來不及在傾城她們身上花費功夫。 張萌萌聽了道:“放心,到時候我會用最強的陣法幫他們隱起來。” 我道:“我若失敗,傾城的事上,你們要防備的不是我爹和我二叔,也不是上官家的人,而是九尾狐?!?/br> “九尾狐?”夏天有些不解。 我沒有說過爺爺?shù)陌才?,簡單的提了一下。夏天道:“如此看來,九尾狐是個麻煩?!?/br> “上官家那邊,上官清淺在,能起到一些作用,你爹和二叔,不管怎么說都是一家人,他們不會往死里逼,九尾狐就不同了,那人冷漠,不存在感情,先不說他要給自己一條活路,他那樣的人,認定了的事,那就是當(dāng)做目標去實現(xiàn)?!?/br> 陳歐說完眉頭緊鎖。 爺爺會選擇九尾狐,考慮的也是陳歐現(xiàn)在說的這些,一個外人,斬斷了親情的聯(lián)系,顧慮的東西也就少了。 “你們能做到嗎?”該說的都說了,我現(xiàn)在需要的就是一個答案。 “面對九尾狐,我們不敢完全保證,但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就不會讓他們得逞!” 夏天陳歐和張萌萌同時回答。 我點點頭,他們能攔一下,時間就拖延了,最終靠的還是時間。有他們這句話,我也算放心了。 我站起來,親自走到外面,叫魔頭進來。 我擔(dān)心他時間不多,盤膝坐下就主動開啟了靈竅,結(jié)果魔頭擺了擺手道:“不急,我今晚可以留在這里,你對道,有多少了解?” 這話問出來,我有些懵,從踏入道門開始,我雖然一直在提升自己的力量,但從未有人問過我,什么是道。 不僅是我,陳歐他們一樣是一知半解。上官鵬飛稍微了解一些,見我回答不出來,主動道:“所謂道,就是以身融入自然,感應(yīng)天道,這個過程里,我們的身體會得到不同程度的變化,獲得一些超越凡人的力量?!?/br> 魔頭嗯了一聲,雖然沒明說,但很顯然,上官鵬飛說的也并不是全部,上官鵬飛也選擇了閉嘴。 魔頭道:“道法萬千,真說起來,每個幾十栽都說不完,要全部理解,那更是不可能。我也就說目前有用的。不管是什么界,道法大同小異,我今天要說的就是這個小異,總的來說,道途分為魂修和體修,不巧的是,你我正好是各占一樣,所以風(fēng)險也是最大。 魂修也就是以能量體的方式存在,可以做到無窮大,體修講求的是擴開經(jīng)脈,鑄身體,以rou身為容器,吸納天地之力。其中人間和上界又有著極大的區(qū)別,人間的修士達到結(jié)丹之后,因為靈氣稀薄,rou身的強度被限制了,走到這一步,rou身就已經(jīng)無法承載,而上界的人常年吸收充沛的靈氣,身體極為強悍,一旦結(jié)丹把魂魄養(yǎng)成元嬰,那就可以容納無窮無盡的力量,一樣可以做到跟魂修一樣強大?!?/br> 夏天聽到這里,插嘴問道:“前輩,人間靈氣的枯竭,可有說法?” 魔頭道:“你們?nèi)碎g有句話叫人杰地靈,人杰和地靈,是相輔相成的,兩者必須要存一,這樣才能相互帶動,如今的人間已經(jīng)沒有強者,一個環(huán)從中間斷開,那就成了一個死循環(huán)。沒有人杰,就不存在地靈,沒有地靈,自然養(yǎng)不出人杰,如今林初小友要做的,就是強行彌補其中一環(huán)?!?/br> 我聽到這里,暗自欣喜,看來爺爺?shù)耐茢鄾]錯,只要我能掌控這一界的力量,到時候人間修士實力會突飛猛進。讓我們有和其余界對抗的力量,就算無法真正的去抗衡,至少可以做到夾縫求生。 魔頭回答了這個問題,接著道:“剛才我說的是差異,我現(xiàn)在說說相同點,最大的相同點,想必你們都知道,萬法歸一,不管是什么力量,它存在的方式都是一樣的。既然力量可以求同,那陣法應(yīng)該也可以,只不過在這之前,從沒人這樣嘗試過,所以林初最大的問題是怎么讓它共存?!?/br> 萬法歸一,這話我不是第一次聽了,可是想要弄明白其中緣由,又談何容易? 魔頭也道:“如果讓你就這樣想明白,也許十年,百年你都未必能想明白,最快捷的辦法就是在實踐中去琢磨,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讓你有個大的方向,細微的東西,看的都是個人,而且我可以提前預(yù)測,若是你做不到,那最后的結(jié)果就只有失??!” 魔頭的話說的很死,成功的幾率可以說是微乎其微,見我沉思,他再次說道:“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至少可以享受完最后的這一段時光!” 上官清淺在一旁,盡可能的不開口,生怕讓我分心。但聽到這里,她也憋不住了,插嘴問道:“前輩,難道就不先嘗試一下?” “女娃子!陣法只有成或不成兩個結(jié)果,不存在嘗試。所以機會只有一次,要不你們勸一下林初小友,沒有必要冒這個風(fēng)險!” 魔頭說著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把里面所剩無幾的烈酒倒進嘴里,等待我們的我決定。 上官清淺擔(dān)憂的看向我,不過不等她開口我就道:“無需考慮,既然是死循環(huán),想要接上,總要有人去嘗試和付出,這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 我說著再次盤膝坐好,主動開啟了靈竅。 魔頭又灌了一口酒,“該說的我都說了,成敗在于你,而不是在于我,若是失敗,跟我無關(guān)!” “無關(guān)!”我應(yīng)了聲。 期間上官清淺想說什么,但被上官鵬飛拉了一下,沒有說出來。 我不在說話,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兩口氣,讓自己處于絕對的平靜。 魔頭見我準備好,整個人直接化作一團紫霧,直接進入我的靈竅,他一進靈竅我就感應(yīng)到了,引導(dǎo)著他到達我的靈臺。 該說的在外面都說了,魔頭也沒有在說什么,做事比較干脆,手中掐訣,催動魔氣從體內(nèi)飛出,開始構(gòu)筑陣法。 剛開始的時候我沒有感覺,一切都很平靜,可隨著陣法越來越完整,我靈竅內(nèi)就出現(xiàn)了一陣類似風(fēng)聲的聲音,像是在靈臺上有一個風(fēng)眼,正吸著周圍的氣息。 陣法完成百分之九十的時候,風(fēng)聲中我感覺到整個人間的力量都在朝著我匯聚,那一道道白色的靈氣rou眼不可見,神識卻能清晰的感應(yīng)。 魔頭這時道:“林初,你體內(nèi)存在咒印,恐怕陣法一成,你就是一個巨大的容器,人間的力量就會瘋狂涌入,到時候若是你無法融合陣法,控制那股力量,你的身體和靈竅會在一瞬間崩碎。若是能控制,可以先解體,隨后以靈氣鑄體,在慢慢融合。我剛開始構(gòu)筑天魔解體的時候,有足足一千個分身,幾千年來不斷融合,現(xiàn)在只剩十二個?!?/br> “好!”我現(xiàn)在是高度緊張,腦海里飛速回想著魔頭說過的那些話,同時感應(yīng)魔氣構(gòu)筑的陣法,我對這陣法已經(jīng)是非常的熟悉了,在意識里也非常的清晰。 魔頭得到答復(fù),迅速構(gòu)筑了最后的陣法,完成的瞬間,我的靈竅里血海翻涌,龐大的力量瞬間灌入,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魔頭想要逃走都被漩渦卷住。 幾乎是一瞬間,陣法禁錮的靈臺內(nèi)的魂魄就吸收了巨大的力量,陣法也出現(xiàn)了跟我的不切合,開始晃動,近乎崩碎,但我還是抽出瞬息的時間,強行把魔頭送了出去。 他一出去,我就全身心的穩(wěn)固陣法,然而靈魂內(nèi)膨脹的力量一時還不為我所用,眼看著陣法要崩碎,我只能調(diào)動血氣,瘋狂的修復(fù),然而我的修復(fù)速度,根本跟不上陣法崩潰的速度。 眼看陣法出現(xiàn)缺口,我的靈魂在被無限的膨脹下,魂氣開始逸散,三魂七魄開始崩潰。 受到魂魄崩碎的影響,我的靈竅都在一點點消融,整個意識空間,猶如被傾覆的沙畫,瞬息崩塌,只留殘體。 而就在這時,我耳邊聽到嗚嗚的聲音。 是傾城,她怎么回來了? 我強行分魂,主魂繼續(xù)cao控著身體修復(fù)陣法,掌控rou身后,我睜開眼睛,看見傾城和小紅龍都跑了回來,正圍著我不停的轉(zhuǎn)圈,大大的眼睛里喊著眼淚,不會說話,但嘴里卻發(fā)出嗚嗚的悲鳴。 見我醒來,陳歐立刻就問:“林初,情況怎么樣?” 我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非常嚴重,陣法一成,鋪天蓋地的力量就都朝著靈竅里鉆,不過那股力量,似乎不顯化于現(xiàn)實,所以現(xiàn)在外面風(fēng)平浪靜,完全感覺不到,但我的靈識能感覺到,此時的外面,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純白,以我為中心,那白色的力量化作數(shù)十道長龍,沒有尾的正朝著我眉心鉆。 時間太短,魔頭說的那些,根本無用,因為我沒有時間去思考。 我來不及回答陳歐的話,出來只是看傾城一眼,安撫她道:“別擔(dān)心,我都替你們安排好了。” 一句話的功夫,陣法就出現(xiàn)了更大的缺口,魂氣被撐開,沖出靈臺,直接撞擊靈竅,瞬間就打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但就在這時,我也感應(yīng)到了魔紋陣法的力量,努力的控制它,想要分出分身,以此來緩解體內(nèi)膨脹的力量。 然而正如魔頭所說,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力量,我掌控不了,一次嘗試的機會,失敗后,我的rou身就出現(xiàn)了崩潰,血rou從身上化成一粒粒,朝著四周飛散。 傾城見狀,發(fā)出更加凄厲的悲鳴,全身鱗片發(fā)光,用龍息來強行禁錮我身上的血rou,可這是由內(nèi)而外的崩碎,龍息在強,即便幫我維持著一個人的形體,本質(zhì)上,依舊是四分五裂。 很快,傾城就察覺到這個辦法無用,脖子下的逆鱗發(fā)光,燃起火焰,想要用龍族重生的力量,強行讓我重生。 但她已經(jīng)用過一次這種力量,現(xiàn)在再次使用,就算能幫我重生,她自己卻是要徹底的死亡。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她活下來,有且會讓他做出傻事。當(dāng)下大喝道:“夏天,把她禁錮!” 傾城此時的力量強過傾城,聞言立刻用半仙符紋強行壓制傾城和小紅龍,見小紅龍和傾城被帶走,逆鱗暗淡。我終于是松了口氣。 只是到了現(xiàn)在,一切都來不及了,龍息一撤,我身體一下就猶如煙花一樣炸開,血rou全部化作顆粒粉塵,飛散到了虛空,飄飄灑灑,格外美麗。 “結(jié)束了嗎?”我呢喃自語,閉上眼睛,殘破的靈竅內(nèi),我的血氣還在不斷的注入陣法,幾乎替代了所有的魔紋。 我繼承的印記也浮現(xiàn)出來,在它的幫助下,魔紋陣法沒有崩碎,被我的血氣替換大部分,依舊發(fā)揮著作用,否則陣法一崩,我整個人瞬間就散了。 外面,魔頭一聲長嘆,“他無法駕馭天魔解體,都退開吧,免得等會被波及到。” “前輩,你在想想辦法!”上官清淺哭著哀求。 魔頭道:“有辦法,我早就用了,他這個選擇,本就沒有退路!”上官鵬飛聞言,咬著牙,強行帶著上官清淺準備離開。 我見他們離開,心里再無牽掛,如此短暫的時間里,我也沒有去洞察魔紋陣法,只是一門心思的催動血氣,在咒印的幫助下,杯水車薪的修復(fù)陣法。 只要陣法還在,我的三魂七魄就不會完全散掉,只有這樣才有存活的希望,活下來才能去想別的。 然而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陣法搖搖欲墜,我的靈竅也是千瘡百孔,血氣枯竭。 似乎是察覺到持續(xù)下去無用,咒印發(fā)生了變化,在不斷幫我修復(fù)陣法的時候,它開始收攏咒印的力量,準備再次凝聚,等待下一個繼承人。 我魂體直接顯化出來,對著咒印咬牙道:“一個傳承,難道就那么重要,自古以來,你們就沒有真正的賭過一次?這么輕易的就要放棄,難怪一千年,幾千年,人間都逃不出這個魔咒。就是因為你們的懦弱!” 嘶吼中,我的血rou已經(jīng)完全飛散,骨頭開始崩碎,丹田和靈竅凝聚了龐大的力量,猶如一顆炸彈,爆開足以摧毀方圓數(shù)公里內(nèi)所有的生靈。 咒印繼承了林家無數(shù)先祖的意志,存在意識,聽了我憤怒的質(zhì)問,它停下凝聚,咒印閃爍,釋放出無數(shù)的先天道紋,融入我的魂血,在靈竅內(nèi)形成一個巨網(wǎng),把逃逸的血氣和魂氣強行禁錮。 如此一來,我身體的崩碎暫時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