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隨便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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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印可以給我極強的力量,它本身就不弱,只是從魔紋陣法構(gòu)筑開始,它就沒有全力的幫我,而是在為自己選擇后路。 而我之前說的話,似乎是刺激到他們了。而事實也是如此,每一代人,想的都只是退路,那腳下的路,永遠都是退路。 見咒印的力量完全釋放,散開在我靈竅內(nèi),原本已經(jīng)放棄掙扎的我再次大起精神,丹田內(nèi)的氣旋跟咒印的力量完全融合,咒印的力量再次增強,原本已經(jīng)枯竭的血海再次翻騰起來,這一刻,我體內(nèi)每一滴精血都集中到了靈竅內(nèi),全都朝著靈臺涌來,不斷的修復(fù)著靈竅。 只是如此一來,我的精氣折損得非???,即便是血rou崩碎,看不到老態(tài),可我自己都感覺到身體的衰弱,這種衰弱直接表現(xiàn)在氣血和靈竅上,氣血翻騰中,少了那種剛猛的銳氣,血浪撲打,顯得很綿柔。 任由這樣衰老下去,恐怕不用天魔解體,壽元耗盡,我也就自然死亡了。 即便如此,我還是不認命,咒印幫我分擔了大部分的壓力,我再次琢磨起陣法,打算讓自己解體,以此來稀釋魂魄容納的力量。 隨著我的參悟,短時間內(nèi)還真讓我看出了一些端倪,情急之下,也沒有多余的時間讓我去推演,只是看出端倪,我立刻嘗試控制陣法。 之前完全不受我控制的陣法,在我的血氣大量融入進去后,陣法跟我也有了聯(lián)系,控制后我立刻把里面的血氣分出一部分,打入陣法的中間。 血氣才進去,陣法就啟動,所有的紋路都在發(fā)光,無數(shù)的絲線融入到血氣里,血氣翻騰,迅速構(gòu)筑出血rou之軀。 外面,魔頭喜道:“他掌控了陣法,如此就可以施展解體之法,不斷的構(gòu)筑新的rou身來分擔本體的壓力?!?/br> 新的血rou之軀構(gòu)筑,靈臺內(nèi)的力量就開始轉(zhuǎn)移進去一部分,緊跟著,在我本體旁邊,一個全新的我出現(xiàn),陣法的力量迅速塑造出新的骨血,經(jīng)絡(luò)。 我心里一松,準備這一個分離完成,緊跟著就分離第二個,只要壓力減弱,我就有時間去推演,徹底解決問題。 然而我腦海里剛有這個想法,旁邊剛凝聚完成的分身砰的一聲炸開,化作一團血rou。分散出去的力量,又蜂擁進入我體內(nèi)。 魔頭失聲道:“他的魂魄無法承受分身的存在?!睅缀跏峭瑫r,我也察覺到這個問題,可魂魄的本質(zhì)是固定的,那怕我吸收再多的力量,它只是變強,本質(zhì)上一個三魂七魄,只能讓一具rou身保持生氣。 這一點,我不知道魔頭如何解決,但他本身就是以能量體的方式存在,我就算知道方法,恐怕也無法做到跟他一樣。 眼看著咒印的力量都無法禁錮膨脹的靈臺,崩碎就在眨眼之間的時候,我突然在靈竅里看見了爺爺?shù)纳碛埃谒赃?,還站著數(shù)十個虛影,每一個都很虛,不真實,但確實是真的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靈竅里。 這是他們留在咒印里的意識嗎? 我呢喃,不知道他們此時出現(xiàn)是想要幫我,還是卷著咒印離開,給下一代人留下希望。 但只要他們放棄,我必死無疑,面對死亡,我心里也忐忑起來。就在這時,爺爺突然開口道:“林家的列位先祖,不孝兒孫林狗在這里懇求各位出手,助我孫兒一臂之力?!?/br> 爺爺?shù)囊庾R開口,旁邊的一個意識就道:“若是失敗,我們林家愧對蒼生,無法對后人交代!” “太冒險了!” “我們還有機會,天門開啟,不可能把人間的生靈屠戮一空,只要還活著一人,一千年,一萬年,即便不在我們林家,其余的人里也會出現(xiàn)能繼承咒印的體質(zhì)?!?/br> 爺爺聽著先祖的話,回頭看著我正在靈臺上膨脹,分解的神魂,滿臉的著急。 我雖然想過咒印是林家歷代先祖的意識凝聚,但沒想過,他們的意識會還在,不僅在,還能顯化在我靈竅內(nèi)。只是這群老家伙的意識出現(xiàn),說明情況已經(jīng)失控了,他們準備收回咒印,與此同時,我的意識也會被吸入一部分封存在咒印里,等待下一個能夠繼承的人。 血脈的傳承是人類一直無法解開的謎,正如他們說的,就算林家絕了后,但千年,萬年之后,人類這個族群里,也會出現(xiàn)跟我相似的血脈。 “放棄!” 有個威嚴的聲音響起,算是下了定論。 眼看著他們的意識要收回咒印,爺爺一步站了出來,攔在眾人面前道:“一千年,一萬年,這期間,誰知道人間還存不存在,你們留下的不是希望,而是讓一代一代人前仆后繼的送死。你,你,你,還有你,你們所有人,包括我,何嘗不是如此?但我們都不會成功,因為我們只會害怕,只會保留。?,F(xiàn)在,我選擇相信我的孫子,相信他會讓這一切畫上一個句號?!?/br> 以我對爺爺?shù)牧私?,包括他留下的后手,我都很難想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此時說出這樣的話,猶如當頭一棒,震懾了人的心靈。 不過我不怪他們求穩(wěn)守舊的思想,因為在他們的時代,每一個人都如履薄冰,生怕成為罪人。但在他們的時代,天門沒有開,他們有停下來的求穩(wěn)的機會。 可我不行,天門開啟在即,若是退后,后果從我個人還是從大局來看,都是我們承受不起的。 爺爺說完,轉(zhuǎn)身就朝著我的靈竅里漂了過來,聲音也出現(xiàn)在我耳邊道:“小初,乖孫子,你在嘗試一次,爺爺來幫你承載分身!” “爺爺!”我哽咽的喊了一聲,因為我知道,他若是承受不住,我分身再次崩碎,他留在這世上最后一縷神魂都會跟著煙消云散。 “傻孩子,爺爺相信你,就算爺爺不行,至少給你爭取一些時間,來吧,別耽擱了!”爺爺?shù)纳褡R說著,直接飛進了陣法。外面,我的rou身喊著眼淚,但始終沒有滴落下來,而是在靈竅內(nèi),再次控制陣法,解體構(gòu)筑分身。 爺爺?shù)纳褡R第一時間入主,聯(lián)通我的魂氣,想要強行把新分出來的rou身穩(wěn)住,然而任由我和爺爺在努力,終歸都是做不到,第三具分身剛分出,爺爺入主的分身一聲巨響,化作一團血rou煙消云散。 我來不及悲傷,咬著牙,打算自己入主第三具分身,只有把時間爭取到,我才有希望。然而就在我準備分出第三具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輕嘆,隨即一道白影沒入陣法,代我掌控新的rou身。 第四具,第五具…… 那些先祖,一個個前仆后繼,在這之前,他們還為了這事爭吵,但一個個進入我的分身的時候,他們沒有任何人說一句話,一個個,像是排好了隊,默默無聲的進去。 剛開始的時候,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個接一個的分身炸開,但隨著魔紋陣法不斷的被我的魂血替換,加上越往后,他們的神識也越強,木屋外面的空地上,也能維持到三個分身。 但十七八個先祖的神識,也只剩下五六個,但他們給我爭取了時間,魔紋已經(jīng)被我的精血替換了百分之九十五,再有半分鐘時間,整個陣法都能在我掌控之中。 如此變化,我相信魔頭都沒有想過,這也算是被逼出來的一個奇跡。但能做到用精血替換掉陣法,少不了先天道紋的幫助,那是一界內(nèi)的頂級力量,能壓制魔紋陣法。 另外一個,就是我爺爺他們給我爭取了時間,若是沒有他們,我撐不到現(xiàn)在,更別提去替換魔紋。 剩下的幾個先祖也在我身上看到了希望,繼續(xù)以犧牲自己來給我換取時間。 最后一個,也是輩分最高的一個,應(yīng)該是我祖爺爺?shù)淖鏍敔敿墑e的老者,他的魂魄歷經(jīng)歲月滄桑,依舊比其他人要強大,臨行前,他嚴肅的道:“林小子,我們要的不是希望,而是百分百的成功?!痹捯袈?,他最后一個進入我的一個分身。 然而陣法魔紋的替換需要時間,這段時間里,好不容易分解出去的分身都撐不住了,一個接著一個炸開,我的壓力再次增加。 最后一個炸開的時候,最后一道魔紋也剛好被替換,幾乎是一瞬間,陣法閃爍,跟我融為一體,無需再強行控制,它就自動的吸收靈竅里的血氣,而且不在是吞噬消耗,而是形成一個循環(huán),以此維持生機,幾乎是陣法被我完全掌控的瞬間,幾十個分身自動分解出去,帶走了很多的力量。 壓力驟然減弱,我暗自松了口氣,但還是不敢大意,在分身自動分解的同時,我控制著循環(huán)之后的血氣,開始修復(fù)靈竅。 這個過程里,我驚奇的發(fā)現(xiàn),咒印的力量增強了,完全融進了我的靈竅和丹田,失去了束縛,真正的成了我的力量。 高興之余,我也忍不住難過。咒印融進我體內(nèi),證明里面的先祖神識全都消散了,我若是死亡,咒印也無法離開我的身體重新構(gòu)筑,而是會隨著我的死亡,徹底的煙消云散。 此時此刻,我才理解最后一個先祖離開的時候,為何會說那樣的話。 天魔解體在陣法的催動下,短時間內(nèi)就分解出上百個分身,把湖邊都坐滿了。如此多的力量被分出去,我不在有壓力,只是我的靈竅依舊像是一個不受控制的漩渦,還在瘋狂的吸收人間的力量。 我非??释约鹤儚?,但面對如此龐大,且無窮無盡的力量的時候,我心里也產(chǎn)生了恐懼,不堵住這個窟窿,恐怕一百個分身一千個分身都無法承載。 找出問題最嚴重的存在,我讓自己的心靜下來,開始研究天魔解體陣法,其中復(fù)雜,不亞于雞蛋里挑骨頭,但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斷的嘗試。 完全掌控陣法后,我也有了在不改變陣法主結(jié)構(gòu)和作用的前提下讓它不斷的變化,上千次的嘗試,終于被我試出了方法,陣法封閉的瞬間,蜂擁而來的力量一下撞在我的本體上,形成了巨大的爆炸,力量的沖擊波一圈接著一圈散開,好在這股力量似乎不是跟我的本體在同一個空間,影響不到外面,只是神魂看到的世界,一瞬間就被摧毀。 緊跟著,我數(shù)百個分身同時吐血,共同承受了沖擊。 一波沖擊過后,余下的力量四處散開,飄灑在天地間,不曾消失,但也不在瘋狂的進入我體內(nèi)。 這時我才睜開眼睛,對著虛空中的人招了招手,魔頭這才帶著眾人落下,魔頭看著滿地的分身,眉頭緊鎖。 他的擔憂,我已經(jīng)感覺出來了,我原以為只要能吸收人間的力量,就能擁有抗衡上界和下界的能力。然而,那只是一廂情愿。 我?guī)装賯€分身,每個分身存在一部分力量,就算我能讓所有分身都能動起來,真正戰(zhàn)斗的時候,卻也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道理。 面對頂尖的強者,力量分散下,別說幾百,就是幾千幾萬,那也承受不住對方一根手指的點殺。 也就是說,如果無法集中力量,我所做的一切依舊是白費。同時我還意識到一個問題,現(xiàn)在的我雖然可以看到這個世界的力量,也能吸收,然而容納的體量有限,如果無法完全吸收,我就算有能力收回數(shù)百個分身,恐怕也是于事無補。 魔頭還沒開口,我就道:“不管如何,我都邁出了第一步,只有走好現(xiàn)在的路,才能走下一步的路!” “如此甚好,剩下的事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我留在這里無用,就不打擾了。”魔頭辭別。 我急忙道謝,讓夏天送一送。魔頭走后,我讓陳歐去準備一些供品,祭祀我的先祖,還有我爺爺。 陳歐點點頭,轉(zhuǎn)身去了山里,不多時找來一些野果,簡陋的擺了一個供臺,用草木秸稈替代香火,簡單祭祀。 我現(xiàn)在還不能起身活動,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幾句祭詞,讓他們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失望。 魂飛魄散的祭祀,祭祀的就已經(jīng)不是消亡的人,只是減緩一些我心里面的難過,同時立下誓言,以此來激勵自己。 若是平時,這是無用的東西,但現(xiàn)在,它變得非常的有必要,會成為支撐我走下去的精神。 完成祭祀,傾城和小紅龍就表情怪異的跑了過來,她們沒有到我本體這里,而是眨巴著大眼睛,繞著十幾個分身轉(zhuǎn)圈,最后還是找到我這里,想要用腦袋來蹭我,可我血rou被毀,如今靈竅正在修復(fù),身體也才開始緩慢的恢復(fù)。 情況是穩(wěn)住了,可我精氣消耗太大,rou身恢復(fù)后不知道是不是變老了。 “沒事了,都過去了。去吧,我讓夏天帶你們?nèi)ネ?。”即便成功了,可我還是不希望讓傾城看著我現(xiàn)在的樣子。 夏天送走魔頭回來,聽到我的話急忙過來,但任由他哄騙,傾城和小紅龍都不愿意離開,她們在我身邊找了一塊空地,躺了下來,抬著頭,眼珠子都不敢挪開的盯著我。 見喊不走,夏天也沒有勉強,回頭問我:“林初,你現(xiàn)在的情況?” “沒什么大問題,身體天亮之前就能恢復(fù)!這是這天魔解體……”我本來是想說解決不了根本,想想還是沒說,改口道:“這天魔解體跟我想的不太一樣,有些地方,還要繼續(xù),接下來幾天,你要多費心了?!?/br> 上官鵬飛和上官清淺在我心里,他們只能算是客人,只有和陳歐夏天我們,才能不去計較太多的相處。 當然,上官清淺心里,也許早就把我當成了自家人,只是有些東西…… 我沒有在想下去,分別回答了他們一些問題,簡單交流了幾句,再次閉上眼睛,神識進入靈竅,調(diào)動先天道紋,配合靈臺的天魔解體陣法,迅速分解血rou,開始修復(fù)身體。 疼痛我可以忍受,陳歐他們看著也無所謂,但傾城在一旁,我不忍心讓她看著我血rou模糊的樣子。 黎明時分,我身體恢復(fù),模樣沒有變,但血氣不在方剛,顯現(xiàn)出了老態(tài),只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 見我恢復(fù),傾城才從地上站起來,不停的用頭來磨蹭我,我摟著她的脖子,安撫道:“沒事了,現(xiàn)在都好了,你們不用守著我了,去玩兒吧!” 現(xiàn)在的傾城,就是七八歲兒童的智商,能在這里寸步不離的守護一個晚上,已經(jīng)非常的不容易了。見我身上是是真的沒有傷了,兩個憋壞了的小家伙這才歡快起來,在我的分身群里面跑了一圈,盯著陳歐帶他們?nèi)ネ媪恕?/br> 傾城他們離開,上官清淺才過來,她心智都是大人,知道我不可能真的一下就好,問我道:“麻煩都能解決么?” 張萌萌從后面摸出來,打趣道:“上官師姐,現(xiàn)在好了,以后不用爭了,幾百個,你隨便挑一個就行,我看過了,都是喘氣的!” 大難過后,喜悅是有,只是大家都是明白人,知道問題沒那么簡單,剛才傾城在一旁,他們都沒問,現(xiàn)在也裝在心里,包括我在內(nèi),情緒都比較低沉,結(jié)果張萌萌這話一出來,我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