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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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這幾天秦笙的不對勁,她心里一抖,打算連夜去輕劍山看看,如果真的是師兄,那里一定有線索。 “我跟你一起去。” 黑夜里蕭半青眼睛亮晶晶,祖母綠的眼睛里只有她。 “我御劍帶你去,不用經(jīng)過陸南青的軍隊,一個來回用不了幾個時辰,明天早上天亮之前我們就能回來,不會有人懷疑我們的?!?/br> 盯著他認(rèn)真的眼神,拾歡皺了皺眉,“御劍?你怎么會?” 蕭半青卻將劍一扔,抬腳跨上飛劍,站在空中對她伸出手,“先上來,我們邊走邊說?!?/br> 第69章 終章(3) 白霜一般的月光籠罩著大地, 蔣覓一臉喜意跟著宮人來到和秦笙約定的地點,卻沒見到人。 她柳眉一蹙,奇怪地看向帶她來的宮人?!澳悴皇钦f秦公子在這里等我, 他人呢?” 宮人一直背對著她沒說話, 扭動的脖子發(fā)出“咔噠咔噠”的聲響,蔣覓忍不住倒退了兩步, 可心中還是見秦笙的渴望占了上風(fēng)。 她壯著膽子上去拍了一下宮人的背,“喂,我問你話呢, 秦笙呢!” 宮人脖子上的“咔咔”聲猛的一停,下一刻, 整個頭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露出一個敷著人皮的木頭人, 鮮紅的舌頭伸出來,不斷在滴血。 “?。。。?!” 蔣覓一聲尖叫,如花似玉的臉扭曲,腿下一軟跌倒在地。 “你……” 你不是人??! 木頭人腦袋不動,身子也跟著一百八十度旋轉(zhuǎn), 頓時又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聽她這么說,嘴角勾起一抹詭異地弧度。 把掐住她,無視她變得豬肝色的臉, 幾個跳躍, 頓時消失在夜里。 而跟著蔣覓一路出來的白荷來到蔣覓剛剛在的地方卻沒看見半個人影。 “不對啊, 我剛剛聽那個宮人說的就是這里啊,怎么沒人……” 她四下找了找,什么都沒找到,蹙了下眉, 心里暗道自己運氣不好就打算回去。 身后卻不知什么時候站了個人,一轉(zhuǎn)過身,鼻尖一指處一片白色衣襟,身上散發(fā)著一種令人昏昏沉沉的濃香。 不知怎么的,她勁后突然一冷,頓時后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頭頂上的人輕笑了聲,笑聲悶悶,說出的話溫柔如春風(fēng),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清潤。 “白小姐好久不見,來這里是來找蔣小姐嗎?” 白荷頭皮發(fā)麻,脖子卻控制不住地抬頭,對上一雙溫潤如玉的眼,他臉上笑容淡淡,有股干凈的書生氣,像是照著書里君子端方的樣子長出來的一樣。 可是看到看起來溫和無害的臉,卻霎時讓白荷軟了腿。 “秦……秦笙……” 她腳下不由自主退后兩步。 “系統(tǒng)……” 心里瘋狂呼喊系統(tǒng),“怎么辦,反派他……他什么時候來的,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也是剛剛檢測到他,你還待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跑!” 系統(tǒng)一聲令下,白荷猛的站起來,還沒來得及跑,腰上突然纏上一個長綾的,霎時間腰間一緊,猛然被拉到后面。 身藍(lán)衣的季初寒手握長綾從暗處出來,精致如人偶的臉雪白,對著秦笙彎彎腰。 “主人。” 風(fēng)吹起他脖頸的黑發(fā),露出脖子上人皮縫合的痕跡,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在夜色中閃著靈動的光。若是他自己不說,誰又能想象這么美的人竟然是一個做工巧奪天工的傀儡。 白荷被季初寒控制在手里,眼圈一紅落下淚來。 “秦笙,你不幫我就不幫我,現(xiàn)在是要做什么!你不讓我動拾歡,上次在京城外見過面后我就再也沒動她,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也把陸家滅門的消息給了陸南青,你到底要怎樣!” 秦笙被她尖銳的哭喊聲刺激的耳膜疼,蹙著眉揉揉耳朵,身上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卻沒因這小動作折消半分。 他笑了笑,眉眼彎彎,“我本來覺得用那個蔣覓一個人的血就夠了,后來仔細(xì)看了看書才發(fā)現(xiàn)要用兩個人的血去泡才行。蔣將軍現(xiàn)在還在邊疆,距離太遠(yuǎn)。和阿甜是至親的人就只剩下你了。放心若是血夠用,我會讓你活著回來的?!?/br> 白荷瞳孔顫了顫,突然咬牙切齒罵:“畜生!你殺了這么多人,就為了復(fù)活一個人,你不覺得你自己是個瘋子嗎!” “瘋子?”秦笙清潤的眉毛輕蹙,“瘋子那是形容沒能力改變?nèi)松娜说娜耍心芰Ω淖內(nèi)松娜?,那不是瘋子,那是天才。?/br> 白荷眼底瘋癲,還想再說些什么,而秦笙已經(jīng)不愿意再聽,輕輕擺手,季初寒立刻與他心意相通堵上白荷的嘴。 見秦笙搖搖扇子要走,季初寒黝黑的眼睛中閃過一道亮光,“主人,明玉那里已經(jīng)按您的吩咐安葬好了,萬貴妃也一直按拾歡小姐離開祈安前的要求保護著。不過……拾歡小姐和蕭半青剛剛?cè)チ溯p劍山,您要過去看看嗎?” 秦笙從容地步子一頓,微微側(cè)臉,“他們怎么會突然想到要去輕劍山?” “拾歡小姐和蕭半青去了書庫,之后就去了輕劍山,應(yīng)該是在書庫看到了什么東西。” “這樣啊……” 秦笙瞇了瞇眼,看了眼他身側(cè)的白荷,“你先帶她回去,我去一趟輕劍山。時間快到了,不用再拖下去了。” “是。” —— 拾歡帶著蕭半青直接進(jìn)入輕劍山的祠堂。 這里燭光環(huán)繞,半個山洞裝飾華麗,大大小小的牌位在山洞壁沿上擺的整整齊齊,長明燈在四周擺了一地,一方天地?zé)艋鹜鳌?/br> 蕭半青目光環(huán)繞了一周,看著周圍莫名莊穆的環(huán)境,緊跟上拾歡的步子。 “歡歡,”他緊跟在拾歡身邊,“我們?yōu)槭裁磥磉@里啊,這里有關(guān)于秦笙的線索嗎?” 拾歡看著他桀驁不羈的側(cè)臉低低應(yīng)了聲,剛剛他跟她把話解釋清楚,她還處于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 她沒想到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就是司起,而她卻是長歡。 可是現(xiàn)在不是想這種東西的時候,她指了指前面,“那里放的是輕劍山各代在人間任命職位的名冊,我覺得那個應(yīng)該會對我們的調(diào)查有所幫助?!?/br> 心存惡念的人是沒有資格當(dāng)上輕劍山掌門的,若是這一切都與師兄有關(guān),那他就不可能是這一任的掌門。 只要知道師兄現(xiàn)在是不是輕劍山掌門,就能知道師兄能不能洗脫嫌疑。 她咬破手指滴下一滴血,血瞬間融合進(jìn)名冊上的結(jié)界,下一刻藍(lán)光一閃,結(jié)界消失。 拾歡把名冊拿出來,翻到最后一頁,名冊上有三行字。 弟子拾歡:任祈安天元年間首任國師。 弟子姬無雙:任祈安天元年間第二任國師。 弟子秦笙:任天佑龍鳴年間首任國師。 “秦笙是天佑的國師?!” 蕭半青臉色一變,“如果秦笙才是天佑國師,那季初寒呢,季初寒是誰?” “季初寒是我手上最完美的傀儡,是我此生杰作,一個有靈魂卻永遠(yuǎn)不會背叛我的傀儡?!?/br> 拾歡心神不寧地合上書,猛然聽到身后的說話聲,兩人都嚇了一跳。 他們身后秦笙從暗處走出來,一身白衣洗去世間鉛華,眉眼溫潤,如畫卷中走來的濁世公子。 他眉眼彎彎看了眼拾歡,“歡歡很驚訝?” 拾歡將蕭半青擋在身后退后一步,警惕地望著他,“對,很驚訝。但我更驚訝的是,你要復(fù)活誰?從什么時候開始算計我的?!?/br> “歡歡,”秦笙清潤的眉眼閃了閃,眉間浮上愁緒,“從始至終我都沒想要算計你,你是我最疼愛的meimei,沒有任何人能代替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我自始至終想要做的就是在幫你的基礎(chǔ)上完成我自己要做的事……” “所以你就要去害人嗎?!” 拾歡胸口劇烈起伏,突如其來的怒喝定住了山洞里的兩個男人。 “歡歡……”蕭半青擔(dān)心地去扶她,卻被狠狠甩開。 拾歡眼圈通紅,這是她第一次在成人模樣哭。 “秦笙!從小是你說的!是你說要我學(xué)會善良,學(xué)會遵守輕劍山的山規(guī),學(xué)會做一個輕劍山弟子!為什么這時候你卻翻過來要去害人!他們是罪不可赦,可我們是來制止世間惡念的,不是來以暴制暴的!說什么為了幫我,你為的還不是你的一己私利!當(dāng)年是你說過要一起天下的,為什么你說話不算數(shù)!為什么?。 ?/br> 秦笙的真相袒露在拾歡面前,對于拾歡來說,絕對不僅僅是沒了一個待她如親人一般的師兄,更多的是信念的倒塌。 這么多年受了這么多苦,神也堅持不下去,她一直覺得就算再苦,這世上也有個人在某個角落和她一樣將所有傷口捂在心里慢慢愈合。 可她一直覺得能一直堅持下去的人,最后卻早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由屠龍少年變成了龍,而她堅持的一切反倒像個笑話一樣! “秦笙,你是不是真的以為這世上只有你愛的人死了,是不是只有你想復(fù)活你的愛人!”她臉上劃過一滴淚,眼神倔強,“我這么多年見過這么多好人,他們經(jīng)歷的東西多苦多委屈多難受,我一幕一幕看在心里,我也想復(fù)活他們!可這么多年,你見我除了蕭清遙我復(fù)活過誰嗎?沒有,我沒有復(fù)活過任何一個人,甚至蕭清遙的復(fù)活也是他這輩子該經(jīng)歷的。師兄,不論他們是死是活,那都是他們應(yīng)該經(jīng)歷的!我們是命運的執(zhí)行者,不是命運的篡改者,我們不應(yīng)該介入他們的人生,否則最后遭報應(yīng)的還是我們!” “遭報應(yīng)我不怕?!鼻伢洗怪佳郏f出話卻和拾歡一樣倔強,“我只想讓她活著。再也沒有什么……比她活著更重要了。” 當(dāng)年他下山誤入三域戰(zhàn)場,便在那里做了軍醫(yī),親眼看見那個一身銀甲的女人鮮衣怒馬,意氣風(fēng)發(fā),裹挾著世間所有的陽光與暖意從烏云中中破空而來,回眸一笑便能俘獲人心。 他親眼看見過它從馬上滾下來護住身旁的戰(zhàn)士,也在軍隊最困難的時候見她帶著所有戰(zhàn)士拼死護住身后的城池,只因那里面生活著他們的子民。 可這樣的她卻為了救一個蠢貨被人一劍穿心,可即使這樣,她在臨死前還在護著她那個蠢貨meimei。 他本來不想報復(fù)誰,也不想要這么多條人命來成全自己的癡妄??刹辉摼筒辉撛?,蔣覓那個蠢貨在她jiejie死后處處纏著他。 憑什么這樣的人可以一直這么快樂的活在這個世界里,而他的阿甜卻要永遠(yuǎn)活在漆黑的地下,再也看不見雨后昏黃的天? 他不甘心,卻也真的沒有想過害拾歡這個師妹。 “歡歡,”他聲音沙啞,“我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你爭。我心有惡念做不了掌門,可我必須要半身仙骨來救阿甜,我沒有辦法才去做了天佑的國師。復(fù)活阿甜確實需要一身完整的仙骨,但我的加上姬無雙被剃掉的那半身就足夠了,我想要的僅僅是你幫我把仙骨剃出來而已?!?/br> “歡歡,你就當(dāng)幫幫師兄,等我復(fù)活了阿甜,我就抹去你的記憶,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回山上生活,好不好?” 不好!一點都不好! 唇邊的話馬上就要脫口而出,一旁半天沒說話的蕭半青卻猛然握住她的手。 拾歡皺著眉望過去,十幾年的默契瞬間讓他明白了蕭半青眼神中的含義。 跟他走,我們?nèi)ゾ热耍?/br> 拾歡驚詫地瞪大眼。 現(xiàn)在的確是救人最好時機! 她猶豫的點點頭,秦笙欣喜若狂,急忙把他們兩個人帶到離輕劍山不遠(yuǎn)處的一處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