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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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乍一看上去與平常宅子無異,可里面竟然囚了不少人。 進(jìn)門口,白荷和蔣覓手腕上一道深深的口子,呼呼往外流著血,一直落在深槽里的那半具瑩瑩仙骨上。 秦笙一手拉著拾歡,繞過沉睡的鳳天輕,蕭清遙,陸南青一直走到屋子正中央。 那里一個雪白的壇子,魂力充盈,明顯囚禁著一個靈魂。沒有意外,就是他口中說的阿甜。 秦笙對拾歡的毫無防備在蕭半青預(yù)料之中,他見秦笙沒注意,猛的跳上去抱住那個白壇子。 聽到動靜,秦笙回頭看見蕭半青懷中的白壇子,頓時目眥欲裂。 “蕭半青!??!” 他伸手過來搶,蕭半青融合了司池的靈魂,身手不比他差,頓時一滾躲過,將壇子扔給了拾歡。 “歡歡?!边@一次秦笙沒有去追,只是攤開手,目光緊緊盯著她,“把壇子給我?!?/br> “不給?!?/br> 拾歡退后一步,如今形勢他們已然占了上風(fēng)。 “師兄,人死了,靈魂就應(yīng)該去投胎,你現(xiàn)在留著她,跟囚禁她有什么區(qū)別?” “你不懂??!” 秦笙眼圈通紅,“你沒經(jīng)歷過情愛你怎么可能懂!你根本不知道我這段時間過得有多煎熬!” “她不懂我懂?!笔挵肭嗌锨耙徊綋踝∈皻g。 祖母綠的眼睛滿是沉穩(wěn),“上輩子我也做過和你一樣的事,為了復(fù)活歡歡。但是最后我還是選擇了落入輪回,在下一世找她。秦笙,你不是平常人,你有的是時間,為什么就不能等等?” “等等?”秦笙盯著他嗤笑,“下一世沒了她的記憶,沒了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那還是阿甜嗎?那不是!!那只是和阿甜長得一模一樣的陌生人!” “我不是你們,你們可以相互尋找,可我只能復(fù)活她!” 他扇子一揮召喚來季初寒,頓時四人打在一起。 打斗過程中不知季初寒是不是故意,他懷中的壇子猛的一抖,重重摔在地上,冒出一縷白煙,那是蔣甜的靈魂。 “不?。?!” 秦笙伸手去抓,只抓到了一縷空氣。 拾歡身子一頓,朝季初寒看去,那傀儡幽幽轉(zhuǎn)過頭,對她扯了扯嘴角。 他是故意的。 明白這一點(diǎn),拾歡向他湊了湊。 本以為打了壇子以后會是一場惡戰(zhàn),誰知道那那縷白煙竟然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沒有散去,反而慢慢在空中凝成一個人影。 她一襲紅衣,面容美艷,一身銀甲英姿颯爽,一雙杏眸準(zhǔn)確無誤落在秦笙身上。 蕭半青看了一眼拾歡,又看了一眼空中的女人,蹙眉。 他怎么覺得這女人和歡歡有些像。 女人出現(xiàn)的一瞬間,秦笙一頓,等他回過神來,女人的手已經(jīng)撫上他的臉。 “你怎么又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俊?/br> 女人幫他擦去嘴角的血,目光溫柔纏綿,直直落在秦笙眼中。 “阿甜?”秦笙猛的抓住女人放在她臉上的手,眼圈通紅,驚詫地眨眨眼,“我……沒有在做夢?” “沒有,還沒到睡覺時間,你哪來的時間做夢?!迸诵α诵?,目光在四周打量一番,目光落在一旁的蔣覓身上。 看她眼神落處,秦笙心里一慌,忙不迭解釋,“阿甜,我可以解釋……” “我知道,”蔣甜笑笑捂住他的嘴,“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我沒有怪你?!?/br> 她不認(rèn)為這是對的,卻也不認(rèn)為這是錯的。 當(dāng)年蔣覓死活要上戰(zhàn)場有何用意她不想再追究,但不論是作為一個將軍還是作為一個jiejie,她都沒辦法原諒她。 如今最重要的事是不能讓秦笙一錯再錯。 她拉住秦笙的手,“秦笙,你愿不愿跟我一起去投胎?來世再續(xù)今世未完的緣分?” 輕劍山弟子殺人罪加一等,若他殺了這些人就真的沒有機(jī)會再去投胎了。但若他及時打住,他們或許能在來世重新開始。 看著那張不同其他女子細(xì)嫩的手,秦笙突然舒了口氣。 若是和她一起,那前世來生都沒關(guān)系。 “師兄……” 眼見兩人要走,拾歡突然喊住他,眼中有些不知所措。 秦笙步子一頓,轉(zhuǎn)過身來,對她笑笑,公子世無雙。 “心里壓力不要太大,師兄從來沒有怪過你。能和阿甜一起去投胎,對我來說是最后的結(jié)局。當(dāng)然……” 他輕輕勾唇,“如果有一天你們看見我和阿甜的轉(zhuǎn)世,而我還沒有讓阿甜喜歡上我,那就麻煩歡歡幫幫我,撮合我們一下啦?!?/br> “師兄,我……” “我真的沒有怪你,我們歡歡那么好,師兄怎么舍得怪你呢!別忘了,要做一個合格的輕劍山弟子,連帶師兄的那一份一起。” “嗯。” 第70章 番外 祈安天元九年, 萬貴妃誕下皇子,鳳天輕死亡,隔年皇子繼位, 改天元為天授。蕭清遙和陸南青隱居, 朝中大權(quán)萬貴妃一人掌控,祈安秩序重建。 白家小姐突然暴斃, 具體原因?qū)m中太醫(yī)還未查清。 而三域之主娶親一時,卻也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雖然天下不少人覺得這位域主變心太快,祈安那位國師走了不足一年, 他已經(jīng)又有了心上人,但見過新娘子的人都說那位新娘子面容與祈安那位國師極像, 臉上沒了燙傷,比當(dāng)年艷冠天下的白家小姐還要美上幾分。 這下又有人開始為新娘子不值, 覺得新娘子這么美得一個人竟然嫁了一個心里念著別人的男人。 但大家預(yù)想中的雞飛狗跳卻沒有出現(xiàn),兩人成親三年后有了一個小皇子,域主甚至廣招孩童進(jìn)入輕劍山,學(xué)習(xí)輕劍山的種種知識。 “母后……” 拾歡和蕭半青正在商量今天輕劍山學(xué)徒入山的人數(shù),突然一聲奶聲奶氣的小奶音從門口傳來, 一顆毛絨絨的小腦袋在門口探頭探腦,身后還跟著一臉嚴(yán)肅的輕劍山新任弟子拾九。 “母后,我可以進(jìn)來嗎……” 門口的小家伙一雙祖母綠的眼睛與蕭半青如出一轍, 眼巴巴看著拾歡。 自從母后出宮后, 他已經(jīng)有半個月沒有抱過母后了。最近母后一直都在忙一個叫“明玉”的姑姑的事情, 都要把他忘了。 “進(jìn)來吧?!?/br> 門外拾九對拾歡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開。 小家伙邁著小短腿走過去,小包子臉一臉驚喜的往母親這邊跑,半路卻被父皇截住。 “父皇!” 小家伙奶聲奶氣的聲音滿是不高興“鈺鈺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到母親了, 想要母親抱抱!” “那你就能天天看見父親嗎,也不見你這么關(guān)心父親。” 蕭半青輕輕彈了一下小家伙額頭,頓時紅了一塊。 “嗚嗚嗚,母后,父皇打鈺鈺?!?/br> 頭不疼,但這絕對是個讓母后抱抱的好機(jī)會,小家伙小腦袋瓜轉(zhuǎn)的飛快,一把撲進(jìn)拾歡懷里撒嬌。 拾歡寵溺的抱住懷里的小身子,笑著看了眼蕭半青,摸摸小家伙的頭。 “今天夫子教的東西都記住了嗎?” “記住啦!夫子說鈺鈺記得可快了,是天才!”小家伙夸起自己來一點(diǎn)也不害羞,“不過鈺鈺還是和拾九哥哥一起去學(xué)習(xí)母后教的東西,娘親鈺鈺去跟你上課好不好?” 小家伙嘴甜,無事叫母后,有事叫娘親,拾歡摸得門清。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只能在學(xué)完夫子那里的課程后,再來母后這里學(xué)。若是夫子那里的東西學(xué)不好,那就來母后這里受罰。能接受嗎?” “能能能!”小家伙忙不迭點(diǎn)頭,唯恐拾歡反悔,他泥鰍一樣從拾歡懷里滑下來,“那娘親,鈺鈺去通知夫子!” 小人兒一蹦一跳出了殿門,蕭半青笑了笑,抱住拾歡的腰蹭蹭她柔軟的臉頰。 “這小子長得真快,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四歲了,他說話可比我當(dāng)年利索,你是沒看見昨天這小子怎么哄我母后的……” 拾歡笑了笑,握住他撫在她腰上的手。 “小孩子長得都快,等過段時間再看他,他可能都十多歲了。” 蕭半青悶悶笑了聲,抱著她沒說話。靜靜享受著來之不易的靜謐時光。 突然拾歡戳了戳他,“我打算在三域設(shè)一座學(xué)堂,專門教輕劍山的劍法。你覺得怎么樣?” “很好啊?!笔挵肭鄳袘袘?yīng)了聲,也不知道這話兒有沒有經(jīng)過腦子。 “可是輕劍山很多劍譜都丟在當(dāng)年的外族入侵中了,你還記得多少?” “不少吧?!笔挵肭嚅]著眼,他有司起的記憶,司起在劍法上的造詣無人能比,劍譜在他腦子里數(shù)不勝數(shù)。 “那就好?!笔皻g拍拍他的手,透過窗欞往外望去,突然眼睛一亮?!笆挵肭啵馃?!” “嗯?”蕭半青趴在她肩上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了眼窗外,“挺漂亮的?!?/br> 說完親了一口拾歡柔軟的側(cè)臉,輕笑,“不過還是沒你漂亮?!?/br> “油嘴滑舌……”話是這么說著,拾歡還是忍不住臉一紅。 隨后她想到了什么,笑意淡了淡,“蕭半青,我在城里為明玉建了小廟?!?/br> “明香跟我說了,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跟你說一聲。”她搖搖頭,“轉(zhuǎn)眼間,明玉已經(jīng)走了這么久了。希望小廟的煙火足夠多,能讓她的靈魂凝實(shí)一點(diǎn),等她靈魂凝實(shí)了,我就送她去投胎?!?/br> “嗯。別擔(dān)心,我們時間還長著呢。” 風(fēng)吹過走廊,系在屋檐的鈴鐺叮當(dāng)響,染黃了不少舊時光。 拾歡看著疲憊的蕭半青輕笑了聲,手撫上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