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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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本來就對秦老爺子沒什么好印象覺得他是來破壞生活的秦招來說,他對北京城都沒好感,更別提學(xué)校了。 原來的學(xué)校秦招就很喜歡,安靜,雖然愛鬧騰的小孩很多,但秦招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們走開。 再看看剛剛無論秦招怎么甩臉皮都跟狗皮膏藥似的貼著的劉廣仁,秦招更厭惡了。 秦老爺子扭了扭脖子,“行,那這個任務(wù)就交給紀(jì)葎去做,老頭子年紀(jì)大了,可不能再做這么折騰人的事了?!?/br> 這些天來,他對紀(jì)葎的能力又有了新認識,這可不是隨便塞給他工作,而是信任他,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紀(jì)榕不知道老爺子的想法,只一陣無言:早上明明是你自己鬧著來的! 秦老爺子像突然想到,“榕榕,你不是想來北京城玩嗎?秦爺爺今天有空,想去哪?秦爺爺帶你去?” 他還沒等紀(jì)榕回答,就已經(jīng)搖頭晃腦抱起菜名來,一邊吧唧著嘴,仿佛口中說的就是世間難得的美味般,“不如秦爺爺帶你去吃京城最有名的烤鴨?rou香四溢,那味道,那口感,嘖嘖嘖...” 紀(jì)榕咽了一口水,對上秦老爺子那充滿蠱惑的聲音和表情,強逼著自己搖頭道:“榕榕不吃?!?/br> 紀(jì)榕才不傻,老爺子這是在消遣自己呢,她要是乖乖應(yīng)聲肯定被嘲笑了。 要說紀(jì)榕是怎么做到這么機智的呢? ...那當(dāng)然...是類似的事情不止這一樁了。 “榕榕真不吃?”秦老爺子大驚小怪道:“哎喲哎喲,看這口水,都流到下巴去了?!?/br> “你騙人?!奔o(jì)榕撇過頭,小腦袋直接趴在紀(jì)葎的肩頭上,過了會,感覺濕潤潤的,一抬頭就見自己的嘴邊和紀(jì)葎衣服拉開了一條晶瑩的水漬。 紀(jì)榕:...... 紀(jì)榕覺得這輩子沒這么丟臉過,最后在秦老爺子的軟聲勸導(dǎo)下,紀(jì)榕才‘半推半就’地答應(yīng)了陪老爺子去吃頓烤鴨。 紀(jì)葎看著這自打來了北京城和秦老爺子待久后便越發(fā)小孩子心性的小閨女,搖頭輕笑。 一行人到了老爺子推薦的烤鴨店里時,屋子里已經(jīng)人滿為患,按照老爺子的說法,這家店比他的年紀(jì)都大,紀(jì)榕有些好奇,一進門就抬頭四望。 店里的老板剛好路過,連忙迎了過來,“秦老,過來吃烤鴨呢?” 秦老爺子樂呵呵笑了兩聲,“可不是,帶幾個后輩過來,還有包間不?” 老板為難且尷尬地一笑,“不好意思啊,今兒個的包間都被人提前預(yù)定了,老爺子,我給你安排個安靜些的位置,您看可以不?” 秦老爺子也不一直是暴脾氣,比如現(xiàn)在,人家好聲好氣地和他講話,他便也答應(yīng)得干脆,“行,沒問題?!?/br> 老板給安排了靠里的位置,秦老爺子領(lǐng)了幾人過去,闊氣地點了一大桌子吃的,看得紀(jì)榕直在旁邊念叨,“夠了夠了,再多吃不完了?!?/br> “吃不完也沒事,老頭子什么都缺,就是錢多。” “老頭子都這把年紀(jì)了,就想吃些好東西,榕榕總不會還押著不讓秦爺爺吃吧?” 秦老爺子都這樣說了,紀(jì)榕還能說啥,只能翁頭翁腦地搖頭,“沒,秦爺爺想吃就吃?!?/br> 在小孩子面前占了上風(fēng),本來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偏生秦老爺子的表情得意到不行,紀(jì)榕嘆口氣,就應(yīng)該讓那些對秦老爺子畢恭畢敬的人看看他這老小孩的模樣,幼稚地沒邊了。 自認為‘不幼稚’的紀(jì)榕,在看到烤鴨上桌后,對著那片得仿佛像張紙那么薄,又擺盤擺得漂漂亮亮的烤鴨皮垂涎欲滴了。 剛剛還嘲笑秦老爺子點多了吃不完,現(xiàn)在就開始覺得:可能不夠吃了... 用薄餅皮抹上各種醬料,裹上烤鴨,把嘴里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再一口一口嚼,烤鴨的香味瞬間充斥口鼻,紀(jì)榕瞇著眼睛享受地揚著笑臉,人生太幸福了。 就在紀(jì)榕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隔壁桌也坐上了人,挪板凳的聲音刺耳至極,絲毫不顧忌吵到其他人。 秦老爺子本來笑看著紀(jì)榕吃東西的,這下蹙起眉頭。 但是他自己選擇在大廳吃的,也沒有把不滿表現(xiàn)出來。 紀(jì)榕眨巴眨巴眼睛,順著秦老爺子的目光望過去,手上卷得正起興的餅皮一下掉到桌上。 她又看到時甜甜了。 紀(jì)榕咀嚼的動作都忘記了,眼睛呆呆地看著明顯在鬧不愉快的兩個女人,另外一個她不認識,也是二十幾歲的年紀(jì),穿著打扮和時甜甜看起來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尤其是那頭時髦的卷發(fā),給她增添了百般風(fēng)情。 她的手指甲是猶如紅玫瑰般艷紅的顏色,眼皮輕抬,輕飄飄地掃了時甜甜一眼,目光中充滿了不耐煩。 “想不到,你還有臉回來?!?/br> 第一百九十二章 “這里是我家,我為什么不能回來?” 時甜甜咬咬唇,眼神里面透露著一股堅韌,說出來的話里既有不服氣也是憤怒。 但是因為她偏柔弱的長相,即便是怒火已經(jīng)沖口而出,卻依舊給人一種她落下風(fēng)的感覺。 時髦女人嗤笑一聲,語氣盛氣凌人,“哪個是你家?是你媽租來跟小廁所似的房子,還是你恬不知恥待了這么多年的付家?”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眼睛正欣賞似的看向自己新做沒多久的指甲,偶然抬眼不屑的眼神仿佛覺得時甜甜壓根沒資格跟她講話。 付家?京城里有名的還有哪個付家?旁聽的秦老爺子滿臉了然,眼神里漸漸浮現(xiàn)感興趣的神色,直接卷了個餅看熱鬧似的邊看邊吃。 偏時髦女人半點沒發(fā)現(xiàn)自己這桌成了別人眼中的笑點,繼續(xù)道:“有時候真想不明白,人的臉皮是怎么做到這么厚的,真想拿把刀給你刮一刮,看有幾層呢,嘖嘖嘖,也不知道你這種人的血是什么顏色的,到處透露著骯臟?!?/br> 那張大紅唇一張一吐說出來的話畫面感極強,至少紀(jì)榕再看向桌子上紅紅的醬料,再聯(lián)想到時甜甜,突然就覺得沒胃口了。 時甜甜的臉騰地一下漲紅了,這些年她的確受了付家很多恩惠,但那些東西卻不是白來的,至少她也幫忙干了很多活不是嗎? 尤其是付mama,她每次生病都是自己跟前跟后照顧著,怎么落到謝雅的嘴里,就成了這么不堪的事情呢? “謝雅,你為什么一定要針對我?” 謝雅用白皙的手指擋住了唇,卻依舊遮不住從眼睛透露出來的笑意,“呵呵,你說這話好笑不?你都把臟名污水潑到我身上來了,我當(dāng)然不介意坐實這名頭?!?/br> “讓我來猜猜,你是怎么說的?我撒潑無禮?還是我目中無人?” 她越說越憤怒,猛地將桌上的茶杯擲地,哐當(dāng)一聲,瞬間引來一票人的注意,“你以為你和付忻偷情的事,真能瞞過我的眼睛?” 時甜甜跺跺腳,甚至伸出手指賭咒發(fā)誓,“你可以羞辱我,但你不能這樣污蔑我?我可以向天發(fā)誓我從沒做過這樣的事情?” 她的話沒有半點作偽,即使從前她喜歡過付忻,付忻對她也依舊有情,但她們倆在一起的時候都清清白白的,怎么可能像謝雅說的那樣? 偷情?沒有的事。 時甜甜左顧右看,等到發(fā)現(xiàn)別人意味深長的表情,惱羞道:“這里大庭廣眾,你一定要在這里敗壞...哥哥的名聲嗎?”說到付忻的名字時,她頓了一下,到底沒有暴露出來。 謝雅又笑了聲,身子就是朝后靠在椅背上,白嫩的腿交叉疊放,端的是最高貴優(yōu)雅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無比諷刺。“呵,名聲?他還有名聲這玩意兒呢?丟著在京城的妻子不管,大老遠跑去山疙瘩找他的好meimei時怎么沒惦記名聲呢?” 謝雅斜睨著時甜甜,勾唇道:“你也不必用話激我,你是什么東西我不會不懂,付忻他都跟我提離婚了,難不成我還得顧忌他的名聲?” 她這樣的女人,做得了四處逢迎的繼承人妻子,也能做毫不留情的毒婦。 在時甜甜面前,她沒有任何保留。 “我今天肯邀請你來外面說話,而不是當(dāng)著付家人的面甩臉色,就已經(jīng)是給他最大的面子了?!?/br> 謝雅嫁給付忻的時候,不可否認是對那個男人愛之入骨的,即便知道他心里有別人,也只是千方百計將那人送走,但是這份愛早就磨滅在夜以繼日的爭吵之中了。 她謝雅也不是破鞋任誰都能踩上一腳的。 尤其還是時甜甜這種,擺不上臺面的傭人之女,傳出去她謝雅比不上這種女人,臉又該往哪擱? 時甜甜瞪著眼睛,滿臉都是不可置信,渾身散發(fā)著感傷的情緒,“什么?哥哥跟你提離婚?” 謝雅不客氣道:“你擺出這副嘴臉給誰看,難道不是你慫恿的?” “我警告你,時甜甜,我這個人睚眥必報,從小到大就沒人敢在背地里算計我?!?/br> 謝雅說完,二話不說就抬手扇了時甜甜一巴掌,“今兒這氣,我越想越咽不下去?!?/br> 啪啪又是倆巴掌,時甜甜被打得措手不及,只能捂住自己的臉頰,感覺火辣辣疼痛的同時,眼睛里蓄滿了淚珠。 本來還在吃飯的群眾們早被這邊的說話聲吸引了過來,看完了熱鬧準(zhǔn)備低頭繼續(xù)吃飯,又被謝雅這冷不丁且毫不留情的巴掌給驚住了,有些甚至還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按照謝雅的想法,本來只是打算約時甜甜出來警告幾句,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她做不到那么冷靜,謝雅的指甲是近來貴婦圈中最流行的,長且尖銳的指甲殺傷力十足。 再加上謝雅的身高體型都比時甜甜那柔弱無骨的模樣要強,她要是動起手來,哪怕是在松花大隊待了兩年的時甜甜也不是她的對手。 但時甜甜也不是完全讓謝雅牽著走,打不過人她也會揪頭發(fā),謝雅那頭精致漂亮的卷發(fā),就在時甜甜的手下成了雞窩窩頭。 兩個女人打架的場面太兇猛了,有人想上去幫忙,很快又被同行的人拽住了,眼神互相交流,瞬間也不敢再動了。 聽過兩人講話的都知道,這里面涉及到一個大家族,萬一多管閑事被拉去做墊背的,以后的日子可不好過。 紀(jì)葎和秦老爺子眼疾手快,早在他們動手之前就轉(zhuǎn)移了位置。 他們的桌子就沒那么幸運了,直接被后移了大步, 紀(jì)榕的下巴差點要驚呆了,因為原著里壓根沒這一段,就連原男主的前妻,里只是描述她任性自大,紀(jì)榕還不知道能潑辣到這種程度。 多虧時甜甜穿的是長袖長裙,否則非得在謝雅的攻擊下,鮮血淋漓。 不得不說,心里連一絲憐憫都沒有,盡是看戲后的暢快。 但這么精明的秦老爺子和紀(jì)葎都在這里呢,紀(jì)榕當(dāng)然不會表現(xiàn)出來,只將眼神又轉(zhuǎn)移到戰(zhàn)場上。 時甜甜最后還是沒有戰(zhàn)勝怒火中燒的謝雅,在脖子上接連被撓了兩血痕后,疼得眼淚嘩啦嘩啦直掉,她不禁暗罵了句那些涼薄看戲的人,竟然沒一個上來幫忙的。 然而就在抬頭的一瞬間,見到了讓她意料之外的人。 紀(jì)榕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果然,下一秒就聽到了時甜甜嬌怯軟和的聲音,“紀(jì)葎,幫幫我?!?/br> 紀(jì)葎這個名字,對于特意雇人把時甜甜在鄉(xiāng)下的事情全部調(diào)查過一遍的謝雅來說不算陌生,她敏銳得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神瞬間掃向了紀(jì)葎。 還沒來得及開口,下一刻,就見到紀(jì)葎面無表情地后退一步,擺明了不想搭理時甜甜的意思。 謝雅瞬間笑出了聲,“算你有眼光?!?/br> 看來也不是所有男人都為時甜甜神魂顛倒嘛... 謝雅眼睛里瞬間充滿了對紀(jì)葎的欣賞。 時甜甜卻愣愣地,充滿失望的眼神從紀(jì)葎身上收了回來,她知道紀(jì)葎變了很多,但萬萬沒想到他會成為這樣冷漠的人。 謝雅都要嘔吐了,對著時甜甜的表情毫不留情地撕破她的嘴臉,“喲,這眼神還難舍難分上了?那么喜歡當(dāng)初又干嘛鬧著離婚呢?我要是男的也離你越遠越好,不,我要是你前夫,我還會報復(fù)你?!?/br> 即便只是簡單的設(shè)想,她都有種吃了自己最厭惡的東西惡心反胃的感覺,“我壓根不會娶你這種惡心的女人?!?/br> 謝雅跟時甜甜差不多年紀(jì),高中甚至還是在一所學(xué)校里讀的,她就看不慣時甜甜那白蓮花似的性格,也搞不懂這樣的女人為什么那么受人歡迎。 現(xiàn)在逮到機會,當(dāng)然是可勁兒地羞辱她。 時甜甜被噴了滿臉口水,摸了把自己的臉,手上瞬間出現(xiàn)血污,她的眼睛通紅得像冒了火,趁著謝雅說話的功夫,直接抓起她的手就是狠狠一咬,嘴里瞬間充斥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