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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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拎著鐵桶走到書房,一腳踹開緊閉的門。還在爭執(zhí)的兩人被驚動,同時轉(zhuǎn)過頭。 葉文彥眉頭一擰,“葉涼,你干什么?” 葉涼冷冷看他一眼,走進(jìn)來把門反鎖上。一把將桶扔到地上,“從現(xiàn)在開始我問一個問題你們回答一個?!?/br> 李柔白了她一眼,“你什么態(tài)度?你媽就是這么教育你的?” “你沒資格提我媽?!比~涼一腳踢倒鐵桶,里面的液體開始往出淌。 “這是濃度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沾火就著。”葉涼悠悠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jī),“你們要不要試試?” 酒精的味道開始擴(kuò)散,她瘋狂的樣子似乎嚇到了葉文彥,“你、你別沖動,有話好好說?!?/br> “那行。你告訴我葉初靈是不是你的種?!?/br> “我……”葉文彥囁嚅著,“葉涼,你、是不是聽誰胡說什么了?” “我問你葉初靈是不是你親生的!” “既然你都聽到了,我也不怕告訴你?!崩钊岽盗舜抵讣?,唇邊還漾著得意的笑,“靈靈是你同父異母的meimei。她本來就應(yīng)該姓葉?!?/br> 葉涼眼底生寒,目光對準(zhǔn)李柔,“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知不知道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李柔篤定她不敢點火。挑釁地說,“知道又怎么樣?你母親是風(fēng)光,可惜是個廢物。自己的男人抓不住還要怪我不成?” 葉涼額頭青筋暴起,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她閉了閉眼,咬著牙要求“葉文彥,我要你給我媽道歉?!?/br> 葉文彥從來沒有見過葉涼這副模樣,真的有點嚇到了,“小涼,你先把打火機(jī)放下,有什么事我們好好說?!?/br> “道歉!” 她瞪著葉文彥,作勢彎腰點火。 “好——”葉文彥投降,“我道歉我道歉?!?/br> 他一臉頹然地嘆了口氣,完全沒了往日的氣勢。垂頭喪氣道“我對不起你mama。” “不夠!” 輕飄飄一句話怎么能抹除對顧寧的傷害。 葉文彥咬了咬牙,對著自己的臉狠狠打了一巴掌,“我對不起你和你媽!” “嘖,你就是打腫了她也看不見?!崩钊嵩谝慌哉f著風(fēng)涼話,“你不就是顧忌著你女兒才一直不肯承認(rèn)靈靈嗎?,F(xiàn)在她知道了,委屈我們這么多年夠了吧?” 葉涼跨過鐵桶走到李柔面前,看著她的眼神冷到了極致。 “你覺得你很委屈?” “你爸藏了我們二十六年,我不應(yīng)該委屈嗎?” 葉涼眼眸赤紅,“那我媽就不委屈?” 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就連去世之前心心念念的都是葉文彥。 “你媽活該!誰讓她非要插到我們中間。她就是賤……” 啪—— 李柔來不及反應(yīng),一巴掌就落到了臉上。她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瞪著葉涼,像個瘋子一樣大喊“葉文彥,你就看著她欺負(fù)我?!” 被點名的人張了張嘴,最后一臉頹敗地低下頭。往日的氣勢如同被扎破的氣球,瞬間飛灰湮滅。 他能說什么?他沒資格。 葉涼手心一陣一陣地發(fā)麻,呼吸都變得不穩(wěn)。她瞪著他們,冰冷的眼底被憤恨填滿,“你們欠我媽的,我會讓你們一點一點還回來!” …… 葉涼下樓后,李嫂立刻迎了上來。她想安慰卻不知從何說起,最后也只能心疼地說,“換身衣服再走吧。你要嚇?biāo)械氖寝k法,何必這么折騰自己。” 剛才葉涼跟她要了一桶水,以防露餡又往身上灑了些白酒。這會兒身上nongnong的酒味還沒散,配上她蒼白的臉色,看起來楚楚可憐。 葉涼麻木地說“我不想上去了,你去幫我拿套衣服吧?!?/br> …… 夜色闌珊。 才下過一場小雨,空氣里帶著濕濡濡水氣。 沈逐溪開車沿路前行,余光里恍然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停車降下車窗,穿透薄霧看到了兀自坐在長椅上的葉涼。 月亮被烏云遮住,淺黃色路燈下雨霧繚繞。她呆呆地望著不知名的地方,良久仰頭喝下一整罐啤酒。 沈逐溪擰了擰眉,開門下車。 雨霧飄散,路面反著水光。他在地面投下一道頎長的身影。 葉涼像是獨處在一個空間,并沒有注意到。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粘在身上緊貼著皮膚,描繪出身體的輪廓。長椅另一邊是東倒西歪的空酒罐,零零散散大概八九個。 “你怎么了?” 葉涼反應(yīng)了一會兒,緩慢地抬起頭。看到多出的人緩了片刻似乎才想起來是誰。 “又是你啊?!彼馈=又筒辉僬f話,繼續(xù)喝酒。 沈逐溪眼底黑得仿佛浸了墨。他上前奪走葉涼手里的啤酒,冷聲“不要再喝了,我送你回家?!?/br> “你要就給你好了?!彼轫樦橆a滑落,她眨眨眼,眼瞳中仿佛都帶著水汽,“不要吵我?!?/br> 她起身,搖搖晃晃地往前走。沈逐溪壓住心底的怒氣,跟上去拽住她手腕,“你想去哪,我?guī)闳ァ!?/br> 葉涼腳步不穩(wěn),被突來的力道弄了個趔趄。她撞到沈逐溪身上,炙熱的溫度讓她身子一顫。 男人堅實的胸膛像一座無堅不摧的避風(fēng)港,滿滿都是安全感。此時此刻,她好想借這里休息一下 葉涼眼眶發(fā)熱,額頭慢慢抵在他的肩膀上,聲音哽咽“帶我走吧……除了回家去哪都可以……” 第16章 夜色昏沉,雨幕打濕了擋風(fēng)玻璃。車內(nèi)十分安靜,葉涼在副駕駛上睡的很沉。 她身上蓋著一條煙灰色薄毯,衣服幾乎已經(jīng)濕透。臉色蒼白得有些憔悴,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拓下一層陰影。 這番慘兮兮的模樣像個我見猶憐的落難公主。 沈逐溪沉默地開車,余光注意到她拽毯子的動作,加大了車?yán)锏呐瘹狻?/br> 一路穩(wěn)速行駛。沒多久,車子開進(jìn)了地下停車場。 猶豫了許久,還是帶她來了自已的住處。 酒店肯定是不能去,那里布滿了鄭女士的爪牙。如果被她知道帶葉涼去了那種地方,無論發(fā)沒發(fā)生什么,估計訂婚儀式都要提上日程。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思來想去,沈逐溪選擇把這個喝得爛醉的女人帶到這里。 停好車,沈逐溪沒急著叫醒葉涼,先下車抽了根煙。快要抽完的時候車門忽然被打開,葉涼一臉恍惚地望著他。 “醒了?” 她懵懵地問“這是哪里?” 沈逐溪笑了聲,“怕我把你賣了?” “問問都不行嗎,小氣?!?/br> 葉涼很少喝酒,酒量自然不怎么樣。頭暈?zāi)X脹地跟著沈逐溪走了一會兒,人就開始跑偏。 沈逐溪察覺到身后沒有了腳步聲,轉(zhuǎn)身找人。他擰了擰眉頭,目光掃了一圈,瞧見葉涼在四十五度的方向正圍著一根柱子轉(zhuǎn)圈。 她從一面繞到另一面,因為看到一模一樣的畫面而感到震驚。她低聲嘟囔了一句繼續(xù)拐過去,終于一臉懵逼地停下腳步。 “你贏了?!彼艞壷委煹剜洁煲痪?竟直接靠著柱子蹲了下來。 反正也走不出這個鬼打墻的地方。不如認(rèn)命,這樣還能省點力氣。 沈逐溪笑得臉頰發(fā)酸。錄完這詭異的一幕他收好手機(jī),抬腳走了過去。 “喂,站起來。” 葉涼的視線沿著仿佛沒有盡頭的長腿往上,最后定在他的臉上。 兩人無聲對視片刻,沈逐溪虎著臉到“再不起來我走了。” 葉涼委屈巴巴,“我腿麻了。”說著她伸出一只手,“你拉我一把?!?/br> 沈逐溪轉(zhuǎn)開臉撓了撓眉毛,無奈地嘆口氣,伸手握住她白皙的手。 她的手很涼也很軟,嫩得仿佛用 力一捏就會碎。 等她站好,沈逐溪立刻過電似的放開手。 起身太猛加重了暈眩的程度。葉涼難受地揉了揉太陽xue,目光忽然落在沈逐溪的頭頂。 她的眼神充滿了好奇和不可思議,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沈逐溪瞇了瞇眼“你看什么?” “你的頭為什么介么大?”葉涼踮起腳在他的頭頂虛抓一把,“怎么還帶著光圈?!?/br> 沈逐溪一把將她手腕收進(jìn)掌心,兇巴巴威脅到“再胡鬧就把你丟進(jìn)垃圾桶里?!?/br> 葉涼的情緒仿佛一瞬間低落下來,呢喃到“你們都喜歡威脅人。虛張聲勢的騙子?!?/br> 今天的葉涼跟平時相差太多。 沈逐溪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導(dǎo)致她變成這樣,但是大概率應(yīng)該不會是什么好事。 他難得發(fā)一次善心,也算是為數(shù)不多的給自已積德。他無聲嘆口氣,背著她彎下腰,“上來,我背你?!?/br> …… 葉涼很輕,這會兒也安靜下來。沈逐溪腳步平穩(wěn)得仿佛馱的是輕飄飄的羽毛。 耳邊傳來溫?zé)岬暮粑?,混著淡淡的酒氣有些擾人。背后柔軟的觸感更是讓他身體都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