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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剛一個月的大兒子根本什么都不懂,因為身體弱,連動作都很少,楚毓指揮了一陣,才忽然發(fā)現(xiàn),大兒子的是包在襁褓里的,根本拿不出來。 楚毓:“……” 他忽然覺得自己是得了智商同化癥,智商被自個兒兒子給拉低了。 他無奈笑了笑,分別把幾張紙條拿到大兒子面前晃了晃,看看他的反應(yīng)。 觀察了一會兒后他發(fā)現(xiàn),在寫著“景”字時候,他眼睛會睜得稍微大一些,至于他為什么能看出這個“稍微”,楚毓自己也不知道。 景,日光也。 行吧,挺好的。 于是自個兒大兒子的名字就這么草率地定下了。 但是小名呢? 總兒子兒子地叫總不是那么回事。 俗話說賤名好養(yǎng)活,尤其是這孩子身體還這么弱。 不知不覺就有些迷信了,楚毓有些無奈,不過大家都這樣,寧可信其有吧。 雖說要用個賤名,但楚毓想,如果他要是真給這孩子起一個狗蛋這類的名字……只怕等他長大了會想要弒父吧? 咳咳…… 所以還是好聽一點(diǎn)的好了。 最后楚毓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個九貍,覺得應(yīng)該可以了。 貓有九條命,九個九條命,就是八十一條。 希望他能長長久久,歲歲平安。 算是楚毓對他最大的祝福與期盼了。 *** 蕭家最近氣氛緊張,即便有蕭逸,也沒能緩解。 蕭相幾乎要與蕭夫人撕破臉了,然而他完全不是蕭夫人的對,如今不過是負(fù)隅頑抗,蕭夫人根本沒將他放在眼里。 “母親,您和父親怎么了?有事不能好好說嗎?”蕭逸淡淡問。 蕭夫人將他帶進(jìn)屋里,還將其他人打發(fā)了下去,當(dāng)然不是為了和他討論蕭相的。 “別跟我提他,那個窩囊廢有什么用,平時蕭家哪里不是靠著我?如今不過是被陛下訓(xùn)斥,就將一切怪罪在我身上,逸兒,你瞧瞧,這就是你親爹!”蕭夫人指責(zé)道。 “父親他一直都是這樣,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這么多年都過來了,如今又在氣什么?”蕭逸隨意坐下道。 “就是因為忍了他這么多年,所以才不想忍了?!笔挿蛉藢⒃掝}引了過來,認(rèn)真地看著蕭逸,低聲道,“逸兒,如果娘說……娘說讓你爹退下來,你取代他做家主,做‘蕭相’,你覺得怎么樣?!?/br> 蕭逸愣了愣,挑眉問道:“娘你別胡說了,爹又不老,還能干很多年,您這樣做讓他情何以堪?!?/br> “你不知道,陛下先前與他說了一番話,我尋思著陛下的意思是,他既然無能,那就讓有能的人頂上?!?/br> 蕭夫人慈愛地看著蕭逸,“你是娘的兒子,娘知道你生性灑脫,不愛這些凡塵俗世,但為了你的前程和地位,也為了娘,這次,你就聽娘一次?只要把你爹拉下來,他也可以毫無顧忌地做他想做的,如今這樣一直做自己不喜歡又不會做的事,那才是殘忍。” 蕭逸面上猶豫,心里卻在嗤笑,什么做自己想做的? 他那個爹這輩子就這樣了,還有什么事是他想做的? 也就他娘這話說的冠冕堂皇,實(shí)際上,頭天把他爹拉下來,第二天他在府里說不定就舉步維艱,不看他們臉色就活不下去。 蕭相也是想到了自己下來后的未來,所以才拼著一切也不肯對蕭夫人妥協(xié)。 無論如何,蕭夫人都是個婦人,只這一點(diǎn),這件事若是鬧大,蕭夫人就討不了好。 因此,這件事,最好能在蕭家內(nèi)部解決。 而蕭逸的態(tài)度就是至關(guān)重要的。 “娘,你知道的,我對那些沒興?!笔捯莶粸樗鶆印?/br> 蕭夫人以情動人無法,只好以利相誘。 “娘知道你不喜歡娘讓你成親,如果這回你能聽娘的,娘保證,以后你想納幾個妾、納誰為妾,哪怕是青樓女子,娘都不阻止,也不勉強(qiáng)你現(xiàn)在娶妻。” 蕭逸動作頓住。 他心動了。 蕭夫人笑了,又接著勸說了一會兒,蕭逸才“猶猶豫豫”地答應(yīng)了下來。 等從蕭夫人那兒離開后,蕭逸才搖著扇子悠悠離開。 回到房間,他叫來自己的一個護(hù)衛(wèi)。 “爺?!?/br> “去把消息暗透露出去,切勿讓人發(fā)現(xiàn)?!?/br> “是?!?/br> 蕭逸這才笑了笑,“食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就等著下鍋炒了?!?/br> 他帶的那些個美貌婢女笑著走了進(jìn)來,“爺這是又在想吃什么了?奴婢們?yōu)槟プ??!?/br> 蕭逸笑容瞬間惑人許多,摸著說話的那個婢女的,一把將人拉進(jìn)懷里,在對方肩上笑道:“美人的如此嬌嫩,怎能做那些粗活?” 另一個婢女嬌嗔道:“爺就會拿咱們姐妹開玩笑,平時叫您吃的也不少??!” 蕭逸:“咳咳……” 竟敢這么明目張膽拆他的臺! 行吧,誰讓他寵她們呢。 看這屋里的姑娘們養(yǎng)得這么好,每個都笑靨如花的模樣,基本無人想象她們曾經(jīng)遍體鱗傷、毫無生意。 是蕭逸救了她們,把她們從深淵拉了出來,因此,對她們來說,世間無真神,蕭逸就是她們的神。 心甘情愿為其生、為其死。 *** 佛堂里敲擊木魚的聲音似乎與往常不一樣,莫名急躁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