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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聲音,敲木魚的人也嘆了口氣,停下了動作。 “夫人覺得此事可信嗎?” 蕭二夫人波瀾不驚的雙眸靜靜看著的佛珠半晌,“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有什么能讓拼盡全力與那個女人對上,之前我還有些想不通,如今算是明白了?!?/br> “那豈不是……”心腹不知想到什么,輕輕抽了一口氣。 蕭二夫人一向冷淡的臉上,竟是露出個有些像是忍到扭曲的笑容來,“對,這意味著,時到了!” 她閉了閉眼,飛快轉(zhuǎn)動佛珠,低聲念道:“二郎啊二郎,上天不負(fù)我,能在見到你之前等到這一刻,是你在天上保護(hù)著我吧?” 你放心,妾身必不會讓你失望! 作者有話要說:楚毓:“我覺得我的智商被大崽兒同化了。” 終于有了名字的大兒子:“……”看這口鍋,它又大又圓。 第68章 “陛下,快到瓊林院選官時了,今年的這時候,您應(yīng)該到場才是?!鼻G管彤一邊研磨一邊道,“如今朝廷之并沒有多少是徹底忠于陛下之人?!?/br> 聞言,楚毓愣了愣,“其實吧,朕并不在意他們是否忠心于朕。” 荊管彤看著他。 楚毓笑著道:“有時候,忠心與否,真的不那么重要,只要他們是愿意做事,能做事的,朕就愿意留下他們?!?/br> 只要他里握有兵權(quán),他們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而世家也不會為此而拼個魚死網(wǎng)破。 如今的兵權(quán),一半是在邊關(guān)將領(lǐng)里,一半則掌握在皇室里,就像京畿重地的守將們,其實是由他掌管的,憑他令就能隨意調(diào)動。 若是調(diào)不動,那就可以以謀反罪名論處。 因此,別看那些將領(lǐng)多半各自有勢力投靠,在他較真的時候,是誰也不敢違抗的。 若非如此,之前停了陳胤的職務(wù)時,也不會那么順利。 畢竟,在不到萬不得已時,沒人愿意背上一個謀反的罪名。 “可陛下就不想換掉朝廷那些用的不趁的人嗎?” “當(dāng)然想了。” “……” “所以朕沒說不去啊?!?/br> “……” 楚毓逗完后笑了,“不僅朕要去,你也要去?!?/br> 荊管彤挑眉意外道:“這是為何?” 楚毓不答。 他總不能說他要掀翻現(xiàn)在的選官模式,需要她做工具吧? 可是擂臺這種東西,若是沒有對,怎么能打的起來呢? *** 蕭相最終敵不過蕭夫人,心力交瘁地和對方見了面,“你非要這么絕情?” 蕭夫人眸光一暗,扯了扯唇角,“你們待我無情,卻還想著讓我留情?天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蕭相心一震,抬頭看向她,“你、你……當(dāng)初、當(dāng)初你不也同意了嗎?” 蕭夫人皮笑rou不笑道:“是啊,你們兄弟倆自己茍合,還騙我做你們的同妻?我是真的想知道,你親眼看著他裝作你爬上我的床的時候,是什么感覺?你們不覺得臟,可我知道的時候,恨不得拉著你們同歸于盡?!?/br> 蕭相驚恐地后退:“你……既然如此,你當(dāng)初為什么不說?為什么要答應(yīng)?” “我為什么不說?我怎么敢說,你是你娘的心頭寶,我只要敢說,說不定就會‘病逝’,我為什么要答應(yīng)?你們虧不虧心?先斬后奏無法挽回了,才問我答不答應(yīng)?這有必要嗎?” 蕭夫人冷冷地看著他,“你就承認(rèn)吧,若非是我自己發(fā)現(xiàn)了真相,你們一定會一直瞞下去,左右我不過是證明你們親密無間、連女人都能共享的工具,至于這個工具有什么想法,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你們可真惡心,你以為他是什么好東西嗎?你也發(fā)現(xiàn)了吧?后來他成了親,明面上與你我斷了,實際上還在暗地里與我相會,覺得逸兒像誰?你這張臉,哪比得上逸兒半分風(fēng)華,怎么樣,替他養(yǎng)了二十幾年兒子的感覺好受嗎?” 蕭相激動地紅了眼眶,“不許你這么說他!” 蕭夫人頓了頓,詫異地看著他,嘲諷笑道:“你到現(xiàn)在還這么維護(hù)他,果然啊,真心總是不一樣的?!?/br> 蕭相不想與她再說,“你不就是想要這個位置嗎?我給逸兒就是了,不想再和你爭什么,但你也必須保證,日后我與你也就是表面夫妻,我不管你,你也不許管我?!?/br> 蕭夫人扯了扯唇角,最終也沒扯出來。 她原本是想看這個男人傷心悔恨的樣子,可事實告訴她,她癡心妄想了。 在聽到蕭逸是那個人的兒子時,這個男人竟然沒有憤恨和不堪,反而一反常態(tài),心甘情愿為蕭逸讓出位置。 心激蕩的情緒令蕭夫人簡直要控制不住心的暴動! 甚至隱隱壓制不住心對蕭逸的寵愛變成對蕭逸的恨意。 她恨蕭湘竹,是因為她是在她不知情的時候被那兩人騙著生下的,她的身體里就躺著她惡心之人的血,所以她惡心蕭湘竹,只是礙于當(dāng)時掌權(quán)的不是她,所以她才不敢輕舉妄動。 她只能私下虐待,沒多久,她開始掌權(quán),便勾引成了親的那人,珠胎暗結(jié),她把蕭逸當(dāng)做對她這個丈夫的報復(fù),所以對蕭逸很是寵愛。 然而此刻,事實告訴她,她所謂的報復(fù)人家根本不在意。 蕭夫人渾身都在顫抖,她拼命壓制下來,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