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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奕可是朝廷命官,且地位名氣都如此之高,若是出事,對于大楚朝廷必然是個打擊。 謝奕挑眉看著他,眼滿是淡定。 楚毓猜不透他的淡定究竟是因為胸有成竹,還是他根本不在乎。 表面上看,似乎前者更有可能,可他總覺得有些不安。 一個常青自然無所畏懼,誰也不會將一個跳梁小丑放在眼里。 若他真是謝嘉云的人,那這必定不過是個開胃菜,或者說是試探,亦或是為了向謝奕宣告她即將出現(xiàn)。 無論哪一種,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謝奕饒有興致地看著楚毓皺眉的樣子,“臣都尚且不急,陛下?lián)氖裁矗俊?/br> 楚毓黑線,合著他這是瞎cao心? 行吧,既然如此,那他干脆不管了。 臨走前,不知出于何種目的,謝奕竟主動停下了腳步,對著楚毓說了一句:“陛下放心,哪怕沒了臣,也多的是人能頂替我,這個天下啊,即便沒了誰,也是一樣轉(zhuǎn)?!?/br> 楚毓心上一頓,不知是什么感覺,仿佛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敲了敲。 他想問問,謝奕又是以什么心態(tài)說出這種話的呢? 還想說,哪怕再有人能頂替,也都不是他,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他就想不到,與他有關(guān)的人,會因為他的消失而有什么想法或者后果嗎? 可想了想,說這些也沒有意義。 或許對于謝奕來說,這天底下沒有什么是值得他留戀的。 哪怕是與他作對,或者與他爭天下之名,都不過是他給自己窮極無的人生尋找的一個樂子。 能夠做到當然好,可若是做不到,那也無所謂,因為他已經(jīng)在這前進的途走過了許多時間和生命,賞玩夠了風景,可以從容去迎接未知的死亡了。 楚毓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心說怎么他總要遇到這些與眾不同的人? *** “母妃,您看我給您帶什么回來了!”楚如珍剛進宮殿,就得意地對著魏琪華道。 魏琪華將視線從書上轉(zhuǎn)移到她身上,看著她背著,便笑著猜道:“又是什么獵奇的書嗎?” 楚如珍努努嘴,“每次都猜?!?/br> 魏琪華心說,難道不是你每次都只會送這個嗎? 可她拿過書,卻還是好好對楚如珍道了謝:“多謝珍兒,母妃很喜歡?!?/br> 話是這樣說,可實際上她眼并未有喜悅。 從很久以前,她就對這些東西不抱希望了,如今還看,不過是無聊,并且習慣了吧。 “母妃生辰,想要怎么辦?”楚如珍問道。 “像往年一般就行了。”魏琪華隨口道,她站起來,想要將書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誰知剛剛站起來,就眼前一黑,瞬間不省人事。 “母妃!” 作者有話要說:楚毓:“作為一個正常人,這部戲我演得很心累?!?/br> —— 謝謝清情送的地雷x1個 謝謝apg送的營養(yǎng)液 1瓶 第150章 魏琪華病了。 似乎還不輕。 楚毓得到消息趕來的時候,就看見楚如珍正纏著太醫(yī)焦急地問東問西。 他忙將楚如珍叫過來,“珍兒,不要打擾太醫(yī)診脈?!?/br> 楚如珍見他來了,才好似終于有了主心骨一般,飛快跑過去。 “父皇!” 她雙目含淚,眼滿是驚慌與無措。 可見魏琪華毫無預(yù)兆地暈倒可算是把她給嚇壞了。 楚毓這會兒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盡力安慰,“放心,不會有事的。” 實際這話他也不確定。 心里卻也在嘀咕,不會吧,魏琪華這才多大年齡,哪能這么早出事? 可……萬一呢? 等了一會兒后,太醫(yī)就過來了,說的話令楚毓都忍不住怔愣和沉默。 魏琪華尚且不足十,太醫(yī)卻說她的身體宛如四五十歲的人,沉珂積重。 且不知是何原因,她自己并沒有求生之志,一個人心態(tài)上的頹喪是最能摧毀人的身體的。 說來也許不那么科學(xué),甚至有些難以理解,可確實是有科學(xué)驗證的沒錯。 否則,郁郁而終也就沒辦法解釋了。 楚毓想過魏琪華會傷心、悲憤,可是,不是還有楚如珍嗎? 就連楚如珍,都不值得她堅持下去嗎? 比楚毓更不能接受的是楚如珍。 她眼的淚水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什么叫她母妃的身體油盡燈枯、行將就木?什么叫她沒有求生的**?什么叫郁郁而終? 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庸醫(yī)!庸醫(yī)!肯定是庸醫(yī)!”她抓住楚毓的袖擺,緊緊地,好似抓著一根救命稻草,“父皇,您再叫其他太醫(yī)來吧?再讓其他人來給母妃診治!” 楚毓還能如何,也只能答應(yīng)了她的話,讓人又叫了位太醫(yī)來。 而這些太醫(yī)給出的診斷結(jié)果與先前那人相差無幾。 最終,這就是楚如珍不愿意接受也得接受的事實。 “陛下,二公主,昭儀娘娘醒了!”宮女前來稟報。 楚毓起身要進去看她,卻見楚如珍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珍兒?” 楚如珍一言不發(fā),直接跑了出去。 楚毓擰眉讓宮女跟上去。 而他自己則進去見了魏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