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124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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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攜行至孟天祥夫婦墓前,孟紫怡松開胡靖揚的臂彎,爾后,彎腰俯身把懷抱中的那束百合花擱放在花崗巖石上,隨而,她直起身,唇角彎彎,淚光清盈的眸底夾了笑,暗藏著悲傷,落音柔柔,“爸,媽,小怡來看你們了,幾個月前,我曾經(jīng)夢見你們,那是一個很真實的夢,仿若身臨其境,夢里的你們手挽著手漫步,你們是不是在另一個世界捐棄前嫌,和好如初啦,你們能夠修好,女兒很是為你們高興。六年來,我時常憶起我們一家三口溫馨的點點滴滴,我發(fā)自內(nèi)心覺得,你們是真心相愛的。媽,我至今都無法相信,一貫端莊嫻雅的您竟然會做出那樣的事,興許是經(jīng)年的遺憾,令你心有不甘吧,從而,一改故轍,而今,前緣不提,往事如煙,媽,今后您要好好珍惜您與爸爸的感情。爸,您是一個寬容大度的男子漢,過往不究,以后您一定要一仍其舊地繼續(xù)寵愛mama。爸,您曾經(jīng)說過要幫我削一輩子的蘋果,結(jié)果,您食言了,自從您走后,就再也沒有人替我削蘋果了,直到昨晚……” 話語其時,孟紫怡不知不覺淚流滿面,說到這,孟紫怡停頓了下,回眸,淚水盈眶的明眸噙笑,注望著身后幾步之遙的胡靖揚,目光所及,他身姿挺拔,雙手揣兜,溫邃的瞳仁迎視著孟紫怡,眸光暄煦,似有憐惜。 眼見孟紫怡沖著他微笑伸手,金燦的陽光下,紅華曼里的素顏,芳澤無加,宛若林下清風,美得惜靈靜雅,胡靖揚英俊帥氣的臉上,唇角弧度溫柔,繼而,伸過大手包裹著孟紫怡的小手,上前幾步,與孟紫怡并肩而立,儼然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孟紫怡凝眸淺笑,注視胡靖揚少許,然后,視線落向墓碑,羞澀開腔,話語其時,夫妻倆十指緊扣,“爸,媽,我今天不是獨自前來的,多帶了一個人來看你們。爸,媽,這是靖揚,我的丈夫,他昨晚答應了余生要代替爸給我削一輩子的蘋果,對于我身側(cè)的這個女婿,你們瞧著還滿意嗎?” 隨著孟紫怡清音話落,胡靖揚拄起兩人交握的手,先是與孟紫怡對望一笑,而后,胡靖揚凝矚望向墓碑上笑容溫藹的孟天祥夫婦,醇厚磁性的聲線,語重情深,許諾,“爸,媽,你們放心,從今往后,我會照顧好紫怡,不讓她形單影只,不讓她挨苦受累,一生一世為她遮風擋雨。” 話語當下,照片中的孟天祥和楚言似乎有所感應,笑容越發(fā)明媚,以徐徐清風,承載著滿腔真摯的祝福,送予墓前這對人間龍鳳,但愿其二人日后無論歷經(jīng)怎樣的風雨,都能彼此相守,青墨如許,素淡如初。 “相遇一定是一種魔咒,讓我甘于被你看守,記得當初你的一舉一動,記得你陽光般的溫柔,重逢是魔咒中的魔咒,讓我再也無法回頭,從此跟著你的身影旋轉(zhuǎn),時而快樂時而憂愁,你成為我的幸運我的主宰,你醫(yī)治我身上所有的傷口,為了你我將充滿笑容……” 祭拜完父母,胡靖揚背著孟紫怡步履輕松,拾級而下,孟紫怡伏在胡靖揚寬厚闊拓的后背,笑容妍麗,唇瓣張合,清歌寄意,軟柔柔的聲腔攜帶著愉悅,自由地飄灑在水綠山青的林蔭小道,伴隨著和緩的微風吹入人心。 一曲畢,孟紫怡雙手從后圈住胡靖揚脖頸,口不對心,甜蜜笑語,“累嗎?其實你不用背我,即使是穿著高跟鞋,我照樣如履平地,完全可以自己走的,往常不也是這樣么?” “不累,況且,今時不同往日,這可是要背一生的,若然現(xiàn)在就說累,那往后如何是好?!焙笓P五官凝笑,呼吸平順,大有輕松自如的架勢,轉(zhuǎn)而,他眉宇輕蹙,看似小斥,實則關(guān)愛,“你為啥非要穿高跟鞋啊,旁人為著身高原因,迫于無奈,尚可理解,但你身材高挑,犯得著受這份苦么?” “我的胡大總裁,敢問您公司,但凡女同事,不論年紀,當然啦,保潔阿姨除外,其中有不穿高跟鞋的么?”孟紫怡散漫悠游的聲線,略帶嘚瑟,“女人愛美至上,縱然再苦再累,也甘之如飴?!?/br> 胡靖揚無語搖頭,“反正我是無法理解了,我可從未要求公司女同事,上班必得穿高跟鞋啊,在我看來,女人穿高跟鞋與否,著實沒多大區(qū)別,不外是一根木樁,時而高幾寸時而矮幾寸么?照舊是那個人,做什么非得自討苦吃?!?/br> “你說誰木樁呢?你到底是在暗指我穿了高跟鞋不好看,還是擺明了在說我不好看呀?”孟紫怡一記粉拳砸在胡靖揚的背,繼而,氣烘烘反駁。 我何曾指名道姓,你非要對號入座,那么,我也沒轍。自然,如此膽大包天的話語,胡靖揚斷然不敢宣之于口,況且,好男不與女斗,與母老虎講道理,無異于找打,故而,胡靖揚隨即識時務地替氣炸的小狐貍順毛,“我的胡太太,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欸,反正一切美好詞匯都不足以形容,焉能與一“丑”字沾邊,再者,這不是在貶低我的審美么?” 試問天底下,誰不喜歡溢美之詞,孟紫怡何曾例外,故而,胡靖揚方一話落,孟紫怡旋即甜甜一笑,因著今日是來祭拜父母的,素凈致哀,所以孟紫怡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眼下,一笑傾城,然而,不消半秒,她素麗的小臉驀地一耷,既然我在你心目中,華如桃李,當屬閉月羞花,那么你一旦與之謀面,合該印象深刻,永世難忘才是,怎的…… 沉思片晌,孟紫怡膚如凝脂的小臉,苦澀一笑,繼而,意有所指,暗示,“靖揚,我剛才所唱的是,從前我看過的一部電視劇的插曲,這部電視劇名叫又見一簾幽夢,講述的是男主角費云帆和女主角汪紫菱曾在巴黎偶遇,共同度過了驚心動魄的一天。本是萍水相逢,豈料,四年后,他們機緣巧合重逢了,費云帆深深地愛上了汪紫菱,并且成功迎娶汪紫菱為妻,兩人婚后定居于法國。千里姻緣一線牽,靖揚,你說他們是不是很有緣分???” “又見……”胡靖揚卡了下,哭笑不得,“又見什么來著?” 孟紫怡嘟囔,“又見一簾幽夢,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呀?” 聽著妻子的含嬌埋怨,胡靖揚目視郁郁蔥蔥的山腳,搖頭輕笑,“我沒有看過,不好評價?!痹挼竭@,胡靖揚眉梢聳動,眸底笑意不減,探問,“還是說你在暗示我,你想去法國度蜜月?” 孟紫怡被這個不解風情的死男人氣得無言以對,自己都已經(jīng)百般暗示了,他怎么還像個牛皮燈籠似的,點極唔明,白瞎了自己惦記他這么多年。不過,話又說回來,當年短短一程,彼此陌生,兼且事隔經(jīng)年,加之,他日理萬機,區(qū)區(qū)一面之緣,他拋諸腦后,實屬正常,孟紫怡無非是心有不甘,話說自己好歹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女吧,試問他焉能風過無痕,不留半點記憶。孫媛媛所言極是,這也未免太不尊重她孟女神的魅力了吧。 片會,孟紫怡怏怏不樂,回了句,“我兒時已經(jīng)跟隨父母去過一趟法國了,如果真要去度蜜月,合該選個沒去過的地方吧?!睜柡?,她嘟嘴,咕噥,“何況,你這么忙,整日飛來飛去,時常腳不沾地,哪有這閑暇吖?” 聞言,胡靖揚拾級而下的雙腿略微停頓,稍許,他步履如常,繼續(xù)往下邁,繼而,側(cè)頭,嗓音溫緩,說與背上的孟紫怡,“再過些許日子,我會騰出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屆時,帶你去一個地方,保你從未去過?!?/br> “真的?”孟紫怡喜上眉梢,轉(zhuǎn)而,賢妻上線,眉眼輕顰,犯難道,“可是,這樣會不會影響你的工作啊?其實,度蜜月與否,當真不重要的?!?/br> “不是度蜜月,另有要事,度蜜月拖而不欠,日后再補,我每年都會將那個時間段騰出來休假,因此,不必憂心耽誤我的公事,今年你正好陪我一道去。”胡靖揚抿笑。 孟紫怡倩笑,“那就太好了,我們是要去哪里啊?” “暫時保密,無可奉告?!焙笓P妙答。 孟紫怡撇嘴,“做什么搞得這般神秘兮兮的...”隨即,孟紫怡話音一頓,繼而,翹起一根手指,隔空晃悠,打趣,“哦,靖揚你不會是暗中盤算著把我騙去窮鄉(xiāng)僻壤,然后賣了吧?” 話落,胡靖揚半晌不語,疑似在思考,隨而,他煞有介事,道,“唔…這主意不錯,未嘗不可,夫人天生麗質(zhì),貌美如花,定能賣個好價錢?!?/br> “胡靖揚……”孟紫怡氣急敗壞。 夫妻倆你一言我一語,載笑載言,應答如流,綠影清幽的大自然頓時回蕩起歡聲笑語,混合著鶯啼鳥囀,聽得人心曠神怡。 ~~~ 中心醫(yī)院,vip病房。 柳慧茹伸手接過兒子葉遠遞過來的茶杯,淺飲一口,舉手投足盡是雍容文雅的貴婦氣質(zhì),少許,她探身,把茶杯擱于床頭柜,繼而,攥過葉遠棱骨分明的大手,苦口婆心,勸說,“兒子啊,你都三十好幾了,至今連個正經(jīng)的女朋友都沒有,何以談婚論嫁,媽住院這段日子,越發(fā)覺得自己身體大不如前了,指不定哪天就去陪你爸了。媽知道你長進,把你爸留下來的公司經(jīng)營得蒸蒸日上,媽不擔心這個,媽只是遺憾未能親眼目睹你娶妻成家,這叫媽到了地下,如何跟你爸交待???” “媽,我爸那么愛您,但凡是您說的,無不言聽計從,他哪里舍得責怪您,還有啊,什么身體大不如前,醫(yī)生說了,您的病情控制得很好,定會長命百歲的,恐怕得好幾十年后,方能去見我爸呢?!比~遠反握母親的手,言笑嘻怡。 “嘿,臭小子,說話沒個正形,成何體統(tǒng)?!绷廴銡庑?,啐了葉遠一句。 話音未落,葉遠回給母親一個詼諧搞笑的鬼臉,引得柳慧茹哈哈大笑,半會,柳慧茹長嘆一聲,斂笑,“阿遠啊,莫非mama還能坑你不成,上次媽和你提那個小孫醫(yī)生,非但人長得漂亮,還親和友善,知子莫若母,相信mama,一旦你見著她了,篤定會喜歡的。” “媽,您兒子何曾缺女人,這些事您就甭cao心了,怪不得您的病老不好,原來精力都用在相兒媳婦這事上來了,還相到了醫(yī)院,您怎么曉得人家結(jié)婚沒有?。颗d許是您一廂情愿?!比~遠插科打諢之余,不免好奇那小孫醫(yī)生究竟何許人也,致使母親惦念迄今,明明他上次已然婉拒了,可母親卻仍舊執(zhí)著。 柳慧茹聽聞,沒好氣的腔調(diào),不掩嫌棄,笑懟,“去,其身不正,還有臉在這里大放厥詞,你臊不臊???女人你著實不少,可哪一個是抱著談婚論嫁的態(tài)度與人家交往的呢?整日游戲人間,半點不像你爸,話說你爸對我,那可是桄榔樹一條心,我真懷疑我當年是不是把你給抱錯了,否則,我和你爸怎么會生出你這么一個花心大蘿卜呀。” 葉遠聞言,笑了笑,爾后,攥過一旁床頭柜上的蘋果,一邊削皮一邊笑謔,“所以說,媽,您兒子就是個拈花惹草的混蛋,您若是真心喜歡人家小孫醫(yī)生的話,就別禍害人家,不然,好好一良家女孩嫁給了我,平白成了深閨怨婦,豈非罪過?” 隨著話音落下,蘋果也跟著削好了,葉遠把削了皮的蘋果遞給母親,然而,柳慧茹卻生氣推開,哼聲道,“你對自己的評價倒是中肯。” 葉遠望著手中果肥水靈的蘋果,既然母親不吃,葉遠索性自己吃,總不能白削得那么辛苦吧,且見他一邊咬著蘋果,一邊懶散道,“媽,我們?nèi)~家乃是名門望族,即便要找兒媳婦,那么,也該找個門當戶對的才是,豈能隨便相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家碧玉?” 柳慧茹當即呸道,“小家碧玉怎么了,你外公也不過是街市賣豬rou的,我何曾是什么大家閨秀,子不嫌母丑,怎么啦,你看不起你媽,是吧?” 他怎么忘了這茬呢,話音未落,脆崩崩咬著蘋果的葉遠隨即嗆著了,“咳,咳,咳,媽,我沒那個意思,您別生氣,我哪敢啊?!?/br> 接著,葉遠軟磨硬泡了許久,母親方才消氣。其實,葉遠當真沒有那個意思,他無非是尋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搪塞母親,免得母親終日糾纏這事。對于妻子人選,無論是大家閨秀也好,小家碧玉也罷,葉遠何曾在意對方的家庭背景,他只是渴望婚姻自主,討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從小見著父母琴瑟之好的葉遠,何其盼望自己將來的婚姻生活也能如此,相親相愛,鳳凰于飛。 兒子的心意,做母親的焉能不懂,因而,縱使葉遠一時不慎,口不擇言,可柳慧茹并未真的生葉遠的氣,皆因兒子并非有意出言不遜,他只是討厭束縛,不想這么早成家,更不想相親結(jié)婚。可是,若然是天賜良緣,相親認識的又何妨呢,柳慧茹是當真覺得小孫醫(yī)生很好,非常適合自己兒子,所以,才會鼎力撮合,誰知,兒子執(zhí)意不從,奈之若何呢,唯有扼腕嘆息。 正當葉遠咬蘋果咬得咯嘣脆之際,病房的門徒然有節(jié)奏敲響,不高不低,不快不慢,禮為情貌,光憑這舉止得宜的敲門聲,便足以判定門外之人,知書達禮,蕙心紈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