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182她不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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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明了,對于蘇沁,老板顯然另有打算,遂而,他不再多言,再度轉(zhuǎn)身,恰在此時,辦公室的雙門甫地被人從外面撞開,趙亦菲不顧艾迪盡職盡責(zé)的阻攔,怒氣沖沖闖進(jìn)辦公室。 “黃太太,您沒有預(yù)約,不可以隨便進(jìn)來的?!卑蠌堥_雙臂,焦眉皺眼,目視著來者不善的趙亦菲,與此同時,余光不由自主地打量著大班椅那邊處變不驚的老板。 出于好奇,沈江亦撓了撓頭,循著趙亦菲怒不可遏的視線,瞧向胡靖揚(yáng),如艾迪所見,一臉的氣定神閑,似乎對于趙亦菲的到來,早有預(yù)料。奇怪,不是說老板離婚全因蘇沁嗎?怎么又跑出來了一個趙亦菲,沈江霎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然而,現(xiàn)下,并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沈江秉著職業(yè)素養(yǎng)以及一貫以來對趙亦菲的不喜,抬步上前,為老板擋駕,“黃太太自重,否則,我們會叫保安請您下去的?!?/br> 胡靖揚(yáng)聽了,黑眸幽暗,英挺的眉弓,似蹙非蹙,趙亦菲畢竟是他女兒的生母,哪能真讓沈江叫保安來攆人啊,兼且,趙亦菲之所以義不容辭,單槍匹馬殺來凱東集團(tuán),不外乎為了替孟紫怡出氣。 胡靖揚(yáng)不露辭色,遠(yuǎn)望著怒火沖天的趙亦菲,欣慰之余,不由得郁悶,為什么他中意的又或者曾經(jīng)中意的女人都那么喜歡撒潑呢,并且,還撒得理直氣壯。 須臾,胡靖揚(yáng)不疾不徐,發(fā)話,“沈江,艾迪,來者是客,不得對黃太太無禮,你們先出去?!?/br> 聞言,沈江和艾迪怔愣少許,隨后,微微頷首,退出總裁辦公室,艾迪走在后面,順手關(guān)上了門。 趙亦菲扭頭,瞅了瞅闔上的辦公室門,爾后,抬腳邁向大班桌那邊的男人,不消半會,她駐足于大班桌前,柳眉倒豎,雙手交翹,“胡靖揚(yáng),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孔镶@么好的老婆,你居然不要?” 卻見胡靖揚(yáng)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繼而,慢悠悠捏起大班桌上的金屬煙盒,抖出一根香煙,咬在唇邊,“咣”的一聲,打火機(jī)點(diǎn)燃,整個過程猶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八年了,胡靖揚(yáng)點(diǎn)煙的架勢,一如既往的帥,趙亦菲眼神幾許飄忽,略微心不在焉,直到胡靖揚(yáng)低沉渾厚的聲音隔著如夢煙云傳來,方才將她從觸景生懷中拉回。 “你不會不曉得,是她提出的離婚?!焙笓P(yáng)靜水深流的黑眸,掩映在云迷霧鎖當(dāng)中,變得神秘莫測。 趙亦菲拉開面前的客椅坐下,平心靜氣,勸說,“靖揚(yáng),你不會感受不到,紫怡她何曾舍得離開你,倘若你堅決不肯離婚,那么她一個深愛你的女人,她又能怎樣?我告訴你啊,像紫怡這么蕙質(zhì)蘭心的女孩,現(xiàn)在很少見了,你若是錯過了她,會抱憾終天的。” 胡靖揚(yáng)失笑,彈了彈煙灰,“我老婆丟了,我還沒著急,你著什么急啊?” “我能不著急嗎?我是果果的mama,你是果果的爸爸,那么,你的妻子順理成章就是果果的另一位母親,現(xiàn)今,你離婚了,萬一將來娶個像郭希萊那樣蠻橫潑辣的母夜叉回來,屆時,我的果果怎么辦?”趙亦菲振振有詞,反駁。 霧氣迷蒙,輕煙裊裊,胡靖揚(yáng)眉宇輕蹙,內(nèi)心嘀咕,你們兩個也未見得多么溫柔體貼,無非是披著婉順外衣的升級版母夜叉,段位可比郭希萊高多了,咳,不過,平心而論,不管是孟紫怡,還是趙亦菲,都有柔情似水的時候。 當(dāng)然,胡靖揚(yáng)這些真知灼見,趙亦菲不得而知,目光所及,胡靖揚(yáng)身體向后,靠向椅背,安之若素抽煙,大有不怒而威的宸嚴(yán),少許,他淡定自若,開腔,“我期盼的是兩情兩愿,而非心有旁騖。” “心有旁騖?”趙亦菲氣結(jié),杏眼圓睜,瞪視著胡靖揚(yáng),“蘇沁是女人,你覺得,你用這個詞來形容紫怡合適嗎?說得她不守婦道似的,公平么?” 胡靖揚(yáng)嗤笑,呼出一個大煙圈,“蘇沁楚楚作態(tài),黑心歪尖,遠(yuǎn)比一個賊心不死的覬覦者危險多了?!?/br> 趙亦菲一噎,無言以對,胡靖揚(yáng)黑眸嚴(yán)邃,矚視著低眉斂目的趙亦菲,夾煙的手隔空輕點(diǎn)著她,不容置喙,開腔,“行了,在其位謀其事,你既為果果的母親,那么你的責(zé)任就是管好果果,別讓黃家那幫牛鬼蛇神教壞我女兒,至于紫怡,我自有分寸。” 趙亦菲眼如水杏,窈娜的脊背輕輕哆嗦,她從前就挺怵這死男人的,尤其是他不茍言笑的時候,儼然有種天命不凡的氣勢,讓人不自覺降心相從,然而,話至尾聲,趙亦菲眼睛驀地一亮,進(jìn)而,探身上前,旁敲側(cè)擊,詢問,“靖揚(yáng),你是不是另有所圖???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對嗎?” 胡靖揚(yáng)吸了口煙,幽幽地覷了趙亦菲一眼,指顧從容,反問,“你很有空?想象力這么豐富?!?/br> 趙亦菲氣炸,當(dāng)即,暴露了母夜叉本性,她咬了咬牙,一把搶過胡靖揚(yáng)手拄的香煙,隨后,把還剩半截的香煙捻滅在大班桌上的煙灰缸里,“凈知道抽煙,紫怡就是太縱你了,我老公從不敢在我跟前抽煙,一旦發(fā)現(xiàn),我非得打到他滿地找牙?!?/br> 吐槽完畢,趙亦菲華麗轉(zhuǎn)身,瀟瀟灑灑,邁向辦公室門口。 胡靖揚(yáng)望著趙亦菲纖妍的背影,懵了懵,繼而,氣笑,與此同時,不由得一丟丟同情黃志軒,幸好,他當(dāng)年沒娶趙亦菲,對比之下,他的紫怡還是相當(dāng)溫柔體貼的,至少不會打到他滿地找牙。 趙亦菲擰開辦公室的門,握著門把,回眸,“哎,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是,你自己看緊點(diǎn),若然紫怡琵琶別抱,你豈非竹籃打水一場空?” 話音未落,趙亦菲rou眼可見,胡靖揚(yáng)俊毅深沉的臉龐黑了黑,趙亦菲隨即嘚瑟漾笑,接著,閃身而出,并且,利索地反手關(guān)門,然而,下一秒,趙亦菲樂極生悲,皆因她瞅見郭希萊正雙眼噴火、殺氣騰騰走來,唉,冤家路窄。 郭希萊聽聞底下的人在傳,黃氏集團(tuán)總裁夫人突然來了,不知因何是故,現(xiàn)下,人就在胡總辦公室。郭希萊旋而警惕心起,如臨大敵,關(guān)于胡靖揚(yáng)與趙亦菲不為人知的那些過往,郭希萊無日或忘,故而,忙不迭殺了上來。 郭希萊憤懣歸憤懣,到底理智尚存,只因她不止要忌憚辦公室里的胡靖揚(yáng),她還得顧慮總經(jīng)辦那些探頭探腦的人。于是,郭希萊壓抑著滔天怒火,湊近美麗如昔的趙亦菲跟前,目眥欲裂,瞋視著心閑氣定的趙亦菲,刻意壓低的嗓音,幾近從牙縫里挾忿擠出,“你這傷風(fēng)敗俗的女人,真是恬不知恥,你還來找靖揚(yáng)做什么?” 趙亦菲不卑不亢,回視著七竅生煙的郭希萊,鑒于郭希萊向來目中無人,趙亦菲從前沒少受她的氣,故而,趙亦菲嫵媚一笑,偏不正面回答郭希萊,“你猜?當(dāng)然咯,你若是有這個膽的話,不妨親自進(jìn)去問靖揚(yáng)?!?/br> 瑤音未落,不出所料,郭希萊暴跳如雷,趙亦菲笑了笑,撞了下郭希萊肩膀,施施然離去,郭希萊扭頭,憤恨地刮了趙亦菲風(fēng)姿綽約的背影一眼。 ~~~ 金柏公寓,孟紫怡家。 雙手抱膝、窩坐在沙發(fā)的孟紫怡第二十次掛斷了蘇沁打來的電話,自從蘇沁第一次打來,孟紫怡接了,有氣無力地說了句,我和靖揚(yáng)剛剛離婚了,你先讓我靜一靜。隨后,不等蘇沁反應(yīng),孟紫怡便掛斷了電話,奈何,蘇沁似乎不想給她清靜,窮追不舍打來,她越是不接,蘇沁就越要打,仿佛跟她較勁似的。 孟紫怡和胡靖揚(yáng)離婚,蘇沁雖然如愿以償,但是細(xì)節(jié)未明,蘇沁迫切想要問個清楚,加之,蘇沁今天出院,她覺得孟紫怡理所當(dāng)然應(yīng)該來接她。但是,蘇沁發(fā)現(xiàn)孟紫怡離婚后,對她的態(tài)度貌似變了,非但敢掛她電話,還不接她電話,然而,蘇沁近來被孟紫怡遷就慣了,對此,極為不爽,孟紫怡越是不接,她就越要鍥而不舍地打,非要孟紫怡接不可。 當(dāng)蘇沁第二十一次打來,孟紫怡循例掛斷之余,果決關(guān)機(jī),還給自己一個清靜。孟紫怡就不明白了,她都已經(jīng)為了蘇沁,和靖揚(yáng)離婚了,蘇沁為何還要得寸進(jìn)尺呢,難道她剛經(jīng)歷了那么大的事,她想一個人靜一靜也不行嗎? 同一時間,中心醫(yī)院單人病房這邊,已經(jīng)換好自己的衣服,佇立在病床邊的蘇沁聽著手機(jī)里的忙音,氣憤地把手機(jī)砸到病床上,叱罵,“豈有此理,不僅不接我電話,居然還關(guān)機(jī),難道她不知道我今天出院嗎?” “小沁,小怡都已經(jīng)為了你離婚了,你就稍稍讓她喘口氣,又能怎樣?再者,你為什么非要小怡來接你出院,我和爸媽都在啊,莫非排場還不夠?”蘇珩看不過眼,嗆了句。 蘇沁立馬回懟,嗤之以鼻,“哥,別演戲了,她離婚,你心疼啥勁啊,別以為我不知道,此時此刻,你心里都快高興死了。” 蘇珩被蘇沁當(dāng)眾戳穿心事,面子上掛不住,訕訕然,撓頭。蘇父從沙發(fā)上起身,打圓場,“小沁,既然小怡不來,那么我們先回家吧,興許人家有什么事在忙呢,乖,聽話?!?/br> “是啊,小沁,欲速則不達(dá),你得為你哥著想,不能把小怡徹底逼急了?!碧K母老謀深算,一番無恥話語說得很是令人厭惡,蘇父忍不住皺眉,瞟了蘇母一眼,蘇母撇了撇嘴,視若無睹。 怎知,蘇沁勃然變色,“我就不,枉我當(dāng)她是好姐妹,而她呢,一聲不吭和我愛的男人隱婚,她對得起我嗎?再者,我都已經(jīng)寬宏大量原諒她了,她還耍什么大小姐脾氣,我不管,我就要她來接。” “喲,口氣蠻大的嘛,我還第一次見像你這么大言不慚的狐貍精。”孫媛媛冷嗤,閑庭信步,邁入。 蘇沁轉(zhuǎn)身,怒目切齒,瞪視著傲睨自若的孫媛媛,“你來做什么?別以為你成功奉子成婚,當(dāng)上了葉家少夫人,我就會怕了你。一輩子長著呢,日后誰高誰低還不一定,你少在我面前夜郎自大,另外,我從未要求過孟紫怡離婚,是她自己要離,我只是尊重她的選擇而已?!?/br> 眼見孫媛媛來勢洶洶,蘇母第一時間護(hù)短,攬抱著蘇沁胳膊,裝模作樣,哭訴,“是啊,媛媛,你怎么能說我們小沁是狐貍精呢?她和那個胡靖揚(yáng)什么都沒做過呀,況且,不知者不罪,我們小沁只是單純地喜歡上了一個男人罷了,何錯之有啊?” 孫媛媛哂笑,反唇相譏,“哼,什么都沒做,便成功拆散了人家夫妻倆,豈非更加說明你女兒這只狐貍精非同一般么?你們一家人也忒不要臉了吧,這六年來,但凡你們家出事,哪次不是小怡解囊相助的?你們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居然還縱容你們家女兒去破壞她的婚姻,還真是好家教?!?/br> 養(yǎng)不教,父之過,聞言,蘇父羞愧得無地自容,蘇珩尷尬低頭,盯視著自己的腳,蘇沁磨牙鑿齒,狠刮著孫媛媛,蘇母則惱羞成怒,“孫媛媛,你別給臉不要臉,我一個長輩低聲下氣,和你解釋,你非但不領(lǐng)情,反而對我們家冷嘲熱諷,你的家教何在?這件事說白了,是我們家和小怡的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小怡的事就是我的事,從今天起,你們蘇家任何人都別想再傷害小怡?!睂O媛媛怒視了蘇家人一圈,末了,視線落在義憤填膺的蘇沁臉上,稍許,孫媛媛唇角微彎,不怒反笑,“蘇沁,念在經(jīng)年的姐妹情分上,我告訴你一件事吧,胡靖揚(yáng)非但從未喜歡過你,一直以來,他還十分討厭你,唉,可憐你一邊癡心妄想,一邊自我陶醉,委實(shí)可笑。” 蘇家人知道孫媛媛今非昔比了,擔(dān)心蘇沁一時情緒失控闖下大禍,忙不迭一窩蜂涌上前攬抱住歇斯底里的蘇沁,兼且,七嘴八舌地叫著“小沁”,慎防蘇沁行為過激。 蘇沁掙脫不開,狠瞪著孫媛媛的眼神,恨之入骨,與此同時,她聲嘶力竭,哭嚷,“你胡說,靖揚(yáng)是喜歡我的,是孟紫怡用她那張臉迷惑了靖揚(yáng),可那又怎么樣,她被靖揚(yáng)玩了這么久,男人永遠(yuǎn)是貪新忘舊的,哪怕她美若天仙,也膩味了,而我是新的……” “你終于露出真面目了?!痹捳Z未盡,孫媛媛一針見血,搶話,“我敢斷言,你從未想過離開凱東集團(tuán),什么她離婚,你辭職,你們姐妹倆回歸從前,都是騙人的鬼話?!?/br> 蘇沁聽聞,仿佛瞬間冷靜下來了,并且,催促蘇家人放開她,蘇家人眼看蘇沁不再激動,于是,依言,戒備地松開她,蘇沁撥弄了下長發(fā),抹干眼淚,冶笑,“沒錯,都是騙人的鬼話,不過,這話不是我說的,是孟紫怡說的,她一廂情愿而已,和她離婚的事一樣,我從未開口要求,事后,更沒有承諾什么,她怎么做以及怎么想,那是她的事,與我無關(guān),我只會按照自己的軌跡生活,誰也別想左右。孫媛媛,我也不怕你把這番話告訴孟紫怡,反正,她即便知道了,也不會離棄我的,因為她欠了我?!?/br> “你錯了,從前,你尚且可以勉強(qiáng)生拉硬扯說小怡欠了你,然而,從今天起,她不欠了?!睂O媛媛笑靨如花,說完這句話后,轉(zhuǎn)身,娉娉裊裊離開了病房,獨(dú)留蘇沁及其家人,風(fēng)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