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他活,馥郁死
蘇晚不敢接話,門主似乎也無所謂他接不接話,自言自語的說道,“你回頭找個能工巧匠來,本座要打造一座精美絕倫的黃金鳥籠子。” 蘇晚皺了皺眉,“門主要鳥籠子做什么?” “圈養(yǎng)一只金絲雀?!?/br> 蘇晚更困惑了,想問又不太敢問,門主來了興致,居然自己解釋了,“一國之君嘛,自然跟那些個卑賤的侍婢不同?!?/br> 蘇晚大驚失色,結結巴巴的問道,“門,門主想圈養(yǎng)女皇陛下?” “是不是很有趣?” 有趣? 蘇晚不覺得有趣,只覺得門主的想法太瘋狂太病態(tài),他擰緊一雙劍眉,憂心忡忡的看著滿臉狂熱,滿腦子癲狂想法的門主。 他勉強笑了笑,干巴巴的說道,“門主,這不可能的!她是天子,是一國之尊!” “沒什么不可能的,本座可以拿那個秘密,跟裴琇做一筆交易。” 蘇晚還想再說什么,門主神色變得冷冰冰的,陰冷的眼神滑過蘇晚的臉,讓他一肚子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他怔怔的望著門主陰森森的臉,只覺得毛骨悚然,遍體生寒。 “本座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你不用管那么多,只需要乖乖聽本座的命令行事,本座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質疑本座的決定。好了!現(xiàn)在去找人來給本座打造黃金鳥籠!給一國之君住的,要極盡華麗,要精美絕倫,本座的庫房里有不少寶石,全都鑲嵌在鳥籠上,一定很美很耀眼,她會喜歡的!” 蘇晚臉色變了又變,不愿意去,可又不敢不去。 他猶猶豫豫的,還想再勸說門主幾句,冷不丁余光瞥見一道高挑的身影從大殿邊上的暗處閃過,蘇晚臉色一變,下意識的看向門主,卻見門主一臉了然之色。 蘇晚心猛地一沉,看見門主這樣,他哪有不懂的? 剛才的話,門主是故意說的吧?故意引出馥郁。 蘇晚心中飛速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拐著彎幫馥郁說話,“門主,馥左使一定只是無意中出現(xiàn),絕不是有心偷聽門主說話?!?/br> “是不是有心,很快就知道了!” 門主唇邊噙著一抹陰冷的笑,他的聲音陰涼陰涼的,滑過蘇晚的耳朵,就好像毒蛇吐著粘濕的蛇信,蛇信掃過蘇晚的耳朵,讓他毛骨悚然,頭皮發(fā)麻。 蘇晚勉強露出一絲笑來,恭恭敬敬的說道,“門主,馥左使絕對不會背叛死門,背叛門主的,請門主相信馥左使的忠心!” “忠心這東西,太過虛無縹緲,本座從不信人的忠心,只信手段。” 蘇晚怔住了,他絞盡腦汁想幫馥郁說話,可不知如何去說,只盼望馥郁不要中了門主的計,偷偷溜出地宮去給女皇報信,否則誰也保不了她。 他心潮洶涌,一面擔心著馥郁,一面想方設法的想離開,去提醒馥郁。 可不知是不是門主看出了他的心思,就是不肯開口讓他退下。 蘇晚無奈,只得想了個理由,“門主,屬下還有些要事去處理,先行退下……” “是為了事,還是為了人?” 他一開口,就被門主打斷,看著門主妖嬈蒼白的臉上,那一抹了然的笑容,蘇晚心神一凜,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門主陰冷如毒蛇的目光,幽幽的爬過蘇晚的全身,冷冷道,“蘇晚,不要讓本座一次換掉兩個人!” 蘇晚心神一震,門主的意思,是已經認定馥郁背叛,要處理馥郁了嗎? 蘇晚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有心幫馥郁說話,可他了解門主,他若是再多說一個字,別說救不了馥郁,還會把自己搭進去。 怎么辦? 蘇晚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額頭上已經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著馥郁不要犯傻,為了女皇背叛死門不值得! 不知是不是蘇晚的祈禱起了作用,一個手下走了進來,低聲道,“門主,馥左使沒有出地宮,回了自己的房間,一直沒有出來?!?/br> 蘇晚一直懸著的心‘噗通’一聲落回胸腔里,幸好馥郁還算清醒,沒有做傻事!否則,誰也救不了她! 門主看不出情緒的目光,掠過蘇晚松了一口氣的臉,冷冷道,“派人盯緊了!” “門主放心,屬下已經派了人盯著!” 話音剛落,一個門人捂著胸口,踉踉蹌蹌的跑進來,他唇邊掛著一絲血跡,似乎是受了重傷。 “門主,不好了,馥左使打傷了屬下逃跑了!” ‘轟’的一聲,蘇晚的心中如有驚雷炸開,炸得他半天回不過神來,馥郁怎么這么傻? 門主嫣紅的唇緩緩上揚,露出一絲陰鷙的冷笑,“本座就知道她早已起了異心,真是只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區(qū)區(qū)一串珠子就收買了她!” “門主,這其中一定有誤會,馥左使絕對不會背叛死門的,請門主一定要相信馥左使,給她個機會解釋,也許馥左使只是出去執(zhí)行別的任務,不是去宮里……” 不知是不是為了讓蘇晚死心,又有門人走進地宮的大殿,向門主稟報,“門主,馥左使往帝都的方向去了!” 門主陰鷙的目光,幽幽的落在蘇晚驚愕的臉上,“蘇晚,你還想怎么幫馥郁說話?” 蘇晚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頹然的跪在地上,“求門主給馥左使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他慢慢伏下身子,額頭重重磕在堅硬冰冷的地面上,門主冷眼看著他彎下去的脊背,和烏黑的后腦勺,冷冷道,“你自小在死門長大,從馥郁踏進死門的門后,你一直與她一起學習各種殺人的本事,又從千千萬萬的孩子中脫穎而出,被老頭子選中當左使右使,本座知道,你們之間有不同于旁人的情誼,可是蘇晚,這是死門!這里只有死亡!不能有情誼!” 門主口中的老頭子,便是前任門主。 蘇晚額頭依然磕在地面上,苦苦哀求道,“求門主給馥左使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她只是一時糊涂,被人迷惑了!” “戴罪立功的機會,本座會給,但不是給她,而是給你!” 門主的話,讓蘇晚驚訝的抬起頭來,滿臉不解的望著門主。 “你三番兩次幫她說話,已經觸怒了本座,本座本不想留你了,但念在你一向對死門忠心耿耿,擔任右使一職,也為死門立下了不少功勞,本座愿意留你一命,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蘇晚臉色煞白如紙,薄唇微微顫抖,聽門主的意思,是不打算留著馥郁的命了? “現(xiàn)在,你親自去把馥郁帶回死門,本座就饒你一命!” 蘇晚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瞠目結舌的望著門主,門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原本妖嬈風情的桃花眼,此刻一片森寒陰鷙,“蘇晚,這是你唯一的戴罪立功的機會,可要好好把握了?!?/br> 蘇晚雙手暗中緊握成拳,指甲掐痛了他的掌心,劇痛讓他回過神來。 門主已經給出了選擇,要么他活馥郁死,要么他和馥郁一起死! 他一直都知道門主是個心冷無情到變態(tài)的人,因為門主過去的經歷,導致他的性情古怪病態(tài),最喜歡折磨人。 他……他不想死! 死了還好,怕只怕以門主的手段,不會讓他死,會讓他生不如死,連死都死不成。 蘇晚頹然的站起身,膝蓋還沒站直,門主突然伸手,把他壓了回去,蘇晚被壓著跪在地上,怔忡的望著門主。 門主拿出一個乳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一顆黑乎乎的藥丸,不由分說塞入蘇晚嘴里。 “吞下去!這可是好東西!” 門主唇邊噙著一抹陰森森的冷笑,蘇晚心知肚明那不是毒,就是蠱,可他不敢不從,他慢慢吞下藥丸,門主唇邊的笑容擴大,似乎很滿意蘇晚的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