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月色會所
“什么,在她那里,怎么可能?” 鐘離深異常驚訝的道。 “為什么在她那里,我也不知道,我問過溫暖,她說,從記事的時候起,那玉牌就掛在她的脖子上。其實,溫暖為什么會有那塊玉牌我并不關(guān)心,我只認定,既然那塊玉牌在溫暖那里,那她就是上天賜給我的孫媳婦。而且,我認為,玉牌的事有必要告訴你一聲,聽說,你找那塊玉牌曾經(jīng)找了很多年。” 赫連老夫人的話說完,鐘離深開口道:“那玉牌本就是赫連家的,如今在溫暖手里,溫暖又是您的準孫媳,也算是沒有落到外面去,我也就放下了心里的一塊大石頭,多謝老夫人您告知我這件事?!?/br> “謝什么,這是應(yīng)該的。我還有事,就不多打擾了?!?/br> 赫連老夫人說著話,見鐘離深神情寥落,就起身告辭。 反正她該說的都說了,想必以后鐘離深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會為難溫暖那樣的小輩。 “老夫人,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 鐘離深站起身,看著赫連老夫人極力挽留著。 “不用了,來之前我已經(jīng)吃過飯了?!?/br> 赫連老夫人說著話就向客廳外面走,鐘離深忙親自送赫連老夫人出門。 翠兒正等在門外,見赫連老夫人出來,忙上前攙扶著。 赫連老夫人和翠兒走后不久,鐘離深就給鐘離重去了個電話,要鐘離重幫忙調(diào)查溫暖,以及溫暖脖子上玉牌的來歷。 而鐘離重掛斷鐘離深的電話后,第一時間就給王正茂打了個電話,約王正茂九點鐘在月色娛樂會所見面。 九點鐘不到,王正茂就開著他的那輛銀白色布加迪威龍轎車來到了月色會所。 和他一起下車的,還有他的兩個保鏢陳奕和孫彪。 陳卓,程哲,鄧如一和張帆四人坐在一輛白色的面包車里跟蹤王正茂也來到了月色會所的大門前。 月色會所是一家私人會所,實行的是會員制。 除了會所的會員外,其他的人,就算是再有錢,也不一定能進入這會所。 而且,這月色是高消費場所,也不是一般的人能消費得起的。 不久后,王正茂及其兩個保鏢進入月色會所。 而陳卓四人則是將面包車停在了月色大門左側(cè)的停車位上。 張帆看著面包車周圍的各式豪華轎車,隨口罵了句:“奶奶的,昆城的有錢人還真特么的多,這么多豪車,隨便一輛,我們一輩子也買不起?!?/br> 鄧如一笑著接話道:“這可不好說,也許哪天我們就中了狗屎運了呢?!?/br> “行了,你們倆,廢話少說,今天晚上過了十二點,我們和那美女的協(xié)議就解除了,現(xiàn)在,還有幾個小時,咱們盯緊點會所大門?!?/br> 陳卓坐在駕駛座位上,轉(zhuǎn)頭瞪了坐在后座的張帆和鄧如一一眼,低聲說道。 程哲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隨聲附和道:“陳哥說的有道理,剛剛那王正茂接了一個電話就匆匆往這里趕,一定是有人約他在這里見面,我們就在這里等著,看看到底是誰約的他。” 約莫十分鐘之后,鐘離重進了月色會所大門。 鄧如一掏出手機給溫暖去了個電話,將王正茂和鐘離重現(xiàn)在都在月色會所的事和溫暖大致說了一下。 溫暖正和傅遠東吃完飯后一起走在回賓館的路上。 接到電話后,溫暖立馬回道:“好的,我知道了,這幾天你們幾個盯緊王正茂,有什么事情,及時給我打電話,還有,我給你們每人又轉(zhuǎn)過去了一千二百元錢,你們再繼續(xù)幫我三天?!?/br> “大姐大這么客氣干嘛,有事您言語一聲就行。您放心,我們幾個絕對一天二十四小時幫您盯著那王正茂,保證完成任務(wù)?!?/br> “好,辛苦了?!?/br> 溫暖的的話剛說完,鄧如一快速回道:“不辛苦,一點也不辛苦,以后大姐大有什么事盡管吩咐,錢不錢的無所謂,只要是大姐大交待的事,我們四個拼了命的也要完成?!?/br> 這鄧如一真是夠啰嗦的! 溫暖笑了笑,掛斷了電話。 傅遠東也是了然一笑,沒有多問。 而面包車里,鄧如一掛斷電話后,興奮的說了句:“快,大姐大又給我們轉(zhuǎn)錢了,趕快看看?!?/br> 其他三人聞言,也是一臉激動,一個個拿出手機,打開微信。 “哇塞,又是一千二百塊,發(fā)財了,發(fā)財了?!?/br> 張帆看著微信錢包里上漲的數(shù)字高興的喊道。 陳卓和程哲也很高興,但是并沒有像張帆那樣忘乎所以。 “張帆,你就這點出息,一千多元你就是發(fā)財了。” “大姐大說了,叫我們再幫著盯三天,這些錢是給我們的酬勞?!?/br> 鄧如一說著話,雙眼緊盯著月色會所大門的方向。 “三天后呢,大姐大有沒有說繼續(xù)要我們幫忙。” 張帆依舊是很興奮的問道。 鄧如一:“那倒是沒有說,總之我們把事情做的漂亮些,那樣的話,以后大姐大有什么事,還會找我們幫忙的?!?/br> “那倒是?!?/br> 陳卓接話道。 月色會所五樓的一個包間里。 王正茂和鐘離重正坐在沙發(fā)上喝酒。 陳奕和孫彪兩個人守在包間的門口。 包間里的光線是曖.昧的粉紅色,空氣里彌漫著馥郁濃烈的酒香。 房間里的音響開的并不大,播放的歌曲是少數(shù)民族的山歌。 “姐夫,您放心,那臭丫頭我絕對不會叫她活著回江城?!?/br> 王正茂殷勤的拿酒瓶為鐘離重到了滿滿一玻璃杯紅酒,信誓旦旦的說道。 鐘離重抬眼掃了王正茂一眼,冷哼了一聲,嘲諷道:“這話你幾天前就給我說過了,那丫頭到現(xiàn)在為止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br> 王正茂訕笑道:“姐夫,那不是意外嗎,下一次,我保證,一定會如您所愿,要了那丫頭的命?!?/br> 鐘離重輕品了一口紅酒,挑眉說道:“下一次,又是下一次,正茂老弟,你的那些個收下都是做什么吃的,連個小丫頭都收拾不了,我可告訴你,我的耐心有限,我再給你兩天時間,兩天里,你再殺不了那臭丫頭,你就把我給你的那二百萬退回來,這事我再換個人去做?!?/br> 鐘離重的話一出,王正茂頓時慌了神。 那可是整整二百萬塊錢啊。 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再說了,他昨天找人去黃梁山對付溫暖那丫頭,已經(jīng)付了定金五十萬。 只不過,昨天上山的那四人中,有兩人連溫暖的面都沒有見著。 另外兩人好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到現(xiàn)在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而溫暖,據(jù)可靠消息說,今天下午已經(jīng)回了云溪賓館,并且是毫發(fā)無損。 王正茂是既生氣,又心疼。 生氣的是,譚老大他們四個人竟然連一個小丫頭都殺不了,心疼的是他的那五十萬元錢。 “姐夫,您放心,這次我親自出馬,兩天內(nèi),一定將那臭丫頭給做掉?!?/br> “這次,我希望你不會再叫我失望?!?/br> “哪能呢,姐夫,我就不信那臭丫頭次次都有那么好的運氣?!?/br> 王正茂覷著鐘離重面色緩和了些,接著說道:“姐夫,聽說這月色會所最近新來了幾個妞,我叫兩個過來,陪您喝喝酒,樂呵樂呵。” 鐘離重面色陰沉,沒有回話。 王正茂異常尷尬的笑道:“姐夫,您不回話,我就當您同意了。” 不久后,包間的門被敲響,王正茂快速的站起身,走過去將包間的門一把拉開。 兩名涂脂抹粉,穿著暴露的年輕女子笑盈盈的走進包間。 其中一位略顯豐腴的女子走到鐘離重面前,殷勤的為鐘離重倒了一杯酒,送到鐘離重嘴邊,甜膩膩的道:“大哥,看你眉頭緊鎖的樣子真叫人心疼,來,我敬您一杯酒,喝下這杯酒,就什么煩心事都沒了?!?/br> 現(xiàn)在的鐘離重正為鐘離深知道了那塊玉牌在溫暖身上而煩心。 依他對鐘離深的了解,玉牌的事沒有個結(jié)果,鐘離深一定不會死心的。 他苦心經(jīng)營多年,到最后不會功虧一簣吧! 如果那丫頭不死,那么鐘離深就必須死。 他抬手接過面前女子手里的那杯酒,仰頭一飲而盡,然后,將那玻璃杯狠狠擲到了地板上。 玻璃杯瞬間被摔得粉碎,嚇了他面前的女子一大跳。 王正茂也是一時間怔愣住了。 鐘離重性格暴躁,為人兇狠,在昆城可是出了名的。 他收了鐘離重的錢,事情沒有辦好,本就心虛,如今見鐘離重發(fā)脾氣,臉色有些惶恐。 “姐夫,您,沒事吧?!?/br> 幾秒鐘后,王正茂才敢上前搭話。 至于剛剛進來的那兩個女人,瞬間花容失色,不知所措的站在包間的一角。 “廢話,我能有什么事,來,喝酒。” 鐘離重大聲說著話對那兩個好像嚇傻了的女人招了招手。 “好,喝酒,喝酒。” 王正茂唯恐再惹怒了鐘離重,忙指使那兩個女人去陪鐘離重喝酒。 他自己也是走到鐘離重身邊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鄧如一四人在面包車里等的有些不耐煩,況且?guī)兹诉€沒有吃晚飯,這會兒感到有些餓了,就派了張帆下車去買些吃食。 十幾分鐘,張帆買了四包面包和四瓶純凈水回到了車上。 幾人隨便吃了些面包,喝了些純凈水,這晚飯就這樣打發(fā)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后,王正茂和鐘離重在陳奕和孫彪的攙扶下醉醺醺的出了月色會所大門。 不久后陳奕扶著王正茂上了那輛布加迪威龍,而孫彪攙著鐘離重,向著停車場的方向走了過去。 面包車的左側(cè),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里,迅速下來了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向著鐘離重的方向迎去。 片刻后,那人扶著腳步踉踉蹌蹌的鐘離重向那輛豪華轎車走去。 在他們二人經(jīng)過面包車旁的時候,四人迅速的低下頭,佯裝沒有注意到二人。 “奶奶的,大哥了不起呀,逼急了我,我一樣殺了你。” 鐘離重罵罵咧咧的說著醉話,四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等鐘離重和王正茂坐車離開后,鄧如一立即拿手機給溫暖去了個電話。 云溪賓館,溫暖的房間里。 溫暖感到有些難受,剛用溫度計量了體溫,發(fā)燒三十九度五。 傅遠東正說要帶溫暖去醫(yī)院,就聽到了溫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傅遠東看著正躺在床上難受異常的溫暖,隨手拿過手機,就接了電話。 傅遠東:“哪位?” 鄧如一聽到是個男人的聲音,懷疑自己打錯了電話。 可他看了一下他打的手機號碼,一臉疑惑。 他打的明明就是那位大姐大的電話,沒錯?。?/br> 傅遠東遲遲沒有聽到回話,有些不耐煩,正想掛斷電話的時候,鄧如一發(fā)了聲。 “我找大姐大,請問她在嗎,請她接下電話?!?/br> 大姐大? 這是什么稱呼。 傅遠東看了溫暖一眼,回道:“我是她男朋友,有什么話給我說一樣。” 鄧如一頓了頓,道:“不行,你就是她老公也不好使,還是麻煩你請她親自接一下電話?!?/br> 傅遠東被拂了面子,而且聽對方的聲音,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他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是,他還是喊了溫暖:“溫暖,有個小男人給你打電話,要你親自接一下?!?/br> 溫暖有些頭昏腦漲的,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更加沒有注意到傅遠東已經(jīng)接了她的電話。 溫暖更是沒有注意到傅遠東有些吃醋了的表情。 她坐起身,從傅遠東手里接過電話,剛說了一個“喂”字。 鄧如一就又開啟了話癆模式。 “我說大姐大,你的電話怎么能叫別人隨便替你接呢,萬一那人居心不良怎么辦,而且對方說是你的男朋友,我告訴你,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的鬼話,別說他是你的男朋友了,就是老公,你也要防著點——” 溫暖頭痛欲裂,緊蹙眉頭,冷聲道了句:“再說一遍,以后叫我大姐可以,大姐大就免了,還有,以后打電話說重點,廢話少說。” “是,大姐大,不,大姐,我告訴你,王正茂和鐘離重剛剛離開了月色會所,而且那鐘離重醉醺醺的說要殺什么人?!?/br> 溫暖以為,鐘離重是要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