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請?zhí)?/h1>
第二日,等木婉竹從睡夢中醒來,恍惚間看到床邊站著一個白衣男子,抬手揉揉了眼睛,看清了面前的男子,原來是梓冉,心中松了一口氣,扶額,感覺頭很痛。 “醒了?先把醒酒茶喝了吧。”梓冉伸手把旁邊的茶杯握在手中遞到了木婉竹面前。木婉竹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茶,面色一頓,她可不想喝這種苦澀澀的東西。但是,看了一眼梓冉嚴肅的神情,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接過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 “昨天晚上,你失態(tài)了?!辫魅娇粗雍韧瓴杷?,拿起茶杯走回了桌邊,拂袖而坐,神情淡淡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子。 “酒喝得有點上頭了,一時之間就沒太注意?!蹦就裰褚荒樀陌脨?,她也明白,在千墨夜和剎如風這兩人面前,斷然不能掉以輕心,而她卻喝得不省人事,還好青羽和梓冉兩人在,不然還不知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蹦就裰裥闹邪蛋迪露Q心以后再也不如此嗜酒了,并向梓冉保證。 “好吧,還有一事,我覺得你察覺得到,千墨夜對你...不一般?!辫魅较肓讼耄従忛_口,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之感。 “我覺得他也許只是暫時的對一個捉摸不透的青樓女子感興趣吧。”木婉竹倒沒有多心,只是覺得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對千墨夜這樣的人來說,自己只是暫時的可以引起他的興趣罷了。 “如果是這樣最好,但如若不是呢?”梓冉又多問一句,也不知是出自男人的感覺還是怎么樣,他總覺得千墨夜對木婉竹不只是感興趣那么簡單。更何況,兩人以前還發(fā)生過那么一段事情,只是,不知道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兩人竟都全然不知。 “不是又能怎樣呢?將北霜國的事情安排好以后,這世間就再無木婉竹此人了,不是么?”木婉竹毫不在意說道,邊說邊從床上起身,看著自己身上還是穿著昨天那件衣服,皺皺巴巴的好像還有一股酒味,皺眉。 “昨夜將你扶回房后,剎如風堅持要送青羽回去,我也不想讓千墨夜一人留下,只好我們四人都走了。所以青羽昨天沒來得及給你換衣服,我是放心不下你,早晨才過來的?!辫魅娇粗就裰耠y看的表情,只好開口解釋。 “好吧,等我換一身衣服,我們回煙雨樓吧?!辈坏饶就裰裾f完,梓冉就起身離開了房間,下樓到了竹樓門口,靜靜地等待著。 沒一會兒,從竹樓上翩然飄下一女子,身著薄薄的紅色輕紗舞衣,衣服上一朵一朵繡著復(fù)雜的花紋,腳腕上掛著兩個鈴鐺,腳上穿著薄若無物的舞鞋,外面披了千墨夜昨天送的那一件火紅色斗篷。烏黑亮麗的秀發(fā)柔順的披在腰間,隨著女子的步子,微微揚起。 “走吧?!蹦就裰裼只謴?fù)了往常一副面容冷清,眉眼中卻嫵媚妖嬈得宛如一個妖精的模樣。 “要不要在竹樓里再安排一個會梳頭的丫鬟?”梓冉看著女子披在身后的秀發(fā),問到。木婉竹不喜歡別人總伺候在自己身后,凡事喜歡自己親力親為,所以一般竹樓里都是沒有人的,只是梓冉會偶爾安排人來打掃一下。但,木婉竹卻一直學(xué)不會給自己梳發(fā)髻,每次都梳得都亂糟糟的,最后就放棄學(xué)了。通常,青羽在的時候,都是青羽幫她。 “不用了,煙雨樓里多得是會梳發(fā)的人,過去讓她們梳就好了?!蹦就裰駨澭哌M了馬車,坐好之后,梓冉駕車離開。 另一邊將軍府的馬車也出發(fā)了,車上沒有別人,還是千墨夜和剎如風,因為知道今日又是煙雨樓花魁的專場,所以昨夜剎如風就沒有回去,直接睡在了將軍府,就等著今日和千墨夜一同去煙雨樓。 “我說,你準備什么時候回朝堂之上啊?現(xiàn)在大家對于你每天在煙雨樓的事情是眾說紛紜。”剎如風在車內(nèi)吃著糕點,喝著清茶。 “等把軍中jian細之事查清楚,就回去了。至于剩下的,讓他們鬧吧。”一旁的千墨夜一本正經(jīng)的坐在馬車上,沒有多余不雅的動作。 “但你每天都是玩玩鬧鬧的,哪兒有功夫查啊?” “凡事若都需要本王親自出馬,那本王手底下養(yǎng)一群人是干嘛的?”千墨夜面無表情的回答,對于自己的兄弟,很是無奈了,感覺平時就像沒帶腦子一般。 剎如風聽著千墨夜這話,覺得說得很有道理,但莫名的總覺得他是在映射自己整日太閑了,畢竟,自己也是他養(yǎng)著的人啊。心里這么想,但是卻什么都沒有說,省得自討沒趣。 等兩人到了煙雨樓之時,煙雨樓已經(jīng)被堵得水泄不通,兩人走了很久才走到了專門的包房中。今日與往常一樣,依然還是梅蘭竹菊四位姑娘跳舞,跳完之后眾人參與競拍。自從千墨夜將木婉竹包下之后,幾乎每次竹姑娘的競拍都只是走一個過場,最后都會被墨一以一千兩的價格拍下。但今日不知為何,一直有一人在與墨一你來我往的競價,每次價格也僅僅是高于墨一一百兩罷了。 很明顯,對方就是來找事情的,墨一一開始發(fā)覺對方的意圖時就去找了千墨夜,而千墨夜則毫不在意,表示自己錢多,隨意競價。無奈,墨一只好與對方繼續(xù)相互競拍,最后,以平常的十倍價格一萬兩拍下了。 在二樓的木婉竹聽到下人來稟告情況時,微微沉思一番后,交代下人,“一會兒,千將軍走的時候,將多余的九千兩送回去?!苯Y(jié)果最后千墨夜卻沒有收,說是自己送出去的東西,便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木婉竹只好作罷。 等千墨夜從煙雨樓離開之后,花mama敲門進來。遞給了木婉竹一張請?zhí)?,“這是禮部尚書之子陳典金送來的請?zhí)?,后日是陳典金的生辰宴,請梅蘭竹菊四位姑娘前去跳一曲《桃夭》。” 木婉竹看著手中燙金的請?zhí)?,問道:“今日與千墨夜競價之人也是他?” “正是。” 木婉竹微微皺眉,不知此人此番動作是沖著自己來的,還是沖著千墨夜來的。如果是沖著自己來的倒也罷了,但若是沖著千墨夜來的,那自己豈不是成了別人的靶子。但不管是因為什么,自己必須答應(yīng),不論是為了煙雨樓,還是為了自己。 “去,差人告訴他們,我們答應(yīng)了?!?/br> “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