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生日宴風波(1)
雖說禮部尚書也算不得上是什么大官,但禮部尚書之子陳典金的生日宴卻在都城的各大街小巷中鬧得沸沸揚揚。原因無他,就是煙雨樓四大頭牌梅蘭竹菊四位姑娘答應(yīng)了在生日宴當天在尚書府演出。 原本煙雨樓外出演出也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事情,但這一次卻是從來不外出的四個頭牌,要知道平日里,花mama都把她們四個藏得像什么似的,一個月只有四次專場,每次專場光入場就要五兩銀子,更別說還分什么普通座位,貴賓席了。而且,四位姑娘還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而禮部尚書府也不是什么隨便就能進的,都城之中還從未有哪位高官達貴會在生日宴請青樓女子前來獻舞的。 一時之間,都城里人都知道了明日禮部尚書之子陳典金的生日宴上煙雨樓梅蘭竹菊四大頭牌要來獻舞的消息了。隨便走進一個茶館酒樓都可能聽到大家在議論這件事情。 煙雨樓 因為明日要去尚書府,今日煙雨樓特地歇業(yè)一天,整個煙雨樓上下都在準備著明日的舞曲,忙碌著確定四位姑娘的舞衣,頭飾等等是否完好無損,確定明日帶哪些人入尚書府,確保明日在尚書府不失體面。 花mama在煙雨樓上下走動,盯著各個人打理好一切,口中還頗為遺憾一般和旁邊的普通姑娘們說道:“哎,去一趟尚書府到底是麻煩,瞧我這煙雨樓歇業(yè)一天得虧損多少錢呀,不過人家陳公子也是大方的,直接給了一萬兩,倒也不算虧?!?/br> 一萬兩大概是煙雨樓上下忙碌一個月才能賺到的錢了,花mama不偷著樂已經(jīng)算好的了。 與樓下的忙碌截然不同,二樓木婉竹的房中一片靜謐。 木婉竹倒是如往常一樣懶散的倚在梳妝臺上,眼睛微瞇著,似乎還有些不太清醒。 而身后幫她梳著頭發(fā)的青羽和坐在遠處桌邊的梓冉則一臉嚴肅,嚴肅中還帶著一絲擔憂。 “其實,你是可以拒絕的?!鄙惹嘤鹨贿吺嶂就裰袢犴樀陌l(fā)絲,一邊開口。 “怎么拒絕?陳典金不過是一個芝麻大小的官,我還不放在眼里的。只是,他爹可是禮部尚書啊。”木婉竹隨手卷著額頭上的幾根碎發(fā),毫不在意的說。 “你若是不想去,誰能強迫你呢?尚書府也是斷然做不出這種事情的?!鄙惹嘤饘⒚恳惶幎际嵬ㄖ?,開始慢慢給她盤頭。 “畢竟身在他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今日拒絕他,恐怕會給煙雨樓帶來麻煩吧?!蹦就裰裾f出了自己的擔憂,她倒是無所謂的,反正她也在這里待不了多久,但對于煙雨樓上上下下一百多號人來說,就不一樣了。 “但對方顯然來者不善,而且,據(jù)我所知,那位陳典金陳公子是一個極有禮數(shù)之人,從不進煙花巷柳之地,此次居然會邀請煙雨樓前去,這其中深意不得而知?!弊谧肋叺蔫魅介_口。 “這也是我詫異之處,而且,昨日他還與千墨夜相互競價了。難道是昨日競價失敗,特地花高價請我過去,為了與我一同慶生不成?”木婉竹莞爾一笑,眼睛都笑彎了。 “別開玩笑,正經(jīng)一點啦?!鄙砗蟮纳惹嘤馃o奈搖頭,自家姑娘又開始自戀犯傻了。不過,她也難得這般開玩笑。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的魅力還沒有如此之大,我只是想說,無論發(fā)生何事,我都會全身而退的?!蹦就裰癜矒嶂磉厓扇说那榫w,只是,此刻的她并不知道,明日的生辰宴,她還真的無法全身而退。 室內(nèi)的三人沒有再說話,扇青羽很快為木婉竹梳起了一個少女心十足的發(fā)髻,還插了一只蝴蝶簪,正好配木婉竹今日這身粉紅色的蝴蝶繡輕紗裙。整個人顯得像花叢中的蝴蝶般粉嫩艷麗。 而梓冉一向也不是那種多話的人,而且,因他才名在外,明日的生日宴也是邀請了他的。所以,如果真的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也會盡量出手的。雖然,當時的情況,也讓他措手不及。 尚書府 禮部尚書陳廣與他的嫡子陳典金在書房中,遣散了所有的下人,陳廣站在書房的桌邊,手中拿著毛筆練字,“明日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明日只是宴請了一些平日里關(guān)系較好的?!?/br> “嗯,明日里與我關(guān)系不錯的一些朝廷官員也會來,切記,到時候,場面不要弄得太過難堪?!?/br> “若是千墨夜沒有來,那什么事情都不會發(fā)生的。但若是他來了,就不好說了。”陳典金原本也是一個極富才名的讀書人,但因為長相多像陳尚書的嫡妻,從小又很少出門,所以男子氣概少了幾分,卻多了幾分陰柔之感。 “若事情真如我們所想那般,到時候就不是我們難堪了。”陳廣寫字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寫完了桌上的四個大字——風雨欲來。 說罷,陳廣沒有再多說,陳典金向他俯身行禮之后便離開了。 將軍府 整個都城都鬧得的沸沸揚揚的,剎如風一下早朝就跑來了將軍府找千墨夜,本想告知他此事。沒曾想,等他來了之后,管家卻告訴他,千墨夜一早就出門了,不知道去做些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傊褪牵徽搯柟芗沂裁?,都是一問三不知。 剎如風又是那種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人,嗯,也是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多的人,于是,就賴在了將軍府等千墨夜回來,結(jié)果,一賴就賴了一整天。等到日落之時,在院子里欣賞夕陽之美的空檔,千墨夜身著墨色的騎裝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你終于回來了,你干嘛去了?走了一整天?” “出去忙了一些事情,有什么事嘛?”千墨夜沒有停下,繼續(xù)往前走去。 本來剎如風還想再問問他去做了些什么,結(jié)果被千墨夜這么一打岔,就想起來自己今天來將軍府的正事,于是乎,三言兩語把陳典金生日宴宴請煙雨樓四大頭牌的事情說完了。 千墨夜聽完,微頓,只是說了一句,知道了,便再無多言。一旁的剎如風也不知這是什么意思,看著天色已晚,就先回去了。 夜晚,千墨夜在書房中看著書房桌上擺著的一張燙金請?zhí)?,不知在想著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