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云美男被軟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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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山莊,坐落于云霧繚繞的白云山巔,周圍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地理位置十分險要。千百年來,曾有人試著獨自闖這江湖中的神秘之地,卻都以失敗而告終。甚至于最后,還得靠白云山莊中人伸以援手方能逃離生天,羞慚無地。 歷來,白云山莊便只有一位繼承人,可謂是子嗣單薄,卻不至于后繼無人。如今這一代,少莊主便是以‘天性冷淡’聞名江湖的白衣謫仙男子,云緣。 據(jù)說,這位少莊主只在意白云山莊之事,平素甚少外出。他可以做到真正的無欲無求、不喜不怒,淡漠看他人在塵世中苦苦掙扎,不理會他人生死。 而如今,白云山莊里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少莊主出門了一趟,似乎有什么東西改變了。能算得出那一‘劫’的老人們,只能在心里嘆息,卻無法幫助他們的少莊主任何事。 “緣兒,不是爹不通情理,而是天意不可違啊。”白云山莊現(xiàn)任莊主云擎天,一臉痛心的看著以沉默反抗他的愛子,無奈的說道。 跪在祖宗牌位前的,儼然是一身白衣的白云山莊少莊主,云緣。只是他緊抿著唇,略微顯得清瘦了些,如謫仙般的光彩也有所減弱。 云擎天看了看一旁根本沒有被動過的膳食,咬了咬牙卻還是硬起了心腸:“緣兒,我們白家知天命,所以絕不可與天作對。就算你絕食而亡,爹也不能縱容你犯錯,讓整個白云山莊受你所累。你……再好好想想吧!” 說完,云擎天轉(zhuǎn)身欲離開祖宗祠堂。 “莊主,莊主!”突地,一侍童呼叫著跑了進(jìn)來,聲音神情均十分惶急。 云擎天停住腳步,皺起了眉頭,喝道:“何事如此驚慌?” 侍童忙在在門口站定,躬身稟告道:“啟稟莊主,皇宮里來人了,說是皇上有旨意下達(dá)?!?/br> 云擎天微驚了下,但很快便恢復(fù)了鎮(zhèn)定自若的神情,頷首道:“你去讓所有人到大廳集合,我稍后就與少莊主前去跪迎圣旨?!?/br> “是,莊主。”侍童便匆匆退下,去執(zhí)行云擎天的命令了。 云擎天轉(zhuǎn)過身,對云緣說道:“緣兒,還不起身隨我一同去接圣旨?” 頓了頓,他似有憂心:“皇上果然對那女子情根深種,這一次白云山莊怕是要開罪皇上了,唉……天意,天意啊……” 云緣站了起來,眼里依稀綻放著淡淡的喜悅。他想,皇上必然是派人來請白云山莊的人出面救治鄭妃的。 他,又可以見到她了。 云擎天看出了愛子的心事,頓時臉色一沉,說道:“緣兒,爹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皇上和鄭妃的事情你不得插手。你現(xiàn)在便答應(yīng)爹,待會兒絕不自作主張,否則,別怪爹要攔你。” 云緣微微垂下頭,默不作聲。他也知道她此次劫難是命中注定的,他也知道他不該去插手。但是,只要一想到她此刻在受苦受難,他的心就無法平靜下來,恨不得插翅飛到她身邊替她解決一些困難。 他從來沒有這么擔(dān)心一個人過,首次擔(dān)心,卻原來是這樣的坐立難安。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即使明知她心有所屬也命有所屬,他也想要她平安幸福。他并不奢望什么,只要能夠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她,就很好了…… 云擎天瞪了云緣半天,也沒等到一句承諾,他便在心中篤定了愛子必然會鬧出亂子來。心里一琢磨,他快速伸手一點,再看著云緣鮮少露出的吃驚神情,無奈地道:“既然你不肯答應(yīng)爹,那么爹也只好出此下策了?!?/br> 云緣被云擎天封住了xue道,不僅全身本領(lǐng)使不出半分,更是連話也說不出。呆愣在原地,他心里升起一股無奈的蒼涼感。他知道,沒有爹的同意,他是不可能進(jìn)宮救鄭妃了。 “走吧。”云擎天故意不去看愛子死灰的神情,轉(zhuǎn)身便出了祠堂大門。 云緣默然站立了一會兒,終是邁出沉重的步子,跟在了云擎天身后。不管怎樣,他也要去看看皇帝的圣旨上,都說了些什么。 “臣云擎天率眾家臣接旨?!痹魄嫣旃虻乖诘?,頭垂得極低,語氣十分恭敬。 在許多年以前,白云山莊的莊主就被封了異姓王,并且一直世襲相傳。所以云擎天自稱‘臣’,而又將白云山莊的一干人等成為‘家臣’。不過世人向來只稱白云山莊家主為‘莊主’,鮮少有人稱其為‘王爺’,約莫也是云家人自己不喜歡罷。 張裕抖開圣旨,用尖銳的嗓音高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宮中貴妃頑疾纏身,特召白云山莊能人進(jìn)宮,替貴妃診治。若能治好貴妃之疾,賞黃金萬兩,欽此?!?/br> “臣領(lǐng)旨謝恩。”云擎天心中一凜,果然如此。他雙手接過圣旨,這才在張裕的笑扶下站起身來。 云擎天心中快速的打著算盤,暗道鄭妃此劫乃天意,若人為的強行扭轉(zhuǎn),怕是日后還有大難降臨。但這話也不能與張公公說起,畢竟皇上現(xiàn)在心憂如焚,必然聽不進(jìn)這番忠言。 暗自思忖了一會兒,云擎天便對張裕笑道:“張公公一路辛苦了,還請在莊內(nèi)留宿兩日,云某也好一盡地主之誼?!?/br> 張裕忙擺手推辭道:“莊主客氣了,只是灑家身負(fù)皇命,不敢有所耽擱,還請莊主見諒?!?/br> 說著張裕就朝云擎天身后的云緣望去,笑道:“灑家在宮中便聽聞少莊主大名,想必此次莊主會派少莊主前往了?” 這明擺著就是客氣話,也是變相的催促。誰都知道自從云緣過了弱冠之年后,白云山莊大小事務(wù)便由這位少莊主接了手,而身為正牌莊主的云擎天只是退居幕后,到不得已時才會出面處理莊內(nèi)事務(wù)。 云擎天自己,也有十多年未出過莊了,均是陪著云緣的母親清閑度日。如今有外出的重任,想當(dāng)然是要落在少莊主云緣的肩上的。 云緣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卻又苦于無法開口應(yīng)承。另一方面,他也不能將這父子矛盾讓張??创?,否則‘推搪’之罪就得落在他爹身上。 矛盾了片刻,云緣又退回了原位,不知不覺握緊了拳頭,為宮里那女子擔(dān)憂不已。 云擎天見云緣退了回去不禁松了口氣,回頭又見張裕打量著云緣,忙上前擋在了云緣身前,長嘆了一聲后說道:“張公公,實不相瞞,自從犬子不日前回到莊內(nèi)后,便不知何故身染重病,至今未能痊愈啊……” 張裕聞言一驚:“少莊主身患重?。亢尾。俊?/br> 云擎天苦笑了一下,澀澀地說道:“云某早年曾替犬子算過一卦,知他近日會有一大劫,是因一女子而起。前些日子犬子外出,想必是遇著那劫中女子了。實際上,犬子此病并非普通癥狀,而是心憂所致。這心病,導(dǎo)致了他修為減退,如今已是與普通人無異,即使進(jìn)了宮也無法替貴妃娘娘治病啊……” 張裕頓時在心里震驚得無以復(fù)加——女子?那豈非就是鄭妃? 他的天!這鄭妃可真是寒夜國一大禍水,不僅迷得皇上神魂顛倒,連那刺客也三番四次闖進(jìn)宮中擄人,現(xiàn)在竟連白云山莊少莊主也為其失了心魂!這下可好,那少莊主失了本領(lǐng),他要如何進(jìn)宮對皇上交代? “這、這……”張裕幾乎快要口不能言了,看著云擎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云擎天看出了張裕的擔(dān)憂,便緩和了神情,笑道:“云某如今雖已年邁,上天賦予云某的本領(lǐng)早已逐漸消失,但云某算卦還是勉強靈驗的。云某方才卜了一卦,發(fā)現(xiàn)那宮中得了重兵的貴妃娘娘,乃是吉人。正所謂‘吉人自有天相’,所以張公公可如此稟報皇上:不出三月,貴妃娘娘之病,自當(dāng)不治而愈。” 張裕一聽,喜上眉梢,卻又有些半信半疑:“莊主所說可為真?若三月之后貴妃娘娘……” “張公公,云某敢以這項上人頭作保,不出三月,貴妃之病自然會痊愈?!痹魄嫣齑驍鄰堅5脑?,又含笑補充了句:“不過,若三月后貴妃娘娘依舊身體抱恙,那便說明貴妃娘娘是自己‘想’病,而非‘未愈’。” 自己‘想’???張裕一愣,看著云擎天似有暗示的笑容,突然間就明白了過來。嗨!要真是那樣,皇上免不了又有一番折騰,他得趁早給鄭妃提個醒兒才行! “那就多謝莊主提點了,灑家這就回宮覆命,免得皇上心焦吶?!睆堅R活w心落了下來,便向云擎天辭行。 云擎天便說了幾句客氣話,賜了張裕厚禮,又派人將張裕送下了山。 末了云擎天一臉嚴(yán)肅地對眾人吩咐道:“三月內(nèi),不許少莊主下山。若有誰敢私縱少莊主下山,我定罰不饒!” 白云山莊眾人暗自心驚,不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卻都恭敬的應(yīng)了。 云緣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回屋,本就焦慮的心,更加焦慮了。明知她如此苦痛,他卻無法前去相助,這種滋味……他生平頭一回覺得如身在地獄般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