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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不是忘記上次你被她算計后,三個月?!?/br> 陽清漣,三個月。瞬間將楚荊的理智給拉了回來。 話說那三個月,陽清漣把楚荊算計到去山溝打山賊,而且一連三個月,讓他楚荊剿滅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多的山賊。 她陽清漣是把楚荊往賊窩里送了。對賊窩來說,她陽清漣是把一坨發(fā)紅的燒炭送到他們身上。把他們燙的哭爹喊娘無人問津。 楚荊陰沉下臉,他動作輕柔抱起楚月:“閉嘴!本王知道了?!?/br> 劉寰道:“好好好,陛下由我來照顧,我畢竟是她嫂嫂。” 可楚荊不放心看著楚月,最后還是將她放在母妃的床榻上,才鐵著臉離開。 劉寰見丈夫走了,她坐在床榻行,連聲忍嘆氣順便掏出手絹給楚月擦擦汗。 “這對兄弟就不能消停點??衫鬯览夏锪?。嫁個夫君跟哄孩子一樣,哎~ ” 此地不可久待。 還是早早離開好。 劉寰將錦被蓋在楚月的身上,剛要站起來。 門外已經(jīng)一陣腳步聲,風(fēng)風(fēng)火火、來勢洶洶,對她劉寰來說是來者不善。 劉寰忽然感覺眼皮一跳。 外面已經(jīng)傳來各地太監(jiān)宮女跪拜的聲音:“參見陽大人。” “參見陽大人?!?/br> 劉寰急得手忙腳亂:“......完了完了。那個冷面鐵血的女人來了!!” 第46章 去尋她告訴她 劉寰急得想躲到后堂去, 可躲進(jìn)去估計被揪出來更難看。就算陽清漣知道是她, 也肯定不留一絲情面。因為她陽清漣就是這樣的人,對人任何事,一點沒得商量。 “真是一對小冤家, 怎么我就得夾在中間受這氣?” 劉寰暗地叫苦, 她還坐在床榻邊保持給楚月擦汗的姿勢。 希望陽清漣能看在陛下的面子上, 輕輕松松放她走就是了。 確實,她陽清漣來了, 并且一進(jìn)門那刻, 她的眼神便已經(jīng)非常的“不善”。 劉寰第一眼就被陽清漣的眼睛嚇到了。 她還是裝作很鎮(zhèn)定的樣子,打招呼道:“哎喲,這不是傳說中的陽大人?!?/br> 陽清漣眸色很淡,她視線落在楚月的臉蛋上, 問:“你的手在干什么?” 劉寰暗地里手抖了下,她噓聲道:“沒看見?我這是在幫陛下擦汗?!?/br> 陽清漣冷漠道:“男女有別。” 劉寰笑著道:“親眷沒有此說法?!?/br> 陽清漣面無表情提醒:“叔嬸避嫌?!?/br> 劉寰的笑臉已經(jīng)僵住了。幾乎是凍住了。 她道:“哎喲, 把本王妃說的那么老, 可好歹老娘也嫁了, 可陽大人您嘖嘖?!?/br> 看我不把這口氣掙回來。 陽清漣眼皮子都沒抬, 打量她一眼,唇里念念有詞, 聲線悅耳:“果然如此, 齡二十有一,王嫁五年卻未有子嗣,倒是聽棲皇爺曾提過幾口?!?/br> 棲皇爺乃宗人府掌管皇家族譜事務(wù)的老族長。他出了名古板嚴(yán)正, 凡是有不孝之行不雅之舉的人,落到他手上不死也掉層皮。當(dāng)然他個人圈定的得意門生便是陽清漣。 兩人都是出了名的疾言厲色一絲不茍、做了的決不容更改。 上次落到他手上的人,正是前太子。聽說廢太子已經(jīng)很久沒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宗人府里邊了。不死也瘋了吧。 劉寰王妃:.......你行,你厲害。我打不過你,我更說不過你。 我們夫妻倆就是要被你陽清漣欺負(fù),你滿意了。 劉寰默默地將手絹縮了回去。 她站起來打算直接離去算了。 陽清漣卻站在她面前,給了她莫大的一股威壓:“等等?!?/br> 劉寰干脆豁出去了:“請問陽大人還要對我這個弱女子出口不遜嗎!您啊,好歹是個大官還是百官之首,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最后還說了兩遍。 陽清漣冷漠地伸出手:“帕絹?!?/br> 劉寰眼皮一跳:“這是老娘的?!?/br> 陽清漣道:“王妃,注意皇室儀態(tài)。” 寰王妃頓時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勉強笑道:“本妃,失禮了。” “這手絹乃是我貼身之物。莫不是陽大人看上了?!?/br> 陽清漣不語,卻接過了手絹。 過會兒,她才道:“陛下用過的,自然是陛下的。既是貼身之物,又怎可隨便亂用?!薄案f你已嫁,有夫之婦。下次望慎舉。 ” 寰王妃她突然好氣,快氣哭了,可是還是要保持微笑:自然自然。 而陽清漣自是沒多大余光留給劉寰,她摸摸掃了掃手絹每一個角落,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她提醒道:“既然沒有繡名,自做不得貼身之物。” 劉寰道:“本王妃忘記了,下次一定記住?!?/br> 陽清漣再提醒,語氣淡漠又接近警告般:“王妃。節(jié)儉雖是美德,但身為皇室宗親該匹配身份的昂布,必不可少。手絹用過早些扔了好,若是缺,陛下也不是小氣之人。私庫定會有女子用的常物?!?/br> 劉寰聽出意思了,她咬著牙將手絹拿過來,朝鄭公公附近的垃圾圓筒,狠狠一扔。 “這下滿意了吧!你滿意了吧!” “哎喲親娘嘞,王妃好兇!”站在旁邊的鄭公公猛然被嚇了一跳。他的肩膀現(xiàn)在還都一抖一抖的。 陽清漣的視線微微一斜,依舊威嚴(yán):“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