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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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093次太磨人 更晚一些的時候, 傅潛淵抱著他軟乎乎的小崽崽回了家。 傅同是真的困了,在傅潛淵懷里迷糊了一路,回家撐了不到十分鐘便抱著自己的尾巴窩在那里睡著了,他過渡期剛過,還沒從那些負(fù)面影響里徹底恢復(fù)過來, 外表看著依舊是小貓一般, 白白小小的一團(tuán)窩在藍(lán)粉相間的軟墊上, 超軟超絨超討人喜歡。 傅潛淵端著切好的西瓜從廚房出來, 看到的就是自家阿崽睡成一只白絨團(tuán)的可愛模樣,他笑了下,抬手在阿崽的爪爪上一揉,聲音隨著壓低:“崽崽?” 傅阿崽并沒有睡熟,聽到他的聲音還是有反應(yīng), 迷迷糊糊的應(yīng)了一聲:“嗯?” 尾音略微上挑,軟軟的像是在撒嬌。 傅潛淵心里一動,把玻璃碗放到旁邊抱起阿崽親了親,眼神和聲音都異常溫柔:“剛才不是說想吃冰鎮(zhèn)西瓜么?我切好了,要不要先吃一點?” 傅阿崽換了個姿勢窩在他懷里, 并不是很想睜眼,聞言哼唧了一聲:“切的是圓還是方塊???” “你想要哪種?” “這還用說嘛?”傅阿崽晃了下尾巴,話說的坦坦蕩蕩,“像溫瑯那樣的未成年小崽崽才做選擇題,我這種已經(jīng)成年并且非常理智的兇獸,當(dāng)然是選擇都要?!?/br> 最后選擇都要那四個字說的異常清晰, 理不直氣也壯,順便還把饕餮陛下黑了一把。 沒辦法,我們成年崽就是這么厲害,某只溫姓嬌氣崽根本比不了。 [睚眥崽崽·得意翹尾巴].jpg 這樣的崽崽實在太過可愛,傅潛淵失笑,垂手揉揉他,然后把茶幾上的玻璃碗重新端了過來:“你喜歡的里面都有,崽崽,先吃一點,吃完我陪你一起睡?!?/br> 一起睡。 捕捉到重點關(guān)鍵詞,傅阿崽睜開眼,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點了點頭,背后毛絨絨的尾巴也隨著心情不自覺的晃了起來,軟的不得了,傅潛淵看見,忍不住又笑了一下,一邊揉著自家崽崽的小軟毛兒,一邊把西瓜叉了喂到了他的嘴邊。 時間一點一點走,四周溫柔靜謐。 十分鐘后,傅潛淵放下碗,用紙巾把阿崽絨毛上沾著的西瓜汁擦掉,順手揉揉他的肚肚:“撐么?” 因為怕自家崽崽貪涼鬧肚子,傅潛淵切的西瓜其實不多,再怎么也和撐搭不著邊兒,傅同意猶未盡的皺了下鼻子,搖搖頭:“不僅不撐,還有點不夠?!?/br> “不夠也不能再繼續(xù)了,過幾個小時才行,別貪涼。”傅潛淵說,說完看到阿崽聽話點頭,眉目一軟,又問,“困了沒?困了的話我抱你去漱口,然后一起到臥室睡一會兒好不好?” 這種事情還需要特意問? 就算不困,為了一起睡這種福利也要說困啊。 傅同瞇了下眼,心里蕩漾面上不慌,正經(jīng)且冷靜的點了點頭,然后端莊抬爪朝傅潛淵做出了一個要抱抱的姿勢:“困了?!?/br> 過程緩慢沉著,姿態(tài)異常矜持,雖然尾巴搖擺的頻率有點快,眼睛也因為期待亮晶晶的。 傅潛淵低笑一聲,手指在阿崽晃過來的尾巴尖尖上一拂,沒再說話,握住他的爪爪往上一抱,慢慢朝后面的洗漱間走了過去。 漱口,洗爪爪,回臥室。 窗簾合上,房間里一片昏沉,特別適合入睡。 傅阿崽窩在枕頭上,本來想在睡前和男朋友說點情人之間的悄悄話,但由于困意磨人,實在招架不住,最后只清醒了兩分鐘,便在困意席卷之下慢慢閉上了眼睛。 白白的一團(tuán)溫軟安寧。 睡顏也無憂無慮。 傅潛淵把被角掖進(jìn)傅同頸間,沒動,也沒出聲,就坐在那里靜靜看著,看他微微閉著的眼,看他睡著時無意識攏起來的爪爪,看他繞在身邊溫暖蓬松的尾巴,看他尾巴末端那點形似刀刃卻很柔軟的尖尖。 一點點,一寸寸,視線近乎貪婪的描摹,直到窗外白晝被暮色覆蓋,日光在盡頭西沉,才終于起了身,低頭在傅同眉心印下一個吻后,無聲出門,把沉澤的號碼從通訊錄里翻了出來,撥通。 那邊隔了很久才接起來,背景音很雜,沉澤幾乎是吼著才讓自己的聲音盡可能的清晰了一點:“……大佬,我知道你是大佬,但就算是大佬也不能這么任性成么?您老打電話之前能不能先看看時間,每次不是在三更半夜就是在我打算開始夜生活之前,比如今天,我一修身養(yǎng)性的老年人好不容易才能擁有一次夜生活過來蹦迪,你忍心就這么給我打斷么?” 在鳳凰先生的時間認(rèn)知里,午睡時間點過后都算夜生活時間,能多不能少,非常坦蕩。 但他能浪的坦蕩,別人卻不能讓他浪的順暢。 比如現(xiàn)在。 不用傅潛淵應(yīng)聲,沉澤也知道他剛才那些話問了就是白問,和自取其辱沒有什么區(qū)別,別說忍心不忍心,這狗東西在傅同以外的人面前根本就沒有心。 鳳凰先生很有自知之明,為防接著受到二次精神攻擊,很自覺的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在傅潛淵開口之前把話截了:“來,說說吧,你家小寶貝兒怎么了?是記憶恢復(fù)了,還是你們兩個之間終于有了不可言說的負(fù)距離進(jìn)展?” 說完想了想,覺得這兩種假設(shè)之間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點,畢竟傅同過渡期已過,天時地利人和都有,簡直不是一般的合理。 只是…… 沉澤遲疑片刻,后面的話說得略微糾結(jié):“你這……咳,雖然我很放得開什么都能接受,但你家崽崽臉皮那么薄,你這白日宣yin不太好吧?” 沒想到你的這樣的龍。 噫。 心里有了這樣的想法,沉澤摸摸下巴,再想想傅潛淵慣常禁欲系的姿態(tài),只覺得這人恐怕不是什么正經(jīng)龍,剛想同樣不正經(jīng)的打聽一下其中具體細(xì)節(jié),卻聽到話筒那邊的人先出了聲:“你認(rèn)識秦羽么?”“ 秦羽,天命妖獸鴻鵠,通世事辨陰陽縱覽天下書,解惑者也。 雖然都是年齡過五位數(shù)的天命妖獸,但傅潛淵生性淡漠又深居簡出,龍洵山來來往往就他和秦子杭這么幾個人,他能記得鴻鵠的名字叫秦羽已經(jīng)不錯了,秦羽那邊也差不多,四處云游居無定所,和傅潛淵恐怕連面都沒有見過。 兩個人向來沒什么交集,現(xiàn)在一方卻突然問起了另外一方,沉澤直覺不好:“是又出什么事了么?” 話問出口,得到的答案卻是一片沉默,沉澤心下一沉,強(qiáng)行忍住了沒催他,靜靜等著,良久,終于聽到話筒那邊重新有了動靜,傅潛淵開口,聲音低低的,沉沉的,把傅同之前兩次在溫瑯和溫融面前的異狀說了出來。 聽他說完,沉澤皺眉,神情漸漸凝重了起來。 剛聽到傅潛淵說的這些些話的時候,他覺得傅同應(yīng)該是中了咒術(shù),但往深一想又覺得不對,這世上能讓人心生陰暗的咒術(shù)不少,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卻沒有哪一種是能在中術(shù)者清醒的狀態(tài)下出現(xiàn),自身還沒有任何察覺的。 因為一個人心里的陰暗面有多大,有多少,何時出現(xiàn)因何出現(xiàn),他自己其實要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所以傅同這樣其實并不像是中了咒術(shù),而更像…… 更像是有另一個靈魂住進(jìn)了傅同的身體里,他偏執(zhí),冷漠,瘋狂,內(nèi)心陰狠充滿仇嫉,蟄伏潛藏在那里,一天天,一點點,無聲無息的侵吞著傅同的血rou,傅同的骨骼,傅同的所有,直到將澄澈通透的靈魂蠶食殆盡,把尚帶有幾分溫度的人徹底變成一個猙獰陰暗的存在。 他看著你的時候,他是他,卻也不是他。 ……太可怕了。 沉澤越想越覺得心里涼的厲害,隨即也明白了傅潛淵突然找秦羽的原因,術(shù)法辟邪殺戮卜卦,不同的妖獸掌管著不同的領(lǐng)域,而在傅同這件事里所涉及到的領(lǐng)域里,沒人能比得上鴻鵠。 解惑者的稱號不是白來的,如果連鴻鵠都不知道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那就真的沒人能知道了。 只是道理歸道理,鴻鵠卻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沉澤有些為難的揉了下眉心,很愁:“秦羽的話……我認(rèn)識是認(rèn)識,但你也知道,他這個人神出鬼沒行蹤不定,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都在云游,想見他除了等他自己出現(xiàn)外根本沒別的辦法,而且他最近這一千多年越來越佛,上次我見他都已……等等!” 沉澤猛地抬起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朝面前的鏡子看了過去,鏡子倒映出身后的喧囂,而在喧囂盡頭,吧臺的角落里,坐著一個沉澤還算熟悉的人,眼神清醒神情冷清,再加上一身出塵的魏晉大袖衫,怎么看和周圍都不是一個畫風(fēng)。 漢服蹦迪,大佬牛批。 而這位大佬不是別人,正是鴻鵠。 沉澤:“……” 有那么一瞬間,沉澤以為是他看錯了,等再看了幾眼確定那里坐著的確實是秦羽,不是自己的幻覺后,心情簡直復(fù)雜到無以為加。 這世道果然變了,連鴻鵠這種正經(jīng)老干部畫風(fēng)的妖獸都開始蹦迪了,蹦的還不是普通迪,而是漢服迪。 厲害厲害。 佩服佩服。 失敬失敬。 鳳凰先生心里很是震驚,震驚之下失去反應(yīng),在那兒盯著秦羽看了好幾分鐘都沒能回神,他突如其來的沉默讓傅潛淵有些疑惑:“怎么了?” “……”沉澤恍惚的看著秦羽,聲音輕飄飄的,“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連我自己都不太敢信,但是我真的,好像看見鴻鵠了?!?/br> 這句話說完,沉澤揉了把臉,終于從“鴻鵠居然也會蹦迪”這件事帶來的驚悚感里勉強(qiáng)回了神,接著像是怕秦羽突然跑掉一般,疾步朝吧臺走了過去,然后抬起手,試探性的,小心翼翼的,在秦羽肩上輕輕拍了一下:“……秦羽?” 秦羽回頭,朝著他微微一笑。 “好久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聽說不同的妖獸掌管著不同的領(lǐng)域—— 秦羽:“我擅長漢服蹦迪。” 溫融:“我擅長畫畫養(yǎng)崽。” 溫瑯:“我擅長挑食懟粉,偶爾叼著飯盆去敲秦先生的門?!?/br> 沉澤:“我擅長賣慘裝醉,隨時準(zhǔn)備著成為某個人的僚機(jī)。” 其他圍觀妖怪們:“……” 這一屆大佬們的畫風(fēng),是不是有哪里不對? 第94章 第094次太磨人 秦羽這句好久不見是真實打?qū)嵉暮镁貌灰? 里面半點水分都沒有,兩個人上次見面是在一千九百多年以前,隨意點來個四舍五入的話,算成兩千年也沒什么問題。 兩千年,二十個世紀(jì), 放在高考文綜歷史卷里不知道多少個考點, 對他們這些天命妖獸來說卻絕對算不上漫長。在這兩千年里, 他照樣浪, 傅潛淵照樣狗,陸岐照樣溫和,秦子杭照樣高冷,大家都沒怎么變,只有秦羽, 突然間就從那個抱著詩書四處云游的高雅鴻鵠變成了漢服蹦迪的社會大佬。 落差太大,畫風(fēng)突變的讓沉澤差點都沒敢認(rèn)。 想到這里,沉澤的心情就有點復(fù)雜,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繼續(xù)沉默的盯著秦羽看, 大概是他臉上的凝重太過明顯,秦羽看見,忍不住笑了:“不過一千多年沒見,你怎么就變得這么傻了?” 沉澤:??? 你聽聽,你聽聽。 這是一只瑞獸,還是天命妖獸中的瑞獸應(yīng)該說出來的話? 好好的鴻鵠說變就變。 這世上到底還能不能有一點真心了? 沉澤十分悲痛, 表情被心情影響著沒控制住,讓秦羽看著越發(fā)想笑,不過瑞獸到底是瑞獸,比較善良,最后還是忍住了,沒有笑出來繼續(xù)扎沉澤的心,而是不緊不慢地轉(zhuǎn)了話題:“說說吧,找我有什么事?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兒,總不會……” 他抬頭看向沉澤,一雙眼睛在四周昏暗變換里越發(fā)深邃澄凈,帶著洞悉世事的通透:“總不會,只是特意過來和我打個招呼,敘敘舊這么簡單吧?” 沉澤本來就沒打算和他繞圈子,和聰明人說話還繞圈子的那都是傻子,但他也不打算替話筒那邊只知道坑他的沒良心老妖怪背人情,于是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的把他供了出來:“確實有事,但有事找你的人不是我,是傅潛淵。” “傅潛淵……龍洵山上的那位?” “就是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