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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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房子的時候杜夏拒絕了父母要支援她買套大房子的提議,堅持要買這套一居室。 房子雖小,但是她一個人住著也足夠了,她因為工作的原因晝夜顛倒已經(jīng)成了常態(tài),讓她一個人住一套大房子她心里還不舒服。 杜夏從小主意就大,她做出的決定杜雄華和甘曼梅基本不會反對。 現(xiàn)在甘曼梅一個月會過來兩、三次,主要是過來給女兒打掃房間和做做飯。 兩人心疼女兒工作太辛苦,就想在生活上多照顧她一點(diǎn),要不是他們的房子離醫(yī)院太遠(yuǎn),杜夏上下班不方便,她直接住在家里還要更加方便他們照顧一些。 進(jìn)屋之后,甘曼梅看著女兒慘白的臉色,可把她心疼得夠嗆。 她當(dāng)即就招呼著讓丈夫去買只土雞回來,她要給女兒燉一鍋雞湯好好補(bǔ)一補(bǔ)。 杜雄華聽了妻子的話,換上鞋子就要出門。 他出門的時候甘曼梅又不放心了,覺得丈夫不一定能夠分得清土雞和飼料雞的區(qū)別,當(dāng)即決定還是自己去買。 有土雞賣的菜市場里這里還挺遠(yuǎn)的,甘曼梅不會開車,所以杜雄華要去給她當(dāng)司機(jī)。 把父母送出門之后,杜夏在客廳呆坐了片刻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好,索性就翻出從醫(yī)院帶回來的藥包重新給自己上了藥、包扎了傷口。 活了二十幾年,杜夏連手指被割破的情況都沒有兩次,手臂上這么大一條傷口,換藥的時候疼得她直冒冷汗。 杜夏十分地慶幸父母這會兒出門買菜了,不然讓他們看著她這個樣子,肯定又要心疼了。 晚上甘曼梅做了一大桌子清淡的菜,吃飯的時候她聽說醫(yī)院給女兒放了長假,也沒多想,高興女兒總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聽她說不知道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該怎么安排,甘曼梅當(dāng)即提議道:“依我看你回老家吧,老家風(fēng)景好,適合養(yǎng)傷,你外婆的冥誕也快到了,正好回去看看。” 杜夏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也是愿意的,不過…… “好倒是好,可是您和爸周一要上班,哪有時間回去?” 甘曼梅和杜雄華都在單位里上班,兩人還沒有到退休的年紀(jì),今天都已經(jīng)周六了,周一他們都要回來上班,哪有時間回去給外婆過冥誕? “我們送你回去,周日就開車回來,你在老家多待幾天,等外婆冥誕的時候你替我們多燒點(diǎn)紙錢,老家前兩年開發(fā)了,好玩的地方也不少,你全當(dāng)放松了。” 杜夏沒有反對,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吃過飯后甘曼梅給她收拾好了行李。 今天晚上她回去住一晚上,明天早上直接從那邊出發(fā),省得再來回折騰。 走的時候杜夏提醒父親幫她把剛才在超市買的那幾袋子零食帶上。 杜雄華認(rèn)命的把自己才拎上來沒多久的幾袋子零食又拎回了車?yán)锓藕谩?/br> 杜夏想著回老家之后去醫(yī)院拿一趟藥也挺不方便的,所以又去藥店買了一些她能用到的傷藥和感冒藥、止瀉藥這樣的應(yīng)急藥塞到自己的背包里。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早早出發(fā),總算是趕在中午抵達(dá)了目的地。 說起來杜夏的外家婆以前還算是地主家庭,雖然那些年的時候家里的大部分東西都被沒收、砸毀了,但是甘家的老宅大部分還是保存了下來。 但是后來經(jīng)過杜夏外公的重建,恢復(fù)了老宅的原本面貌,這兩年老宅已經(jīng)成了其他人到這邊旅游時的一個打卡地點(diǎn)了。 杜夏的外公就只有甘曼梅這一個女兒,甘曼梅結(jié)婚之后就在云市常住,外公、外婆去世之后,老家的宅子他們之后在過年過節(jié)的時候回來住幾天,平常都是一把大鎖把大門鎖上的。 宅子快半年沒有住人了,布滿了灰塵,甘曼梅是個利落的人,手里的東西一放下,就招呼著丈夫打水打掃衛(wèi)生。 宅子雖然是老宅子,但是之前杜夏的外婆在里面住著,為了讓老人家住得便利,老宅的水電,家用電器都是齊全的。 老宅有十幾間屋子,每間屋子都打掃一遍太不現(xiàn)實了,甘曼梅只把自己兩口子和女兒要住的兩間屋子收拾了出來,再把堂屋和院子粗略打掃了一遍之后就停手了。 夫妻兩在老宅匆匆休息了一晚之后,第二天又跑了一趟鎮(zhèn)上,給女兒采購一大堆吃的、用的。 看著女兒身上被蚊子咬出的疙瘩,甘曼梅走的時候還不放心的叮囑道:“今天晚上你去外婆以前的房間里睡,鄉(xiāng)下的蚊子毒,蚊香不一定有用,剛才我已經(jīng)把房間打掃出來了,床上掛了蚊帳,不會被蚊子咬到?!?/br> 杜夏的外婆并不是在自己的房間里去世的,所以她住那個房間也不會覺得不自在。 老家的蚊子威力確實不一般,現(xiàn)在她身上的紅疙瘩就又疼又癢,所以她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母親晚上去外婆的房間里睡覺。 杜夏記得外婆的房間里有一張十分好看的木床,聽說是好幾百年的老東西。 以前她只知道那張床好看,后面上大學(xué)之后還特意研究過,知道外婆房間里的那張木床大概是明清時期傳下來的螺鈿描金撥步床。 只是上面的螺鈿和描金之前被損毀了,后面外公又找了工匠重新修整了一遍。 那張木床特別大,由雕花床柱、欄桿和槅扇及各種配件組成,與其說是一張床,還不如說是一間功能齊全的小房間。 還記得小時候,杜夏每次來外婆家,都纏著要和外公外婆一起睡,就是為了能夠在這么賞心悅目的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 當(dāng)時外婆總能像變魔法一樣,從木床的一個個抽屜里,拿出好吃的糖果和零食哄她開心。 甘曼梅和杜雄華走了之后,杜夏無事可做,就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 老宅的院子很大,外婆在院子里搭了葡萄架,種了許多的花草,只是這段時間缺少人打理,長勢都不太好。 杜夏單手打了水,細(xì)細(xì)的把院子里的花草都澆了一遍。 村子后面的大山前兩年被開發(fā)成了景區(qū),所以村里既有民宿,也有吃飯的地方,所以中午杜夏不用自己單手做飯,直接出去吃就好了。 下午杜夏去山上玩了一圈,累得氣喘吁吁之后才下了山。 果然放松心情,就是要遠(yuǎn)離城市。 山上空氣比城里好多了,令人心情舒暢。 在山腳歇息了一會兒之后,她才一個人慢悠悠的踱步走回老宅。 見到杜夏,村里的人都會熱情的和她打招呼。 在村里耽擱了一段時間之后,等杜夏隨便找了一家店解決了晚飯后,天都已經(jīng)完全黑了。 回到老宅洗漱過之后,杜夏回到房間強(qiáng)忍著疼又給傷口消了毒,換了藥。 包扎好傷口之后,杜夏隨手就把裝著藥的背包扔在了床里側(cè)。 老家沒有網(wǎng)絡(luò),所以杜夏只能早早的放下手機(jī)躺在床上睡覺。 然而杜夏不知道的是—— 就在她閉上眼睛沉沉睡過去之后沒多久,木床周圍就慢慢地被一層濃厚的白霧完全籠罩住了。 第3章 爬床、 睡夢中杜夏只覺得自己很冷,她迷迷糊糊地閉著眼睛往旁邊摸——她記得甘曼梅走的時候是在床上放了一床薄毯子的。 雖然現(xiàn)在是盛夏,但是晝夜溫差本來就有差距,加上老家山清水秀,背靠大山,氣溫要比云市低上幾度。 甘曼梅怕女兒著涼,特意從柜子里找了一床干凈的薄毯放在床上。 然而杜夏摸到手里的織物卻不是薄毯子,而是潤潤滑滑像她真絲睡裙同一種質(zhì)感的東西。 杜夏這兩天身心俱疲,半夢半醒之際,她也沒有多想,摸到被子之后就想要往自己身上蓋。 然而被子那邊像是被什么東西壓著一樣,任她怎么扯都扯不動。 試了兩次都沒成功之后,杜夏直接放棄,直接朝身旁滾了兩圈,成功把自己的身體裹進(jìn)了被子里。 體表溫度重新回到舒適值之后,杜夏原本緊皺著的眉頭也漸漸放松了下來,沉睡之前,她迷迷糊糊地覺得自己的身側(cè)好像被人塞了幾個暖寶寶一樣,溫暖得不像話。 ——睡夢中的宋嘉言就沒有杜夏那么幸福了。 他前幾日偶感風(fēng)寒,連著吃了好幾天的藥湯,總不不見好。 院子里因為他以前的規(guī)定,就連他臥病在床的時候都沒有丫鬟伺候,只有兩個貼身小廝和母親那邊派來的兩個嬤嬤照看他。 宋嘉言病中畏寒,所以當(dāng)值的貼身小廝每隔一個時辰就要進(jìn)屋給他掖一掖被子,他們深怕自己一個沒注意,主子在睡夢中會踢掉被子。 要是因為自己的疏忽,主子加重了病情,那他們這些伺候的人肯定免不了要被主母嚴(yán)懲一番。 兩位嬤嬤到底是上了年紀(jì),輕易熬不下來夜,所以晚上就是宋嘉言的兩個貼身仆從輪換著伺候。 到底是從小就跟在他身邊長大的仆從,伺候他的時候極為盡心。 因為他不喜歡睡覺的時候屋里有其他人,所以仆從伺候的時候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在隔壁的偏房待著。 因為知道屋里除了自己以外沒有其他人,所以在杜夏帶著涼氣的身體靠上來的時候,睡夢中的宋嘉言也沒有多想,只是微微的往旁邊躲了了躲。 杜夏這才剛暖和起來,察覺到身旁的熱源遠(yuǎn)去之后,嘴里嘟噥兩句之后,又不依不饒的追了過去。 這一次她的姿勢更加霸道了,直接伸出手臂牢牢地抱住了讓她感到溫暖的熱源。 宋嘉言睡夢中被人這么牢牢桎梏著,直接就嚇醒了。 醒來之后,還不等宋嘉言細(xì)想,在他愣怔的時候,杜夏一個側(cè)身,大半個身體都撲在了他的身上。 可能動作的時候磨蹭到了手臂的傷口,睡夢中她還因為吃疼而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因為還發(fā)著燒,所以宋嘉言一向靈敏的腦袋也不像往日那么靈活,很是過了一會兒,他才清楚地意識到了現(xiàn)在的情況。 要是他不是在做夢的話,那——現(xiàn)在他懷里抱著的是個女子 弄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之后,宋嘉言只覺得自己被女子某一處柔軟抵住的手臂已經(jīng)熱得快要燒起來了。 這個場景瞬間讓宋嘉言聯(lián)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往事。 他當(dāng)即飛快地抽出了自己被壓著的手臂,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大、大膽!” 因為慌亂,宋嘉言的聲音缺少了一些往日的底氣,尾音有些飄忽。 他的這點(diǎn)音量落在熟睡的杜夏耳里,也就和蚊子叫差不多。 杜夏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皺著眉頭換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又沉沉睡了過去。 ——真是一個奇怪的夢什么,她白天也沒有看古裝劇,怎么回夢到別人說這么復(fù)古的話呢。 見躺在床上的女子不但沒有馬上從床上爬起來跪在自己腳邊求饒,還就那樣躺在躺在他的床上又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時,宋嘉言簡直氣的快要昏過去了 不過眼下他們孤男寡女躺在一張床上實在是不成體統(tǒng),見叫不醒床上的‘闖入者’,宋嘉言只能自己手腳慌亂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宋嘉言撐著自己虛軟的身子,一直退到床邊坐著之后才略微安心了一些。 不過他已經(jīng)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提不上勁兒,虛坐在床沿沒兩秒,他整個人就因為力竭而跌坐在了腳踏上。 這一出意外讓宋嘉言更加羞惱了,當(dāng)即也顧不上其他,直接伸手扯了扯杜夏身上蓋著的被子,想要把人弄醒問罪。 他的動作不小,杜夏在睡夢中被人扯掉被子,想不醒都難。 她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看著床側(cè)坐著一個陌生男人之后,嚇得直接從床上彈坐起來。 “你是誰?怎么進(jìn)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