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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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杜夏的動作,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也滑了下去。 杜夏立馬想起自己身上穿的是吊帶睡裙,她立即戒備的撈起被子裹在身上。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她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宋嘉言的身上,大有他一動作她就大叫的意思。 不過老宅這么大,這會兒又是晚上,杜夏也不確定自己大聲呼救的話會不會有鄰居聽到來救她就是了。 被人當(dāng)賊人一樣防備著,宋嘉言心里的怒火止不住的往上升騰。 怎么看起來他才是包藏禍心的哪一個? 宋嘉言心里嗤笑一聲,暗嘆杜夏演技精湛,這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裝得實在是太像。 在宋嘉言的心里,已經(jīng)認(rèn)定躺在床上的女子是府里想爬上主家床的丫頭了。 對宋嘉言來說,杜夏的這張臉是全然陌生的。 不過府里伺候的丫頭那么多,他不認(rèn)識的多了去了。 宋嘉言機(jī)會是頃刻之間就在心里確定了杜夏的身份。 一定是才進(jìn)府的丫頭! 但凡是在府里呆了一年以上,對府里的事情稍微有些了解的丫頭,都沒那個膽子做出爬他床的事情。 自從那件事情發(fā)生過之后,府里最是容不得這種敢爬主家床的丫頭。 在國公府,府里的丫頭想爬床,就要做好被主母提腳賣到青樓去的準(zhǔn)備。 宋嘉言這邊心念電轉(zhuǎn)之間,杜夏的心里也不平靜。 對方的沉默不語加大了她心里的危機(jī)感。 老宅沒什么值錢的財物,她回來的時候雖然帶了一點現(xiàn)金,但是數(shù)額不多,也不知道能不能過讓對方滿意。 想到自己可能也會成為社會新聞里那種被jian殺的女孩子,杜夏就不由得有些手腳發(fā)軟,后背發(fā)涼。 杜夏不敢托大,對方看起來雖然不算是五大三粗,但是到底是個男人,雖然他坐在腳踏上看不出身高,但是她一個女孩子想要用武力戰(zhàn)勝她,還是有些不現(xiàn)實的。 之前的醫(yī)鬧和現(xiàn)在的事情,讓杜夏心里十分懊悔。 早知道今年流年不利,會遇到這些事情,她就應(yīng)該去練練跆拳道,這樣的話多多少少還能有些自保能力。 杜夏不敢激怒對方,因為她知道自己承擔(dān)不起這個后果。 見對方低著頭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樣子,杜夏大著膽子又問了一遍。 “你、你誰???為什么會在我的房間?” 宋嘉言抬頭就看到杜夏那一副驚疑不定,嚇得夠嗆的樣子,他咬著牙關(guān),一字一句回道:“這!句!話!難!道!不!該!是!我!問!你!嗎?” 事情都道這個地步了,難道她還想裝傻到底?以為這樣他就會饒過她? 誠然,就剛才抬頭時看到的那兩眼,這個有膽子爬他床的丫頭確實也有些資本。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是宋嘉言還是看清楚了對方明媚的面容、燈光下白的近乎泛光的白皙手臂、露在外面細(xì)白綿軟的脖頸和半個胸脯…… 這要是換一個人坐在這里,以她的姿色的和風(fēng)情,想要博得寵愛絕對不是難事。 宋嘉言低頭盯著腳踏上的紋路,冷著臉追問:“……你是何人,怎么會睡在我的床上。” 宋嘉言抬頭的時候,杜夏也看清楚了他的長相。 不得不說,對方長得一點都不像是窮兇極惡的強(qiáng)盜,只看外表的話,竟然比電視里那些男明星還要豐神俊逸,活像從畫里走出來的貴公子。 不過對方的打扮實在是奇怪了一些,披著一頭長發(fā)不說,身上穿的還是一套月白色的中衣。 是的,就是·古代人才會穿的中衣。 看清楚對方的衣著打扮之后,杜夏免不得有些懷疑對方的精神狀況。 對方要是精神正常的話,怎么也不會穿著這樣的衣服入室搶劫吧。 察覺對方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衣領(lǐng)上,宋嘉言不動聲色的攏緊了因為剛才的動作而散開了的衣襟。 ……到底是敢爬床的丫頭,一點女孩子的矜持都沒有,竟然就這樣直直的盯著男子的胸口看。 連非禮勿視這么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饒是宋嘉言脾氣好,這會兒也忍不住動了怒氣,他板著臉道:“這位姑娘,深夜爬上男子的床,實非淑女所為?!?/br> 按理說宋嘉言現(xiàn)在應(yīng)該大聲叫仆人過來,把這個膽大的丫頭扭送到主院去讓母親懲戒。 但是對方雙目清明,眼神純凈,無由來的他就是想要問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再考慮要不要驚動母親。 房間里突然冒出一個大男人,杜夏驚嚇之余本來就還茫然著,聽著對方的質(zhì)問,她都被氣笑了。 杜夏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的問道:“等等,你說我爬你的床?麻煩你搞搞清楚,這是在我家,我都還沒說要報警告你私闖民宅,你還數(shù)落起我來了是吧?” 誠然,面前的這個男人確實長得賞心悅目,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就不是私闖民宅的歹人了。 杜夏晃了晃自己被美色糊住的腦袋,琢磨著該怎么才能在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下,不動聲色的摸到自己的手機(jī)報警。 抱緊?聽了杜夏的話,宋嘉言聞言眉頭皺得更緊,整個人又往腳踏外挪了幾分,一臉的不敢置信:“姑娘家家,說話做事怎地如此不得體?” 看著對方一副道德楷模的樣子,杜夏真是滿頭的問號。 ——有事嗎? 杜夏還沒來得及去找手機(jī),就先看到了自己的睡裙外袍。 她伸長手臂撈過外袍,瞥了對方一樣,確定他暫時沒有異動之后,她躲在被子底下艱難的用一只手穿好了外袍。 穿上外袍之后,杜夏心中稍安,至少等會兒她奪門而出的時候樣子不會太過狼狽。 杜夏胡思亂想的時候,視線突然落到了腿上搭著的被子上。 天青色的云鶴紋緞被……絕對不是老宅里所有的。 杜夏四下看了看,并沒有看到她眼熟的珊瑚絨薄毯。 仔細(xì)一看,這床上不對勁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杜夏記得床上甘曼梅給她放得是珊瑚絨薄毯,枕頭也是夏天常用的涼枕,然而現(xiàn)在床上的枕頭和被子沒有一樣是她眼熟的。 還有床上掛著的蚊帳,她記得床上掛著的應(yīng)該是普通的白色蚊帳,這會竟然變成了青色的紗帳。 察覺到這兩處不對勁的地方之后,杜夏再看其他地方,才發(fā)現(xiàn)屋里的擺設(shè)就沒有一樣是她熟悉的。 屋里的擺上,種種床上用品,甚至于木床的新舊程度,全都不對勁。 杜夏就是再傻,這會兒也發(fā)現(xiàn)不對了。 她……她好像不在老宅的房間了? 弄清楚情況之后,杜夏也慌了,一覺醒來,自己睡的床和房間都換了一個地方,這是何等的‘臥槽’。 再想到自己剛才說的那些硬氣話,杜夏簡直已經(jīng)不敢再去看坐在腳踏上的男人。 杜夏深呼吸了兩口之后,伸手錘了錘自己的腦袋,逼自己盡快冷靜下來。 首先,這肯定不是她夢游,畢竟夢游到別人家、別人房間是不現(xiàn)實的事情,而且她也沒有夢游的習(xí)慣。 其次,她得盡快弄清楚自己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杜夏看著委屈巴巴坐在腳踏上的男人,因為心虛,連忙就要趴爬下床。 往床邊爬的時候,杜夏的腳碰到一個東西,她回頭看去,這一看就愣住了。 在床尾,她晚上換了藥之后隨手扔到那里的背包赫然就在那里。 黑色的雙肩包,容量很大,是杜夏逛遍整個商場才入手的,款式經(jīng)典不容易過時,除了價格不太友好以外,沒有其他缺點。 等等……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她在這個床上,她的睡裙外袍也在這個床上,現(xiàn)在連她的雙肩包都在這個床上。 這種種的跡象,直接把杜夏心里的猜測扯向了另一個方向。 杜夏窩在床尾,把木床的大部分空間都讓了出來。 見宋嘉言面色不虞,杜夏連忙緊緊地拽著背包的肩帶,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之后,心虛不已對宋嘉言搖手說道: “那什么,我可以解釋的,我不是歹人,也沒有壞心,這都是意外,真的!” 第4章 穿越、 聽杜夏這么說,宋嘉言雙手環(huán)胸,語氣冷冷地說道:“那你最好抓緊時間,因為等一會兒我的貼身仆從就要過來了,在這之前,要是你的解釋不能夠讓我滿意的話,那后果……” 要是得不到足夠讓他信服的話,他只能把她交給母親處置了。 后面的話宋嘉言雖然沒有說完,但也足夠嚇得杜夏的小心臟狂跳了。 他說的那個后果是什么她真的不想知道,聽她狡辯、啊不,聽她解釋啊。 杜夏松開背包,吊著手臂站在宋嘉言面前,老老實實的交代道: “我叫杜夏,今年二十六歲,產(chǎn)科醫(yī)生,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真的只是躺在自家的床上睡了一覺,不知道為什么,一睜開眼睛就在你的房間了?!?/br> 杜夏的解釋宋嘉言根本沒有聽懂多少,不過他還是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所以你不是府里的丫鬟?” 杜夏搖了搖頭,她當(dāng)然不是丫鬟了,她堂堂帝都大學(xué)的醫(yī)學(xué)博士,怎么可能去當(dāng)丫鬟。 ……等等、等等,杜夏突然回過神來,府里丫鬟事情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杜夏心帶僥幸,不死心的問道:“我能問一下現(xiàn)在是何年何月嗎?” 宋嘉言雖然對杜夏的說辭深表懷疑,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信息大略說了一下: “現(xiàn)在是安歷1544年,我名宋嘉言,字元思?!?/br> 出于某種不可言說的心理,宋嘉言介紹自己的時候并沒有像杜夏那樣說明自己的年紀(jì)。 確定對方不是府里的丫鬟之后,宋嘉言心里對杜夏的防備心理消去了大半。 杜夏不是恬不知恥的爬床丫頭,這一點讓宋嘉言心里高興不少。 不過對于杜夏的來歷他還是有些費(fèi)解。 杜夏一個女孩子,傷著一只手臂,看起來也不像是有拳腳功夫的樣子,國公府守衛(wèi)嚴(yán)密,她要不是府里的人,根本進(jìn)不來他的房間。 他也不怕杜夏撒謊,她要真是府里的丫鬟,那肯定不敢撒謊,因為他可以找府里的管事詢問,她要是撒謊的話,肯定圓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