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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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無由來的,他就是覺得杜夏說的是真話。 對于杜夏說的一覺醒來就在他床上的事情,宋嘉言雖然不相信,但是當(dāng)下這無疑是最能夠站得住腳的說辭了。。 “安歷?1644年?” 杜夏口中喃喃地復(fù)述著宋嘉言剛才的話,整個人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這會兒杜夏已經(jīng)震驚得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公元1544年她是知道的,應(yīng)該是明朝,但是這個安歷就讓她十分地不解了。 要是明朝的話,年號應(yīng)該是洪武、永樂、嘉靖、萬歷、崇禎才對,這個安歷又是哪里來的? 早在清楚屋里的擺設(shè)之后,杜夏心里就有了自己可能是在睡夢中穿越了時空的預(yù)想了。 這又不是影視城布景,要不是在古代的話,根本解釋不了宋嘉言的長發(fā)和穿著,還有屋里的種種擺設(shè)。 要是在現(xiàn)代的話,誰會在房間里擺燭臺、屏風(fēng)和各種古式家具? 而且在杜夏的記憶里,貌似沒有哪個朝代的年號是叫安歷的。 所以她不但穿越了,還穿越到架空的朝代了? 可是為什么宋嘉言屋里擺著的這張拔步床,和她外婆房間里擺的那一張撥步床一模一樣呢。 要硬說有差別的話,就是現(xiàn)在她眼前的這一張撥步床新一些,床上的描金花紋和鑲嵌的螺鈿都是簇新的,比后面她外公重新翻新的木床看起來要富麗得多。 杜夏深吸了一口氣,打起精神追問道:“我能問一下你房里的這張床是怎么來的嗎?” 宋嘉言一頭霧水:“這張木床?府里的木匠做的,怎么,有什么不對嗎?” 杜夏連忙搖了搖頭,看著鑲嵌在床頭的兩個抽屜,她抱著死也要死個痛快的想法,爬上床拉開了抽屜。 宋嘉言隨著杜夏的動作看去,發(fā)現(xiàn)抽屜里除了他原本放在里面的幾本書籍和雜物之外,竟然還多出了一些女子所佩戴的飾品。 看著抽屜里自己晚上放進(jìn)去的首飾,杜夏心里升起了一種果然如此的肯定感。 杜夏從床上爬了下來,花了兩分鐘措辭之后,從屋里搬了一把交椅在宋嘉言的面前坐下。 對上宋嘉言不解的目光,她清了清嗓子:“我重新給你解釋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br> “要是我沒推斷錯誤的話,這一切事情的罪魁禍?zhǔn)讘?yīng)該就是這張木床,這張木床現(xiàn)在雖然屬于你,但是幾百上千年之后,它落到了我祖輩的手里,因?yàn)橐恍┨厥獾脑?,原本睡在這張木床上的我菜來到了你這里?!?/br> “而我呢,雖然剛才我已經(jīng)自我介紹過了,但是你可能沒怎么聽懂,所以我重新介紹一下,我叫杜夏,今年二十六歲,職業(yè)是一名大夫,產(chǎn)科大夫,專治婦人生產(chǎn)的?!?/br> 見宋嘉言還是一副驚疑不定的樣子,杜夏只能單手把自己的首飾和背包里的各種藥品拿出來擺在他面前一一展示了一遍,以此證明自己話里的真實(shí)性。 這一切實(shí)在是太過匪夷所思,宋嘉言足足花了半刻鐘才把自己剛才所接收到的信息消化掉。 要不是喉嚨發(fā)癢,沒忍住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宋嘉言都沒想起自己作為一個病人,已經(jīng)穿著單薄的中衣在床邊坐了許久。 宋嘉言的咳嗽聲把在隔壁的仆從引了過來。 宋嘉言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杜夏,趕在對方進(jìn)來之前出聲把自己的貼身仆從宋海攔在屋外。 “我沒事,就是夜里醒來喉嚨有些癢,咳嗽了幾聲,你不用進(jìn)來了,免得把外面的涼氣帶進(jìn)來,我有事會叫你,沒叫你你不許進(jìn)來?!?/br> 聽宋嘉言說自己沒事,宋海雖然不放心,但是主子發(fā)話了,縱然他心里再擔(dān)憂,也只能應(yīng)聲退下。 宋海覺得自己一定是太困了,不然之前在偏房怎么會聽到主子屋里有女子的說話聲。 在京城,誰家公子屋里有女孩子都不奇怪,就是他家公子,他屋里要是有女孩子出現(xiàn)的話,那才是能夠震驚整個京城的大消息。 宋海敲響房門的時候,杜夏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主要是之前宋嘉言一直沒有出聲,也不知道他到底信了她的解釋沒有,杜夏就是擔(dān)心他會把她送到官府去。 她在這個世界連個合法的身份都沒有,她又不能見人就說自己是從未來穿過來的,天知道古代的人會不會把她當(dāng)妖魔淹死、燒死。 要不是她考慮到自己要回去應(yīng)該還要靠宋嘉言房里的木床,就算是對他,她都不會據(jù)實(shí)相告。 直到聽到宋嘉言把人打發(fā)回去了之后,杜夏心里的大石頭才算是落了地,能夠張嘴大喘氣了。 把人打發(fā)走了之后,宋嘉言再也撐不住了,他看了杜夏一眼,心里實(shí)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安排她了。 他本來就在病中,之前強(qiáng)撐著精神跟她僵持了這么久,已經(jīng)到了極限,這會兒已經(jīng)快維持不住自己端正的坐立姿勢了。 杜夏看出了他的不舒服,躊躇了片刻后,開口說道:“我是大夫,包里也帶了不少的常用藥,你要是不介意的話,讓我?guī)湍憧纯???/br> 按理說宋嘉言應(yīng)該拒絕,他作為國公府唯一的嫡子,胞姐更是位列中宮,平常衣食住行都要防備著,這入口的藥物更是只吃信得過的那兩位御醫(yī)所開,就怕被人謀害了。 而且杜夏是個治婦人生產(chǎn)的婦科大夫,也不一定能治他身上的傷寒。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對杜夏就是有一種說不清的信任,她開口說了這番話之后,宋嘉言只猶豫了兩秒,就點(diǎn)頭同意了。 見宋嘉言答應(yīng)讓自己醫(yī)治,杜夏連忙上前把人扶到床上躺下。 在杜夏的手指隔著輕薄的中衣貼上手臂的時候,宋嘉言的身體微不可察的僵硬了兩秒,暗自習(xí)慣了片刻之后,他才借著她手上的力氣重新躺在了床上。 然而還不等他重新放松下來,杜夏的手掌就又貼到了他的額頭上。 …… 見宋嘉言因?yàn)樽约旱膭幼鲊樀每煲饋?,杜夏連忙解釋:“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發(fā)燒,我沒有帶體溫計(jì),只能用這種辦法給你量體溫。” 雖然不知道體溫計(jì)是何物,但是因?yàn)槎畔牡慕忉專渭窝砸呀?jīng)半坐起的身體總算是又重新落到了床上。 手掌覆在宋嘉言的額頭上片刻之后,杜夏就收回了手。 “有些發(fā)燒,不過不是高燒,我給你找點(diǎn)藥吃,你之前沒吃過這一類中成藥,應(yīng)該很快就能見效?!?/br> 杜夏之前在云市的藥店買了不少的日常藥品,問明宋嘉言的癥狀之后,她打開背包給他拿了一包感冒清熱顆粒。 這藥本來是要沖溫水喝的,但是宋嘉言屋里的茶水已經(jīng)涼了,這讓杜夏猶豫了起來。 想要熱水的話肯定是要找在隔壁的宋海才行,但是這樣的話她的存在就瞞不住了。 宋嘉言一眼就看出了杜夏為什么在煩惱,他看著她手里拿著的小藥包,小小一包,看起來應(yīng)該是藥丸,遂語氣輕松的說道:“你把藥給我,我就這樣吃,不用熱水?!?/br> 聽宋嘉言這么說,杜夏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連忙把包裝袋撕了一個小口,遞給了他。 原本宋嘉言還以為杜夏手里的袋子里裝的是藥丸,他病了這么幾天,各種苦澀的湯藥、藥丸也吃了不少,一直都不見效,所以想都沒有想就讓她把藥給自己了。 等藥一入手,宋嘉言才發(fā)現(xiàn)杜夏給的藥十分的輕,拿在手里還沒有一顆藥丸重。 把一整包藥粒都倒在嘴里之后,舌尖一感受到苦味,宋嘉言就忍不住皺起了眉。 這藥雖然比之前御醫(yī)給他開的藥湯味道要好上不少,但是終歸還是藥物,自然也是苦的。 見他把藥倒進(jìn)了嘴里,杜夏連忙拎起桌子上的茶壺給他倒了一杯涼開水。 就著涼水把嘴里藥粒都咽了下去之后,宋嘉言抬頭看了杜夏一眼,兩條好看的眉頭還是緊皺著。 他體力不濟(jì),現(xiàn)在又是半夜,杜夏的身份又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想要安排她去別的地方住也行不通。 但要是放任她就在房間里待著,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讓別人知道了終歸是對她的名聲有礙,一時之間宋嘉言不由地陷入了兩難。 杜夏不知道宋嘉言在煩惱什么,見他眉頭緊皺,還以為他是干吃藥粒覺得苦,當(dāng)即伸手在背包里翻了翻,摸了兩顆奶糖出來。 杜夏有些低血糖,平常就習(xí)慣在包里放一把糖,在醫(yī)院有手術(shù)需要進(jìn)手術(shù)室的時候,她都會先喝一管葡萄糖漿。 杜夏剝掉糖紙,捏著奶糖遞到了宋嘉言嘴邊。 宋嘉言正想著事情呢,突然感覺嘴角被什么東西碰了一下,當(dāng)即低頭看去。 見他盯著自己手里的糖,杜夏只得又解釋道:“糖,你才吃了藥,吃顆糖的話嘴里能好受一些?!?/br> 見杜夏神色坦然,宋嘉言只能安慰自己,或許這未來的女孩子本就不似這邊的女孩子一般內(nèi)斂。 別的不說,就說未來女孩子的穿著,就和當(dāng)下截然不同,他這里的女孩子,在外男面前,肯定是不會穿會露出自己小腿的衣服。 杜夏不知道自己就這么一個喂糖動作,就讓宋嘉言胡思亂想這么多了,見他乖乖張嘴把糖吃進(jìn)嘴里之后,她也就挪開了視線。 伺候好了病號,也解釋清楚了情況,這會兒杜夏總算是有空去看自己手臂上的傷口。 因?yàn)樗暗母鞣N動作,睡覺前才換好的繃帶上隱隱有些血跡滲了出來。 杜夏支棱著手臂走到屋內(nèi)的桌子前坐了下來,從包里把紗布、繃帶、碘伏、云南白藥一一擺到桌子上之后,又把桌子上的銀制燭臺挪近一點(diǎn),她慢慢地拆開繃帶,動作不急不緩的重新給傷口換了藥。 杜夏是背著宋嘉言坐的,所以她換藥的時候,躺在床上的宋嘉言是看不到她手臂上的傷口的,不過從她時不時的抽氣聲中,他還是能夠知道她手臂上的傷應(yīng)該不輕。 宋嘉言沉默片刻之后,從床上起身去旁邊的大立柜里抱了一床薄被出來。 把薄被鋪在腳踏上之后,宋嘉言轉(zhuǎn)頭對一臉莫名的杜夏解釋道:“今天晚上就委屈你先在腳踏上將就一下,之后的事情我們明天再慢慢商量。” 聽宋嘉言這么說,杜夏受寵若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能在腳踏上睡她已經(jīng)很滿足了,這撥步床的腳踏足有一米寬,睡個她肯定是沒問題的。 腳踏上鋪了薄被也還是硬得硌人,杜夏扯著一半被子蓋到自己的身上,樂觀的想——最好是明天早上她一睜開眼,人就回到現(xiàn)代了。 第5章 丫鬟、 第二天早上杜夏是被宋海的敲門聲吵醒的。 看著眼前還是很陌生的青紗幔帳,杜夏原本半支撐起的身體又重重地躺回腳踏。 杜夏心里氣悶,纏著被子蹬了兩下腿泄憤。 宋嘉言聽到宋海的敲門聲也睜開了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昨天半夜吃了杜夏給的藥,一早起來宋嘉言真覺得自己的身子松快了好多。 前幾日一直疲軟的身體和四肢好像都重新注入了活力,喉嚨里那種揮之不去的癢意幾乎都消失了。 原本宋嘉言是想看看杜夏睡醒了沒,結(jié)果沒想到他一扭頭就看到她那充滿孩子氣的蹬腿動作。 這讓宋嘉言不由得在心里感嘆到:也不知道未來到底是個什么樣子,明明她都二十六歲了,按照常理,都該是能做好幾個孩子娘的年紀(jì)了,這骨子里的稚氣怎么還是揮之不去呢? 杜夏不知道宋嘉言已經(jīng)暗搓搓的在心里給自己貼上了幼稚鬼的標(biāo)簽,躺在腳踏上直發(fā)愁。 她原本還抱著一覺醒來能夠穿回去的想法,結(jié)果一覺醒來她還是在宋嘉言的屋子里。 難道她回不去?那她的父母該怎么辦? 甘曼梅和杜雄華只有她一個女兒,她要是就這樣突然消失了,二老怎么受得住這么大的打擊? 宋嘉言為人聰敏,所以幾乎是立即就察覺到杜夏現(xiàn)在情緒十分的不好。 讓她煩惱的事情無外乎就只有那么一件。 平心而論,易地而處,要是這樣的事情要是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宋嘉言覺得自己也會立馬亂了心神。 其實(shí)昨天晚上他在睡夢中都還在琢磨著這件事情。 考杜夏是因?yàn)槟敬膊糯┰綍r空的,要是她能夠回去的話,怎么看都只能圍繞著這張木床想辦法了。